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橙，加回来。”褚橙无精打采地爬上楼梯，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拦住她。


    是徒景舟。


    褚橙看见，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往后下来几步台阶，离徒景舟远一点。


    徒景舟见此，眼里流露出伤心，想离褚橙近一点，却被褚橙阻止。


    “我们就这样，可以了。”


    “褚橙，为什么突然这样？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还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徒景舟语速很快，很是急切和不解，不明白，一个晚上褚橙就这样了。


    “没有谁。”


    “徒景舟，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挺奇怪的。”


    “哪里奇怪？我们不是恋人吗？”徒景舟睁大眼看着褚橙。


    “我没有承认。”


    “你也从来没有明面说过。”


    “所以很奇怪。”


    徒景舟神色变得凝滞，眼神黯然起来，褚橙强忍着不舒服，继续地说：


    “所以以后不要这样亲密了，对彼此都不好。”


    “唔”徒景舟俯身过来，直接封住褚橙的唇。


    带着惩罚的意味，很是急切和浓重，让褚橙吃痛。


    褚橙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狠狠咬了下徒景舟的唇，一丝丝腥味散开在两人的唇舌间。


    是血。


    徒景舟却没管疼痛，而是继续吻着，褚橙努力地推开，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让气氛更加沉重。


    “褚橙？”徒景舟想擦拭那硕大的眼泪。


    但被褚橙躲开。


    “徒景舟，不、要这样了，好嘛？”


    “我们不应该这样。”


    “我也不应该唔”


    “你应该喜欢别人。”


    褚橙哭腔中断断续续的话让徒景舟的手一顿。


    什么不应该这样，自己应该喜欢别人，可是，自己喜欢谁，不是应该与不应该的问题，而是自己心之所向。


    不欢而散。


    “景舟，你嘴唇怎么了？”郑际华看着徒景舟唇上的上，立即凑过来，仔细打量着。


    “靠，你们玩这么大！”


    “去，别烦我。”徒景舟神情不对劲，不是以往的淡漠或者烦扰，而是黯然的失落。


    “景舟，你，你还好吗？”郑际华怔住，他很少看到徒景舟这样的神情。


    “…”徒景舟沉默着，看着手机没有说话。


    郑际华识趣地没有去打搅他，而是看向褚橙，褚橙背对着，看不到情况。


    他便故意去讲台走一趟，就看到褚橙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靠，这两人怎么了？郑际华内心哀嚎，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去问刚子。


    “景舟，好像和他女友闹矛盾了。”


    “矛盾？”


    “对，一个哭，一个神情忧郁。”


    “景舟哭了？”


    “艹，你什么关注点，怎么可能？”


    “好，那怎么办？叫景舟出来玩玩？”


    “感觉不行，景舟气场越发低沉了。”


    “刚子，你想想办法。”


    “好，我想想。”


    徒景舟和褚橙开始了冷战，其实不是冷战，而是午休各弄各的，晚上不在一起走，恢复到了以前同班同学的关系。


    但褚橙还要执行助攻任务，她不能不接触徒景舟。


    她只能强忍着情绪，拉着康佳丽，有意无意地在徒景舟面前刷程雪雪的存在感。


    “那个，程雪雪她成绩进步了好多，好厉害。”


    “我刚刚看到程雪雪帮助了一个女生，好善良。”


    “哇，程雪雪竟然会去参加朗诵比赛，我都不敢，她好有勇气。”


    “……”


    一开始，徒景舟还以为褚橙是回心转意了，要引起自己注意。


    但是一听内容，全是夸赞程雪雪的，让徒景舟不解。


    接下来，一直都这样，徒景舟好像知道了褚橙的意图。


    可是，徒景舟不理解，褚橙为什么觉得自己就应该和程雪雪在一起。


    褚橙频繁的尬夸，让康佳丽觉得奇怪，褚橙却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真觉得她人挺好的，徒、徒神，对吧？”说着这话，褚橙头皮发麻，看向徒景舟，视线却是散漫的。


    徒景舟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看着褚橙。


    褚橙怔了下，收回视线。


    待徒景舟走了，康佳丽才问着褚橙。


    “褚橙，你怎么突然想凑他们一对啦！”


    “咋了，你不会有独家情报吧？”


    “什么独家情报？”褚橙扯了扯嘴角。


    “就是知道徒神喜欢程雪雪啊！”


    “没有。”


    “切，那你怎么突然这样？”


    “觉得他们还挺配得，有cp感。”褚橙双眼无神，大脑屏蔽自己的感受，淡声说。


    “？怎么会有这样想法。”康佳丽一脸震惊。


    “褚橙，你可不要像追星的cp粉，魔怔地凑对啊！”


    “嗯嗯，我知道了。”


    虽然这样，褚橙还是继续助攻。


    不止是徒景舟，程雪雪来找她时，褚橙会频繁提起徒景舟。


    “徒景、徒神人挺好的，他看着挺高高在上的，实际上，会很耐心地教别人做题。”


    “耐心？褚橙，不算耐心。”程雪雪想到期末考试时，徒景舟的反应。


    “我觉得还好了，而且其他人不也这样觉得，是吧，佳丽。”


    “？”突然被cue的康佳丽，一脸奇怪地看着褚橙。


    “嗯，是，徒神还算耐心的。”


    “程雪雪，你真不喜欢徒神？”康佳丽好奇地看着程雪雪，前后桌的同学听闻，也竖起了耳朵。


    “谁、谁喜欢！”程雪雪被几双眼睛注视，立即臊起来，直接走了。


    “感觉这情况不算不喜欢啊！”前后桌的同学纷纷奇怪。


    “褚橙，你”康佳丽摇头地问着褚橙。


    “嗯？。”褚橙眨眼睛。


    “算了。”康佳丽摇头。


    褚橙见她不再问，松了一口气。


    褚橙看着面板上的助攻之心，怎么才60！可是她已经很努力地，很努力地让自己内心只剩下助攻的想法了。


    只有达到100，才能算有助攻之心，判断成功完成一次助攻任务。


    “褚橙，嘿嘿，我们坐徒神那里吧。”


    食堂三楼，康佳丽看到徒景舟和郑际华，体委坐到后面一排，不禁兴奋道。


    褚橙，不太想去，但是她看到了同样端着饭的程雪雪。


    灵机一动，便对程雪雪说：


    “雪雪，我们一起坐吧。”


    “好。”程雪雪不怀疑她。


    结果，等坐到了徒景舟的身边，程雪雪愣住了，看向一旁的褚橙。


    褚橙埋头干饭，当什么都不知道。


    实际上，徒景舟见是褚橙过来，便自觉把包挪开了，结果褚橙却说：


    “我坐这里吧。”


    然后就坐在了外面的一个凳子，其他凳子都坐满了，程雪雪只能坐在徒景舟的旁边。


    徒景舟，皱紧了眉，低气压开始扩散。


    郑际华感受到了，全场就只有他知道真相。


    见此，想了好一会儿，开口：


    “褚橙，程雪雪，你们最近怎么总在一起玩啊？”


    “嗯？”猝不及防被问，褚橙一惊，她也没有吧，只是说话比平时多了些。


    “一起玩，怎么了？很惊讶吗？”程雪雪看向郑际华，怼着。


    “我惊讶啊！程雪雪，你怎么跟吃了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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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的。”


    “我没有，是你问的问题太低级。”


    “哼，低级。”


    “景舟，这家伙还是老样子。”郑际华看向沉默的徒景舟。


    程雪雪一听，立即噤声，一颗心忐忑起来。


    害怕，期待，忐忑不安，但徒景舟却没说话。


    “嗯？郑际华，是你有时候说话太过分了。”褚橙忽然出声。


    “褚橙，你帮她说话。”郑际华有些不敢相信。


    “我是说实话。”


    “褚橙，你发病了？怎么最近老是”郑际华话没说完，就被桌下的脚踩住，是徒景舟。


    徒景舟警告地看着他。


    郑际华只好闭嘴。


    没办法，人家有靠山。


    褚橙听到发病这句话，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助攻之心进度条，只到80，还差20，可是只有两天时间了。


    “那么想让我和程雪雪在一起？”


    晚上，褚橙接到一个未知电话，褚橙接起一听，是徒景舟。


    她看了看陌生电话，听着里面的声音，一时发愣。


    也是，如果是徒景舟，她是不会接的。


    “嗯。”褚橙沉默了好久，才轻轻地说，几乎微不可闻，但仍是被徒景舟听到了。


    徒景舟气笑了，冷笑道：


    “褚橙，你没有心。”


    “我喜欢谁，你不最清楚了！”


    “你这样做，对得起谁呢？”


    对不起谁呢，谁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好了吧。


    怪我一开始，迷了心，没有拒绝。


    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


    褚橙大脑闪过一个个片段，好久才道：


    “我无权干涉你跟谁在一起，只是对于我来说”


    “我”


    褚橙张了张嘴，那句我想让你们一起，久久说不出口。


    “我得这样做。”


    然后，褚橙就直接挂断了。


    “宿主，不许向任何人透露系统的存在。”小路出声提醒。


    “嗯，我知道。”


    最后一天，褚橙还在努力地助攻徒景舟和程雪雪。


    在课间，在吃饭，在小组讨论中，褚橙若有若无地让两人凑在一起。


    做法算得上隐蔽，程雪雪有些感觉，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毕竟，褚橙一直都淡淡的，只是近些日子，活跃了点。


    不过，和徒景舟接触这么多，程雪雪内心还是很高兴。


    徒景舟知道褚橙意图，每次褚橙过来，后面跟着程雪雪和康佳丽，就是整个低气压。


    郑际华不明白褚橙脑子在想什么？景舟喜欢你到处传，现在还把景舟推给别人，真是疯子！


    奇怪的家伙！


    而现在奇怪的家伙，正被温仕光问话，是的，男二温仕光，也看出来了褚橙的意图。


    “褚橙，你为什么想要将他们凑一起？”


    “嗯？有吗？”褚橙装傻。


    “有，褚橙。”温仕光的脸上难得没有了温柔，看向褚橙的眼睛，充满了冷漠。


    “那可能？但我只是想，他们关系挺差的，缓和下他们关系。”


    “为什么？你不是不关心这些？”温仕光看着褚橙，褚橙在他印象里，就是沉默寡言的，躲着徒景舟，躲着程雪雪，现在突然对这两个人凑上去，太奇怪了。


    “没有为什么。”褚橙淡淡道。


    温仕光一噎，没再说话。


    晚自习，褚橙看着99的进度条，更加努力了。


    虽然没有空间让她发挥努力，多数是只能暗暗着急。


    但解散学习小组后，褚橙识趣退后，让程雪雪和徒景舟站成一排。


    褚橙能感受到徒景舟凝视的视线。


    但是，她管不了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