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愤怒

作品:《穿为反派们的炮灰长兄

    归元剑宗的这番操作,震惊了在场所有的灵植夫。


    很快的,除了灵植夫,其他的丹修、符修、阵师等,以及围观的散修们,也都知晓了这件事。


    灵植夫的初试里面,前两场的第一名,反而是被归元剑宗正大光明的算计,明明对方是很有可能在后面的比试里依旧拿到好名次,却遭遇这般直白的算计,让其直接失去比试资格,在场的散修、小门派修士们,无不唏嘘。


    原来,归元大陆的第一大宗门,竟是这般的品性,这般的容不得人。


    莫非就是因着这位的灵植夫天赋太高了,所以故意不让人家参加?否则何必打压?


    归元剑宗的上层修士们知晓这件事的时候,已然迟了。


    除了灵植夫头名的谢无端,还有其他比试里名次里靠前的姓谢的人,全都被光明正大的算计了,他们全都不能参加接下来的比试。


    *


    归元剑宗,主峰——


    掌门闲云子气得将他最珍爱的玉桌拍了个粉碎,怒道:“本尊的确是说过,要求这次比试里,所有姓谢之人,都不得参加接下来的复试。可本尊没有让诸位用这种拙劣的手段!诸位是元婴期、化神期大能,手底下的弟子更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怎么就非得用这样拙劣的手段,才能完成这次的任务?还是说,”


    闲云子看向在场诸人的目光冷如冰霜,“诸位是故意与本尊为难?本尊名声臭了,不就是宗门名声臭了,诸位竟忘了宗门这些年,对诸位的教养和维护了?竟然能做出这等有损我归元大陆第一宗门名声之事?”


    然而在场的诸峰长老,根本无一人回应闲云子的话,只默默低头。


    闲云子平日里表现出来的脾气甚好,极为温和,也就只有与他共事数年的这些峰主们,才知晓闲云子这些年来,是如何的越来越独断专行,根本就容不得他人的任何忤逆行为。


    然而,诸峰峰主亦都是惊才绝艳之人,还有两位与闲云子一样都是化身初期的大能,哪里愿意任由闲云子一人说了算?吩咐他们如同吩咐臣子仆从一般?


    因此,在对于谢浮生的教养上,这些长老们的各不相同的


    态度上,是对闲云子的反抗,只是这点小打小闹,闲云子丝毫不在意,更不在意谢浮生是否因此吃苦受罪——其实打一棒子给颗甜枣,才是真正的御下之道,闲云子或许更愿意要这样一个结果,故而只是要求诸位长老用心教导,但是态度如何,是严厉是苛责是温和,还是讥讽嘲笑,他自然无所谓;


    然后,就是这一次明目张胆的算计和反抗了。


    他们完全不明白,姓谢的究竟是怎么招惹到了这位掌门?掌门何故将事情做到这种程度?不过,既然掌门不肯告诉他们缘故,那他们就将掌门这种独断专行,让外界的人也都瞧瞧好了。


    于是,在药峰峰主与其中两峰峰主商议过后,那两位峰主又联系了其他峰的峰主,一道做了这件事。虽然这件事,让这次姓谢的参赛者倒霉了,可这世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


    他们这些峰主,除了遗憾其中零星的几个的确出彩的姓谢之人,其他人,他们是全然不在意的。强者如何会在乎蝼蚁的感觉?


    闲云子眼看现下什么都问不出来,立刻就明白,自己这次是被这些人一起设局了。


    他虽是归元剑宗掌门,一直认为能一个人决定的事情,何必找那么多和他唱反调的人一起来?就比如前次寻找到的那个“瑕疵品”,若不是在场的这些峰主不肯听他的话,事情怎么会发展到那种程度?那个“瑕疵品”虽然还不如谢浮生,但也有资格成为宗门的精英弟子,可这些人却是让那个“瑕疵品”在不该知道真相的时候知道了真相,彻底背叛宗门,由道入魔,被他亲手所杀。白白浪费了宗门的多年培养。


    自那之后,他就越发强横,自行决定很多事情,不怎么听从这些长老们的劝导。可那些长老们也不是提线木偶,各自有各自的想法,这般反抗他,倒也是理所应当。


    闲云子想通这些,眯了眯眼,心中盘算了一番,觉得这件事也不过是小事,损失些名声罢了,反正有宗门陪着他一起损名声,真正吃亏的是谁,还不好说。


    他摆手道:“罢了,事已至此,本尊也不再追究,只是这场大比关乎宗门名声,接下来……不可再出错!否则,执法堂堂主如今由本尊兼任,本尊是不会再放过损害宗门名声之人的!”


    掌门兼任执法堂,这种只有小宗门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在归元剑宗发生了,何其可笑?


    众长老心中冷笑,应诺之后,药峰峰主慢悠悠道:“那依照掌门的意思,剩下的姓谢的参赛修士,就不必插手了?”


    闲云子瞥了药峰峰主一眼,慢悠悠道:“本尊一言九鼎,话已说出,自然不可收回。此次大比的复试,不可有任何一个姓谢之人出现。”


    而这个消息,他也会让人透露给谢浮生。这件事本就因他而起,那些姓谢的倒霉修士,也是因他而倒霉,不是么?


    众长老一时间神色复杂,心思各异。


    若非他们当真打不过这一位,这一位的师尊又还在后山待着,还是位剑疯子,谁他|妈|的愿意被掌门打压到这种程度?


    *


    而这个时候,归元剑宗的山脚下,一众灵植夫都捧着领到的濒死的灵药,回到自己的住处。当然,途中一直用留影石记录着。


    春愁同样如此。


    只是他一面记录着,一面回忆着方才所听到的那些话。


    竟然,这次被提前淘汰的人,都是姓谢的。


    再联想到始终都没有回到店铺或者联系他们的顾无量,春愁心中不免有了不好的猜测。


    顾无量应当是联系到谢浮生了。他的信应当也给到谢浮生了。但是,归元剑宗对谢浮生的看管太严,导致顾无量这个筑基后期的宗门亲传弟子都受到了牵连,无法下山传讯。


    而归元剑宗严加看管了谢浮生,惩罚了顾无量,对于他这个引起这件事情的谢浮生的大哥,归元剑宗选择了让这次比试里,姓谢的出色的修士都提前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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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想来,留下来的姓谢的修士,在这一次的比试后,也会被淘汰。


    这是归元剑宗对谢浮生的警告,也是对宗门所有可能帮到谢浮生的弟子的警告,更是对他这个真正的谢浮生的大哥的警告。


    归元剑宗仿佛在说——


    看,就算你是谢浮生的大哥又如何?即便你们兄弟二人近在咫尺,只要我们不愿意,你就完全没有见到谢浮生的任何的机会。甚至,还会因为你,所有其他姓谢的无辜修士都会受到牵连。你心中不愧?


    我们归元剑宗甚至连你完整的姓名都不屑在意,就可以将你挡在见谢浮生的路上。你若识相,就此离开,第一宗门自不会在意你这样一个小罗罗,若是不识相,第一宗门想要打探出你完整的姓名,然后杀你灭口,并做的像是和第一宗门完全无关,亦是轻轻松松之事。


    ……


    春愁微微垂眸,因为他的眼睛里,此刻全都是愤怒的火焰。


    他若是抬眸,就能让偶尔撇到他的人,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他缓缓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明明可以坐驴车或是搭乘来揽客的人的马车,春愁却都摇头拒绝了,就这样一步一步,将今日的愤怒和仇恨,记在心底。


    有些仇恨,哪怕此刻无法报,亦要记在心底。总有一日,此仇必报。


    都说修仙是求长生,而长生路上不能有仇报仇,肆意逍遥,反倒要一直憋屈着活着,这等长生,又要来何用?


    月挂柳梢头时,春愁才捧着手中的濒死的一盆玄阶的洗髓草,回到了小院。


    是的,春愁的好运气,再一次在这个比试里发挥了作用。


    春愁最擅长种植洗髓草,并且提前有了种植玄阶洗髓草的经验在,而他这次,被分到的就是一盆玄阶的洗髓草,且是没有受伤没有那么严重的洗髓草。可见天道竟是眷顾他的。


    这也是今日里唯一让他感到开心之事了。


    将这盆玄阶洗髓草,放在了小院西侧——东侧则是放了他的其他二十五盆灵药。好在小院小,他对着西侧的洗髓草施展种植术法的时候,东侧的二十五盆灵药,也同样会被术法所照拂到。


    春愁则是坐在这盆洗髓草面前的蒲团上,保证脖子上挂着的留影石,可以时时刻刻不离开这盆洗髓草。


    ——这也是这场比试的规定,领走的灵药不可以离开留影石的记录范围,戴上留影石后,就不可以摘掉,直到七天后,将灵药交回归元剑宗之时。


    故而,春愁也好,参加这次比试的其他选手也好,这七天里基本是都要处于这个状态,一直在蒲团上坐着,或是打坐,或是侍弄这盆带回来的灵药,就算是想要用膳,还要保证胸前的留影石一直有拍到那盆灵药。


    所以,这些选手这七天里,就只能吃辟谷丹,盘膝坐着了,辛苦非常。


    然而这些辛苦,都比不上春愁心中绵延不绝的怒火。


    第一宗门,果然,高高在上,卑鄙无耻,毫无下限。


    他有些明白,梦里的谢浮生为甚要变成大魔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