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我诈你的

作品:《马甲掉光的我只好掀桌了

    屏幕里面展现着一颗玫瑰胸针,黑欧泊花瓣和绿翡翠茎叶,还有此起彼伏的叫价声。


    很漂亮……也很合适。


    即使是这件饰品不符合塞壬对“亮晶晶”的审美偏好,飞鸟彻羽还是对这朵黑玫瑰势在必得,不巧的是其他的竞争对手也对这件“驱邪避恶”的魔导器很有兴趣,络绎不绝的叫价估计会让拍卖行的行主背后把脸笑歪。


    池边的拖把正在用自己坚硬的喙开松子,圆润饱满完整好看的就挑出来放在塞壬摊开的手心里,“歪瓜裂枣”就仰着脖子自己吃掉。


    “彻哥?你在听吗?”


    工藤新一踩在澄澈的水面上,随着脚步涟漪荡开,游到塞壬光裸的后背,然后被晶莹的背鳍从中分开。


    ……不理人啊。


    反正塞壬不爱理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工藤新一很有自己不请自来的自我认知,所以接受良好:


    “从表面来看,造成今天的局面,好像是一场场意外:彻哥意外失去意识,降谷意外闯入,小泉意外弄错魔法——所有人都清醒着选择了这个结果,只有至始至终昏迷三天的彻哥是完全的无佞之灾。”


    “但要真是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


    “但是彻哥漏掉了一个最关键的点——带领降谷找来的那只乌鸦,和去救我和服部的时候彻哥带的那一只,是同一只吧?”


    “彻哥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没有意义没有价值,如果真的是那只小乌鸦趁着彻哥状态不佳的时候,引狼入室……”


    “会被不声不响地处理掉的吧?”


    “一定会的。”


    “但是它现在还可以跟在彻哥身边接受役使,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


    “彻哥是故意招惹降谷来的吧?”


    塞壬抬手一扬,手心的松子就像是天女散花似的泼出去,一众黑压压的乌云都扑扇着翅膀蜂拥着挤作一团。


    只有拖把站在原地,对着打搅主人心情的坏家伙像模像样地“嘎嘎”大叫了几声,凶巴巴的,工藤新一毫不怀疑以乌鸦记仇的特性,它会不会趁着没人的时候把自己的脑袋啄开花。


    好在现在它的主人还在:“……我以为在你们人类眼中,只要不熟悉的个体,同物种内部都长得差不多?”


    怎么认出来的?


    在塞壬眼里,人类的外貌也都相差不大。


    “是啊,”工藤新一很诚实,“我没认出来——刚刚是诈你的。”


    想让彻哥自己承认根本是天方夜谭,至于会不会被塞壬收拾?


    快斗刚刚给自己说过盗一伯父也在,工藤新一觉得自己稍微过分一点也没事。


    工藤新一,还真是……飞鸟彻羽感觉自己越来越喜欢他的头了。


    “所以?”


    竞争现在正是激烈的时候,敢开口喊价的买家都带着充足的资金和势在必得的底气,没人肯将这件压轴的宝贝拱手让人。


    飞鸟彻羽的本音又轻又缓,说起话来的时候似悲似叹,在这里还带着些许阴阳怪气的调调:“我怎么不知道,你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要好到能给他出头的地步?”


    说是“出头”实在有点曲解,工藤新一是胆大心细的性格,对危险的感应一向迟钝,但在这种时候小动物一样的雷达罕见地“哔哔”作响,尖叫着告诉自己:


    绝对不能让彻哥认为自己和降谷关系要好。


    “没有,我只是想确认彻哥不会做出来什么太过出格的事——要不彻哥对着快斗的名字保证吧?”


    工藤新一对自己究竟是几斤几两还是很有数的,但是“黑羽快斗”要是真的对塞壬这么有约束力,盗一伯父也不会硬要在彻哥行动的时候帮忙支走快斗,而不是直接制止他了。


    要找到真正有用的……工藤新一的脑子总是一等一的好用。


    “要不然就用彻哥那个朋友的名字吧?”


    就是那个很明显的俄语名字。


    塞壬没能再开口回话,取而代之的是,如履平地的水面迅速变回温柔的本性,将不请自来的客人拖下水。


    工藤新一措不及防下被呛了两口,更糟糕的是,原本平静的水面下是难以用肉眼捕捉到的暗流涌动,扯着两条腿的小鱼不得不为了一口氧气艰难地挣扎。


    “……有时候太过聪明也未必是件好事,你说是不是?工藤家的小狗崽子?”


    喝两口水死不了的,飞鸟彻羽没急着救他,对着手机那边下了决断。


    “点天灯吧。”


    话毕,长达三米的尾巴圈住在水里喝了个半饱的工藤新一,用晶莹的尾鳍扫开强力的水流,托起浑身湿透了的小侦探,冷眼旁观他自己把气理顺。


    飞鸟彻羽确信自己应该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阿阵的事情,不论是被窥探隐私还是因为“降谷”的原因被顶撞都足够叫塞壬不爽了。


    “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审时度势?”


    头发吸饱了水之后止不住地向下淌水,工藤新一用被水泡透了的袖子尝试擦拭,只能说效果聊胜于无,狼狈的处境掩盖不住小侦探明亮的蓝眼睛:


    “我只是想要确认,彻哥不会利用这个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坏事。”


    塞壬托着腮,侧倚在池水边缘,苍白微卷的发丝在水下蔓延,像是被海水不断冲刷着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久久不能平息。


    少年嗤笑一声,工藤新一确信他是故意笑给他看的。


    “如若是我非做不可呢?”


    塞壬非人的双眼垂下,和小侦探对上视线,工藤新一发誓即使是没有声音,自己也“听”见了对面的未经之言:


    你能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工藤新一心脏重重一跳,答案更是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①如能切实毁灭你,为了公众的利益,我愿意接受死亡。”


    飞鸟彻羽决定撤回前言,除了工藤新一的头以外,他的想法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


    想要捧小侦探的场不算什么难事。


    “我期待着。”


    塞壬潜入水中,从工藤新一的面前探出来,额头抵上小侦探被额间的头发贴满的额头,绵密纤长的发丝铺散开来,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我亲爱的小福尔摩斯。”


    ……怎么没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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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壬蹭了蹭小侦探的鼻子,还是没反应,退开一点距离,顶着那张好看到瘆人的脸,退远了一点,连带着浓重的压迫感也被稀释了些,让被骇人的塞壬威胁到喘不过气来的工藤新一终于有些许喘息的机会。


    人类刻在骨子里的,对大海深处的敬畏,不是仅靠理智就能抑制得住的。


    在人类的传闻中,塞壬是会利用自己美艳的皮囊和婉转的歌喉,将被引诱的水手拖下水果腹,人面鸟身鱼尾的恐怖女妖。


    飞鸟彻羽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后半部分:塞壬不吃人。


    塞壬一边等着像是偷吃小饼干被噎住的松鼠一样卡壳的工藤新一回过神来,一边还能好整以暇地分出精力,留意自己中意的宝贝收入囊中。


    心情愉悦的飞鸟彻羽侧耳倾听,又是一道陌生的脚步声伴随着抄家一般的开关门声,慢慢向自己逼近,直到一把推开房门,意料之中的对上服部平次的眼睛。


    还有听见意料之外的,差点把塞壬喊聋的鬼叫声:


    “你怎么不穿衣服?!”


    飞鸟彻羽:……?


    作为回敬,塞壬扬起尾巴,把水拍在讨厌小鬼的身上。


    “第一,这是我家,我全款买的房子,我想干什么干什么。”


    “第二,我避着你们泡水,你为什么要自己找过来?”


    “第三,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现在穿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看我?”


    塞壬很讥讽地拍了拍耳羽,生怕人类看不懂似的,还很好心地专门翻了个白眼给服部平次看。


    “——小色鬼?”


    三个反驳,各个有理有据,逻辑自洽到旁观者看了都默哀,旁听者听了都尴尬的地步。


    好在服部平次是个粗神经。


    “你叫黑羽彻也是不是?”


    “是。”


    找的就是你。


    服部平次扭开自己先前半步不离身的竹刀刀柄,从里面抽出来一张保存到完完整整的支票,被拖把接过,递到飞鸟彻羽面前。


    是自己之前签下来的那张支票。


    “还给你,面额太大了我不能收,”服部平次把刀柄拧回去,“下次有案子找我直接打电话就可以,我时间都会接。”


    不用搞得那么鬼鬼祟祟的,还要专门派只乌鸦送来,要不是再三确认对面不是雪鸮钻了煤堆,服部平次还以为自己是被魔法学院录取了呢。


    工藤新一:罪加一等了啊,彻哥,现在还要包括教唆未成年离家出走了啊!


    “不想收可以直接撕掉支票。”


    飞鸟彻羽觉得破完案之后还专门送回来实在是多此一举。


    但是服部平次也有自己的道理:“不给你说清楚,万一你下次直接送钱怎么办?”


    “不过你这次还是收下比较好,捐了也好存起来也罢,想怎么用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我不打算欠人情。”


    飞鸟彻羽指尖翻动,工藤新一重新被水面托举起来,身上的水分被剥离干净,衣服被打理整齐,完全看不出来之前落水的痕迹。


    “就当是你接下来的……通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