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真相近了
作品:《争渡惊鸥鹭》 “刘家老三?”孟昭喃喃道:“他是?”
“就是这条街最东头刘家的小子,”董家老哥接过妻子的话头,
“他跟我们家小妹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两家人知根知底,要不是姓贾的,估计再待上个一年半载,这门亲事也就成了,只可惜……”
说着说着,贾家老哥的声音也染上了哭腔。
鸣玉跟孟昭闻言,双双叹息着,
安慰了许久董家人后,两人心情颇为沉重地回到街上。
“或许,真相就藏在刘家了,”鸣玉语气复杂道:“要去看看吗,”
“先回衙门商议商议吧,”孟昭垂着眼道,
鸣玉也低下眼眸,点点头。
一路上,两人心里都乱糟糟的,或许不管真相究竟如何,这件事对于翠屏姑娘来说,都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也许在那时候的翠屏看来,不管自己怎么选,面对的都如同死局一般,破无可破。
然而,就在衙门门口,他们两人又遇到了婷儿姑娘,而婷儿这回正捧着一个纸包,跟衙门口的差役请求着什么,
“老张,这是怎么啦?”鸣玉打起精神,赶到差役面前,
“这姑娘来送饭食,”老张指了指婷儿,
“既然这样,您就该把婷儿姑娘带过去啊,”鸣玉冲着婷儿笑了笑,
“可这位姑娘偏偏自己不进牢房,”老张无奈,“祝家家大业大的,要是这饭有什么问题,给祝公子吃出了事儿,我一个小小的差役可担待不起。”
鸣玉对着老张摇头笑笑,又转过身,对着婷儿道:
“要不把饭食交给我跟孟昭,我们两个替婷儿姑娘你送过去,”
婷儿犹豫了下,点点头,将手里的纸包递了过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鸣玉摆摆手,“放心吧,祝赟赞的嫌疑基本已经被排除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被放出大牢了,”
终于,婷儿像是如释重负的样子,眉头间略略舒展几分,“谢谢你们,”
“谢什么呀,”鸣玉指指自己身上的差服,“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婷儿轻轻地抿抿唇角,“让他趁热吃点吧,”
“婷儿姑娘,你真的不跟我们进去看看吗?”鸣玉看着心思复杂的婷儿,忍不住试探道,
婷儿摇摇头,
鸣玉知道这事不能勉强,便带着东西朝牢房走去……
大牢里,祝赟赞正瘫坐在角落,
祝家怕他在牢里多受苦头,每天都变着花样给他送来一大堆的饭菜,
但祝赟赞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对于这些饭菜,他是连瞧都不瞧一眼,
虽说只在牢里呆了两三天,可他看上去却像是沧桑了二三十岁。
“喂,有人给你送吃的来了,”鸣玉站在牢门口,将拿着纸包的手从牢门的缝隙伸了进去,
听到鸣玉的声音,祝赟赞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牢门口,情绪激动不已,“我真的没有杀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我出去,”
“没杀人你就不要这么激动,也不要这么颓丧,该放你出去的时候就肯定会放你出去,”
说着,鸣玉把手里的纸包朝着祝赟赞塞了过去,
“先把东西吃了吧,人家还特别好心地让我们提醒你一句,要趁热吃。”
祝赟赞将纸包随意一丢,“管它凉啊热啊的,在这大牢里面,我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说完,又气冲冲地重新坐回了墙角,
鸣玉看了眼身后的孟昭,冲着他做了个看好戏的表情,
“祝公子连尝都没有尝,就断定自己没有胃口吗?”孟昭挑眉道,
“就是因为没胃口,所以才连尝都懒得尝,”祝赟赞转过脸,看着孟昭,想起就是这人将自己押进牢里的,又有些气恼,
“也许尝了就有胃口了呢,”鸣玉也别有深意地道,
“什么意思?”祝赟赞皱皱眉头,将信将疑地拾起一旁的纸包,
“试试看喽,”鸣玉做了个请的姿势,
祝赟赞打开纸包,里面包的东西看上去就是几张普普通通的油饼,
他从中撕了一块,犹犹豫豫地塞进了嘴里,
然而,就在油饼触碰到舌尖的那一刻,祝赟赞的眼眶里忽地涌出了泪水,这个味道,他记得的。
祝赟赞慌忙站起身,再次走到牢门口,又是惊讶又是欣喜地开口道:
“是她来了,对不对?她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这是猜到是谁了,”鸣玉对着身旁地孟昭,挑挑眉,道。
“她来了,她在关心我,她还关心我呀,”祝赟赞哭着哭着又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祝公子,你已经辜负过人家姑娘一次了,往后,可再也不能让人家伤心了啊,”孟昭望着祝赟赞这副“失心疯”的样子,语重心长道,
“不,不会的,我会好好祈求婷儿的原谅,我一定会的,”祝赟赞紧紧地捧着油饼,摇着脑袋,认真不已。
鸣玉笑着摇摇头,扯扯身旁孟昭的衣袖,“东西送到了,我们也该走了,”
孟昭抬脚,跟着鸣玉走出了大牢。
看到两人回来,姜琛开口问道:“在新娘子家里,又有什么发现吗?”
孟昭点点头,回道:“翠屏姑娘的家里人似乎跟这件事无关,他们的悲伤看上去并不是演的,”
“董家人没有参与进去吗?”姜琛轻轻皱眉,仅仅一个弱女子,要完成这么大一个布局,似乎很难说得通,
“正因为董家人不知情,所以他们才在无意间给我们又提供了一条线索,”鸣玉叹了口气,“那就是翠屏跟刘家老三青梅竹马、心意相通,”
“新娘子非但不想嫁,而且还有心上人,因此两个人联合起来,使了这出金蝉脱壳之计吗?”姜琛环起手臂,事到如今,案情终于出现了眉目,
鸣玉点点头,接着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刘老三跟翠屏打算在成亲那天杀了贾有盛后私奔出逃,可又怕尸体数目不对,叫人看出端倪,
就在这时,从万红楼私逃出来的牡丹心有不甘,便到董家找翠屏问罪,
她的仓皇与柔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于是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牡丹,割下了她的头颅,
等到成亲的那天,董翠屏跟刘老三再里应外合,金蝉脱壳。
听了鸣玉的话,姜琛眯眼道:“刘家老三现在在哪儿?”
“不清楚,”鸣玉摇摇头,“但要是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那他大概还是在刘家的,毕竟贸然离开家反而会引起街坊邻里的注意。”
“去把他带来吧,”姜琛吩咐道。
“要直接去刘家搜人吗?”在一旁沉思着的孟昭开口道:
“倘若刘家老三已经带着翠屏姑娘躲起来了,而且刘家人也知道刘家老三的计划,我们衙门里的人贸然上门,会不会打草惊蛇?”
“所以你想?”姜琛觉得孟昭说的在理,
“先去刘家悄悄盯一段时间,估摸一下情形再出手,”孟昭接着道,
姜琛点点头,可随即又想到了些什么,又摇摇头,“你们有谁能认出来刘家老三吗?”
“还是直接上门吧,要是刘家老三在家,就说明翠屏肯定也在附近,
要是他带着翠屏逃了,刘家人又知道他们藏在哪里的话,说不定我们去之后,他们还会去给刘老三和翠屏通风报信,到时候跟着他们,或许就能找到两个人了,”
鸣玉在一旁想了想,提议道,
听了鸣玉的话,孟昭也点点头,“鸣玉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既然这样,那你们两个现在就去吧,”姜琛笑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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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玉跟孟昭为了这个案子,跑东跑西地绕了大半个青溪县,
这不,不出半个时辰,两人又到了刘家门口,
见到衙门里来人,刘家人的脸色明显慌乱了不少,
“差爷,您找谁?”刘老爹强装着镇静,
孟昭看了看院子里面,“老三在家吗?”
“找他做什么?”
“有点事儿要问问他,”
“我们家三儿老实本分,问也问不出啥的,”
“那老伯就更不用担心了,麻烦帮我们把他叫出来吧,”
“算了,我们家三儿得了风寒,别传给你们,”
“没事的,我们不怕,”
“唉,”刘老爹叹口气,“你们还是回去吧,差爷的时间紧,别在我们这儿耽搁了,”
鸣玉上前两步,拧拧眉头,接过孟昭的话,“老伯,您越是这样,我们越会怀疑他的,您把他叫出来,我们就问两句话,问完就走,”
“真的问完就走?”刘老爹不情不愿道,
“真的,”鸣玉点头道,
刘老爹无奈,冲着西屋喊了一嗓子,“三儿,有差爷找,你风寒还没好呢,记得多穿点衣服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较为瘦削的男子披着衣服出来了,
虽然天上挂着大太阳,可见着“三三两两”的微风,他还是忍不住地清咳几声,
“两位差爷,找我什么事?”
“怎么样,风寒严重吗?”鸣玉看上去很是关切,
这个问题,倒叫刘家老三一愣,“还好,就是不大能见风,”
说完,又像模像样地咳嗽了两声,
“那我们真的是太打扰了,”鸣玉笑笑,然后迅速问道:“翠屏在哪儿?”
刘家老三摇摇头,“我不知道,”
得到这个答案,鸣玉眼神一变,
“你果然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刘家老三开始慌乱起来,
“我刚刚问你的是翠屏在哪儿,”鸣玉意味深长地笑笑,“好好想想,再回答我一次,”
“三儿说了,他不知道,差爷怎么还这么问他,”刘老爹上前,就要把孟昭跟鸣玉两个人往外赶,
孟昭瞬间想通了鸣玉话里的意味,伸手拦住了一旁的刘老爹,
“我还是不……”刘家老三话还没说完,便怔在了原地,半晌后,他换上了个悲痛的表情,“她不是被祝公子给害死了吗?”
“现在才转过来弯吗?”鸣玉啧啧出声,“但好像有些晚了,”
转过脸,又道:“孟昭,咱们搜一下吧,”
“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搜我们家,”刘老爹跟刘老三的情绪激动起来,
“我们进院之前只是怀疑这个案子跟你家老三有关,但并无什么实际证据,可刚才他的话,却把自己的罪名坐实了,”
鸣玉指着刘家老三,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查查,你最近到底有没有买过硫黄毒药什么的,”
与鸣玉对视的时间久了,刘家老三哆嗦着唇角,情绪突地垮了,
“你们冤枉好人,你们只会欺负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你们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啊,”
说着说着,祝家老三捂着脸呜咽起来,
“这一切,明明就是因为他自己啊,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你们这些人,欺负三儿一个病人算什么本事,快从我们家滚出去,”刘老爹颤抖着吼道,
“今晚之前带她去衙门,算你们自首,可从轻发落,”刘老三的话让鸣玉觉得有些心酸,
顿了下,鸣玉捏捏衣袖,“要是逃了,罪加一等,”
“好好想想吧,”说完,鸣玉拉着孟昭从刘家出去了,
刘家老三软绵绵地瘫坐到地上,跟刘老爹两个人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