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二分之一法兰西75

作品:《马甲掉光的我只好掀桌了

    啧。


    来的真快。


    被一众枪口指着的黑泽阵面色不改,慢条斯理地将手伸向领口,自上而下,一粒一粒地将扣子解开……露出绑在腰上的一圈炸弹!


    香槟现在就倚靠在足够将整间实验室清空的炸药上。


    但是也不害怕,反正刚才也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还有这么多人陪着,怕什么?


    一想到要是炸弹爆炸了,在场所有的人都要炸个粉碎,在最中心的他俩说不定,不是说不定,是一定,被炸得融在一起,尸体处理的时候分不清楚谁是谁的,清理尸体的人脸上那种狰狞的表情,香槟就想笑。


    就是实在有点太硌了,这点不好。


    不过香槟也没吭声,现在的姿势,阿阵只要反转手腕就可以揪到自己的羽毛,为了自己的翅膀,还是老实一点将就着忍忍吧。


    为首的男人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炸弹连接着心脏起搏器,一旦黑泽阵心脏停跳,在场的所有人……“砰”!


    “都把枪放下!放下!”


    安德伯格脸色难看,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家伙是怎么躲过铁桶一块的监察,精准摸到这一间实验室的:


    “你怎么混进来的?”


    *


    “你发什么神经?!”


    男人像是一只被路过行人不小心踩到尾巴的野生狸花猫,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黑泽阵于是很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要进去找香槟——你想想办法。”


    赤井务武决定撤回前言,并在心里默默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什么叫“我年纪也是能当你爹了,等我干不动的时候赏我一口饭吃”?


    这分明就是找了个活爹!


    根本就活不到那个需要被养老的年纪,下周的今天就可以过头七了!


    “祂救了你的命啊?!”


    清醒点吧!和塞壬讲情义,能有什么好像下场,你脖子不想要了?


    “是,”黑泽阵点点头,说出了让他眼前一黑的回答,“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当时不是看见了吗?”


    在侧腰处子弹留下的贯穿伤,要是没有香槟治疗,根本坚持不到组织的大部队到来。


    “而且有些事其实也经不起推敲,比如说,为什么香槟在组织的地位特殊,但是找监视时候的优先且唯一选择,是我们这种作为组织财产存在的,训练营的孩子?”


    如果说是代号不够,但是除了祂身边的监视人员之外,其他是个人就有代号,祂张口就是朗姆、匹斯克这种重量级,甚至香槟自己成天都想和组织对着干,祂都有代号。


    如果说是要同龄人,其实差七岁已经差很多了,而且黑泽阵不相信组织里面没有比组织更合适的,同样大七岁的二代三代。


    其实答案一开始就已经在明面上了。


    “——因为训练营里面的孩子在组织里面没有根基,方便灭口对吧?”


    所以在和香槟的这段关系中,黑泽阵从始至终没有选择权,从被祂缠上了开始,就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这个过程足够的长,长到自己可以有时间和机会爬到足够知道“香槟”及其相关情报的地位。


    要么就像步其他“前辈们”的后尘,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然后被处理掉。


    ——从这个角度来讲,组织对香槟杀人的宽容也有点没有道理的道理:反正早晚都是要处理掉的,由组织动手还是由香槟动手,本质上其实没有区别。


    多那么几个,还不如一次危险任务折损的多。


    “还有别的原因。”


    “在我接手香槟之前的时候,祂是有那种前科的,咬人,挖眼睛——就像是野兽一样,口吐人言的野兽。”


    一想起当初的“痛苦经历”,黑泽阵还是忍不住地头疼,顺便气得牙痒痒:


    “很聪明,但是听不太懂人话,而且脾气差劲,性格很坏,破事也多,不想听的时候听懂了也当没假装听懂。”


    “我一点一点教祂,折腾了大半年吧,终于能装出个人样。”


    这事金酒差不多也知道。


    香槟前科累累,在黑泽阵接手之前不算最后没死成的,直接间接搞死了正好十个人,当时金酒还和别人喝酒的时候开盘打赌,说黑泽阵会不会成为第十一个。


    金酒打赌黑泽阵能坚持三个月,因为这孩子看着就比一般人机灵了不是一点。


    安德伯格另辟蹊径,说黑泽阵说不定会咬回去,毕竟那双三白眼比香槟的鸳鸯眼可有气势多了。


    ——结果谁也没赢,黑泽阵坚持了大半年,一丁点事没有,而且眼见着好想要连带着把香槟给驯化成个人样了。


    “后来有一次,我出去做任务回来的时候,香槟给我准备了一个‘礼物’——弄死了训练营里面另外一个和我存在竞争关系的孩子。当着我的面,血溅了祂一脸,问我会不会喜欢——和外面喂过的野猫似的,专门抓了麻雀,摆在门口,送人类根本不喜欢,但是自己很满意的‘好东西’。”


    “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之前说的话祂都没听懂,只是因为我说了,所以照做而已。”


    黑泽阵也觉得荒唐,自己今年十四岁,就要和另外一个年龄足够当自己爸妈的男人交流育儿心经,而那个被教育的对象也不过比自己小七岁。


    往后的多少年之后再想起来,感觉好像自己这辈子对小孩的耐心都在香槟的身上消耗殆尽了,所以看见孩子就会生理性的厌恶。


    “我打了祂,然后体罚,叫祂把自己当人,把别人也当人,直到确保祂会长记性,把祂那种坚定的‘众生畜生论’丢进自己都再也找不着的垃圾桶里。”


    “所以我得去,没道理讲,我要求祂把自己和别人当人,然后别人把祂当畜生……”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话:非去不可。


    其他的都是在找理由罢了。


    “黑泽阵!”


    金酒喝住了在他面前罕见地喋喋不休的少年的名字:“你在组织的实验室讲这种话,难道是想要把里面的所有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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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放出来才甘心?!”


    “两码事,我又没对别人讲过这种话。”


    只对香槟讲过。


    “非去不可?”


    “是。”彼时十四岁的黑泽阵已然有了几分往后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的琴酒的影子,敢当着干部的面就说要闯实验室,“非去不可——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想办法。”


    说起这事来金酒就愁的想抽烟,明明暗暗的的火苗顺着烟草往前蹿了一截,没抽两口就燃到了烟嘴,男人就又点着了一根,两口吸完,如此反复好几次,直到烟盒里再也摸不到下一根才作罢。


    从那次见面金酒就知道了,十几个持枪的议员保镖加同行都没防得住他,一般人根本看不住黑泽阵,但是难道自己要24小时不离身地把他绑在裤腰带上?


    男人忧郁地用手夹住烟头,一脸沧桑的表情看起来更像是在街上捡别人抽剩下了的烟头的流浪汉了:


    “……来找你之前,我就把报告交上去了。”


    本来想先斩后奏,捷足先登,赶在所有人之前抢跑给自己捞个好苗子来着,结果直接给自己请了个祖宗上身。


    这个时候,自己的申请表估计都已经盖好章在送回来的路上了吧……


    一想到自己前脚递交了“培养黑泽阵的申请”,后脚黑泽阵就要搞这种事,金酒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但是站在Mi6卧底的立场上,要说赤井务武没有一点心动,那肯定是在撒谎,此行风险虽大,但也算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摸进组织的实验室。


    甚至要是操作的好,说不定还能留下点证据。


    赤井务武知道,作为半截才加入组织的“可疑人员”,GIN这个代号就是自己能达到的极限了,再往上爬是组织二代三代的权利。


    即使做到这个地步,他也没能摸到一点关于BOSS的信息,那个在半个多世纪之前一手创造了组织的男人就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连现任的朗姆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保证,BOSS现在是否还健在。


    只有一块冷冰冰的电子屏,还有变了调的机器音。


    但是香槟说不定还见过BOSS,或者说和BOSS关系不一般——朗姆的眼睛都敢扣,甚至成功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从哪个角度来讲都不能让祂这么毫无价值的死在手术台上,至少要把全部情报都吐出来。


    ……等等。


    这事也不是不能操作。


    “你知道香槟之前扣了朗姆的眼睛吗?”


    黑泽阵:……?!


    我应该知道吗?


    “我之前只知道祂扣过一个人的眼睛,不知道……”


    不知道祂敢扣朗姆的眼睛,而且还成功了!


    男人盯着这双和自己儿子如出一辙的绿眼睛,决定利用一下这个天赋异禀的少年犯,说不定以后有机会写在自己报告里面,还能申请减刑呢。


    前提是他真心悔过的话。


    “倒也不是不行……你知道的,实验室的安保问题也是归行动组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