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 79 章

作品:《清穿小宫女上位记

    年贵妃回到自己宫里,还是觉得心绪难宁,就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事。


    好你个齐妃,亏得本宫还同情你,原来挖了坑等着我呢。


    “徐嬷嬷,绮霞,紫烟。”年贵妃把几个心腹叫到了眼前,“你们仔细打听打听,以前和二阿哥有关的事。”


    年贵妃身边都是后来进府的人,潜邸以前的事是半点不知道,所以才叫人留心打探。


    齐妃听下面的人禀报,说年贵妃白着个脸从养心殿出来了,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你年氏万万没想到吧,皇上最听不得那贱人冲克的事,这回叫你也尝尝厉害。


    原来,齐妃是故意在年贵妃面前说那些话,就是要叫她在皇上面前失了脸面。


    齐妃正高兴地坐在案前喝茶呢,又听说了皇上下旨把福惠带到养心殿里的事,气得摔了手中的茶盏。


    怎么反倒叫她得了便宜,把福惠都送到皇帝面前了。


    福惠到了皇帝面前可就不一样了,许多事要早早打算才好!


    “采星,你过来,本宫有事要说。”齐妃叫一声。


    采星面露难色,“娘娘,如今那里看得紧,还是别……”


    “你怕什么!有本宫在。”齐妃有些不以为然,“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不是还好好的!”


    转天,齐妃宫里的人便被扭送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一看,是熟人,“你叫采星。”


    那眼神却如看死物一般。


    采星跪那里一哆嗦,皇上太吓人了,再也不是当初园子里那个四爷了。


    “说吧,为什么要害人!”


    见采星不说话,皇帝早失了耐心。本来这样的事他也不用过问,但是事关福惠,又是以前在园子里伺候过的人,才问了这么一句。


    皇帝摆下手,早有太监上前把采星拖了出去。


    陈福对采星道:“你有什么说出来吧,省得受皮肉之苦。等到了慎刑司,你也是老人了,知道那里……”


    一说到慎刑司,采星打了个冷战,虽被两个太监架着,也有些站不住了。


    她可太知道了,去了那里,生不如死!


    陈福一看就明白了,怕了就好!


    “好歹咱们还在一处当过差,我劝你还是说了吧。咱家也不忍看你受那个罪。”


    太监把人拖到一处,屋子门一关,有个太监拿了皮鞭过来,只抽了两下,采星便受不住了,“我招,我全都招……”


    等到采星过一切都招了出来,陈福不禁起了疑。


    就怕当年的事,采星也脱不了干系!


    “再问,不说就给咱家上刑!”


    陈福是皇帝派的人,有他的这句话,太监们便放开了手。


    终还是熬不过打,采星招了。


    拿着采星的供词,陈福恨不得上手生撕她一块肉下来,怎么有这么狠毒的人!


    要说陈福是个聪明的,怕真把采星送到慎刑司,没问出来东西人就给打坏了,反而不好。这才亲自看着,叫太监们审问。


    陈福如今也是皇帝身边说得上话的人,太监们自然巴结着,听他指挥。


    陈福早就怀疑当年的事情蹊跷,怎么好好的,梨云姐姐就早产了,没想到还有这些事!


    不过这两宗事牵涉太深,陈福忙把事情报给了皇帝。


    皇帝先看到的是害福惠的供词。


    “实在可恶!”皇帝一把拍在了御案上。没想到朕的身边竟有这样包藏祸心之人,亏得还朕还自诩看人分明!


    陈福朝苏培盛使个眼色,又打个手势把旁边伺候的人支了出去。


    苏培盛一看就明白了,这事儿不小,小心上前劝一劝,“主子爷,您息怒,没得气坏了身子!”


    皇帝把供词朝苏培盛一扔,“你看看,朕如何能不气!”


    苏培盛匆匆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颤声叫了句:“主子!”又颤颤地把供词呈了上去。


    皇帝一看他那样,怎么就这么胆小,没好气地接过供词,一眼看到了梨云。


    梨云!


    皇帝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供词,双目圆眼几欲喷血,扶着御案退了两步,竟张嘴咳出一口血来!


    “皇上!”“主子!”陈福与苏培盛两人忙抢上前,一边一个扶住了皇帝。


    “奴才这就去叫太医过来。”苏培盛急道。


    “朕没事。”


    苏培盛可不敢听皇帝的,叫外面的小太监赶紧去找太医过来。太医来得飞快,来的太医院的刘院使。


    刘院使飞快行过礼,先上前看看皇帝脸色,再请脉。


    刘院使松口气道:“皇上这是急怒攻心所致,吐出这一口血反倒有好处。”


    “微臣再开个方,吃两副药就好。不过还是请皇上注意才是。”


    陈福与苏培盛两个方才放下心来。


    苏培盛又求皇上道:“主子,好歹吃了药再说别的。”


    皇帝此时已是心乱如焚,哪有什么心思吃药。


    万没想到,梨云竟是被奸人所害!


    自诩疼她爱她,竟连她的人也保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皇帝满腔的懊悔和愤恨无处发泄,恨不得立刻就将那起子人碎尸万段!


    “来人,将那贱婢打一百大板!”


    真要结实地打,三十大板就能要了人小命,皇帝却叫打一百,当真是恨极了。


    “把李氏的储秀宫封起来!”皇帝又命令道。


    “嗻。”侍卫应一声领命去了。


    皇帝又一点陈福与苏培盛两个,“摆驾永寿宫。”


    皇帝这是要去找皇后了。


    陈福和苏培盛两个忙准备起来。永寿宫离养心殿近,皇帝也不坐龙辇,出了养心殿,进了吉祥门,便到了永寿宫。


    听得响鞭声,太监报:“皇上驾到。”


    皇后在门口迎驾,见了皇帝行礼问安,皇帝也没吱声,直接进了殿内。


    皇后一见皇帝铁青着脸就知道有事,因知道了皇帝把齐妃的人抓走了,便猜到是福惠的事有了眉目。


    “皇上,可是害福惠的人找到了?”


    皇帝点点头,也没说话,只抬眼瞅了瞅皇后,竟把皇后看得心里毛毛的。


    难道真出了什纰漏不成?


    “皇后可知害人的是齐妃?”皇帝沉着脸问了一句。


    皇后心里一跳,“奴才不知。难道竟是她害福惠生病?”


    皇帝嗯一声,两眼盯着皇后的眼睛。


    皇后避开了他的目光,知道皇帝此时一定气到极处,便跪下请罪道:“奴才无能,竟致后宫出了这样的事,请皇上恕罪。”


    “很好。”皇帝冷声说了句好,也不叫皇后起来。皇后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没想到皇帝竟这样不给脸。好在屋里以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要不皇后是真没脸了。


    “朕只问你一句,梨云的事你可知情?”皇帝压住心中怒气,缓缓问出了这一句。


    没料道竟直接问到了梨云,皇后跪在地上的身子一顿,提着的那口气终是泄了下去,“奴才……奴才……”


    还用她再回答什么!皇帝闭一闭眼,再也不看皇后,转身出了门。


    皇帝一身的戾气出了门,吓得门外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赵嬷嬷与银朱赶紧进了殿内,却见皇后正伏在地上,慌忙上前扶了起来,“主子娘娘,主子娘娘……”


    皇后失了魂一般,满面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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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还是知道了!


    皇帝出了永寿宫,直奔储秀宫而去。


    苏培盛两个跟在后面,又是担心皇帝的身子,又是恨那齐妃太大胆。


    到了为储秀宫外,只见门口守着的侍卫正在拦着三阿哥弘时,不叫朝里进。


    见了皇帝,侍卫忙行礼,弘时也过来给皇帝行礼,“汗阿玛,为什么把额娘的宫封了不叫进?”


    苏培盛忙在皇帝身后朝他做个手势,叫三阿哥不要再问了。


    哪知弘时就当没看见,还是问为什么。


    我的三爷来,你就没看见皇上正生气嘛,你还问!苏培盛这个急呀,就怕更加惹皇上生气。


    “为什么封她的宫,朕还想要她的命!”皇帝怒道,“你起开。”


    弘时也是上了倔劲,竟挡在那里不让路,就想要个说法。


    皇帝抬脚把弘时踹到一边,踢开了储秀宫的大门。


    苏培盛一把拉起弘时,“三阿哥,我的三爷呀,您就别再添乱了。”好在皇帝下脚留了情,要不这一下真够他受的。又叫弘时身边的太监赶紧把三阿哥带走,这才一溜小跑跟了上去。


    因为宫被封了,正惶恐间看皇帝来了,齐妃不由心喜,想得在皇上面前求一求就能过去了。


    齐妃刚要行礼,话还没说出来呢,迎面就吃了皇帝一脚。


    齐妃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屋里伺候的人跪了一地。


    “都出去!”皇帝喝一声,两旁的人悄没声地退了下去。


    苏培盛站在门口竖起了耳朵,随时准备着进去,就怕皇帝气坏了身子。


    皇帝上前一把捏住了李氏的下巴,“说,你给朕说,为什么要害梨云!”


    李氏被卡住了嘴说不出话来,只呜咽两声。


    皇帝嫌弃地放了手,指着李氏,“你这毒妇!”


    李氏挨了这两下子,气都喘不匀了。


    “皇上,奴才……冤枉!”


    听她还喊冤,皇帝这个气呀!


    “朕劝你放聪明点,刚才弘时还在外面,被朕喝退了。”皇帝阴声道。


    皇帝这拿捏人心的功夫确实炉火纯青,李氏像是被打到了七寸。


    “奴才说,奴才说。”李氏泪流满面,“这事和弘时一点关系也没有,一点关系也没有……”


    听李氏说着,怎么听了八福晋说冲克的事,怎么和她勾结买的药,怎么指使采星给下的药……


    皇帝这个悔恨呀,当初怎么就那么放心,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人害梨云,怎么过了这么多年才叫真相大白!


    皇帝上去一把掐住了李氏的脖子,“今天,朕就叫你这毒妇给梨云偿命!”


    苏培盛在门口听到事情不好,也顾不得别的,慌忙进了门,跑到皇帝身边苦劝,“皇上,皇上,您息怒,您息怒呀!”


    皇帝似是找回了理智,一下放开了手。


    李氏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陈福上前试了试李氏的鼻息,没事。


    苏培盛松了一口气,李氏就算犯了死罪,也不能叫皇帝给亲手掐死呀。


    皇帝本来盛怒之下撑着一股狠劲,这下听到了真相,那股劲一下泄了,又加上悔恨伤心过度,步子都踉跄了。


    苏培盛和陈福两人忙把皇上扶上了龙辇,一路护着回了养心殿。


    又召太医来给诊了脉,重新煎了药。


    苏培盛半哄半求,服侍着皇上吃了药。


    刘院使悄悄给了苏培盛实话:“皇上如今这样的情况,千万不能再悲愤过度,就怕会伤了根本。”


    苏培盛长叹一口气,皇上他太难了,平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没疯掉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