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编季澜

作品:《京港婚事

    “季董,徐总的女儿。”


    洛杉矶某高档酒店,张应先一步从电梯出来,站在挑空走廊接电话,视线下移时,恰见徐影站在前台办理入住。


    身侧还跟着一个捂得严实的女孩儿。


    季明宗顺着张应的视线望过去,目光落在徐影身上而后又扫到她身侧的女孩子身上。


    大致了然,想必是带着人到国外打胎来了。


    倒也是个教的会的,男人移步乘电梯上楼,恰好孟清河收拾完自己从房间出来,拿着手机递到季明宗跟前:“你家着了。”


    “什么着了?”季明宗微拧眉接过手机看了眼。


    「季家大房与二房决裂」


    季明宗浑不在意将手机还给他:“狗咬狗,不是很好?”


    “那你猜,这风波是谁挑起来的?”孟清河卖关子。


    “谁?”


    “大房养女,”孟清河找了个帖子出来,复又将手机递给他:“你看,精彩程度堪比电视连续剧。”


    季明宗见到季澜的身影出现在帖子里时,瞳孔猛的一紧,在往下翻,评论区有人将事情经过描述的清清楚楚。


    「陈旭调戏季澜,被人打进了医院,明芳护子心切找上门,开车撞季澜」


    「黎桢为什么在?」


    「据说是偶遇」


    「不是说季家有意撮合季澜跟黎桢?这二人不会是好事将近吧?不然实在想不通」


    「看图,二人若是没关系不至于这么亲密」


    图片里,黎桢一手拖着季澜的手肘,一手扶着季澜的肩膀,低眸瞧着她,眼神中震惊微微显露出来。


    像极了看到心爱女生受伤难以置信的模样。


    这张图,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暧昧难掩。


    “精彩吗?黎桢这小子有福了,季家这养女虽说身份上不台面,但这脸、这身材,京港独一份啊!”


    张应站在一侧,听着孟清河这话,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回头殃及自己。


    这么敢说?不要命啦?


    季明宗没吱声儿,下颌线紧绷冷硬,将手机递还给他。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们狗咬狗你不该开心吗?”


    张应在身侧疯狂用眼神示意他,想让他别说了。


    而孟清河俨然看不懂,还紧跟着季明宗补刀子:“这姑娘,有点本事,你要不将她收编了?倒时她在里头搅弄风云你在外头坐拥渔翁之利,多完美。”


    季明宗前行脚步猛地一顿,皮鞋踩在地毯上的闷响声止住:“孟清河。”


    “DR集团的文件你是不是该在去审一审?”


    孟清河不解:“飞机上不都审过了吗?”


    “再审一遍!”季明宗言简意赅,话语里含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不是............”孟清河有些难以理解。


    张应在一侧,眼疾手快的过来薅着人的胳膊就走。


    后者骂骂咧咧的想挣脱他:“你拉我干什么?”


    “那文件我都能背来了,还让我去审,这不是无用功吗?”


    “你快闭嘴吧!”张应一把捂住孟清河的嘴,眼看着季明宗进了房间,才送开人:“没看季董情绪不佳?”


    “为什么情绪不佳?我说错了?”孟清河不解:“收编季澜让她搅弄风云不合适?”


    张应心想,合适,再合适不过了。


    不仅合适,季先生还这么干了。


    收编了季澜,而现如今唯一脱离掌控的是这位上位者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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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动情就不是收编那么简单了。


    “季董有自己的分寸。”


    孟清河不依不饶:“他不会还惦记着那位吧!”


    张应不敢接话。


    有些事,多说一句唯恐出错。


    季明宗回套房给季澜拨了通电话过去,而此时,季澜刚下车,正准备进季家庄园。


    看见季明宗的号码躺在屏幕上,随手挂断。


    临了一条短信过去:「稍等」


    而季明宗这一等,就是三小时。


    不过年不过节的,季家庄园难得见到如此景象,大房二房皆在,老太太坐在首位双手交叠落在拐杖上,脸色阴云密布,连带着端茶倒水的佣人大气都不敢出。


    放杯子动作稍重了些,被舒文瞪了眼,挥了挥手示意人下去。


    舒文半蹲在茶几前布完茶,凑到老太太跟前轻声道:“老夫人,大爷他们来了。”


    老太太眼帘微掀,带着些许倦意的目光落在季澜脸上。


    沉甸甸的目光压着她:“丫头有什么话要说?”


    季澜略微知道老太太是何想法,这种情况不过问当事人,却问她,摆明了就是想压着她低头。


    实在可笑。


    “没什么要说的,”季澜装不懂,低着头,姿态放的极低。


    老太太见此,在心里酝酿盘算了许久的话就此止住,握着拐杖的手缓缓的转了几圈。


    隐着不悦。


    一个养女,闹得家里数家公司股票下跌。


    说没本事,是假的。


    可偏偏这种时候,她站在受害方,有些话不好说。


    这就好比一脚踢到棉花身上,软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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