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快,但高阳更快。


    几乎高峰出手的瞬间,高阳便先一步拔腿就跑!


    “孽畜!”


    “今日不暴揍你这孽畜,老夫高字倒着写!”


    高峰发出一阵怒吼,朝高阳追杀而去。


    “父亲大人,错了,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啊!”


    高阳喊道,声音传的老远。


    最前方。


    百官离去的方向,有官员正一脸不屑的道,“这高家父子想坑我等暴打自家孩子?呵……真当本官是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将?这谁信谁傻子!”


    但下一秒。


    身后,一阵暴怒喊杀声传来。


    这带着质疑的官员好奇回头,当他看到高阳逃窜,高峰在背后追杀之时,瞬间满脸愕然之色。


    他一双眼睛瞪的滚圆。


    “嘶!”


    “这……这竟是真的,一回朝就迫不及待要毒打一顿了?”


    这名官员眼神一阵闪烁,满脸震惊。


    膀大腰圆,一脸横肉,那粗大手掌一看打人就极疼的武将,见此一幕,更是人都傻了。


    “嘶!”


    “大破匈奴,麾下七人封侯,名扬天下,光耀整个大乾,这也要打?高家门风……果然严苛啊!”


    一名武将深吸一口气,“贯子如杀子,这个道理……老夫竟在今日才懂!”


    他加快脚步,上了自家马车,声音极冷的道,“回府!”


    刑府。


    刑虎一踏入府邸,便看到自家孽子左脚踏出自家房间。


    “爹,怎么了?”


    刑虎之子心感不妙,只感到一股莫大的危机将其笼罩。


    “孽畜,平日都怪老夫太放纵你了,才有了你今日的纨绔,竟敢左脚先踏出房门,真是气煞老夫!”


    “来人,取家法!”


    刑虎之子:“???”


    他人都麻了,一脸懵逼。


    左脚先踏出房门,这错哪了?


    啊!


    随后,一阵凄厉的惨叫响起。  无独有偶。


    另一处。


    一名膀大腰圆的武将,手持柳鞭,朝自家的纨绔走去。


    那高大的身影,如魔神一般,笼罩而去,将自家纨绔逼到了墙角。


    “爹,孩儿今日做错了什么吗?”青年浑身如筛子,颤颤巍巍,手放在嘴里,满脸恐惧之色。


    “没做错什么,就不能打了吗?这特娘谁规定的?”


    “什么?”


    下一秒!


    啊!


    这一日,长安纨绔全都齐齐遭殃了。


    痛!


    太痛了!


    当然,纵是一些武将,也不是傻子,直接就信了。


    但人性之中,攀比这东西是控制不住的。


    瞧瞧定国公府的高阳,才刚加冠不久,便成了冠军侯,骠骑将军,大乾丞相,名扬天下,光耀大乾。


    再一看自家孽子,这他娘的啥玩意啊?


    因此,不打白不打,索性就借机暴打一顿,成不成才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口气顺出去了!


    这对长安一众纨绔来说,那无异于天塌了。


    他们一阵哀嚎。


    万万没想到,活阎王仅是一语,便勾起了人性最深处的攀比之恶,令他们遭了毒手。


    匈奴王庭。


    草原上。


    “那活阎王现在只怕已凯旋回朝,享受万丈荣光了吧?”


    “这可全是踩着我族皑皑尸骨,为他铺就的一条青云路啊!”


    赫连察头戴毡帽,手持银月弯刀,眺望大乾长安城的方向,这些话似从牙关里挤出。


    直至此刻,他都没缓过来。


    这打击,太特娘的大了!


    丢了河西,接连被那活阎王暴打,这甚至影响到了他在草原上的地位。


    巴特尔在一旁,长叹一声道,“那活阎王也是邪门,整个大乾都拿我族没办法,他却能精准找到我族位置,予以打击!”


    赫连察一听这话,脸更黑了。


    “据河西之地传来的消息,活阎王麾下,我族之人甚多,狗腿子这么多,能找的不精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