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番外四则。[番外]

作品:《魔尊在上,师尊在下

    番外目录:


    1.师伯夹菜,我转桌


    2.幼年温馨日常


    3.坏师尊专场


    4.好师尊专场


    1.


    “请我来做什么?”


    陌归尘抬脚勾上椅腿,往后拉开椅子,慢悠悠坐下,翘起手来直言不讳道,“鸿门宴啊?”


    啪——


    华云舟手中的筷子断掉,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非常能屈能伸道:“魔尊大人多虑,两界交战,受苦受难的终归是百姓,仙门,只是想与魔界交好罢了,喝下这杯酒,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真的假的。”


    陌归尘懒懒挑眉,眼见对方要拿圆桌上的酒壶,他意味不明转了转桌面,“这道菜不错。”


    华云舟手掌抓空,勉强微笑:“那你尝尝咸淡。”言罢,起身去拿酒壶。


    桌子又被转了转:“这道也不错。”


    华云舟继续抿笑:“试试?”


    再拿,再转。


    又拿,又转。


    如此十几遍后,华云舟整个人已围着圆桌走了一圈。他咬牙切齿捂着胸膛顺气,险些喷出口老血,还是自我宽慰,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再次伸手拿酒。


    那桌又一次被人刻意转动。


    真实气煞我也!


    华云舟岔气片刻,猛拍桌案:“闻青栀!我看你就是存心戏耍我!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目无尊长,简直要上天啊你!”


    陌归尘手肘往桌面一撑,慢条斯理托腮,散漫摆手:“师伯言重,上天不敢,我比较想上家师,倘若师伯来当个主婚人,那结盟仪式便定在我大婚之日,好事成双,意下如何?”


    “?”


    荒谬!简直荒唐至极!华云舟当场掀桌,饭菜撒得满地狼藉,他气昏头找剑:“闻!青!栀!我……我我我我要杀了你!


    陌归尘先一步摸走华云舟的剑,好整以暇倚靠门边,佯装惊讶,气死人不偿命学舌:“你……你你你你要杀了我?”


    华云舟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浑身发抖捂着胸口,怒视侧目,却见那人手中把玩的,正是自己的本命剑!


    华云舟:“?”


    陌归尘一副受宠若惊模样,打量着剑,睁眼说瞎话:“师伯送我的新婚贺礼,弟子很喜欢。”


    华云舟:“??”


    青年紧接着颠倒是非,要挟道:“但,这到底是师伯的本命剑,着实贵重,弟子受之有愧,可这又是师伯的心意,我们这些当晚辈的自然不好当场退回拂您面子,不然您又该责备弟子不懂规矩,那便择在仙魔结盟仪式上当作结盟贺礼还赠师伯罢。”


    陌归尘收起华云舟的本命剑:“弟子这便回魔界准备结盟事宜,也恭候师伯大驾光临,当我的主婚人。”


    华云舟:“???”


    2.


    落霞峰,小筑围墙。


    林岁愉踩在几块垒起的石块上,双手扒住墙顶,吃力爬上去:“小鬼头,小鬼——”猛然对上名立在墙边的白衣男子,话音戛然而止。


    十几岁的姑娘笑得比哭难看,指指上空:“呵呵师叔好啊,您赏月呢?”


    一抬头,晴空万里。


    不过片刻功夫,便见闻笺衣服簌簌耸动几下,一只白色小猫就这么把师尊当猫爬架,从师尊裤腿爬上师尊后背,在师尊肩头探出个脑袋。


    闻笺屈指点点猫头:“早去早回。”将小猫捻起,交给墙头的小姑娘。


    “耶!师尊万岁!吧唧一口!”


    “耶!师叔万岁!吧——”十来岁的姑娘,一手勾过旁边的十三师弟,在少年额头小鸡啄米似的,蜻蜓点水一下,“吧唧你一口吧。”


    “!”


    “你你你你……”少年脖子都烧红了,不可置信捂上额头,“你干什么?”


    “啊?”


    姑娘拍拍手跳下,不解道,“不就亲你一口嘛,搞得我轻薄你似的。”


    她轻啧一声,点点自己脸颊:“要不你亲回来?”


    少年:“……”


    少年嘀咕:“轻浮。”


    小猫化回几岁的孩子,没好气瞪向那少年,叉腰维护师姐道:“你要看不惯我姐姐,你就别跟屁虫似的,我看你才是莫名其妙呢!!”


    少年哑然,也不甘示弱,冷嗤一声。


    生怕二人吵起来,林岁愉率先转移话题:“狗呢!你那个小狗朋友呢?”


    “汪——”


    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黑狗,一个凌空飞跃,正欲扑向闻青栀,主人却恰好蹲下绑鞋带,便是愣愣砸中前方的少年。


    一人一狗撞了个满怀,双双倒地。


    翻滚在地的少年,连忙爬起躲在师姐身后:“哪哪哪来的狗……狗啊!”惹得人吐槽:“没出息!狗有什么好怕的!”


    “为什么不能怕!”


    “哎呀。”林岁愉一手搂走一个师弟,“你俩欢喜冤家,走啦走啦!”


    热闹的街市穿过两名十来岁的少年、一名几岁的男童,还有一名神气十足的大黑狗,雄赳赳气昂昂,不知是打算做什么。


    再回来时,已是月上枝头。


    嬉戏打闹的几人所有笑声都终止在山门下,但见石阶尽头,华云舟右手握着条戒尺,有一下没一下轻打左掌。


    华云舟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哟,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三出师了呢,还认得路啊,真难得哦。”


    林岁愉手指捏上两边脸颊,生硬地扯出道笑:“嘿嘿,师尊您在这赏月呢?那我们就不打扰您老人家啦!”她反手拉上两个师弟,压出气音,“快、跑。”


    “还想跑?站住。”


    华云舟随意捏出个法诀,三只凭空出现的大手,一手拎住一个人的后衣领,拎小鸡似的把人拎走,任凭三人手舞足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三人中,最后受罚的只有夹在中间的十三。


    大的舍不得罚。


    小的,被靠山来接走。


    漆黑的夜,老十三朔望被罚将整个内事殿打扫得一尘不染方能回去。


    又饿又累的少年跪在地上洗抹布。


    门口,鬼鬼祟祟溜进个雪白的小猫影,猫咪还叼着个装有鸡腿的油纸袋。


    他把纸袋藏进师兄丢在地上的布囊,才变回人形飞快跑到旁边的侧殿,刚拿起角落的鸡毛掸子,便与一位翻窗进来的人影撞到一起。


    “哎哟喂。”


    “唔。”


    两道嗓音同时响起。


    姑娘惯性捂额,手里的油纸袋啪一声掉落地面。


    内事殿静得针落可闻,这边的骚动自然引来第三人。


    十三循声跑来,撩开珠帘,却又是猛地退回去,哗啦啦,珠帘坠落碰撞。


    少年瑟缩躲在门口,只露出半个脑袋,颤抖着抬手指过来:“他……他他他他到底何时才能化人形?”


    窗边两人顺着少年那根手指回头,但见窗外不知何时露出只大黑狗,狗头趴在窗边,斯哈斯哈吐出条花斑大舌头,不知是馋掉在地上的肉包子,还是看不惯那名少年老与自己主人不对付,作势要唬一唬对方。


    二人相视一眼,皆是无情捧腹大笑:“他……他他他他可能很久才能化人形!”


    “汪——”


    大黑狗跳进来。


    “啊!”


    少年弃了扫帚就跑。


    目睹一人一狗绕柱半天,站在原地看戏半天的两人笑得更无情了。


    3.


    “尊主,仙尊法力尽失。”魔医惶恐跪地,继续颤颤道,“还还还还……”


    陌归尘言简意赅:“说。”


    魔医重重叩首:“还有可能随记忆的失去而形如痴儿,再严重些,怕是连话也不会说。”


    陌归尘憎厌盯着床上的男子,毫不留情挖苦嘲讽:“你也有今日,现眼报啊,该。”


    师尊已听不懂,只讨好似的,上来扯他衣角,陌归尘嫌弃十足拂掉那手,对方法力尽失,禁不住他轻轻一推,竟猛地撞回床上,额头重重磕到墙面,落出青紫交加的淤痕,还愈渐渗出血水。


    白衣男子脸色煞白,还是乖乖愣在原地,血水淌下眼角,那人如不觉疼,怯怯看向他,抿着的唇慢慢化出点笑意。


    讨好意味甚浓。


    陌归尘微怔,会咬人的疯狗,变得又傻又乖,还真是叫人很不适应。


    自打那日后,魔尊大人莫名事事回避对方,许久没再见过自家师尊。


    这段时日,贴身伺候的男侍很会审时度势,逐步克扣仙尊衣食。


    他抹抹吃得油光铮亮的唇,把啃完的骨头丢进本是用来喂狗的馊饭,不耐烦道:“赶紧吃!”


    仙尊没动。


    他直接踹了一脚:“吃啊!”


    男侍修为不高,但仙尊修为尽散,手无缚鸡之力,这一脚叫人瘫倒在地,痉挛蜷缩,生生咳出好几口血。


    他更是嫌恶骂道:“上周才换的衣服,又要给你这废物洗。”


    按理说,仙尊的衣物每日换新,根本不用洗,但那些新衣裳全被他贪了去,只能隔个十天半月给对方洗一洗,反正对方是个哑巴傻子,又不会告状,他把表面功夫做全就行。


    男侍烦躁抓起仙尊头发,粗暴摁进饭碗:“别饿死还要我收尸。”


    发霉的饭粒沾上仙尊的脸,依然没嘴。


    男侍冷笑:“既然不想吃饭,不如试试这个?”他转手掏出一把尖细银针,扣起对方下颌,拍进几根银针,微笑,“滋味如何?”


    话毕,又连塞几根。


    似乎觉得光塞银针没意思,他捏起对方的指,把细针抵进对方指甲盖下,生生扎进去。


    撕拉——


    男侍望着指甲盖一点点与血肉分离,拉出黏稠血丝,心底腾出阵阵扭曲的快感。


    他又迫不及待去挑下一个,十个指甲挑完,对方已有些晕厥迹象,男侍兴致阑珊踹了一脚白衣男子小腹:“还仙尊呢,废物,真他妈没用!”


    男侍平日没少在其他人那处受气,眼神阴暗扭曲,嗓音却温柔得滴水:“仙尊您吃渴了吧?”


    话毕,直接薅起仙尊头发,拽到旁边的小花池,把那头颅摁进水里,听着那咕噜咕噜的闷呛声,男侍得到极大的满足,喟叹:“真乖啊,多喝点。”


    ……


    几个月后。


    陌归尘再一次停在那堵门外,这次,他终于推开房门,里面的男子,正瑟缩在角落,看到有人来竟无端吓得抱膝往后蜷。


    不知情者还以为这是被折磨了几个月呢。


    青年微怔,他的师尊可是邪神啊,杀尽满天神佛,也会有害怕的一天?


    这是被迟来的良心谴责到了?


    那人恍若才看清他,撑在地面的手指动了动,最后竟对他傻傻一笑。


    笑屁。


    陌归尘走过去,那人还是不会说话,如想到自己年幼被师尊带着读书念字的往事,这次,他难得耐起性子,教对方说话。


    诸如:“我饿了。”“我渴了。”“要吃饭。”这些简单的语句。


    只是教了半天,师尊也没吐出半个完整音节,陌归尘气馁起身,正要跨出房门时,他终于听到清晰的两个话音。


    那一声恍若幻听。


    师尊喊的是他的小名。


    陌归尘情不自禁回眸,只见那人看的不是他,而是抱着桌面上的玉质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株青涩的栀子花,白衣男子爱不释手摸着花瓶,嘴里一直念叨着:“玉,玉玉,玉玉……”


    *


    又隔了几天。


    陌归尘再次来探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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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


    推开房门,却是空的。


    他蹙眉,翻遍整个魔宫也不见人,便是匆匆出了魔界,湮没进热闹的集市。


    红影穿梭过一条又一条长街,越来越靠近浮华派,周围有人小声议论:“浮华派的收徒日子又到了。”“是呀,三月初七了。”


    三月初七。


    陌归尘茫然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一转身,正正看见自己要寻的影子从人群露出半张脸。


    他冲过去扬起手,作势要打人:“乱跑什么!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


    白衣男子抱头一缩,袖口哇啦啦撒出些颗粒状的东西,那人见状,还扑去捡。


    陌归尘低头,是些粽子糖。


    他道:“都脏了,别捡。”


    “让开让开!”


    道上,奔驰的马车驶来,驾缰绳的车夫高声喝道,“前面的,让让啊!”


    马车飞驰而过,陌归尘眼疾手快拉了把自家师尊,焉知那人还是伸手摸糖,手掌便是生生被车轱辘碾过。


    “额……”


    骨裂声伴随低而压抑的痛闷响起,白衣男子唇瓣被咬得渗出血珠,眉骨渗出大片汗迹,煞白着脸,还执意去捡粽子糖。


    马车颠了颠,车夫回头脏骂:“有病啊!想寻短见麻烦去跳崖!险些见血,真他妈晦气!”


    眼睁睁目睹那只手不成样子,若非是具神体,怕能当场疼死,陌归尘拧眉,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心疼浓烈还是怒火更盛:“我说了别捡!听不懂人话?起来!”


    “就是他!就是那个白衣服!”


    街市拐角跑出几名男女,或拿扫帚,或抄木棍,还有手握肉刀的,冲过来团团围住目标,愤然唾弃,“就是这男的!人模人样的,却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打死他!”


    棍棒还未落下,陌归尘挡在几人身前,余光扫过师尊鼓起的胸膛,已经猜出里面必然揣有偷来的赃物:“把东西还回去。”


    白衣男子紧抱胸口,摇头。


    陌归尘挽出歉意的笑:“我替他给钱。”朝领头妇人递过袋银子,才转手拎起自家师尊,劈头盖脸一顿骂,“魔宫什么没有,用得着你偷!一天天的,烦死了!”


    红衣青年动作粗暴,这一拽,边叫人趔趄摔出揣在怀里的东西。


    师尊又挣脱他手,跪扑在地,双手去扫这些撒落一地的肉干、芹菜、龙眼干、莲子、红枣、红豆,紧紧护着,生怕被抢走。


    这些东西,和自己当年偷的一模一样,是束脩六礼,凡间入学拜师赠先生的礼品。


    因偷窃,他当年也被一群人追打。


    也是这般边追边骂。


    若非他跑得快,真有可能被打死。


    陌归尘虽疑惑不解,还是没忍住给了对方一拳,攥上衣襟,也不管对方腿部受伤而行动艰涩,只连拖带拽生生拉走那人。


    夕阳西下,二人穿梭在长街,他也没管周围人探究又八卦的神情,只恶狠狠警告道:“下次再偷东西,腿给你打断!”


    “那你打了我,就不能打他。”


    陌归尘闻声回眸,但见那白衣男子乖顺垂下眉眼,抱紧手里的肉干,怯怯望来,又小心翼翼扯扯他衣袖,说着毫无底气如央求的话:“你打我,别打他,可以吗?”


    亦是因这么一扯师尊的衣襟,陌归尘才看到对方衣领露出点伤痕。


    他皱眉,直接掀开师尊衣袖,那手臂竟纵横交错各种伤痕,看起来已有些时日,甚至还有密麻连片的针孔,这折磨人的手段可真够阴险腌臜。


    难怪那日师尊看到他竟会害怕。


    还真是被不长眼的东西折磨过。


    陌归尘气不打一处来,鼻尖无端酸涩:“你傻吗!不会还手?”


    事实对方还真是个傻的,只会重复一句:“打了我,就不能打他。”


    恨也好,爱也罢,师徒二人到底有过相伴千年的情谊,堪比血浓于水的亲情,也不对,自己体内,的的确确流淌着对方的血。


    他们之间的羁绊,已非三言两语,几个爱恨恩怨的词汇便能定义的。


    哪怕他恨不得对方死,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下,还由不得旁人来欺负一星半点。


    陌归尘一把拉上师尊手腕,快步赶去魔宫方向,对方似乎终于聪明一点,居然谨小慎微点点他后背,怯声问:“你不开心吗?”


    他答非所问:“算账。”


    4.


    落霞峰,书房。


    外头日光正好,透过半扇敞开的窗照进来,照到支颐的白衣男子半边脸。


    未关紧的房门,鬼鬼祟祟探出半个猫头。


    小猫狐疑偷看阖眼养神的闻笺。


    悄悄打量半晌,小猫蹑手蹑脚跑进来,跳上书桌,踩在厚厚垒起的书册上,两只后脚站起,人似的立着,爪子肉垫撑在师尊下巴,凑过脑袋去嗅师尊,湿濡的鼻尖碰到师尊的鼻头。


    还有鼻息。


    没死。


    男子含笑睁眼:“这是做什么?”


    被当场抓包,小猫灰溜溜跳落地面,怪是不好意思别开头,也没说话。


    闻笺相当顾念小徒弟的面子,没再追问,从储物空间掏出套新做的衣裳,点点小猫脑袋,小猫霎时变回个五六岁的孩子。


    他熟稔替对方换了身干净漂亮的外袍,拿过小徒弟最爱玩的那把桃木剑,斜斜挂到小徒弟后背,最后在对方衣兜塞进把粽子糖,才不紧不慢牵上小徒弟下山。


    五六岁的孩子忘性大,空出的手抓着个荷叶鸡鸡腿,笑意盈盈乱啃,含糊不清问:“闻笺,我们去哪呀?”


    “没大没小,叫师尊。”


    “哦,去哪里呀闻笺。”


    闻笺无奈轻笑:“游历。”


    长河落日圆,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渐行渐远,渐渐没进烂漫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