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还要加大力度,挑动舆论,务必让这条抽薪之火,烧得更旺!”


    “是!”


    与此同时。


    黑风山。


    高阳正蹲在田埂上,查看着在特制暖棚内越冬的红薯母本。


    “经过这些天的精心养护,红薯藤蔓长势极好,再过几天就可以开始大量截取薯藤,进行春季的扦插育种了。”


    高阳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


    吃烤地瓜的日子,不远了。


    这时。


    高阳看到高长文的身影,他眉头一挑道,“长文,你怎么来黑风山了?”


    “还想借钱?”


    他站起身,故作痛心的道:“方才婉儿在,为兄不好说你。你自己评评理,干的是人事吗?十个胡姬,你竟不知会为兄一声?”


    高长文一愣。


    他瞪大眼睛,看着高阳,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缘由。


    这么一说,他还真有些愧疚。


    高长文挠挠头道,“兄长,此事的确是愚弟不地道,当时脑子一热给忘了,等过些时日,愚弟在找十个胡姬,咱兄弟一起去,定让她们……首尾不得兼顾!”


    “罢了,为兄也就说说,为兄是那种人吗?主要是你这份心意,心意颇为重要!”


    “礼物这东西你不必担心,为兄给你准备一份便是。”


    高阳扫了高长文一眼,重新看向长势极好的红薯,随意的道。


    但高长文听闻这话,却一脸傲然,摇摇头道,“兄长,不必了!区区寿礼,愚弟自己来解决吧。”


    高阳动作一顿,有些惊讶的看向高长文,“你自己解决?”


    “你哪来的钱?”


    “嘶!”


    “难不成,你又要写为兄和有容的小黄文?别怪为兄没说,你再敢写这东西,哪怕为兄不打死你,有容都得打死你!”


    高阳想到这,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以他对高长文的了解。


    这混蛋真干的出这事!


    高长文老脸一红,连忙辩解的道,“兄长,瞧你这话说的,愚弟像是那种人吗?”


    “真的?”


    高阳眉头一挑,表示怀疑。


    “我拿命根子保证!”


    此话一出。


    高阳这才放下了心。


    “那你从哪弄钱?”


    高阳看向高长文有些好奇。


    高长文嘿嘿一笑,极为神秘的道。


    “兄长,这你就别管了,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今日一出门就遇到了几个冤大头,正好能从他们身上坑一波!”


    高阳深深看了高长文一眼,不再多问。


    毕竟能被高长文坑,这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高阳站起身,目光缓缓扫过空旷的田地,眉头微蹙。


    “福伯,日天今日没来?”


    整个冬天,无论风雪多大,赵日天都会准时出现在这里,像呵护孩子一样照料这些红薯苗,其专注热忱,连高阳都暗自点头。


    今日这等关键时节,他竟缺席了?


    福伯闻言,回道:“回大公子,护国公府那边……没见赵小公爷过来,也没派人传话。”


    高阳心中掠过一丝疑虑。


    赵日天对农业的认真程度,他是看在眼里的,绝非半途而废之人。


    突然不来,必有缘由。


    “长文,你去一趟护国公府,问问日天怎么回事,若是身子不适,便请府上大夫好生照料,若是……”


    高阳顿了顿,“若是护国公不许他再来,你也问个清楚,我回府等你。”


    “好!”


    高长文闻言,大步离去。


    高阳则是下了山,朝着定国公府而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高长文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正是护国公赵破奴和赵日天。


    只是,这两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


    赵破奴须发皆张,虎目含煞,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赵日天则跟在赵破奴的身后,低着头,拳头紧握,脸上满是屈辱与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