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峥旭都懒得给柳雅慧半点眼神，逼问的目光落在江世鸣身上。


    “所以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江世鸣显然没想到之前串好的说辞，全部没起到作用。


    甚至连柳家的人都不顶个屁用，立刻急了。


    “我们江家的事先不提，你跟史启荣的事总归是该有个交代。你别说什么你们没在一起，也别扯那么多理由。人有的时候脑袋一热，做事就是没有任何理由。而且我们既然敢特意来京都找你，那肯定是有证据的。”


    “行，有证据就拿出来吧。”江阮阮倒要看看他们还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套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还信心满满的江世鸣看到她这样，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


    可面对挑衅，他那口气最终还是没能憋下去。


    只是他刚想说些什么，江阮阮就一巴掌狠狠甩在了他脸上。


    “屁话少放，直接拿证据。”


    听他在这里哒吧哒这么久，她头都痛了。


    江世鸣咬了咬牙，没办法只能蹲下身去摸带过来的行李袋。


    好一会，才从里面掏出几个厚厚的信封。


    “这个是学校同学的、这个是学校老师的……”


    四个信封都举起来给在场的人看了遍，他才继续道：“这里面装着的都是他们提供的证词，有自己写的，不识字的就是史启荣代的笔，但每一份都有他们按的手印，这可做不了假。”


    一直冷着脸在边上看着的柳峥旭，眉头微蹙了下。


    这么缜密的安排，可不像是他那大侄子能弄出来的手笔。


    至于他大哥……就更没这么大的胆子了。


    所以这是还有人在帮他们？


    外面的人，还是柳家人？


    “行，我肯定会去找人问的。”江阮阮点头。


    目光却在此时越过他们，落在从外面走进来的柳老爷子身上。


    “柳伯伯，你回来了呀。”江阮阮甜甜地道。


    下一秒就见原本还沉着脸的江甜甜，猛然换上副乖巧慕儒的模样。


    她转过身，努力表现长辈们最喜欢的模样。


    然后掐着嗓子也喊了声：“柳爷爷好。”


    不同于江阮阮天生软糯的声线，江甜甜小时候经常哭哭闹闹的，所以长大后声音其实有些粗。


    别说好听了，甚至都要往难听那一挂跑。


    所以听到她刻意为之的招呼声，柳老爷子下意识皱了皱眉。


    只是身为长辈和上位者的涵养，让他很快又恢复了神色。


    看了眼门口被打得惨兮兮的三人，柳老爷子也没有搭理，直接看向许珍。


    “他们是谁？”


    而得到回应的江甜甜，此时脸上激动的都染上了几分红晕。


    柳老司令冲她点头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也承认了自己，觉得自己和江阮阮一样，是可以得到柳家照拂的小辈？


    江阮阮看到江甜甜这样，差不多能猜到她在打什么主意。


    顿时无语地呲了下牙。


    许珍在边上把江甜甜他们三个的事，还有刚刚的闹剧都简单说了下。


    柳老爷子原本还算和煦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你们是江海亮和梁芸齐的孩子？”他冷冷的问了句，随即又看向靠坐在墙根的史启荣，“你就是跳楼向阮阮谢罪的那个小混混？”


    上位者的威压像泰山般，重重压在三人身上。


    他们吓得低垂下脑袋，弱弱地点了点头。


    柳老爷子冷哼了声，“江海亮和梁芸齐是我派人去查的，跟阮阮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们父母的下场，那是他们应得的，你们要是觉得他们没有问题，我可以安排你们好好接受下思想教育。”


    江甜甜三人吓得一个哆嗦。


    但想到他们手里的证据，又升起了些底气。


    可随即就听到柳老爷子道：“史启荣，一个在沪市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家中独子，父亲钢铁厂的主任，母亲食品厂会计，每月零用钱不少，身后跟了几个小弟，男女作风有很大问题。


    你倒是跑得快，我派过去的人还没把你干的那些事给摸查清楚，你就来京都欺负阮阮了。”


    这年头独生子女不用下乡，所以史启荣二十四岁还可以在沪市瞎转。


    柳老爷子是想把他送进去，最好能判他吃颗花生米，但还是得找到愿意作证的女同志。


    有两个可能的受害者，但都嫁了人，所以听到调查的人来意，全都态度坚决的否认了。


    甚至说完全不认识史启荣。


    “爸，你什么时候派人去查的他们，我们都不知道呢。”许珍强扯出抹笑，询问。


    实际紧张的牙齿都打颤了。


    柳老爷子睨了她眼，“我干什么还需要跟你交代？”


    “不用！我就是有些惊讶。”许珍赶忙摇头，生怕老爷子怀疑上他们家。


    但心里却止不住的担心。


    也不知道成良的人收买他们的时候，有没有被老爷子的人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