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见面

作品:《绝色贵妃:家有帝位要继承

    就这样,老雷和老金都又成了春幽台的俘虏,而沈罄和沈朗则在讨论冀州王氏。


    “春幽台自建立以来就游走在庙堂之外,沈朗,你不要想着坏了这条铁律。”


    沈罄语气严厉,可沈朗却不吃这套“若不是你先出手救了沐远滔,咱们也不会摊上这事儿啊。”


    沈罄被他一堵,一时之间也不好反驳。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外头却送来了一则消息,竹简上的颜色说明了写信人的身份。


    “是她。”


    “先看她说了什么。”


    沈朗点头,修长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竹简,里面只有一个字“沐”。


    站在一旁的沈罄见到这条信息,眼神一凝,轻声说了一句“不好。”


    沈朗不解,沈罄继续说“是我救了沐远滔这件事,绝无外人知道,除非……”


    “除非沐远滔醒了,还认出了你。”


    他们都是聪明人,这么一盘就知道乾康宫的那位已经知晓了春幽台卷入了事情之中,更有可能猜测重伤沐远滔之人也在此处。


    可是……


    沈罄走到窗前,用力推开,看似无意地扫视一圈。


    可是,为何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呢?


    “你不会是想自己送上门去吧。”


    除了去世的师父之外,沈朗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沈罄的人,看他的反应,沈朗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不可,这太危险了。”沈朗态度坚决,“你自己才警告我,绝不能让春幽台卷入朝廷之事。”


    “我有法子全身而退。”


    “你能有什么法子?”


    沈罄一点都不恼“你不是还说我一定得见见这位大凉公主吗,机会都送上门来了。”


    “她一个和亲公主,在大夏自身都难保……”


    沈罄却十分肯定地推翻了他的说法“你错了,咱们这位陛下恐怕是对她情根深种了。”


    “你说什么?”


    沈罄指了指他随手丢在桌子上的竹简“你看看。”


    这竹简有什么问题吗。


    沈朗将它拾起来反复打量,突然说道“这颜色……”


    “被人抹去了一个角。”


    “这竹简刚送出来,就有人打开看过了。”


    “从接头点到春幽台一定是安全的,那就是在皇宫的时候了。”


    沈朗会意“没想到咱们这位陛下连这种事都默许了。”


    “现在你还觉得她自身难保吗?”


    “看来是我小瞧她了。”沈朗自嘲,“虽然我知道那则预言,也曾故意向她提起,但打从心底里,我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女子能成就什么天下大业。”


    沈罄在棋盘之前盘腿坐下,信手拈起一颗棋子“要说天下局势,你我都不是执棋之人,只要能保住春幽台,保住师父一生的心血,也算对得起当年他对你我兄弟二人的救命之恩。”


    沈朗站在他的身侧“那就再去会一会这两人吧。”


    “你不能去。”


    沈朗突然炸了“为什么,你一个人去绝对不行。”


    沈罄无奈地笑了“我这一去怕是要耽搁好些时间,春幽台不能无人管理,你还是好好留下吧。”


    “几个阁主早就能自己管事儿了,我在不在都一样。”


    沈罄一个眼神制裁,沈朗也就只好应下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他们?”


    沈罄端详棋局片刻,将棋子落定“明晚。”


    次日深夜,一辆十分简朴的马车从皇宫偏门缓缓驶出,看起来只有一个面相憨厚的男子驾车,可他的眼神十分机灵,时刻关注着周遭的情况,随时都做好了准备。


    马车里,岳稚垣与姚纨懿并肩而坐,他察觉到她的手心中隐有汗意,以为是她心里紧张,还安慰说道“别怕,纨纨。”


    姚纨懿乖巧应下,心里却在担心沈朗若是表现出对她的熟稔,会不会让岳稚垣生出更多的怀疑。


    两人轻车简装来到了理事府,一路上都已经打点好了。


    他们走进了沐远滔养伤的院子,看见他房中有微弱的灯光,转而走向了左手边漆黑一片的厢房。


    没有任何下人跟着,岳稚垣刚想要推开房门,却不料它竟然自己开了,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突然出现了一抹光亮。


    一个面容清隽的男子轻轻吹熄了手中的火柴,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勾起了嘴角,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草民春幽台沈罄见过陛下,见过贵妃娘娘。”


    姚纨懿见来人并不是沈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还不等岳稚垣开口,沈罄就对姚纨懿说道“娘娘长得与您的外祖母当真是极像的。”


    姚纨懿没有说话,岳稚垣撇了一眼,问道“是你救了沐远滔?”


    罄承认地非常爽快,“当时草民正巧路过,当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刺客可还在你手里?”


    “那刺客不敌草民,被带回了春幽台,本想等到天亮再移交官府,却不料被他抓住机会服毒自尽了。”


    “尸体呢?”


    “已经丢到城北外的乱葬岗了,如今恐怕是找不回来了。”


    岳稚垣听到这里语气又冷了几分,“你就擅自将人丢到了乱葬岗?”


    沈罄似是愧疚的样子“草民实在不知要如何把一具七窍流血的尸体送到官府,还能不给春幽台惹上麻烦,请陛下恕罪。”


    这话说的确是人之常情,就连岳稚垣都找不出破绽来。


    “对于刺客,你可有问出什么来?”


    “那人嘴硬的很,什么都没有说。”


    岳稚垣沉默了,沈罄看似知无不答,实际上却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姚纨懿终于出声“那人用的什么武器?”


    沈罄眼里暗含赞许“弓箭。”


    “上面刻有什么可疑的标记?”


    “并无。”


    看来这刺客不是个新手,“那他所服用的毒又是什么?”


    “草民只是略懂一些药理,见他中毒的征象实在猜不出来是何毒药。”


    “那他死时有何奇特之处?”


    “像是全身血液凝固了一般躯体僵直,脸上却是如同安睡一样的神情。”


    姚纨懿听了这话脱口而出“往生无歌?”


    “往生无歌!”岳稚垣也听说过这个毒药,其毒性极为狠辣,“这种毒药应当极为稀有,他区区一个刺客怎么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