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瑞娅有些不自在的抠着手指，假装不经意的偷看布鲁斯。


    布鲁斯察觉到了莉瑞娅的眼神，但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也紧张！别看他那会儿计策用的很顺手，实际上和莉瑞娅单独在一起，他脑子快一片空白了。


    与迪克的相处大体上是比较轻松的，他是一个活泼的孩子，到后来杰森与迪克大不相同，但那个时候如果你和他谈论文学，两人之间还算能和平共处，等到了提姆，那个孩子是最像他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更简单了，基本没有什么需要费心交流的。


    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斯蒂芬妮还是很开朗的，和迪克差不多，只不过她也有着叛逆的精神，话又说回来，家里哪个孩子没有呢？卡珊德拉压根就不怎么爱说话，比起语言交流，他们更多通过切磋交流。


    达米安，唉，刚见面就想给他捅两刀，现在虽然已经乖巧了很多了，但是桀骜不驯可以说是他的写照。


    家里就没有一个普通孩子，布鲁斯很惆怅，简直是想刷题都找不到例题。


    他也是围观了托尼和莉瑞娅的相处的，只不过，他与托尼到底不是一样的性格，他做不出来那些举动。


    莉瑞娅只觉得气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如果托尼在的话，一定会告诉她，这就叫做尴尬。


    “那个，阿福的小甜饼做的很好吃，我想他一定准备了很多等你回去。”布鲁斯努力找话题。


    “我知道，好吃！”莉瑞娅眼睛一亮，“达米安给我带过！”


    “是吗？”布鲁斯有些惊讶，看起来达米安和莉瑞娅相处不错，布鲁斯有些欣慰，“迪克今天也会回来，其他人都会回来，你今晚愿不愿意...算了，”布鲁斯似乎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


    “什么？愿意什么？”莉瑞娅好奇的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晚上愿不愿意和他们见个面，”布鲁斯无奈的叹口气，他是想说，愿不愿意留下住一晚，可是家里晚上都去夜巡，把莉瑞娅留下，又不好好照顾她，别说托尼会不高兴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要看爸爸的安排，”莉瑞娅如实说道，“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布鲁斯想说，可以和达米安一起去，他每天都坐飞机去大都会，来得及的，可是，算了留在哥谭不是什么好主意。


    “史蒂夫叔叔和爸爸是不是吵架了呀？”莉瑞娅纠结的看向布鲁斯，也不知道布鲁斯知不知道呀？


    布鲁斯犹豫了一会儿，“是有点问题......”


    “啊？那可真糟糕，”莉瑞娅苦着脸，她不喜欢大家吵架，尤其是史蒂夫叔叔和爸爸，唉。


    “别担心，托尼会处理好的，”应该吧，布鲁斯自己也不确定，毕竟托尼差点拿炮轰了那两个人。这事儿放在他身上，他也过不去。


    “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莉瑞娅问道。


    布鲁斯顿了顿，“我不能，这个...你得问问托尼，但我建议你不要问。大人有大人的烦恼，你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快乐，吵架不好，”莉瑞娅有些闷闷不乐，“而且，我也想为爸爸叔叔做点什么呀。”


    布鲁斯心里一阵酸涩，“这件事除了他们本人，没人能帮忙。当然，你确实有一点可以帮忙。”


    莉瑞娅目不转睛的盯着布鲁斯，眼里满是期待。


    “那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快快乐乐的把欢乐带给他们。”布鲁斯认真的说到，他们都太需要有一个喘息的机会了。


    “啊？”莉瑞娅愣住了，这不就还是让她什么都别干吗？


    “你没听错，相信我莉瑞娅，这比你做任何都有用。”布鲁斯认真的说到。


    “......”莉瑞娅有些怀疑的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面色不变，内心幽怨叹息，果然还是不相信他啊。


    布鲁斯带着莉瑞娅直接去了墓园，家里其他人这会儿一个个都挤在那棵大树上偷看，布鲁斯无奈的叹息，孩子多了就是这样，总爱像鸟球球一样挤成一团看热闹。


    布鲁斯看向莉瑞娅，眼神柔了柔，不知道莉瑞娅什么时候会加入进去。


    “坏了！”莉瑞娅大惊失色，“我的花不见了！”


    “什么花？”布鲁斯问道，没见到花呀？


    “我早上带着的，是一朵万寿菊，”莉瑞娅郁闷的垂下头，她是为了捡花才去了亡灵城的，结果还是把花丢了。


    “我问问托尼。”布鲁斯安抚道。


    “可是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万一迟了怎么办？爷爷奶奶是不是就不能来了，我答应了他们的...”莉瑞娅努力忍住眼泪，不能哭！要想想别的办法！呜呜呜呜，想不出来，她想要爸爸。


    布鲁斯看着莉瑞娅眼泪打转，却不肯掉下来，脸憋得通红，无奈的掏出手机，“别急，我看看附近的花店有没有。”


    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他愣是没找到一个花店有万寿菊的，听说是因为今天亡灵节，那些墨西哥人都买了一大堆。


    哥谭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外地人？布鲁斯一头雾水。


    没办法布鲁斯只能给托尼发信息，托尼还没回复，莉瑞娅还在一边眼巴巴的期待的等着他。


    布鲁斯感到一阵为难，莉瑞娅就请他做了一件事，还是一个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事，结果他都没办好！布鲁斯决定，找人打个飞滴去隔壁城市找找。


    不等布鲁斯琢磨人选，一朵万寿菊悠悠的从空中飘了下来，布鲁斯认出来，那不是真花，是剪纸花。


    布鲁斯看向树顶，黑色的小人，隐蔽在树荫里。


    “哇！”莉瑞娅惊讶的接过花，不知道剪纸花有没有用呢？算了先试试吧！不过，这花好像有点眼熟啊？


    莉瑞娅奇怪的挠了挠头，算了，先完成仪式！


    于是布鲁斯就听见莉瑞娅絮絮叨叨的和他们打招呼，分享日常，还说了自己刚刚回来很安全，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等到莉瑞娅意犹未尽的说完，然后就转身盯着布鲁斯。


    “怎么了？”布鲁斯不解的看向莉瑞娅。


    “该你了呀！”莉瑞娅清脆的回答道。


    树梢动了动，布鲁斯发誓，他听到了杰森的笑声。


    “我？那就不用了吧？”布鲁斯有些尴尬。


    “要的要的！”莉瑞娅有些焦急，她不知道她的哪个行为给爷爷奶奶卡了bug，那就全部重复一遍！“爸爸早上也和爷爷奶奶说话了！”


    “啊？”布鲁斯有些惊讶，看不出来啊，有些唏嘘，托尼当了父亲真的变了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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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说！爷爷奶奶可期待今天来看你了！”莉瑞娅一脸严肃。


    布鲁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布鲁斯顿了顿，开始学着莉瑞娅分享自己的日常。已知他们每年忌日都会来，平时也能收到一些消息，所以布鲁斯主要讲了今年的一些事情。阿福的小脾气啦，工作（夜巡）上的压力呀，还有孩子们的调皮啦......


    说着说着布鲁斯就放松了下来，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难以说出口。


    莉瑞娅满意的看着布鲁斯，欣慰的点点头，很好，比爸爸听话多了！


    头顶的大树，在布鲁斯开始细数孩子们今年的糗事时动的更剧烈了。


    莉瑞娅好奇的抬头看，什么也没有呀？也没有风呀？树叶为什么沙沙作响呢？


    布鲁斯注意到了树上的动静，眼里满是笑意，于是讲的更起劲了。比如爱去他安全屋进货的杰森，比如和小乔溜出去行侠仗义，最后被路人以为是侏儒变态的达米安，和又又又又被芭芭拉赶出公寓的迪克......


    受害者们都快忍不住了，为什么这个家伙什么都知道！！！


    蝙蝠侠，离你的孩子们的生活远一点吧！


    当然最后话锋一转，布鲁斯提到了莉瑞娅。


    莉瑞娅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布鲁斯夸她，可爱善良坚强勇敢，是他今年受到的最大的惊喜。再次借着和父母聊天的时间，布鲁斯又一次表达出了他的歉意。


    莉瑞娅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她已经没那么怪他了。只不过，就是不习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布鲁斯相处，仿佛只要见到他，莉瑞娅就不会说话了。


    “看样子我来的真巧，多么感人肺腑的发言啊，”阿福夸张地抽出一条手帕，擦着眼角。


    布鲁斯嘴角抽搐，阿福怎么回事？有点不像他了。


    阿福看到布鲁斯的表情，收起了手帕，人老了，也该学会给自己找点乐子了。


    “莉瑞娅小姐，我准备了晚饭，我想你应该还没吃饭对不对？”阿福温柔的看向莉瑞娅。


    确实没吃！莉瑞娅捂着肚子，中午饭就没吃上，赶来哥谭路上她也不好意思说这个，现在阿福一提起来，她感觉自己饿的可以吃下一大碗饭。


    “是我疏忽了，”布鲁斯懊恼的看向莉瑞娅。


    “布鲁斯也没吃晚饭，等你忙完了，我们一起去吃吧。”莉瑞娅说道。


    “我忙完了。”布鲁斯说道，要说的是真说完了，剩下的真都是不好意思当着孩子们面说的了。


    “真的吗？不可以逞强哦。”莉瑞娅说道。


    布鲁斯笑了笑，“当然了，没有逞强。”


    “那我们...”布鲁斯正要带着莉瑞娅回大宅，穿着盔甲的托尼猛地就降落在了墓园里。


    布鲁斯无语的看向托尼，“这里是墓园诶！你就不能把你的盔甲停外面？”


    “哈？”托尼不可置信的看着布鲁斯，“你这家伙，我还不是急着来给你送花。”


    布鲁斯尴尬的握拳挡嘴轻咳。


    “哇！爸爸好棒！”莉瑞娅快乐的跑到托尼面前，接过花转身就跑到了墓碑前，“这下我就放心啦吧！”


    托尼酸溜溜的看着莉瑞娅的背影，到底是花重要还是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