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哈皮很快就来接莉瑞娅他们。


    小乔和达米安还有计划，和哈皮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哈皮把其他三个小伙伴送回家，然后带着莉瑞娅走向另一条不那么熟悉的路。


    “哈皮叔叔，我们去哪儿呀？”莉瑞娅有些不解。


    “你爸爸在那边等你呢，你到了就知道了。”哈皮守口如瓶。


    莉瑞娅趴在窗户上往外看，车没有进入市区，也没有向郊外的基地开去，而是走向了另一条僻静的路。


    “到了。”哈皮停下车。


    莉瑞娅看着大门，她现在认识很多字，比如眼前的‘墓园’。


    “哈皮叔叔，”莉瑞娅抿了抿嘴，拉住哈皮的手，她有些期待但有些不安，她的心在剧烈跳动。


    “别紧张。”哈皮蹲下身子，整了整莉瑞娅胸前的领结，笑着看向莉瑞娅，然后牵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园里。


    两旁十分空旷，只有沙沙的树叶吹动声，莉瑞娅渐渐看见了站在尽头的托尼，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莉瑞娅不太认识，不过莉瑞娅也没有心情深究。


    她的目光锁定在托尼身后的墓碑，心脏就像是上下跳动的小鸟，恨不得从她的嘴巴里跃出来。


    “爸爸！”走到跟前，哈皮松开了牵着莉瑞娅的手，莉瑞娅扑到托尼怀里。


    “今天玩的怎么样？小公主？”托尼抱起莉瑞娅晃了晃。


    “还不错，我还遇见了小乔哥哥和达米安，还有一个大熊，他送给了我一个气球米勒先生。”莉瑞娅说道。


    “那么，”托尼清了清嗓子，“本来之前就想带你来的，但是处理了一些小事情，莉瑞娅，”托尼放下她，拉着莉瑞娅蹲在她的身边，“这是你妈妈的墓，旁边是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找到他们的并不是一件难事，莉瑞娅的妈妈因为没有亲属认领，更没有人花钱安葬，因此早在几年前就被火化了，托尼花了点时间确认骨灰无误，然后给她物色了新的墓地安葬。


    又想到她父母，托尼索性一口气全处理了，又找到了莉瑞娅外祖父母的墓地，年久失修，非常破旧。当年处理后事，艾米莉亚显然也负担不起好一点的墓地，她的叔叔婶婶更不可能帮忙了。


    托尼想着干脆挪到一起好了，就是这么多年打扰两个老人家还挺不好意思，但至少一家能团聚了。


    于是安排这些，再加上托尼忙忙碌碌的工作任务，带莉瑞娅来的日子就一推再推，经过上次在阿什兰的经历，托尼意识到不能再拖了，回来加紧处理完墓园的事情，还有...托尼瞥了一眼身边的布鲁斯，还有总该让莉瑞娅见见她的生父了。


    布鲁斯倒是一直很沉默，他冷静的观察着莉瑞娅。她的期待、雀跃、喜悦和对托尼的信任，托尼确实把她养的很好。


    莉瑞娅突然有些害怕，抱住了托尼的腿，把脸都埋了起来。


    “怎么了？”托尼揉了揉莉瑞娅的头顶。


    “我，”莉瑞娅有些哽咽，“爸爸，妈妈会怪我吗？”


    托尼和布鲁斯都一怔，托尼叹了口气，“我还带了别的，哒哒——”


    莉瑞娅探出头，“米勒先生！”


    “对，”托尼把小熊塞进莉瑞娅手里，温柔的看向莉瑞娅。


    莉瑞娅看着米勒先生又看着托尼，她擦了擦眼泪，向托尼笑了笑。


    “我让小辣椒选的照片，你妈妈以前拍了不少写真，本来想着让你来挑，可是吧这样今天你来就看不见了，所以我准备了相册，”托尼看向布鲁斯，布鲁斯赶紧把手里的相册递给莉瑞娅。


    “谢谢叔叔。”莉瑞娅接过相册。


    “到时候你要是想换，那就从里面再挑挑。我还去找了找你外祖父母的照片，不多但也放了一些。”托尼大概给莉瑞娅翻了翻相册。


    “不用了，”莉瑞娅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墓碑上的相片，“这个就很好。”


    莉瑞娅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妈妈笑的很开心。


    “只要你想来就告诉我好吗？”托尼静静的蹲在莉瑞娅身边。


    “...小时候，有一个新来的孩子，她刚来总是哭，然后有一天她就不见了，”莉瑞娅盯着墓碑说道，“大家都在找她，一直找不到，等到第二天她又自己回来了，院长奶奶关了她禁闭。她溜出去，去了墓地，她去看了她的妈妈。”


    那个时候莉瑞娅很羡慕她，她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墓地，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她什么都看不见。


    “......”托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莉瑞娅，他的余光看向另一边，那边埋葬的是他的父母。


    莉瑞娅贪婪地注视着照片上的人，在这里有她的气息，也许这一阵风就是妈妈在抱她。


    托尼和布鲁斯都没有说话，陪着莉瑞娅静静的待着。


    “谢谢你，爸爸。”莉瑞娅抱了抱托尼。


    托尼无奈的笑笑，“擦擦眼泪，全弄到我衣服上啦！”


    莉瑞娅嘟了嘟嘴，“就擦！”莉瑞娅故意在托尼肩膀上蹭了蹭。


    托尼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布鲁斯，“咳，莉瑞娅，还有一件事情。”


    莉瑞娅松开托尼，不解的看着他。


    “那边那位，”托尼指了指莉瑞娅背后，莉瑞娅回过头，是一直沉默站着给她递相册的叔叔。


    “他是的亲生父亲，布鲁斯.韦恩。”


    莉瑞娅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好，莉瑞娅。”布鲁斯也蹲下身子，认真的看向莉瑞娅，“很抱歉我现在才来见你。”


    莉瑞娅愣愣的看着他，“爸爸...达米安是不是姓韦恩来着？”


    “是，他是你哥哥。”托尼说道，“还是他发现你的身份的。”


    “......哦，”所以那段时间他才那么奇怪。莉瑞娅有些紧张，后退了一步，躲在托尼背后，紧紧的拽着托尼的衣服，“爸爸，你，你不要我了吗？”莉瑞娅的声音有些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没有！”托尼提高了嗓音，然后安抚的拉过莉瑞娅，“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绝不会，相信我好吗？”


    莉瑞娅点了点头。


    “...莉瑞娅，我不是，我没有想把你们分开，我也没有想要抛弃你。”布鲁斯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干涩，他的心提了起来。


    “......”莉瑞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倔强的抿着嘴，嘴角下垂。


    “和他谈谈？”托尼拉着莉瑞娅的手，盯着莉瑞娅的眼睛说到。


    “...我...”莉瑞娅有些紧张，还有些生气，还有一种说不来的，一股气盘踞在胸口，让她很难受。


    “乖，”托尼揉了揉莉瑞娅的头发，站起身，“一会儿带你去看爷爷奶奶。”托尼指了指另一边，“我也去和我妈妈聊聊。”


    莉瑞娅看着托尼离开，他没有走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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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瑞娅能看得见他的身影。


    “莉瑞娅，我...”布鲁斯有些不知所措。


    莉瑞娅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莉瑞娅看向布鲁斯，“你好，我现在有爸爸了，你可以当我这个意外不存在的，我不会去打扰你的。”


    “不，”布鲁斯有些慌张的看着莉瑞娅，“你不是...是，那天是一个意外，但是莉瑞娅，你是惊喜，我从没因为你的存在感到困扰，更不要说什么打扰...”


    莉瑞娅偏着头看向布鲁斯，“可是你给了爸爸很多钱，让他照顾我。”


    “那是该给你的，家里每一个孩子都有，”布鲁斯解释道，“至于照顾你，”布鲁斯叹了口气，“我很抱歉莉瑞娅，我确实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办。托尼是我的好朋友，我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很深，我不知道要怎么办，而且莉瑞娅，哥谭很危险，我很害怕如果带你回去会伤害到你。”


    “而且...我觉得我可能不如托尼做的好，”布鲁斯揉了揉头发，“莉瑞娅，我不相信我自己...”


    莉瑞娅静静的看着布鲁斯似乎在仔细思考他说的。


    “...我，我收养了几个孩子，迪克是你的大哥，然后是杰森，还有提姆，还有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她们是你的姐姐，还有达米安，你见过的。还有韦恩家的大家长，阿福，他们都很期待见到你。”布鲁斯有些忐忑不安。


    “......”莉瑞娅还是没有说话。


    布鲁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也很期待和你的见面，”布鲁斯小声说道，“我，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偶尔能和我一起待几天也行。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有你的...我的父母，”布鲁斯掏出两张照片，一张是全家福，还有一张是他父母的合照。


    “如果你愿意收下的话。”布鲁斯将照片递了过去。


    莉瑞娅犹豫片刻接过照片，布鲁斯趁机挪了两步靠近莉瑞娅。“这是你...我爸爸和我妈妈，他们离开的很早，”布鲁斯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很快收敛情绪，指着另一张照片，“这是你的哥哥姐姐们，是今年难得拍到的。”


    莉瑞娅顺着他的手指，挨个去看，“这是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斯蒂芬妮、卡珊德拉，这是芭芭拉他是我朋友的孩子，还有这是阿福，这边是蝙蝠牛、阿尔弗雷德猫、艾斯和提图斯。”


    很好，除了动物们，和卡珊德拉，其他人她今天都见过了呢，莉瑞娅不动声色，她就说为什么今天吃饭的时候总感觉有个爷爷说话的声音很耳熟。


    他还给大家点了橙汁，还不忘告诉大家，快餐不利于身体健康，最好少吃，然后施施然离开。


    “你...”布鲁斯试探的看向莉瑞娅。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我要和爸爸在一起。”莉瑞娅看向布鲁斯说道。


    布鲁斯的眼神有些暗淡，不过他早就预料到了，倒也不是那么难过。“当然了，我尊重你的意见。”


    莉瑞娅看着他，“但是假期我回去你那边待几天的。爸爸给我说过你，我...我暂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处，”莉瑞娅不知所措的抿抿唇，“我一直以为你是坏蛋，可是听爸爸说完，你好像也不是个坏蛋...”


    布鲁斯笑了笑，“不，莉瑞娅我是个坏蛋。”布鲁斯顿了顿，“莉瑞娅，你不需要勉强自己，韦恩庄园的门永远为你打开。无论怎么样，那都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