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今天要戴哪顶帽子？”褚橙穿好校服，女仆就拉来一架子各式保暖的帽子。


    “嗯，黑色毛线帽就行。”


    相比于其它颜色和款式，黑色的毛线帽看着最简单，最路人。


    “好的。”


    “嗯，对了，把我昨晚围的红色毛巾给我。”


    “大小姐，您还要围第二次吗？”女仆听到褚橙的话，有些吃惊。


    毕竟，褚橙穿的戴的，基本不会穿第二次，就连校服，也是批量购了一批。


    “嗯，这个毛巾平时就放在外面，不用入柜。”


    “好的。”女仆听见这话，就知道褚橙很喜欢这条毛巾了。


    最后，褚橙围着红色毛巾，去上学了。


    “褚橙，你围巾有点眼熟啊。”康佳丽看着褚橙的围巾，左看右看，思考道。


    “嗯？哪里眼熟了？”褚橙的手摸上围巾，琥珀色的眼睛，忽然飘渺起来。


    “感觉像是徒神的同款。”康佳丽的话让褚橙心跳有些快。


    “不过颜色不一样。”


    “……”褚橙没敢搭话。


    “褚橙，你昨天送了徒神礼物吗？”没想到，康佳丽没有放过褚橙，沉默了会儿，接着说。


    “嗯，是。”褚橙迟疑了下，还是如实点头。


    “你不是说对人类没兴趣吗？怎么突然送徒神礼物啊？”康佳丽凑近她，一脸审判。


    “想送就送了呗，反正我送，他又不收。”褚橙直接破罐子破摔。


    “确实，徒神只收了程雪雪的礼物，这下她又出尽风头了。”康佳丽听到褚橙这话，注意力转移到程雪雪身上。


    从昨晚论坛首页无数飘红的帖子来看，程雪雪确实又火了。


    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让程雪雪背锅了。


    褚橙心理活动，程雪雪不知。


    此时的程雪雪想到徒景舟拿着貌似自己送的礼盒，不禁心里忐忑，徒景舟拿的是她的，还是褚橙的。


    结果，当晚，齐菲菲就给她发了论坛首页飘红的帖子，上面全是羡慕嫉妒恨她的评论。


    “靠，我还以为徒神讨厌程雪雪呢？结果上次给解救程雪雪不说，这次又收了她的礼盒，怕不是真的吧？不要啊！”


    “啊啊啊啊啊，我不信，我不信，徒神绝对没有。”


    “看到楼上的，我已经心死了，徒神真不是个乐于助人的人啊！”


    “不不不，我才从暖男的俱乐部转到徒神俱乐部，怎么又塌了，而且还是同一个人害的。”


    “艹！程雪雪，她凭什么？就凭她开学时喜欢跟徒神作对吗？凭她长的一般，家世一般，成绩一般吗？靠！”


    “开学时跟徒神作对，怕不是欲擒故纵，故意走这个路线，吸引徒神的。”


    “楼上真相了呜呜呜，徒神，我的徒神，你不要被她欺骗了。”


    “……”


    程雪雪看到一众骂声，竟然没感觉不适，反而带有一点窃喜。


    徒景舟，那个一向冷漠、高高在上的少年，真的只收了她送的礼盒，没有收别人的。


    或许，徒景舟他……


    程雪雪一时有些畅想起来。


    第二天，程雪雪明显感觉有许多视线在打量自己，参杂着掩盖不住的羡慕嫉妒。


    她更加确定了，徒景舟真的只收了她的礼盒。


    大课间，又是跑操，冷冽的寒风直直刮在脸上。


    褚橙受不了，将红色毛巾往上拉了拉，盖住下半张脸。


    “呼呼呼”


    褚橙一边跑，一边喘着气，一边内心吐槽，跑操什么的，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忽然，褚橙和康佳丽的中间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是郑际华，隔着两人，与康佳丽搭话。


    “佳丽，期末没几天了，你准备怎么样？”


    “我一般吧，郑帅呢？”


    “我，我肯定行！”郑际华一脸自信。


    “嗯？”褚橙狐疑地瞧着郑际华搭话康佳丽，觉得实在奇怪和不解。


    平时没见郑际华和佳丽关系好啊！


    下一秒，褚橙身边传来规律的呼吸声，还有高大的身影，挡着寒风。


    “褚橙，你带了我送的礼物。”是徒景舟的声音，带着喜悦，让褚橙脚步一顿，微微偏头看过去，就看到少年跑动的胳膊。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褚橙匆匆扔下一句，就跑离徒景舟。


    但徒景舟再次跑上来。


    “不要担心，现在没人注意我们。”


    “褚橙，你围着很好看。”


    “红色很配你。”


    徒景舟低头，看着左前方的褚橙，少女纤长的脖颈上围着红色的围巾，白皙的皮肤在明媚的红色映衬下，更加雪白夺目。


    “！”褚橙听到这话，心里不知名的角落忽然塌陷一块儿。


    “没人注意也不行。”褚橙说完这句，就埋头往前跑。


    徒景舟看到红色围巾上发红的耳垂，眼里闪过笑意，轻松地追在褚橙身后，但是却没再跟褚橙搭话。


    跑完操，还没有上课，褚橙便去走廊的饮水机接热水喝。


    正巧，程雪雪和齐菲菲也在。


    “褚橙。”


    “嗯。”


    程雪雪跟褚橙打招呼，褚橙点头，埋头接热水。


    心里祈祷程雪雪别跟自己搭话了，不然，自己路人值又要狂掉了。


    还好，有齐菲菲在，程雪雪一般都会跟闺蜜聊天。


    “雪雪，你送了徒神什么？”


    “让徒神只收了你的礼物！”齐菲菲压低了声音，语气激动。


    “没、没什么，就是超市里买的苹果礼盒。”程雪雪小声说着。


    超市里买的苹果礼盒？褚橙听着，脑海里突然想起，昨天在超市貌似看到了程雪雪一个人在挑选礼盒来着。


    “哇，雪雪，那这样，其实徒神也没你说的那么高高在上嘛！只是一个苹果，徒神都收下了。”齐菲菲感慨。


    “我也没想到。”程雪雪确实没想到，她还以为冷漠无情的家伙会不收呢，就学着褚橙的样子直接放箱子里。


    没想到，徒景舟会着急地把礼盒拿起来，收下。


    “……”褚橙接好热水，立即走开。


    大约是临近期末的缘故，最近教室门口少了很多人，但还是有零零散散的人，来看徒景舟和程雪雪。


    是的，没错，看男主和女主。


    因为，这些人想观察两人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褚橙偶尔掠过她们，走进教室，听到她们的讨论声，都会慢一点，听听消息。


    但多数是猜想和推测，听了几次，褚橙就没听了。


    “很快就是三天元旦假，我也不多说什么，作为A班人，你们自己知道轻重。”


    “只希望最近心思飘渺的同学，好好收心，做好考试准备。”


    “景舟，程雪雪来我办公室一趟。”老班说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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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了这么一句，让班级众人的嘴巴张成“O”形。


    徒景舟，倒神色不变，站起来，跟在老班身后。


    程雪雪紧张地捏着手，忐忑地站起来。


    “雪雪，没事，老班只是谈谈话。”温仕光大概有些猜到老班的谈话，安慰着程雪雪，心里却不是滋味。


    雪雪跟景舟，会是真的吗？可景舟的样子并不像啊！


    温仕光能肯定徒景舟的态度，但程雪雪的心思，加上校园疯传的猜测，让他也不太确定了。


    “嗯。”程雪雪心不在焉，慢慢地去了老班办公室。


    三人一离开教室，教室立即热闹起来了。


    “卧槽，老班都知道了，那徒神跟程雪雪不会是真的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老班怎么叫他们去办公室啊！”


    “郑帅，徒神不会真的跟程雪雪在一起了吧？”有男生大声问着郑际华。


    郑际华却是“嗤”笑了一声，大声说：


    “怎么可能！你们竟然信谣言！”


    他这一说，众人反而更热闹了。


    “那郑帅，从不收礼物的徒神可是收了程雪雪的礼物！”


    郑际华听到这句话，眼神锁定在褚橙身上，褚橙垂着头，表示已老实，求放过。


    “这有什么！而且那么多礼物，你们怎么确定就是程雪雪的？”郑际华收回视线，淡声说。


    褚橙这家伙，真的给景舟下了降头了，让景舟不惜跟她搞地下关系，关键这地下关系也不是男女关系，只是个朋友。


    呵，朋友，也亏景舟也想得出来。


    郑际华心里碎碎念，面上淡定得很。


    “下课了，褚橙，我们去办公室门口偷听吧！”


    铃声响起，康佳丽就拉起褚橙的胳膊，往外冲。


    “这这可以吗？”但褚橙很快就知道，是可以的。


    因为老班办公室门口围了一大堆人，都在偷听情况，并且都很默契地静声着，生怕让里面的人听到。


    办公室的门掩盖了三分之二，褚橙只能看见徒景舟和程雪雪站成一排，老班正在说什么。


    康佳丽听八卦的能力是一流的，仗着娇小，钻到离门最近处，趴在墙上，努力倾听。


    褚橙离办公室门还有一点距离，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却听不清内容。


    在门外，大概等了五六分钟，徒景舟率先出来。


    在门外偷听的人瞬间稍息立正，尴尬地望向别处。


    徒景舟对此脸色淡淡，只是看到站在人群外的褚橙，有些惊讶，继而丝丝喜悦涌上心头。


    褚橙，开始在意自己了吗？


    “景舟，老班说啥啊？”郑际华走到最前面，揽上徒景舟的肩膀，被残忍甩开。


    “没什么，只是说不要早恋。”徒景舟淡声说，周围的人听到却是倒吸着气。


    “啧啧啧，老生常谈。”郑际华听到，一脸无聊，没啥新意。


    其他人却坐不住了，一个男生大着胆子问：


    “徒神，所以你在早恋吗？”


    徒景舟顿了下，侧身，余光里，褚橙和康佳丽正交头接耳着。


    两人靠近的距离让徒景舟羡慕嫉妒。


    靠得那么近，一定能闻到褚橙身上的橙香，淡淡的、清新的橙香，却自带糜醉，让人无端想靠得更近，想……


    “没有。”


    徒景舟克制住想象，垂下眼眸，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