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小辣椒小声问托尼，莉瑞娅刚刚睡过去，脸上还有泪痕。


    “把沃尔顿打了一顿，”托尼撇了撇嘴，“回头小心那老东西在网上搞舆论。”


    “知道了，”小辣椒点点头，“莉瑞娅倒是没受伤，只是她蛮伤心的。我刚刚问她问什么不还手，”小辣椒叹了口气，“她说她害怕，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要还手。托尼，这不对。”


    “我知道，”托尼叹了口气。


    布鲁斯抿着唇，蓝色的眼睛满是忧郁。在他一腔愤怒的童年，还有阿福带着他释放情绪，可是莉瑞娅呢？


    “我可以带她锻炼。”娜塔莎小声说道。


    “好主意，”托尼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抱起莉瑞娅，“我们回去了，你？”托尼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凑近看了看莉瑞娅，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我要回去了，你知道的。”布鲁斯说道，“得教她自己立起来。”布鲁斯看向托尼。


    “我知道，”托尼点点头。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医院。


    回到家，达米安臭着脸坐在客厅，一听到动静就盯着门口。


    “她？”


    “没什么大事，回家了。”布鲁斯说道。


    “我就说她很弱小。”达米安不满的说到，“连学校这种幼稚的地方都会被欺负，哥谭？想都别想。”


    “所以她需要引导，达米安，多点耐心。”布鲁斯说道。


    “啧，”达米安偏过头，“小乔说他很抱歉。”


    “和你们没关系，谁知道碰巧你们今天请假，就遇上了呢，”布鲁斯捏了捏眉心，接下来他要准备夜巡，沃尔顿的事情他发给了卢修斯，后续酒会他在提两句，至于那两个女孩。


    “我已经把东西打包给斯塔克法务部了。”提姆从楼上走下来，他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法务部门收集到的还不够多，他又多找点了，“其他受害人我也联系好了，全移交了。”


    “嗯，”布鲁斯点了点头。


    “TT，我有事。”达米安撇了撇嘴，站起身。


    “哟？今晚夜巡也不去了？”提姆惊讶的看向达米安。


    “有事！”达米安臭着脸吼了提姆一嗓子，就溜了出去。


    “...下手别太重，把钱拿上。”布鲁斯默默补了一句。


    “所以，你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去，还不打算拦着？”提姆有些惊讶的看向布鲁斯。


    “以暴制暴是不对的，”布鲁斯义正言辞。可是小孩子打架他能怎么办呢？


    提姆一脸黑人问号，“成吧，”反正他也没干好事，知道了达米安的计划就不许知道我的了哦。


    “......”布鲁斯瞥了一眼提姆，提姆的工作量还可以再提高点，毕竟一会会儿他就查完了那些家长的违法犯罪记录，虽然都是些小事情，但也替警局创下相当辉煌的战绩。


    尤其是沃尔顿，幸好他先赔了钱，不然这会儿账户已经转不出来钱了。


    “你，”布鲁斯欲言又止。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提姆下意识说道。


    布鲁斯一脸无语。


    “咳咳，”提姆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我只是在想，你们有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布鲁斯问道。


    “有，倒不是像莉瑞娅这样的，”提姆说道，“只是我们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哪怕是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我们每一个的性格都有棱角，莉瑞娅的性格被磨平了，”提姆说到，“当然了，她还小恐惧是第一反应，只是...”


    “我想请她回来住一段时间，”布鲁斯愁眉苦脸，“可是现在嘛，又得往后拖了。”刚出事，托尼说什么也不会放人的。


    “没关系，刚好我们先清理一下，你总不能把她接过来，赶上哥谭大封城吧。”提姆耸耸肩。


    “也是，”布鲁斯搓了一把脸，行了，该干活了。


    “达米安，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小乔鬼鬼祟祟的打量着周围，小声说道。


    “怕什么？”达米安翻了小乔一眼。


    两个人穿着套头卫衣，戴着口罩，“去，把那个玻璃给我打了。”达米安指了指楼上。


    “好吧...”小乔捡了两块石头，两下就打破了楼上的窗户，屋里的人出来看，达米安翻身爬进屋子里，一分钟后就溜了出来。


    “好了？”小乔有些惊讶地看着达米安。


    “嗯，”达米安越想越气，就那么个囊包，莉瑞娅怎么被他推倒还踹了两脚的，他都没怎么打，找了两个穴位，打了两拳头，那家伙就抱头开始哭了。


    “下一个。”达米安扯了扯小乔，小乔无奈的托起达米安迅速飞了起来。


    这家是公寓楼，达米安直接从楼顶往下爬，从阳台上翻了进去。


    “啊——”屋里传来女生的尖叫声。


    “走吧。”达米安再度驱使着小乔奔向下一个目的地。


    直到目标最后一家，沃尔顿庄园。沃尔顿家的大家长现在还在警察局等律师呢。


    “你别搞出事儿啊。”小乔不放心的叮嘱道。


    “你当我三岁吗？”要说三岁他才可能一不小心把人杀了，现在这种低智意外他才不会犯。


    “话说，你这样布鲁斯叔叔知道了，不会收拾你吧？”小乔一脸菜色，其实他最多是想在放学路上偷偷给他们套个麻袋，这一个个摸到家里去，有点太超过了吧。


    “而且，不会给莉瑞娅添麻烦吧？”小乔有些担心，指向性太明显了。


    “你以为谁不知道，”达米安撇了撇嘴，“打就打了还要挑日子吗？我还怕他们不知道呢。”


    小乔一脸迷茫。


    两人来到后花园的树丛里，沃尔顿正骂骂咧咧的踢着一棵树。


    小乔黑着脸看向沃尔顿，“他...”


    “啧，”达米安看了一眼周围，没监控，达米安直接从背后一脚给沃尔顿踢到树丛里。


    “呼~好球。”小乔感慨道。


    “......”达米安没有说话，只是抱臂看着沃尔顿。


    “该死的，”沃尔顿骂骂咧咧的往后看，“韦恩？”


    小乔看了看捂得严严实实的达米安，不是，这都看得出来？


    “你抽什么疯？我帮你整死那个私生女不好吗？”沃尔顿喊道。


    小乔皱起了眉，小声凑到达米安耳边，“他才一年级，说这些合理吗？”


    达米安无语的看向小乔，“你妈要是从你有记忆起就在你耳边说，弄死那些私生子，家产全是你的，你就知道合理不合理了。”


    得，家学渊源。小乔讪讪的站直身子。


    沃尔顿扒开树枝，走了出来，“我爸钱都赔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达米安挑了挑眉，扔出一沓钱，“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你要这么说，他就不客气了。


    接下来的时间沃尔顿根本来不及说话，就被迎头暴揍。


    “来人了。”小乔动了动耳朵。


    达米安收了手，“好好做个人吧，蠢货。”


    两人又悄悄离开了这里。


    莉瑞娅睡意朦胧的睁开眼，咦，回到家了诶。莉瑞娅左右看看，爸爸正坐在窗边打电话。


    “爸爸！”


    托尼放下手机，张开双臂，一把捞过莉瑞娅。


    “睡好了？”托尼摁掉蓝牙耳机，看向莉瑞娅。


    “嗯。”莉瑞娅点点头。


    “好吧，萨默斯小姐，”托尼严肃的看向莉瑞娅。


    “在！”莉瑞娅一个激灵站直。


    托尼努力绷着唇角，最后还是妥协的笑了出声，一把拉过莉瑞娅抱在怀里，“说说看，他们打你你什么反应？”


    莉瑞娅心虚的移开视线，“就，害怕...”


    “然后傻待着？”托尼挑眉看向莉瑞娅。


    “傻待着，我骂她们了...”莉瑞娅持续心虚。


    骂？托尼的眉头跳了跳，是挨骂吧！


    “为什么不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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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托尼问道。


    “啊？”莉瑞娅愣了一下，有些不安地说道，“打架不好......”


    “可是你被欺负了诶？”托尼有些不解。


    “是啊，”莉瑞娅很委屈，“他们为什么要欺负啊？我做错了什么吗？”


    托尼无奈的叹息，“为什么要想你做错了什么呢？你要知道他们的行为是错的，是不合理的。”


    “是啊，”莉瑞娅委屈的看向托尼，“那我要是和他们一样，不也是错的了？”


    托尼大脑一片宕机，她这是什么想法，等等，我捋一下。


    莉瑞娅小心翼翼的看着愣住的托尼。


    “你等我一下，”托尼一把抱起莉瑞娅走出门，把她塞进史蒂夫怀里，“队长，你来。”


    什么？史蒂夫和莉瑞娅面面相觑。


    “我说他们打她，她就还手，她说，她们做得不对，她要是学她们，不是也不对了吗？”托尼复述道。


    史蒂夫也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向莉瑞娅。


    “我再也不叫你圣父了，这都是报应。”托尼把自己塞进沙发里，他自己就能养出个圣人。


    史蒂夫无奈的笑笑，“暴力不能解决问题，莉瑞娅，你的想法没有错。”


    托尼瞪大了双眼，一旁的班纳博士赶紧拉住了他。


    “但是，这不意味着你要一味地退缩明白吗？要合理的还手。”史蒂夫说道。


    “可是，我打不过她们，而且，我害怕。”莉瑞娅小声说道。


    “打不过就跑，跑不掉那就保护好自己，”史蒂夫皱起眉，确实有点麻烦啊，“你害怕什么呢？”


    莉瑞娅纠结了一会儿，“会添麻烦的，”


    “什么？”托尼愣住了。


    “打架会给大家添麻烦的，修女说过莉瑞娅不能给别人添麻烦，这样不好。”莉瑞娅不安地说到。


    “莉瑞娅，你就算给他打残了，打死了，我都能给你善后。”托尼感觉自己的理智在暴走的边缘。


    “嘿！”班纳博士连忙捣了托尼一肘子。


    史蒂夫白了托尼一眼，“别听你爸爸说的，莉瑞娅，你觉得你能惹多大的麻烦？”


    “啊？我也不知道，”莉瑞娅一阵迷茫，“只要叫大人了，那就是惹麻烦了吧？”莉瑞娅有些不安，“我今天也添麻烦了对不对。”


    “不，不是麻烦，”史蒂夫摇了摇头，“但是我们很难过，莉瑞娅，他们欺负你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错，我们会要求你先保护好自己，或者先逃跑，但我们也不会觉得你反击回去是不对，莉瑞娅，你要自己足够强大，这样他们才不敢欺负你。”


    “没有人觉得你在添麻烦，比起那些无所谓的东西，我们更不想看见你受欺负，法律上还有正当防卫呢。”史蒂夫说道。


    “那我也打不过呀。”莉瑞娅闷闷不乐的说到，“而且，我...就是愣住了，看着她们，我就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还手。”


    史蒂夫无奈的笑笑，“你猜怎么着，娜塔莎最近特别想找一个学生教她防身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去呢。”


    “我！”莉瑞娅举起手。


    “她在健身房，你知道在哪儿对不对？”史蒂夫说道。


    “嗯嗯，”莉瑞娅跳下来，跑向健身房。


    托尼闷闷不乐的看着史蒂夫，“我真的不明白，被打了打回去难道不是人的第一反应吗？我们也没教她当圣人吧？她怎么就这么...软弱呢？”


    “那你教过她坚强吗？”史蒂夫一针见血的说道，“托尼，她长在教会孤儿院，天生失明，从她有记忆起，听得是圣经，所有人都在告诉她不许添麻烦，要忍让，不然就会受欺负。她以前被欺负都是躲起来，你让她一下子就会还手，这可能吗？”


    托尼叹了口气，“是我太着急了。”


    “我们都希望她变好，只是我们需要一点一点来。有的人被欺负敢还手，有的人不敢还手，还手的人很厉害，不还手的也没有错。错的是欺负人的家伙，而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