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善变的男人酥软的她

作品:《缨枝暮鼓

    薄枝冒死潜入皇宫,本已做好了带人逃婚的准备,却未曾想到郎卿月她甚至还乐在其中。


    而郎卿月也向薄枝解释她突然觉得做太子妃也不错,至少她能享受至高的权力,做一些她能做的事情。


    “薄枝,我发现这中洲的华京城外,还有另一番苦难的天地,在外游荡的这段日子,我看到了灾民,也看到了天灾,我的眼里不知有山川,还有我脚下这片土地的百姓。”


    “做太子妃很好,我可以用手中的权力,真正的帮助他们,救你只是顺手的,你可不要太感动。”


    薄枝看着郎卿月的蜕变,看到她眼中闪烁的星光,心中也知道了郎卿月的抉择。


    “既然你这样想,那我就不带你逃走了。”薄枝唇角笑开,“不过你想做的事我也想做,到时记得捎上我。”


    郎卿月笑着点头。


    “诶,你会划拳吗?”郎卿月跃跃欲试,方才她怎么都划不过萧景逸。


    薄枝看着沉迷划拳的姐妹,汗颜,“不会。”


    “来来来,我教你。”


    “.......”薄枝黑脸婉拒。


    薄枝最终还是借着萧景逸的马车中混出了宫,马车停在薄府门口,却见门前已经站了人,似是早知薄枝会何时归来。


    她跳下马车,看向不知等了多久的裴怀瑾,“你怎么在这等着?”


    男人嘴上答:“没等,刚好出来便看见马车过来了。”


    薄枝狐疑看他两眼,才与他一同走进去。


    “晚膳吃什么?”她问。


    “吃醉仙楼的鱼粥怎么样?”他答。


    “好。”嘴软的她说。


    .


    裴怀瑾在薄枝府上养伤养的整日给薄枝投喂好吃的,十天下来她便已经圆润了一圈,下巴也终于有了点肉,整个人看着荣光焕发。


    薄枝也每每试图劝说裴怀瑾可以偶尔停一停,但每次饭菜摆上桌,眼睛发亮的还是她。


    有些事情薄枝虽然当时无知无觉,但事后仔细想,也会察觉出不对。


    比如,裴怀瑾对她越来越自然,越来越亲昵的投喂;还有她每日在西院练武,某人借着指导她的功夫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再有她屋内想熏香已经被换成了与他相同的名贵松香,整日两人身上都是同一个味道。


    为此,薄枝还深深地抗议过,让他好好养伤,不要整日闲逛。


    某人表示不听,依旧我行我素。


    而某人的心思最明目张胆地暴露出来的时候,是在薄枝在松夏的奋力坚持下,终于妥协换回女装的那日。


    冬日雪后的晴日,薄府被铺天盖地地染上了白,便是那只肥啾啾的鸟都惬意的躲懒在树枝上。


    薄枝屋内,她在松夏的帮助下终于穿上了许久未问及的衣裳。


    铜镜前,松夏兴致勃勃地帮她梳发,女子发髻还是当初郎卿月在府上是教她的。


    等薄枝意识到时,她已经转眼变成了另一个略有陌生感的女郎。


    冬日的女子衣裳多了几分精细的质感,裙外是红色的温襦,未点朱唇却依旧血色十足。


    除了几分陌生,薄枝在镜中看到的,却好像是曾经的她自己。


    只不过眼下的她更有女子的娇媚。


    松夏兴奋道:“主子,你真美。”


    薄枝瞥了眼松夏,唇角勾起。


    “走,打雪仗去!”薄枝一句话便破了功,张口便是兴奋和迫不及待。


    没有世家女郎的端庄宁静,反而活泼好动。


    薄枝推门而出,松夏在她身后追着跑,“主子,你等等我!”


    两人从走廊内跑过去,惊飞了挂在树上的肥啾,它用那两个黑豆般的小眼睛看向她们跑的方向,转头又跳了两下,似是对她俩表示谴责。


    院子里的声音实在太过欢快,坐在屋内泡茶看书的裴怀瑾打开旁边的窗户看去,便见一簇火苗一样红装的薄枝在雪地里朝松夏丢雪球。


    松夏武力不及,忙忙求饶,趁着薄枝停顿的瞬间,连忙抓起雪球就朝她丢了过去,结果换来的是薄枝更猛烈的进攻。


    薄枝笑的极为放肆又开心,裴怀瑾看了许久,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书,朝院子里走去。


    “裴怀瑾,你快来帮我。”薄枝见了走廊上走过的一角白衣,朝那边喊道。


    “主子,你舞弊!”松夏愤愤着谴责。


    薄枝却毫无愧疚之心,谁让这小妮子方才往她衣领里面塞雪。


    裴怀瑾却只是走了过来,站在外围旁观,丝毫没有加入的意思。


    等薄枝与松夏玩累了后,他才朝她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雪。


    “玩够了?”他问。


    薄枝:“啊?没有啊。”


    可裴怀瑾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抬手牵着人走了。


    独留松夏坐在原地瞪眼,看着自家主子被拐跑。


    薄枝被裴怀瑾一路拉着回了屋内,而后他把薄枝按在了他方才看书的桌对面,倒了杯茶给她喝。


    “渴了吧,喝点茶。”他温润地声音道。


    薄枝扇了扇额头出的汗,不客气地接了过去,一饮而尽。


    而男人盯着薄枝沾了水的唇瓣看了片刻,错开了眼睛。


    薄枝则在打量裴怀瑾住的这间屋子,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添置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薄枝看着他问。


    裴怀瑾见状,咳了一声,面上平静道:“还是需要休养几日。”


    薄枝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没有破绽。


    她幽幽地答:“这样啊~~”


    男人毫无心虚之状的厚脸皮,还回了句“嗯”。


    薄枝站起了身,作势要走。


    裴怀瑾道:“不再坐一会吗?”


    薄枝逆光转身,看他,裙摆在地上微旋,惹人垂眸:“哦?你请我坐?”


    裴怀瑾看着她的裙摆,喉结微滚,“嗯,我请你坐。”


    不待裴怀瑾反应,薄枝便一把扑倒了他的身上,将人按在了地上。


    她趴在他胸前,扒开男人的衣领看他心口处的伤,已经温养了数日的伤早就已经愈合,上面甚至还有新生的白。


    薄枝手支在他脑袋一侧,身体在他上方,她直接怒目而视,尽管并没什么攻击力。


    “你骗......唔——”


    未及她说完,男人修长的大手便按上她的后脑向下,温软的唇瓣堵上了她的嘴巴,犹如捏住了兔子的后颈皮一般,薄枝瞬间不敢动弹。


    燃烧着暖炉的屋内,屋门微敞,有风吹过廊外细小的雪花入了门口,落在地上。


    而窗前的二人,衣衫交织在一处,或红或白,黑发铺在地上,万千华丝纠缠。


    他轻启唇瓣,摩挲着她嘴唇的纹路,而后缓缓的撬开她的唇齿,触之颤栗的感觉席卷了薄枝的全身,手指轻轻缩起,甚至有些无力。


    薄枝轻轻闭上了眼,长睫轻颤。


    一股温热随着她的脑中的暖流缓缓席卷到了她的腰腹,暖烘烘的,她甚至为此而无措颤抖。


    唇齿交在一起,裴怀瑾安静地亲吻着她。


    薄枝闭眼又睁眼,呆呆愣愣地看着他闭起的眼睫,而后又闭眼。


    他们呼吸交缠在一起,薄枝肺腑中的空气却渐渐稀薄,眼角被憋出了眼泪,直到他轻轻地放开了她。


    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脸上,睁开眼睛看她,“笨蛋,吸气。”


    薄枝才仿佛从一场虚幻的梦境脱出一样随着他的指令下意识呼吸起来。


    她睁开眼睛,而她在他怀中躺着,近在咫尺地靠近着,脸之间只有几寸,近到只要薄枝微一抬头,便能亲到他。


    薄枝脸颊透着红,在他身上缩了缩,呼吸全喷在他的颈间,热意交融。


    “你......”她扒着他的领口,呼吸着,“你是不是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


    她感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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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胸腔微震,而后他抱着她的腰,从地上坐了起来,她的脑袋却被他一直按在怀里。


    他捧起她的脸,看他,“我以为我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连你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来,只有你像个呆瓜一样,整日只知道和我讨吃的。”


    薄枝皱眉,“你说谁是呆瓜?”


    裴怀瑾笑而不语,惹的薄枝上去捶他两拳。


    习惯真的可怕,后来几日,裴怀瑾反倒不再寻她了。


    吃饭时薄枝一个人吃,没人给她盛汤了,练武时动作不对,也没人给她指导了,就连她屋里的熏香也给她换成了味道不一样的甜香,害的薄枝一整夜没有睡好。


    于是她挂着两个黑黑的眼眶敲响了裴怀瑾的屋门。


    屋门应声而开,薄枝抬脚便往里走,却不料脑门撞上他的胸膛,又给她怼了出去。


    “你做什么?”薄枝看他,他是准备连门都不让她进了吗?


    裴怀瑾垂眸,唇角淡笑,“你寻我有事?”


    薄枝奇怪看他一眼,点头,“有事,你先让我进去。”


    她觉得她很有必要与他好好商谈一下。


    男人身体不动,堵在门口,薄枝向前,又被他给逼退回来。


    薄枝踮脚往他身后望了望,质疑地看着他:“难不成你还藏了人了?”


    他缓缓摇头,轻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薄枝:“......”


    他确定没有在和她开玩笑?


    她这人最受不得激将法,薄枝抬着一夜没睡好的眼皮幽怨地看着他。


    而裴怀瑾恍若未觉,堵在门前寸步不让。


    不等男人察觉,薄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脖子捞了下来,直接往人嘴上一啃。


    男人愣住。


    薄枝松开了他,问:“现在亲了吗?”


    他愣了愣,回:“亲了。”


    薄枝趁他松懈,直接拨开他走进了他屋内,径直爬上了他的床,闻着周围终于正常的香气,补觉去了。


    裴怀瑾站在门内回眸,“......”


    而薄枝此刻像个青楼楚馆拔*无情的嫖客一般,呼呼睡入梦乡。


    这一幕毫无疑问的刺激了某人。


    男人站在床前,将人从床上拉起来,“薄枝,起来。”


    薄枝哼唧两声挣扎着,迷糊撑开眼皮,“求你了让我睡一会儿~”


    裴怀瑾冷着脸无情又冷酷的拒绝,“不行,你先说清楚,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薄枝被他摇晃着肩膀,“什么什么关系啊?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伸出手,却是竖起了两个手指头。


    男人冷呵一声,就是不让薄枝好好睡。


    薄枝不耐烦了,困顿着道:“那你说是什么关系?”


    裴怀瑾看着薄枝的脸,神情专注又认真道:“该做了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你说呢?”


    薄枝“嗯”了许久,终于从为数不多的脑袋中搜刮出了点东西,“兄弟?行了吧?让我睡~”


    某人彻底黑了脸,咬着牙道:“不行,重新想!”


    薄枝脑瓜一片空白,直到男人说了句:“不说我就亲你了。”


    她脑光乍现,在中洲,能相互亲的关系能有什么,“夫妻!夫妻行了吧!”


    薄枝一阵乱吼。


    她一下把男人给吼懵了,裴怀瑾扣着薄枝肩膀的手无意识一松,薄枝终于又躺了回去,抱着怀中带着香味的被衾去梦周公,把愣住的裴怀瑾给晾在一旁。


    他的嘴角轻微抽了抽,只是唇角抽的方向是往上去,次次想上扬,又次次想压回来。


    毕竟他只是想让薄枝承认一下对他的心,哪能知道薄枝直接想与他成婚?


    成婚?


    和薄枝?


    男人的唇角终于扬了上去,再也没掉下来过,噙着笑意心情不错的样子。


    而床上睡着的薄枝更是无知无觉地把自己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