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拐跑
作品:《在怪物君主怀里伪装失忆》 分泌的某种液体,透过伤口在阿薰身体里蔓延。
阿薰再没有一丝痛觉。
飙升的多巴胺让她开始难以自控地战栗。
姜相弦的这一举动,让阿薰觉察到了真相。
“根本不是你身体里的怪物想吃我,一直是你。”
“我身体里哪有怪物?它们全都是我的意志啊。”
“你、你怎么敢说那些话的!”
“为什么要回避人性之欲。”
他说这话时,音调浮上云端般缥缈抓握不住。
阿薰逐渐觉得眼前景象模糊,努力捏紧手指,再看时,眼前容貌昳丽的男人有如雾中探花,纤长的睫羽下多情诱人,姜相弦苍白到极致的皮肤,沁出干燥病态的红晕,床榻中,帷幕里,响起轻重不一的喘息,姜相弦迷离视线渴求地侵入她唇瓣,醉玉颓山之势,声声欲求酥进骨头。
姜相弦渴望她的模样如假包换,但究竟是哪种欲念,食欲,还是姓欲,就很难说了。
“临死前就想吃口好的。我吃相很好的,不会像从前吃我的那些东西一样……”
狡猾进入阿薰身体的毒素,在瞬间侵占她的意志。
无形的钩子,勾她的欲,缠她的魂,酥她的骨,让那些她羞于启齿的念头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心底传出一个声音,不断暗示说,能给你极乐,让你放纵、让你餍足,让你过瘾的,只有姜相弦。
答应他,答应他吧……
阿薰摇动脑袋,努力去回想,之前的之前,姜相弦还说了什么重口味的话吗?
仿佛是。
不重要。
兴奋的血液,不断涌入她剧烈跳动的心脏,冲得她两眼发黑。
阿薰一把捧住姜相弦的脸,迷离的眼睛紧盯着他,不断呵着热气,“弦宝,我知道你是自愿的。别怪姐非礼你,都怪你把药下猛了。”
在姜相弦骤然睁大的眼睛中,阿薰亲得毫无章法。
由于对方啃得过于急切,不得要领,跟狼吞虎咽享用一只猪蹄没什么区别,姜相弦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变态亲了。
姜相弦对阿薰分泌毒素的初心,绝不是让阿薰做出如今这种动作——他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
姜相弦推开阿薰一点。
阿薰还想凑上来,尚未尽兴,“弦宝,我有罪,欺负你看不见。”
姜相弦用力抬高下巴,可阿薰贴得太紧,执着地寻找他的脸颊。她其实有认真对待,但近距离的凝视,无外乎是另一种挑逗。
姜相弦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动静,阴暗处的脸上表情模糊,又或许已经做不出什么表情。
只有捏着床单的手却骨骼绷起,似在用力。
震惊?还是生气?
没等阿薰想出什么,她只觉头痛欲裂。
趴在床上滚了几圈,哎唷哎唷地叫唤几声,好像就不痛了。
从凌乱的床榻坐起身,阿薰开始寻找姜相弦的身影。
这床榻大得夸张,在最角落的纱幔后面,姜相弦曲着一条长腿,靠在玉柱上,隐秘地打量着阿薰。那副冰玉肌骨,萦绕着散不开的霜雾,衬得这人好像藏在月中。
阿薰目测姜相弦现在离她有十米。
她循着那团薄弱光,阴暗爬行到姜相弦的身边,轻手轻脚地撩开一点纱帘。
“你又想做什么。”
阿薰从姜相弦的这一句疑问中,听出幽怨与责难。
“你的药效过了,我胸口又开始疼了。”
阿薰的眼睛不自觉地去找姜相弦的嘴唇。
回想方才,阿薰就像吃了菌子,看啥都朦胧,还有些被着重放大,如今姜相弦解了对她的控制,事物就恢复了正常清晰。
她揣摩,审视,啧啧称赞。
不像通常描写的古言美男,千篇一律的薄唇,姜相弦的唇瓣饱满适中,色泽胭红,如同树上浆果,而那形状流畅美好,有恰到好处的成熟性感,尝过的人说,下唇柔软可亲。
“你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那我们不就是盲人侠侣?”
“……”
“不对,你不是没有眼睛吗,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姜相弦疲惫地闭上眼睛。
“一只琥珀眼,能看清多少。”说罢一条黄金竖瞳蛟龙,从他的衣袖蜿蜒爬出来,紧盯着阿薰。
阿薰指了指眨眼的蛟龙。
“大多时候是它在帮你视物?”
姜相弦哼了一声,“这里随处都是我的眼睛。”
阿薰不禁背后恶寒,环顾四周,魅影重重,瞬息万变,他的触手,他的意识,无处不在。
而就算没有触手,也能通过空气的流动,灵敏地感知一切。
“我不信,除非帮我做一场手术,把这伤口治好了。”
好吧,这激将法太低劣了。
她本是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却突然见姜相弦直起身。
阿薰眼见着他那只手,伸到面前来,似乎真要拔掉残肢。
“慢慢慢慢!我不是让你杀了我啊,是让你给我治伤啊!”
姜相弦的眼睛聚焦了。
虽然可能有点近视,但总归是看着阿薰的脸。
“所以你打算用它来作为交换条件是么。我治好了你的伤,你便要给我丹方。”
阿薰错愕地点了下头。
“嗯……你先给我治伤。”
阿薰知道自己是毫不负责的,她根本不知道什么丹方。
姜相弦低声。
“坐过来。”
阿薰冷汗涔涔,膝行几步,离姜相弦很近很近,唯恐他因近视手术失败。
她咽了咽口水,有点忧虑。
又安慰自己,没关系,姜相弦这么聪明,不会失误的!
直到蛟龙分叉成五条,在她周围聚拢成鸡爪模式,阿薰瞬间不确定了。
五双眼睛,姜相弦给她做个手术,要用五双眼睛!
我愿称之为万花筒之眼!
阿薰抖得太厉害,姜相弦皱眉,“别动!”
阿薰颤颤巍巍:“你摸的位置不是我的胸口,是、是我的肋。”
“我就说怎么这般平。”
“……”
探清创面的情况,姜相弦抬手扯开阿薰的束带,稍一用力卸下她左侧外衣,随着阿薰紧张起伏的呼吸,衣料又朝下滑落几寸,露出细长的藕荷色肩带。
小衣的布料已经和血液黏在一起,姜相弦撕起来格外地痛,动作已经很轻,阿薰仍是泪水涟涟,嘴里还不停地诉苦。
姜相弦听了许久,才抬起眼睛,看她一会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杀的是柏盏,抢的是谢永昼,你冲上去挡什么。”
阿薰有苦难言,哭得更大声了。
“关我什么事啊!”
“我要抽出来了。”
阿薰低头看向没入身体的利刃,做好心理准备,“嗯。”
姜相弦稍稍抽出来一点,阿薰便疼得要死要活,连忙喊停。
“别动姜相弦,不要动。”
姜相弦用眸子朝上凝视她。
阿薰虚弱无力,哽咽不停,“你刚才那个药很管用,再给我分泌一点吧。”
“你把我当什么了,说分泌就分泌,你不怕我失调?”
“失调了我给你补回来。”
“真是什么都往外说。对我而言,最好的补药就是你。”
“那你趁着我受伤流血,你喝几口?”
“你真是一点不吃亏。”
“等我百年之后,自然老死,你再……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我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不是对你的尸体感兴趣。”
“我告诉你姜相弦,你别想着吃我,我是21世纪的现代人,吸尾气吃添加剂喝废水顿顿外卖顿顿农药,我全身上下都是毒!你吃了我是扛不住的!”
“原来你这么毒啊…”
阿薰忽然有了表达欲,唠起牛蛙里的兽药,酸奶里的粘稠剂,还没等说到人类的起源,姜相弦一把抽出残肢。
阿薰发出尖锐爆鸣,抱着姜相弦的脑壳使劲摇,“好痛啊!!”
姜相弦一掌钳制住阿薰胡乱拍打的手,将人摁到柱上,指头拨开阿薰染血的里衣,嘴唇贴住胸膛的伤口。
准确而言,是牙齿咬上创面,轻轻地释放出什么,阿薰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不疼了。
阿薰此番折腾累断了腰,向后倒在床上,涣散地望着天花板。
姜相弦并未放开阿薰,共同陷入床褥中,银发黑发相互勾缠,散落一床,不分彼此。
姜相弦起初只是厮磨她的胸口,直到阿薰听见吮吸的声响。
“姜相弦,你在做什么!”
她拍打姜相弦,甚至扯他头发,姜相弦都无动于衷,贪婪而卖力地进行着动作。
阿薰想起那些触手起初对待她的模样,欲念渴求,亢奋冲动,乌黑的一端淌着涎水。彼时,高座之上的君主面色过于寡淡神性,阿薰才以为,这些不过是他放肆的下属,但不久前她才得知,这些就是他本人,他自己的意志。
丧失了理智的姜相弦,就会那些触手对待她的样子。
阿薰不寒而栗,用尽力气去推。
他的头埋得很深,阿薰在镇痛效果中也没有知觉,不知道姜相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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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阿薰只看见姜相弦衣袍里,无数的黑色触手在半空疯狂摆动,似是遇到绝世珍馐,欲求无度,只是尝到一点便头昏脑涨,餮足吐信,眨眼间生长得身形庞然,模样骇人。
姜相弦雾沉沉的一双眼睛,丧失了清醒,瞳孔扩散成无底的黑洞,情况超出他本人预料,他明显小看自己对她的渴望。
阿薰的惊哭的声音喊不醒他,他仍旧依靠本能地窃取芳香。裂帛脆响撕裂大殿的宁静,黑暗中双手探入阿薰后背,将人托起,随之双膝跪坐在床上,这个动作,让姜相弦在阿薰雪白粉蕊中陷入更深。
宽阔沉实的背肌被亢奋麻痹,烫如烙铁,匍匐在她瘦弱的身体上,怎么卸也卸也不掉。
阿薰做出多番努力,才勉强分开姜相弦一些。
从缝隙里,看见自己的胸还在。
那刚才姜相弦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因为此时姜相弦已经恢复了理智。
他开始脸色苍白,死死按住自己的胸口。
他们分开有一段时间了,彼此沉默。
阿薰惊魂未定,但事实上情况没有朝她害怕的方向发展,仍然不知道刚才姜相弦趴在她身上这么久,到底是在做什么,但阿薰反复查看自己的伤口,虽然没有彻底愈合,竟好了七八分。
这也让她有余力去关心别人。
“我的胸痛转移到你身上去了?”
姜相弦剜她一眼。
这么快就忘了他的焚心之苦了吗?
阿薰一拍脑袋,终于想了起来,“让我看看。”
衣袍之下,是相当可观的瓷白腰身,阿薰的手抚住姜相弦心脏那处透明的皮肤,“疼?”
姜相弦不知怎么解释,事情恰恰相反,随着绵长的一口深吸,隐忍着绷紧下颌,随后短促地喘息两次,终于挺过一阵,才说:“不是。”
“那你怎么看上去这样痛苦?”
他盯住阿薰的眼睛,忍耐中鼻翼抽搐。
“好痒。”
“谁让你刚才那么对我,你刚才究竟做了什么,病情加重了。”
姜相弦死死攥住阿薰,就像生怕她跑了一样,唇角切开笑来,“那几口血,让我好生舒服。”
阿薰大骇:“你又想吃我!?”
姜相弦头上汗珠豆大一颗,“不,现在倒是不愿了,但忍不住。”
阿薰张着嘴巴,已经找不出词语表达心情。
麻了。
姜相弦用力将人拉进,不加掩饰的目光游走在她的各处,好像野兽在找下嘴之地,舔舐下唇,撑圆的凤眸光彩射人,“我本来能忍,发作时连眉头都曾不皱一下,我已经忘了没有痛苦的感觉,是你让我记起来了。如今发作起来,我是一点也按不住。”
说这话时,分明食指大动,激动难言,却无端皱起眉来,眼角沁出一丝泪意,不知缘故,她好香啊,怎么能这么甜啊,让人馋得要死了…
阿薰腿都吓软了,“我是不是该逃了?”
纵使她知道不可能,低低看了眼姜相弦紧握不放的手。
“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保护你,只是你恐怕办不到。”
姜相弦食欲爆棚,情况十分危急,他忍得难受,难受到心里也发酸。
“你说啊!”我可是能考公考研三年还没疯的,世上还是事情我办不到的?主打的就是一个意志力坚强。
姜相弦分明痛苦不堪,苍白的脸上却兴致悠长,连那双总是显得朦胧的近视眼,此时也亮如蚌珠。
“大梦生莲,世间唯有大梦生莲,可让你全须全尾地待在我身边。”他嘴角恶劣上扬,“可你做不到。”
阿薰:“你说咋整!怎么大梦生莲,要咱俩睡一觉?”
姜相弦在急促的呼吸中,目光怀疑地打量阿薰。
阿薰突然想起什么,大梦生莲,她听说过,那不就是柏盏挖出来的东西吗?
很快阿薰听见姜相弦阴恻恻地说,“大梦生莲,你和那个人有了,就不能再和我有。”
阿薰心想,柏盏都挖出来了,而真正的姜薰也已经死了,他俩的大梦生莲还会存在吗?
“那你看看我有没有?”
“这种私密的东西,我怎能看见!”
阿薰想说,我也看不见啊!
“那你试试看能不能种进去,不是说大梦生莲,跟一个人只能种一次吗?如果我有,肯定种不下第二朵嘛。”
明明是姜相弦先提起这件事,故意让阿薰难堪,可阿薰的反应轻松,对姜相弦而言,这却是一种轻浮!
“你凭何认为我会自取其辱!”
如果姜相弦的大梦生莲,被柏盏的弹出去了,该多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