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记性好

作品:《反派不要做主角师父

    该是欲海滔天,情难自已。


    案上的酒盏都被打翻,冰冰凉的水渍落在冼清尘腰腹,他冰的打了个激灵,齿关松开楚回舟的一截头发。


    楚回舟拥着他,鼻息滚烫:“师父——”


    他像一只第一次吃了腥的猫,语调黏糊又餍足:“你的声音真好听。”


    冼清尘耳际哗一下变红,后仰与他拉开距离,去捂他的嘴。


    “不准说!”


    他嗓子略有沙哑,抄起酒壶饮了一口,被辣的咳了几声。


    “师父,我刚才可有让你尽兴?”


    冼清尘舌头都快打结了,不敢看他。


    “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


    “那……以后还可以吗?”


    冼清尘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又开始猛烈颤动,他舔了舔刺痛的唇,点了点头。


    抬眸又见楚回舟专注欢喜的目光,他不自在,要起身换衣去。可楚回舟不让,勾着他的小指,像蛇一样紧紧缠着,缱绻道:“方才还有生疏,来不及解这个魔毒,师父,夜色尚未尽呀。”


    “嘶……混蛋……魔域里哪有什么夜色!”


    楚回舟说有就是有,他遮蔽了他的视线,一切其他感官就变得更加清晰,比之前更加强烈的深入,与此同时,另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进入灵脉与识海,冼清尘受不了这种刺激,几乎要把自己的腰折断。


    霸道的力量在未曾修炼拓宽的筋脉中游走,酸痛得他浑身颤栗,小腿都开始抽筋。


    可楚回舟引入的另一道柔和之力,如涓涓细流拂过他的四肢,带起的酥麻爽快,冼清尘差点忘了呼吸。


    楚回舟轻吻他眼角,长舒一口气:“呵,其实我读到的第一本密法典籍不是师父给的,是在合欢宫里的宝典。我记性好,从来没有忘,只是从没有实践过……”


    冼清尘浑身紧绷,失神道:“我是不是该夸你聪明——!你向来聪明……”


    楚回舟浅笑:“师父教的好。”


    余韵还未散,冼清尘累极,越过他肩头去看殿顶繁复的花纹,恶鬼游街,山火肆虐。他突然道:“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是我替你洗经伐髓,现在则是你替我重整灵脉,命运真奇异。”


    耳垂被轻轻揉捏着,冼清尘懒得推开他,侧脸看他。


    “楚回舟,离开魔域吧。”


    落在耳垂上的力道变重了几分,楚回舟敛起了一半笑容:“师父与我做这件事,是为了劝我回去吗?”


    不知怎的又踩他雷点上了,冼清尘叹气:“不是,当然不是。我才不会因为劝你而和你……”


    “那是因为什么?师父,你说啊。”楚回舟忽然执拗起来。


    “因为……”因为楚回舟爱他,因为他爱楚回舟。


    明明过线的事情都做过了,可冼清尘关键时刻很是嘴笨,他不敢说“爱”那个字。


    他别过眼:“因为与你在一起很快乐。”


    他说得很轻,楚回舟却不止想要这个答案。


    那道魔音又出现了,没有任何的征兆。


    ——“他在骗你,他最擅长骗人”。


    楚回舟呼吸骤然急促,冼清尘没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苦口婆心地劝道:“入魔才不是什么好事,回舟,你听我的,不要被魔牵着鼻子走,一旦魔域降临凡间,一切就都晚了……”


    ——“你看看,他是站在曾经伤害他的人一边的,他就是一个贱人”。


    冼清尘看他没有反应,伸手戳了戳他的脸:“你在听我说话吗?”


    不料楚回舟立刻捉住了他的手,力道很重,很快在他腕间留下红印,他垂眸。


    他腕上的魔毒已经开始消退,魔毒已然在他的帮助下被炼化,转化为灵力,被冼清尘体内滋润过的丹田快速吸收。


    ——“你以为他来与你云雨是真的爱吗,只是为了解毒而已,你真是个傻子”。


    忽然,四周排列的烛火被无形的厉风扑灭了,冼清尘吓了一跳,蹙眉要起来。


    但楚回舟按住他的肩头,黑暗中嗓音低沉,呼吸灼热:“何必着急走。我现在不要离开,师父,你会留下来陪我的对不对?”


    不等他回答,楚回舟起身燃烛,幽影中的眸子里闪过一缕晦暗的红芒。


    “师父好好歇息,前殿我还有事要处理。”


    冼清尘愣愣看他走远,闭门,在心底吐槽,他真当自己是是一域之主不想离开了?


    他随意抓起一件外衣合拢,双腿发软差点跪扑在地上,好半会儿才站直,赤脚走到门边。


    推门,却开不了。


    冼清尘皱眉,一拳打在门窗格上,一道水波纹状的禁制就往四周波动开去。


    见状,冼清尘脸色微变,再次尝试了一把,依旧纹丝不动。


    “好啊——”他气极冷笑,掌间酝酿起刚双修得来的灵力。


    力量打在门上,门框只微微颤动了片刻,丝毫没有能破开的迹象。


    冼清尘气得牙痒痒:“好你个楚回舟!”


    此时,身上残留的痕迹就显得碍眼了,他转身给自己收拾干净,猛灌了一壶酒,另把湿透的榻椅垫子用灵力烧了个干净,这才舒坦一些。


    前殿,楚回舟净了手,一小魔来报:“圣女求见。”


    冼逐雨脸色不善,来时还带着血气,当是在炼化魂魄:“听闻新主捉了一侍者?”


    楚回舟从容道:“的确是捉了,就押在后殿。”


    “仙门的旧相识?”


    “不知你有没有见过,赫连仪,中州富贵城人士。”楚回舟漫不经心地擦手,语气平淡地好像在说一件极小的事情。


    冼逐雨吃不定他的态度,狐疑道:“既然是你的好友,你会不念旧情?”


    “怎么?”楚回舟睨眼过来,明明刚上任魔域之主,周身的压迫感完全不弱,“我自有安排的事,圣女也要插手吗?”


    威压从他的眼神中无形释放,冼逐雨被压得跪在地上,撑到掌心没了血色,才没让自己垂下头颅。


    “还有,下次还请圣女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冼逐雨挤出一个微笑:“看魔主欲壑难填,反正都是男子,让魔主看得顺眼就是他们的好运道了。”


    “我,看不顺眼。”楚回舟一字一顿。


    冼逐雨呵呵轻笑。


    “不过,他们也算派上了用场,我不罚你。”


    魔域的天空红得发紫,冼逐雨出殿后狠狠吐纳一口气,对着虚空恶狠狠地:“分明我也可以坐上那个位置,为何一定要楚回舟!你要力量,我可以把力量给你,为何不能让我亲手报仇!”


    虚空并不回答。


    她愤怒地甩袖离开,袖子在风中也发出不甘的回响。


    -


    冼清尘不知道楚回舟是何时回来的,睁眼时楚回舟正侧卧在他身边,手指捏着一只珊瑚色耳铛,比对在他脸侧。


    他翻起身怒喝:“楚回舟!你把我关起来做什么!”


    楚回舟眸光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师父反应这么大,不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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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块待着吗?”


    “你!你胡搅蛮缠的本事真大!”


    楚回舟只一勾手,就将他钉在榻上,他逼近,自顾自道:“这只耳铛是我早年在仙界得到的,不是女子的款式,很好看,师父戴着吧。”


    冼清尘:“你说什么胡话?我又没有耳洞,嘶!”


    他已经找准了想要的位置,将耳铛在他的右耳垂上刺了下去,冰凉的珠子坠在他皮肤上,引起冼清尘一阵颤栗。


    楚回舟俯身舔去流出来的一点血珠,道:“在小痣上方一点,师父,不痛的,你是我的……”


    说罢,又覆上他的唇。


    冼清尘撇眉闭着眼睛。魔气的影响比他想的还要严重,楚回舟人性中的占有与欲望被放大,行为也变得十分强势,还他软萌萌的楚回舟来!


    不过冼清尘深谙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得顺着他来,不能惹他,否则也是自己遭殃。


    他索性躺平享受起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二人因为之前的关系,灵识已有连接,楚回舟趁他不备,放出他芥子行囊中的所有东西。


    一瞬间,噼里啪啦的,黄灿灿的符纸铺了两人满身,丁零当啷的灵器也砸了一床,楚回舟不幸被他的小扇砸到,疼得闷哼一声,支起身体。


    冼清尘抱住无极扇,亲亲它,道:“你活该!”


    楚回舟望着满床的符纸,笑出声:“师父,这些东西还伤不了我。”


    冼清尘“哼”道:“谁说是要用来伤你的,这都是用来自保的!”


    听罢,楚回舟明显心情愉悦,他视线下移,落在一本册子上,又问:“都是用来自保的?”


    冼清尘点头,在他逐渐变得怪异的目光注视下,楚回舟捡起了那本册子,注视书封,字正腔圆念道:“冼楚春事辑——”


    “……”冼清尘握紧了拳头。


    他爹的赫连仪!


    事情要回到二人刚爬上通天桥峰顶的时候,赫连仪硬是把册子掏了出来,按头要他看其中内容。


    看完,还问是不是真的。


    冼清尘当时木着脸告诉他都是假的。


    赫连仪将书塞给他,道:“反正你好好琢磨琢磨,外界都有这样的传言了,一定是你们平时做了什么事。”


    此刻,楚回舟信手翻开册子,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的冼清尘匆匆下榻,想要离得远一些。


    楚回舟一页页翻看下去,目光停顿的时间愈来越久,唇角的笑意愈深。


    慌乱中,冼清尘才想起来自己也是有灵力的,仓惶隔空丢出一道火球,将册子烧着了。


    楚回舟并未阻止,笑盈盈抬头道:“师父,我记性好。”


    他点评道:“民间智慧不容小觑,不过后二十页是你在上位,我想了想,估计你我都会很辛苦。”


    冼清尘嘴比脑子快:“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啊。”楚回舟躺下来,无端风流勾人,“师父来试试?”


    冼清尘咬牙上前。


    尝试地大汗淋漓,最终,冼清尘败了阵。


    “我不行……我起不来……”他挫败地想哭。


    习惯了被给予,在上方只有无尽的空荡,摇摇晃晃,永远找不到一个落地的安枕处,他不喜欢。


    楚回舟吻他眼泪,几乎溺在他师父难得一见的可爱里。


    而后又不知昼夜地过了几天,冼清尘倒是没有乐不思蜀到忘记自己的处境。


    话说按照册子里某段情节,这已经算是“禁、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