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章乱世逃荒

作品:《快穿之偷渡者

    半夜,一道瘦弱的身影蜷缩在墙角。


    此时,她的眉头轻蹙有些不安,感觉似有危险袭来,猛地睁开双眼。


    眼前赫然站立一道身影,在黑暗中闪着贪婪的目光,此时他双手正准备伸向林夏,似是没想到林夏会醒,一时有些愣神。


    噗通......噗通......


    林夏的心脏狂跳,耳膜里只听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却反应极快,伸腿就是一脚,摸起手边的棍子就抡了上去,可惜杀伤力属实有限,没给对方带来半点伤害,只能侧身往外跑。


    对方被一棍激动,咒骂一声冲了上来,不待林夏跑走,一把箍住她就是往地上重重一摔。


    林夏被摔得尾椎骨生疼,忍不住闷哼出声,男女之间的体力差异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听到林夏的声音,对方立刻兴奋起来。


    “没想到还是个年轻娘们!”男人淫.笑道。


    说着就打算上来拉扯林夏衣服,林夏这时反而冷静下来,想起自己在旁边放了一把石刀。


    林夏死死盯着男人,边往稻草堆退,边摸索石刀。


    看到林夏这副柔弱模样,男子放下几分戒备,猥琐上前。


    就是现在!


    左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灰洒向男人的眼睛。


    “啊~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男人捂着眼睛痛苦地嘶吼。


    不待男人反应过来,林夏立马爬起,对着男人的脖子重重一划。


    噗!


    鲜血喷溅,林夏感到脸上一阵温热的湿润,明明看不清,眼前却仿佛一片血红。


    赫,赫......男人捂紧脖子发出赫赫的声音,双目圆瞪,缓缓向后倒去,身体还在抽搐。


    林夏紧握石刀的手微微颤抖,手指用力,在月光下指尖泛白,没有一点血色。


    急促地喘着气,手上一松,沾着血的石刀摔落在地,这才反应过来。


    她杀人了......


    喉间涌起一股恶心,林夏立马跑出破庙大门,扶着墙干呕起来,胃里没有食物,只吐出来一些酸水。


    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自己没错,他先动的手,他该死。


    重复几次林夏冷静下来,想马上逃离这里,她还没练出与尸体共处一室的本事来,甚至不敢再去看他是否死透。


    想着就跌跌撞撞往前跑走,不过跑出去十米远,林夏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仿佛是吃人怪物的黑暗破庙。


    她转过身回到了破庙前,走进去。


    借着月光,林夏清晰地看见男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捂着脖子的手缝中缓缓淌着血,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绕过尸体,找到自己的棍子,继续戳了戳男子的脖子,看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才确定这人的确死透了。


    看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林夏有点害怕,抓起一把稻草就盖在了他脸上。


    嗯,看不到就不那么害怕了,林夏如是想。


    她担心这人有同伴,万一来找他就完了,她可不一定能像这样搞得定。


    然后林夏抓紧时间摸尸,主要还是太穷,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忍着害怕干这事。


    林夏怕自己不专业,搜不彻底,就把这人的衣服,鞋子全部扒了下来 ,亵裤都没放过,有人就是爱往这种私密地方藏东西,这不,就在这里找到一角碎银子。


    把银子用脚勾离尸体,用力地在地上摩擦好一会,才嫌弃地收入囊中。


    之后再扒拉下这人的头发,什么也没有,倒了倒他的鞋子,这也太臭了,也什么都没有,最后总共在他身上找到一角碎银和半块饼。


    他的衣服看着还不错,是完整的,就是领子沾了血,林夏不仔细检查衣服里还有没有东西,抱着这堆散发一股汗臭味和血腥气的衣服,拿上自己的打狗棍和石刀,连夜跑路。


    *


    月亮高高挂起,照亮前行的路。


    林夏蒙头就是一阵赶,之前睡了一觉,也不发烧了,也不累了,就是太饿又太渴。


    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四周,自己正走在一座小山丘上。


    妈妈呀,咋这么恐怖!


    周围疏疏散散伫立着些枯树,犹如一道道鬼影盯着你。


    四周静的跟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又好像满满都是“人”。


    之前蒙头赶路还不觉得,一停下来,心里的恐惧怎么也压不下去。


    但让她继续在这呆着,她是不干的,只能克服心中的害怕继续赶路,除了黑了点,晚上起码比白天凉快多了。


    她这是想往南方去,也不知道走歪没有,应该大致方向是对的吧。


    天光微亮,


    林夏已经赶了大半夜的路,又渴又饿,身上的水和自己的饼子不知不觉已经吃完,就剩昨晚从那男人身上搜到的那半块野菜、麸皮和米糠做的饼子。


    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太阳初升,天空泛起柔和的橙色光芒,渐渐渲染整个大地。


    日出时分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美好。


    眼前美景令人心醉沉迷。


    林夏呆愣在原地,眼前这一幕美丽的画卷仿佛驱散了内心的不安,浑身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里,舒适极了。


    她似乎还看到初升的橙色光芒里蕴含丝丝紫意。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紫气东来,古人诚不欺我!


    这一坐就是半个小时,太舒服了,身体的疲惫仿佛都消散许多。


    林夏休息够了,准备继续赶路,站在高处,看到远远的山坳处有村子,喜出望外。


    有人的地方就能活。


    *


    望山跑死马,说的就是林夏的现状,村子看着近,却让她整整走了两个小时。


    终于走近,林夏停下步伐。


    在村子不远处,忍着恶心换了男装,换了发型,反正身上瘦的都快没胸了,脸上脏的也完全看不出男女。


    处理好一切,她继续向着村口而去,没有进去,观察了会,发现是个不大的无人村。


    林夏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担心有过路人在此地休息。


    直到把整个村子都转悠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任何人在。


    林夏走进村子里唯一一家青砖房,挨个房间找过去,空空荡荡,桌椅板凳,大缸箱子都全部没有,只剩些搬不走的木柴。


    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有,唯一有用的就是灶边地上几张写着繁体字的废纸。


    大部分字林夏都看不懂,连蒙带猜看到了乌山村几个字。


    这个村名她听过,从记忆里翻出乌山村的信息。


    原主娘家离这边更近,村子里的一个要好的姐姐据说就是嫁到了乌山村来。


    从记忆里得知,乌山村在原主村子的东南方,距离原主村子一百公里左右,这个村子比较穷,地理位置也不好,不靠水,附近只有一片小丘陵,资源匮乏,娶那位姐姐的人家是出了大笔彩礼才给接走的。


    这个村子不靠水,肯定比原主村子更受干旱的影响,原主村子好歹有条河,这里只有没水的浅溪。


    看这空荡荡的屋子,应该有计划地举村去逃荒了。


    林夏没有气馁,把其他房子也去搜一遍,找到了个破背篓,几个破碗和一个破瓦罐。


    其实还找到木桶和木盆,可是这些物品很重,本身就有好几斤,她拿不动,必须轻装上阵。


    搜到最后,还剩村子最边上的茅草土房没搜。


    这间房子门是半掩着的,林夏推开门,左脚刚踏进去,眼神一扫僵在了原地。


    好像还有人在......


    有个人影静静坐在炕边椅子上,屋里很暗,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林夏被吓了一跳,沉默两秒,默默收回脚,退出房间。


    嘶哑的声音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以为没人。”


    半晌,并没人回话。


    林夏又大着胆子伸头望了望,又问了一句:“您还好吗?”


    没人回答。


    她慢慢走进屋里,还边说:“我进来咯。”


    还是没人回答。


    走近一看,发现是个老奶奶,她用手中的棍子碰了碰对方,没有反应。


    又加大了点力气,对方保持着原姿势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林夏靠近观察,确定她已经死了好一阵了,尸体都成干尸了。


    穿越前加穿越后,两天时间,她都习惯看见尸体了。


    林夏直奔厨房,打开水缸盖子,还有水!


    她拿出竹筒,小心翼翼舀上面清澈的水,拿起来就迫不及待喝了大半罐。


    可总算是活过来了。


    水啊,人类的生命之源。


    林夏喝完水才有心情仔细观察这个厨房,整个厨房很简陋,一个木桶,一个水缸,一个破碗柜,旁边是一个空泡菜坛子。


    挨着门的旁边是个土灶,上面放铁锅的地方已经空了,只在旁边又搭了个小灶,上面放着一个完好的陶罐,旁边还堆了很多木柴。


    打开碗柜,里面放着一只完好的碗、两只缺口碗和盐罐。


    林夏立马拿起盐罐往里瞧。


    还剩个底,但这是盐呢!


    面无表情的脸上翘起一抹嘴角,


    除此之外,整个厨房就还有几双发黑的筷子,和一个木勺子与一个破了一半的水瓢。


    看完厨房,林夏回到之前那个屋里,绕过老人,仔细翻找屋里的每一寸。


    没想到给她翻出个惊喜,一把生锈的镰刀,俗称破伤风之刃的神器。


    林夏拿着镰刀挥舞了两下,非常顺手,安全感爆棚!


    除了武器,家里就只有一身打了很多补丁完全不保暖的薄袄子,一个估计是装粮食用的空麻袋。


    再怎么家里也会有被子才对。


    林夏合理推测被子和铁锅可能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都被老人拿去换粮食了吧,家里有水,却一点粮食都没有,看来老人是被饿死不是渴死的。


    她先把有用的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放一起,接下来就是处理剩下的那小半缸水,水底全是沉淀的泥浆,林夏一点一点把干净的那部分水舀入瓦罐中,剩下的浑浊水全部倒在水瓢里等着再次沉淀。


    瓦罐里装满了一大半,之前林夏太渴了,没顾得上水干不干净,现在担心水里有寄生虫,


    决定把瓦罐里的水烧开再喝。


    正准备生火。


    然后对着木柴无从下手。


    别人怎么生火的,不可能徒手转木取火吧?


    仔细找了灶边,也没火折子之类的东西。


    林夏又搜寻起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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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的记忆,才知道这边生火常用打火石。


    又在地上翻找一通,终于找到两白色像玉石一样的石头,回忆一番操作过程,自信满满去生火。


    半个小时后,


    林夏气愤的把手里的两块石头摔在地上。


    平复好心情,弯腰把打火石捡起来。


    又是半小时。


    她面无表情地一脚踢开面前干草。


    深呼吸几口,收拾完心情认命地蹲下身继续生火。


    这次,半小时后。


    地上的火绒终于燃起来,林夏高兴地直蹦跶两圈。


    此时,时间还没到中午,她却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没敢吃仅剩的粮食,只掰了拇指大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这饼比之前吃的那块还要粗糙,差点没咽下去,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吞,吃完还把裤腰带勒紧半圈。


    林夏内心在哭泣,现代再穷也不至于连口吃的也没有,这古代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太难熬了,她快饿死了,呜呜呜呜。


    emo了半天,水也开了,然后用衣服包着手把拎着旁边两个小耳朵小心翼翼把瓦罐放灶台上晾凉。


    过了近两个小时,水瓢里的浑水也沉淀下来,把上面较为干净的水轻轻倒入另一个破瓦罐里,放在火上继续烧。


    水比较少,一会就开了,做完这些然后把火给灭掉。


    看着时间还早,林夏决定给这位老人入土为安,好歹接手了人家的遗产。


    绕屋一圈,她看屋后就是风水宝地,生前死后住一块多好啊。


    她拿着镰刀在土里翘,还好土质松散,一会就挖出可以容纳一人的浅坑,她是没有力气再往下挖,意思意思就行。


    挖好坑,林夏回去把老人拖出来,不是很重,是林夏能接受的程度。


    哼哧哼哧干了半天,可算是把土盖好了。


    浅浅的一个小土包,身后是一栋破败的土房子,有那乡村鬼片即视感。


    林夏埋完人,心想老人家里有水,说明附近应该有水源才是,又在村子附近转悠两遍,除了一口干枯的老井和干涸的小溪,还是没有发现其他水源。


    可能在比较远的山里吧,林夏叹息。


    她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找不一定存在的水源。


    干了个重体力活,又转悠半天,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掉,两眼发昏,肚子又开始咕咕作响。


    破瓦罐只有一碗水的量,林夏往里加了点盐,一股土腥味,又带着咸苦,实在难喝,不过终究灌了个水饱。


    林夏把好瓦罐中一部分水倒进竹筒里,竹筒看着不大其实还挺能装,一罐下去,瓦罐里的水瞬间就剩一半。


    竹筒长条状,顶部开了个小洞,用的木塞子塞紧,上面还专门留着大约两厘米高的小耳朵,打着孔,拴着绳子方便系在腰间。


    把装满水的竹筒放在灶台上,接着林夏选出两个比较完整的碗,把它们和盐罐还有破瓦罐放在背篓一角,然后把两套衣服垫在它们中间,再把装着水的瓦罐放在衣服中间包好。


    这个瓦罐是有盖子的,不过盖子没法让水不晃荡出来,只能自己小心再小心。


    又是羡慕王昭昭的一天,好想也有个空间,能装水就好,不像她有点水都没处放。


    放好瓶瓶罐罐,最后在衣服上面放两双较为干净的筷子和木勺。


    东西收拾完,现在阳光正盛,林夏准备睡个午觉,睡着就不饿了,下午再起来赶路。


    把生存保障竹筒水和安全保障镰刀放在自己手边,合衣躺下睡觉。


    三个小时后。


    林夏起床,这次午睡质量不佳,中间断断续续清醒几次。


    休息过的身体不仅没有恢复,反而变得酸软,小腿胀痛。


    她记得历史老师曾说过长时间徒步,可以把腿绑上,就像红军在长征时那样,当时老师还演示过怎么操作,这件事没过多久,她还记得当时的讲解。


    林夏先在地上做了三组拉伸运动,然后找出篓子里的衣服,把下摆裁出两圈十厘米宽的布条。


    将布条平头端从脚踝开始绕小腿两圈后,开始每过一圈翻面,保证平贴腿面不断向上打到腿弯处打结封口,多试了几次,两只腿才缠好,不会过紧走不了路,也不会过松没有效果。


    把该带的东西都整理好,竹筒绑在腰间,背起背篓,左手持棍,右手拿刀,避着阳光往南走去。


    这会天气依旧炎热,不过比正午那会好上些许。


    之前蝗虫过境,啃食掉大部分树叶和杂草,剩下仍有很多枯草。


    林夏绑腿是绑在裤子外面,不怕有虫子钻进去,现在发觉还是没考虑全面,袖子没绑,又停下来把裤腰带分出一半当绳子把袖口绑死。


    没走多久,林夏发现人们出行的大路,分不清是否是官道,还是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走了一段,不再只有林夏一人,路上偶尔看到几个衣衫褴褛的难民,脸颊凹陷,看着很惨很穷,手无寸铁,好像没有任何杀伤力。


    不过她却把警惕心提到最高,看到人立马绕道而行,别看他们状态极度不好,但你要背着行李从他们身边路过,稍露疲态,他们仿佛立马就要冲上来把你吃干抹尽。


    有一个大娘看见她背着背篓,拿着碗就冲她快步走来,其他赶路的人也停下来直勾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