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不速之客

作品:《她跟毛茸茸心连心!

    雨停过后没多久,又淋淋沥沥下起了小雨。


    医院门口的下水道堵了,水来不及排出,已经漾到了第一个台阶。


    任共秋在医院待了五年,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三两下就将下水道疏通。


    这种恶劣天气和深夜的加持,除了急病本不该有顾客。


    墙上的钟表走到十一点,沉闷的钟声敲响。


    于此同时,医院的玻璃门被从外面推开,门上的挂着的风铃摇晃起来,随风响。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男人,气质彬彬,斑驳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手里牵着一只金毛。


    他将手机上的挂号预约号码放在桌子上,很有礼貌的在前台询问:“你好,挂了苏医生的号。”


    前台值班护士林漫漫在电脑上查询信息,鼠标滚动,最终在最后一页找到了该号码,确诊无误后,她朝左手边指了指:“苏医生的问诊室在里面第三间,墙上有标注。”


    “好的,谢谢。”


    男人走后,林漫漫感觉这人好像有些似曾相识,就像在哪见过一样,却想不起来这是哪号人物。


    任共秋从休息室出来,二人刚好碰上。


    男人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你好,苏医生的问诊室是在这边吗?”


    任共秋朝里面指了指:“第三间。”


    “谢谢。”说完,便朝着里面走去。


    头顶的灯光闪了闪,任共秋准备离开的步子在原地陡然顿住,微微侧身朝着男人离开的视线看了一眼。


    问诊室的门被叩响。


    苏旎趴在桌子上被惊醒,她刚做了一个噩梦,此时正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她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一些,然后从抽屉拿出本子,扬声道:“请进。”


    今天所有挂上号的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仅剩最后一个迟迟未来,苏旎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卡点来的顾客。


    男人坐在桌子前的的凳子上。


    苏旎未曾抬头,拿出笔询问:“名字。”


    她问的是宠物的名字。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苏旎又问了一遍后他才作声:“段淮川。”


    话音刚落,苏旎手上的笔蓦然悬浮在半空中,声音已经不是她曾经熟悉的感觉,但名字,她还记得。


    她说服自己,可能只是同名。


    少顷,她缓缓抬起头,内心激起波澜,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该做什么,眼神复杂的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是他。


    模样有些变化,但不大,少年时的他不带眼镜,现在反而带了,没了以前那股清澈的感觉,多了一种类似深海中的深渊,遥不可触。


    苏旎临危不乱,看了他一眼后就将视线收回,又看了一眼在地上趴着的金毛,没什么温度的说:“我问的是它。”


    “妙妙。”他说。


    这不林明的狗吗,怎么在他这,苏旎心道。


    不过她没管那么多,谁的狗都跟她没关系。


    “病因。”


    “有些感冒。”他说。


    苏旎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笔放下,然后把标着动物教育师这五个大字的岗位牌摆正,放到他面前,说:“我不是宠物医生,你挂错号了。”


    没等男人开口,她又说:“挂号费全部退还,然后去挂急诊科,任医生的问诊室在左边。”


    “任医生,是刚刚那个男医生吗?”他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突然问。


    刚刚?


    什么刚刚。


    他俩见过了?


    现在值夜班的主治医生也只有任共秋,只能是他了。


    苏旎将写好的单子递给他,回答道:“是,这种小病找他开点药就行了。”


    “他很厉害吗?”


    苏旎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有些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故意说:“整个南城宠物医院,他算是厉害的,怎么了?”


    “没事。”


    “现在可以去找任医生看病了。”苏旎又低下了头,查看医院近几年的病例,不愿再搭理他。


    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人在这么晚了来做什么,什么生病,都是借口,妙妙一看就生龙活虎的样子,哪里像生了病。


    半分钟过去,男人依旧坐在凳子上,像是不愿离开。


    苏旎放下手中的工作,直起身,问他:“还有什么事。”


    “旎旎,我们一定要这么针锋相对吗?”他突兀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旎旎?


    我滴妈,这也太恶心了,她爸妈都不这么恶心的叫她。


    “哎,打住打住。”苏旎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将他的话打断。


    她严重怀疑这人是来找茬的。


    就算搁高中那会,他也没这么称呼的苏旎的名字,现在搞这么一出,太...丧心病狂了。


    现在报复人都用这种手段了吗,可她也没招惹过他啊?苏旎心想。


    “你到底要干嘛啊,这是医院,宠物医院,有病看病,没病就走。”苏旎言简意赅,直截了当。


    “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苏旎被他搞懵圈了。


    见她愣住,他乘胜追击:“我们回到从前吧,好吗?”


    好你奶奶个萝卜大香蕉啊!


    他们什么时候有过从前,三年破高中就能算从前?


    “你没病吧?”苏旎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苏旎,我是认真的。”他突然站起身,妙妙被他一惊一乍吓到。


    “认尼玛啊!!!”苏旎感觉这一天的糟心事实在是太多了。


    她猛地一拍桌子,朝门外走去,刚走到一半,手腕倏然间被段淮川抓住,她想要挣脱开,但力量悬殊。


    “放开我!”她顾不上疼,想要使劲将他甩开。


    两人在走廊争吵起来,苏旎在心里默默祈祷赶紧有人来救她。


    须臾间,一阵清脆的类似于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吵闹中传来,段淮川“啊”了一声吃痛。


    她好像感觉手腕上的力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的怀抱,但也只是一瞬间,就和她保持了距离。


    任共秋不知何时出现,冷冷的看着这个有些疯狂的男人。


    “大庭广众之下这位先生是要做什么,需要让我报警吗?”


    段淮川狼狈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右手的疼痛使他说不出话。


    任共秋的力道不足以让他手废掉,顶多是错位。


    “别在这发疯。”苏旎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手腕,指了指四面八方的监控。


    或许是顾忌这里人多,加上有监控在,段淮川只好离开,临走前狠狠盯着任共秋。


    墙上的钟表再次敲响,指到了十二点。


    “你还好吗?”任共秋看着她肿起来的手腕,有些担忧。


    “放心,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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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垂眸,不敢去看他。


    突如其来的怀抱很陌生,但并不让她抗拒,她闻到了淡淡的茉莉清香。


    任共秋并没有问发生了什么,这场闹剧的丝毫他都没有提及,就像没发生一样,苏旎也亦如此。


    过了十二点,轮班的逐渐上岗。


    它俩放假了。


    依旧是很晚下班,打不到出租车,任司机任劳任怨。


    “我送你。”


    “好啊。”苏旎笑了,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好看,圆圆有神的双眸,如黑墨般深邃,明亮动人,因笑容带动的睫毛微微颤着,甜甜的酒窝挂在脸颊。


    这条路走了太多遍,他已经熟悉透彻,很快便到了小区。


    外面的小雨还在下,十月的雨夜是有些冷的,苏旎搓了搓胳膊。


    下车前,任共秋将外套脱下递给她:“穿上吧,上班再还我。”


    苏旎将衣服披在身上,往后退了两步,朝他挥挥手:“谢谢你,路上注意安全。”


    男人习惯性的摇下车窗,学着她的动作:“上班见。”


    她转过身,走进小区,黑暗中偷偷的拽起衣服闻了闻,是好闻的茉莉花香。


    —


    凌晨一点。


    南城双子星静吧。


    舒缓柔和的曲子在静吧响起,任共秋和贺杨坐在吧台前的凳子上。


    老板娘将调制好的酒放到二人面前。


    酒杯中蓝色的液体冒着气泡,像是在大海中遇到海啸,这杯酒的名字叫做人鱼的眼泪。


    “大半夜叫我出来啥事啊?”贺杨喝了口面前的酒差点没吐出来。


    我靠,有点难喝啊,一看价格,我靠,一百八一杯。


    再难喝也是好喝的。


    任共秋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贺杨盯着他观察一番,试探道:“分手了?”


    这模样像极了被甩后的情况,深夜买醉痛哭流泪。


    但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失业了?”贺杨又问。


    “没有。”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是因为那姑娘?”贺杨凭感觉还真猜对了。


    他都有些好奇这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多美才能让任共秋如此神魂颠倒。


    他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通通道出,心里拿不定主意,也看不透自己的心。


    贺杨情场高手,只有别人为他着迷的份,对于自家好兄弟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其他的芝麻小事他没什么独特的见解,但听到段淮川,他突然就觉得任共秋可能真的是脑子有病。


    “这小子都明目张胆的来跟你抢了!”贺杨为他着急。


    抢苏旎吗?


    他看不清,很多事情他都看不清,他对苏旎的感情,和苏旎对他的态度,他都看不清。


    他喜欢苏旎吗?


    他不知道,就算喜欢也没用。


    喜欢这种东西不是一个人就能促成的,要双方心意一致,那才叫喜欢。


    “就算她不喜欢你又能怎样,事情总要慢慢来,哪有相处几个月就爱上彼此的啊。”贺杨苦口婆心道。


    对,时间说明所有。


    他要多陪着苏旎,即使不被喜欢,也决不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


    酒精的挥发下,他像是开窍般,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