24. 24

作品:《岩茉[先婚后爱]

    “当然是不……”谭芝茉脱口而出。


    当然是不穿了!摸都摸了,就别遮遮掩掩,多此一举了。


    她悬崖勒马,差点儿咬了舌头。


    “当然是不……”她改口,“不能玩这么大。”


    二人是成年人,甚至是一对作为合法夫妻的成年人,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自有她一条分界线。她说简岩得寸进尺,抱完了要亲,亲完了要摸,只是口头上对他抨击抨击,并不介怀。


    在网络上,数量仅次于“简直了”的CP粉的,就是简岩的颜粉,目测比她的颜粉还要人多势众。


    她做了二十七年的单身狗,不是她太挑。


    是她总能从人堆儿里把人渣挑出来。


    如今,简岩的人品得到了每一位男女嘉宾的认可,颜值又深受网友们的喜爱,她觉得群众的眼睛,怎么也得比她雪亮吧?她吃素吃了二十七年,跟一个人品和颜值兼备的男人开开荤,怎么也不吃亏吧?


    但尺度,不能再大了。


    不然,收不住。


    “玩多大……”简岩对谭芝茉摸摸底,“算大?”


    “玩出一夜情,就麻烦了。”


    “有多麻烦?”


    谭芝茉头头是道:“一夜情的关键是什么?不是情,是一夜,是过了一夜之后,两个人失散于茫茫人海。我们不符合这个条件。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堪。”


    “谭芝茉,”简岩说真的,“你笨蛋美女是装出来的吧?”


    “折服于我的大智慧了是吧?倒也不是装的,只是有时候不拘小节。还有,就算笨蛋能装,美女可装不出来。”


    简岩给谭芝茉这个面子,顺便再请教一句:“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一夜情,不止一夜?”


    “你说的那叫……”谭芝茉话到嘴边,降了降音量,“炮友。”


    “不管叫什么,有可能吗?”


    谭芝茉之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临场发挥:“有可能。但我们目前打造的是一段稳定的关系,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没有任何一段关系比夫妻更稳定了。炮友这个词,从字面上就动不动灰飞烟灭。”


    “夫妻?稳定?”


    谭芝茉后知后觉:“你说过你父母离婚了是吧?凡事有例外。”


    她不知道光是她婆婆邓诗卉一人,就“例外”了四次了,第五次也不远了。


    简岩让这个话题不了了之,准备去洗澡。


    “可能性很小。”谭芝茉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


    “我们一夜情,不止一夜的可能性很小。”


    “为什么?”


    “你有经验吗?”


    简岩没说话,不是故弄玄虚,是觉得谭芝茉又要狗嘴吐不出象牙了。


    “你没有。”谭芝茉不负他所望,“虽然你洁身自好是优秀的品质,但在体验感上,男性的经验至关重要。你想想看,一旦你雷声大,雨点小,女性有没有体验感可言?跟你不可能还有下次。”


    “雷声大,雨点小?”简岩一方面觉得谭芝茉语文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一方面又觉得她这个用词完完全全达到了羞辱他的目的。


    谭芝茉以为简岩不懂:“就是你以为你能干票大的,却草草了事。不针对你,男性大多有这个迷之自信。”


    不解释还好。


    越解释,简岩越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PUA了。


    “懂了。”他让她住口。


    “你确定懂了?”谭芝茉的目的如下,“你确定不会在我面前‘献丑’?”


    比防狼喷雾更好用的,往往是男性的自尊……


    简岩定定地看了谭芝茉三秒钟,轻笑道:“确定。”


    他看穿这是她的一种防患于未然。


    接下来,简岩洗澡洗了十分钟,谭芝茉踱步踱了十分钟。这男人不笑的时候,脸是真臭。但笑了,更让人觉得没好事儿!


    于是,简岩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谭芝茉严阵以待地站在敞开的大门口。


    她计划好了,一旦简岩裸奔,她就叫街坊四邻都来开开眼。


    让她失望了……


    简岩穿着黑色运动裤和白色T恤,衣着规规整整得要不是发梢淌水,都看不出是个出浴的美男子。


    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谭芝茉忽扇了几下门:“有点闷,换换空气。”


    “想跑?”简岩拆穿谭芝茉。


    谭芝茉讪笑:“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


    后来,谭芝茉没让简岩失望。她在卫生间里连泡澡,带从头到脚地保养,花了快一个小时,要不是一直哼哼着歌,简岩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猝死了。一个小时后,她白里透红地出来,穿着一套杏色的真丝睡衣,虽然连胳膊带腿都包裹着,扣子也系到最上面,但养眼得不得了。


    跟印有“中国”字样的绿色运动服,完全不是一回事。


    就是她平日里的样子……


    简岩坐在餐桌前写稿,抬眼:“想通了?”


    “我早就想通了,”谭芝茉有理有据,“你来的时候,我就说了,我们之间归根结底还得靠信任,刚刚是我一时糊涂。”


    简岩接受。


    谭芝茉还没吃饭。


    她用电磁炉煮了个寿喜锅,下入几片雪花牛上脑,和一小碗乌冬面,配了樱花花色的餐垫,坐到简岩的对面。


    简岩满世界地跑,不会给食物划分三六九等,只觉得……他和谭芝茉真是两个世界的人,同一天的晚餐,同样是牛肉面,却有着天壤之别。


    “话说,”谭芝茉问简岩,“你会写国王步道吗?”


    “应该会。”


    “会写我吗?”


    简岩实话实说:“应该不会。”


    谭芝茉争取:“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把我写进去,记得给我的店做做宣传啊。”


    “怎么写?”


    “你就写……在某某路几几号经营一家名为XX的集合店的谭女士,是国王步道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她的美貌、智慧,和勇气,都和她的集合店息息相关。意思是这么个意思,你再给润色润色。”


    简岩不想开黄腔,只想怼谭芝茉:“男人不是越硬越好,但硬广越硬越好,是吧?”


    “不行就算了,”谭芝茉嘟囔,“凶什么凶。”


    简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能不能把我的书,放你店里卖?”


    “你以为我店里没门槛的?”


    “我的书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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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互贬,但二人越贬越要笑出来。


    没感情的好处就在于,不会伤感情。


    吃完饭,谭芝茉抱着平板,习惯性地走向沙发床。婚前,她向来是在沙发上办办公,刷刷剧。婚后,她给简岩添置了这张沙发床,也坐过。


    但今天不一样了。


    今天简岩搬进来了,沙发床上挂了个无形的牌子:简岩的床。


    以至于谭芝茉走到沙发床跟前,来了个九十度的转向,走向房间。简岩把她的“习惯性”和“转向”看在眼里,不能大方,不能说:你随便坐。


    他也觉得,这是他的床。


    谭芝茉远离他的床,对谁都好。


    回到房间,谭芝茉关门关到一半,留了个门缝。她还没打算睡,还要处理店里的售后问题,“窦家福饼”的功课是她自找的,也要尽快做一做。留个门缝,简岩有个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又让她失望了……


    这位“大作家”除了敲键盘的手指,一动不动。


    谭芝茉看了几次后,无聊,不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一看,了不得了!


    简岩的鼻梁上多了一副金丝眼镜。


    他从哪变出一副金丝眼镜,又是什么时候戴上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凭什么戴金丝眼镜?他怎敢戴?谁允许他戴上的?


    重要的是,金丝眼镜是谭芝茉的XP。当年,她暗恋过的海王和捞男,在她眼中也不过姿色平平。她对他们怦怦然的瞬间,都有金丝眼镜的加持。


    “救命……”谭芝茉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关了门。


    孤男寡女,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两分钟后,她叨念着“看一眼,就看一眼”,端上水杯,刷地,打开门,堂堂正正地走出去,假装去倒水。


    简岩合情合理地从电脑上抬眼,对上谭芝茉的目光。


    “我靠……”谭芝茉一个调头,又回了房间。


    她一杯水几乎还满着,洒出来半杯。


    简岩不知道谭芝茉抽什么风,但跟她打交道至今,她在他面前只说过两次“我靠”。上一次,是在保龄球馆外,在他车上,她趴在他大腿上,给他趴得受不了了。


    今晚,不知道什么让她大惊小怪。


    无论如何,简岩去拿了拖把,先把地上的水擦擦干。


    “这个给你!”谭芝茉再从房间里出来,比她人更快的,是她抛给简岩的一个热敷眼贴。


    简岩接住,看谭芝茉额头上多了个眼罩——睡觉用的那种,完全不透光的那种。


    “你们作家,太费眼了。”谭芝茉解释,“这个是缓解视疲劳的。”


    简岩云里雾里,但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去用啊。”


    “现在?”


    “现在!”谭芝茉斩钉截铁。


    “我睡前用。”


    “现在就去睡!你一本书赚多少钱啊?把眼睛熬瞎了够不够你吃下半辈子的?”


    简岩越来越觉得蹊跷:“你太夸张了,我只是有五十度散光而已……”


    “懒得理你!”谭芝茉不等简岩把话说完,把额头上的眼罩往下一拉,两眼一抹黑,向后转,用手摸索着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