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养莉瑞娅的时候，托尼还会在给她讲睡前故事的时候，顺便把自己哄睡着，等到莉瑞娅上小学了，托尼就格外注意这些，尽可能避免。


    但是今天不一样，托尼无奈的看着扒着他不放的莉瑞娅，今天的孩子格外粘人，说什么也不肯自己睡。


    “打个商量小小姐，老样子我给你讲故事，”托尼无奈的说道。


    “可是我晚上要是醒来发现爸爸不在会害怕的。”莉瑞娅可怜兮兮的说到。


    可拉倒吧，根据管家的数据监测，莉瑞娅有睡得不安分多梦的时候，但是完全没有半夜睡醒的前例。


    托尼无奈的坐在床上，薅过莉瑞娅，“说吧，你到底怎么了？”莉瑞娅今天粘人的有些过分了。


    莉瑞娅有些心虚，布鲁斯果然说的不对呀！爸爸不肯和她待在一起呀！


    “嗯？”托尼一看莉瑞娅的样子，就知道果然有什么小秘密，托尼挑眉看向莉瑞娅，“怎么连我都不给说了？”


    “没有，”莉瑞娅蔫巴巴的看了看托尼，“因为爸爸不高兴，布鲁斯说，让我不要问你为什么和史蒂夫叔叔吵架，说让我多陪着你，你就会开心了。”


    托尼叹了口气，他虽然没想瞒着莉瑞娅，但是，他和老冰棍之间的气氛已经这么糟了吗？


    “莉瑞娅，是有一些大人之间的事情，但我不希望影响到你。”托尼严肃的看着莉瑞娅，“还记得你在学院给一个人换了胳膊吗？”


    莉瑞娅点点头，“记得。”


    “我和他之间有些问题，他是你史蒂夫叔叔最重要的朋友，我们没有吵架，我们只是暂时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相处了。”托尼说到。


    “是詹姆斯.巴恩斯中士吗？”她们在学校学过美国队长的故事，还去参观过博物馆。


    “是他。”托尼颔首。


    “哇！那他也活了好久好久啊！”紧接着莉瑞娅又想了想，“可是老师说他死去了呀？”莉瑞娅有些疑惑的看向托尼，请求他的解答。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也是一个很不好的故事，”托尼顿了顿，“他被一群坏蛋捡回去了。”


    “啊？”莉瑞娅的脸皱了起来，“那他们是不是对巴恩斯中士做了很不好的事情？他们打他了吗？”莉瑞娅有些难过。


    “不，比那还要糟糕。”托尼的眼神一阵恍惚，其实在得知父母死亡这件事之前，他也觉得巴恩斯中士未免也太倒霉了点，他谴责九头蛇，但却对已发生的无能为力。


    知道了父母的事后，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知道巴恩斯中士无辜，可是冬兵不无辜。


    “啊？”莉瑞娅惊呼出声，“那他好可怜啊...”莉瑞娅小大人似的叹气，“可是，他和爸爸有什么问题呢？”


    托尼回过神，“那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啦！”托尼捂住莉瑞娅的眼睛，“快点，闭眼睡觉，最先睡着的小朋友有一颗糖吃！”


    莉瑞娅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假装自己熟睡。


    托尼一边看着莉瑞娅，一边发呆。


    他爸给他的那封信里写了很多，毕竟他们作为亡者，可比以前消息灵通多了，他爸在信上写，死之前他很恐惧，很抱歉，很悲愤，却独独没有怨恨，如果非要怨恨，那也是对九头蛇的。


    可惜他没有做的更好，才让九头蛇渗透了神盾局。才让巴恩斯中士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改造成了冬兵。


    他说他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朋友。


    托尼无奈笑笑，一把年纪的糟老头子了，还挺会自我绑架的。


    说来说去，还是给他那两个好朋友求情，哼！


    “爸爸，我睡着了，可以给我糖吗？”莉瑞娅闭着眼睛说到。


    “......噗”托尼乐出了声，“睡着了？听说睡得熟的小朋友会把左手举起来。”


    莉瑞娅噌的一下举起了左手。


    “哦不对，我记错了，是右手。”托尼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莉瑞娅利索的换了另一只手。


    “不对不对，是眼睛睁开。”托尼说道。


    “爸爸骗人，眼睛睁开怎么能睡觉呢！”莉瑞娅不满翻过身盯着托尼。


    “那还不是某人先来骗我的？睡着了还会和我说话？”托尼捏了捏莉瑞娅的鼻子。


    “好啦，你今天都跑了一天了，该休息休息了，早点睡吧。”托尼温柔的说到。


    “爸爸，你要开心好吗？”莉瑞娅说道。


    “...嗯。”托尼无奈的笑笑，“你要是给我唱歌我就开心了。”托尼故意逗莉瑞娅。


    莉瑞娅撅起嘴，爸爸明明知道她唱歌跑调的！


    托尼眸中带笑，果然，逗小孩真解压。


    “好吧，就唱一首哦，”莉瑞娅不情不愿的说到。“雪绒花~雪绒花~”莉瑞娅轻声唱了起来，虽然依旧跑调，但是好歹是轻柔而不扎耳朵的声音。


    托尼面带微笑，逗小孩有风险，需谨慎。


    正好把窃听器偷偷扔进房间，并打开的达米安，感觉自己的耳朵受到了霸凌。手一抖就放到了公频里。


    “......”


    一瞬间热闹的夜巡频道沉默了下来。


    阿福叹了口气，“我以为我有生之年不会在经历这种事情了，真是让人回味尤新。”


    布鲁斯一阵尴尬，小布鲁斯唱歌难听，关我大布鲁斯什么事儿？又关我蝙蝠侠什么事儿？勿cue！


    “哇奥，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迪克感叹道。


    “你看的出来才有鬼了，”杰森吐槽道，唱歌好坏能看出来？


    “没想到啊——”提姆拖长了尾音意有所指。


    “红罗宾，中心区有一伙混混，从你左边巷子穿过去。”布鲁斯当机立断，使唤红罗宾。


    “嗤——”杰森嗤笑一声，“跑调的老头子，真可惜，我没有时光机。”


    “事实上，”阿福慢吞吞的开口，布鲁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老爷五岁的生日宴会上，他非常兴奋地给托马斯老爷玛莎夫人高歌一曲，当时的影像被刻录了下来，放在收藏室。”


    布鲁斯眼前一黑，“便士一！”


    “啊哈！”杰森仿佛找到了什么大乐子，布鲁斯清楚地听见那头传来了摩托激烈发动的轰鸣声。果不其然，布鲁斯翻出今晚刚偷偷给他装得定位器，他在掉头回庄园！


    “便士一——”布鲁斯压低了声音轻轻呼唤着阿福。


    “我该去看看斯塔克老爷和莉瑞娅小姐休息的怎么样了。”阿福功成身退，优雅离开。


    布鲁斯嘴角抽搐，郁闷的看向眼前的港口，沙包这不就来了。


    正在交易的企鹅人和黑面具一阵恶寒。


    唱完歌的莉瑞娅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托尼一阵无奈，早知道就不逗她了。


    “爸爸！”莉瑞娅小声在托尼耳边喊道。


    托尼闭上眼装睡。


    莉瑞娅从床这边滚到床那边，又爬回来，小声在托尼耳边，“爸爸，你睡了吗？”


    托尼眉头跳了跳，一把把莉瑞娅拉住，捂在胸口，“快睡快睡，你明天要是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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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给你请假！”


    莉瑞娅挣扎未果，老老实实的趴在托尼怀里闭上眼开始尝试入睡。


    “爸爸...你说我还有多久会去亡灵城啊？”沉默没有一分钟，莉瑞娅又开始话痨了起来。


    “......不知道，反正我肯定比你先去的早。”托尼闭眼回道。


    “啊？那一点也不好。”莉瑞娅瘪了瘪嘴。


    “那都好多好多年后的事情，现在想那些干什么，”托尼说到。


    “是哦。”莉瑞娅呆呆地回道。


    “睡觉！”托尼说到。


    ......


    “爸爸，”结果有没有两分钟，莉瑞娅又呼唤起了托尼。


    托尼颓唐的睁开双眼，“又怎么了？”


    “你说我要是老死了，会不会变成一个老婆婆骷髅？比爷爷奶奶看着都要老的那种。”莉瑞娅好奇的趴在托尼怀里，挣扎着昂起头看向托尼。


    托尼嘴角抽搐，“那我给你拆掉重新拼一下，就像乐高那样。”


    “那我会不会很痛啊？”


    “骷髅为什么会痛？”


    “有道理哦——”


    数不清是多少次的一问一答，托尼和莉瑞娅都疲惫的，嘴里嘟囔着，眼皮沉沉的合上。


    滋滋滋——


    就像是电流一般的声音，托尼敏锐的睁开眼，这里不是刚才的卧室。托尼警惕的环顾四周，没有盔甲，没有武器，周围一片虚无，魔法侧？是谁找上了他？


    “我的天哪，居然成功了！”


    托尼猛地一回头，紧贴着他，和他面对面的，一具五彩斑斓的骷髅，正眨着眼睛看他。


    托尼愣了一下，这没品的胡子，他白天刚骂过诶。


    “真神奇。”


    托尼僵硬的偏过头，身旁的骷髅...不，那是他的妈妈。


    “妈？”托尼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眼睛有些湿润。


    “哎呀，你爸一天在亡灵城和这个捣鼓和那个捣鼓，今天又扯着我去找了一个华国先生，加上莉瑞娅留下的东西，他还真尝试成功了。”玛利亚笑了笑。


    “这说明什么，我是天才，我的意思是，天才中的天才。”霍华德毫不客气的说到。


    托尼嘴角抽搐，他爸咋一下子这么活泼了？


    玛利亚捂住嘴笑了笑，“他自从来到亡灵城，那可是解放了自己的天性，别说你了，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有那么夸张吗？”霍华德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好歹还是要在儿子面前留点面子。


    “你们这是？”托尼问道。


    “霍华德用莉瑞娅留下的几根头发，”玛利亚翻了霍华德一眼，这家伙自己偷偷上手剪了一绺，“和他研究的一些东西，又找到了一个华国法师的帮助，让我们成功入梦。”


    霍华德正了正领结，“没错，就是这样。”


    “托尼，看到你如今这个样子，我们也算放心啦！”玛利亚笑着说道，“那时候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没想到我们还能有这么一个机会。”


    霍华德也严肃的看向托尼，“你看过我留下的视频，也看过我写的信了，事实上，儿子，你永远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咳，我爱你。”霍华德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我很后悔，那时候为什么对你没有耐心呢？抱歉，儿子。”


    托尼怔愣的看着霍华德，玛利亚走上前，牵起他的手，“很抱歉留下你一个人。”


    “不，不，”托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有些哽咽的抱住了玛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