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她敢抄吗
作品:《给古人直播日常》 第38章她敢抄吗
热热闹闹的聚会散场了,各回各家。
临走前周嘉致扒在门框上喊:“妹妹我还会再回来的!”
薛珍咧着嘴笑,露出两排小米牙,冲哥哥挥手。
她最近变化比较大,以前讲究笑不露齿,开心大笑的时候也要捂着嘴巴。
跟着周亮亮混久了习惯也发生了改变,开怀大笑时没有人会教训她笑得不够好看她的笑容也就越来越多越来越肆意。
薛皎明天上午要去学校报道,不过不用去的太早,主任说九点左右到就行了她要先去教务处登记领新书新校服办学生证校园卡图书馆借书卡等等。
正式入学后作息安排就得跟着学校的时间表走了。
送走客人,薛皎领着薛珍去洗漱,先给女儿洗完换上新买的可爱睡衣送到冯英手里,薛皎才去冲了个澡。
洗完澡把头发吹了个半干薛皎倚靠在床头随便拿了一本书翻看着,准备等头发全干了再躺下睡觉。
看了两页还没有困意,薛皎想起今晚缺席的某人,拿起手机,准备问一下他晚饭吃了没。
她记得以前顾冬阳吃饭很积极的,前两天听见阮妈跟她妈吐槽,说现在这些年轻孩子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饭也不好好吃年轻的时候不在乎身体要不了几年胃病什么的全找上来了。
点开顾冬阳的对话框还没来急的编辑信息上方提示“对方正在输入……”。
这是忙完了?薛皎停下手等待顾冬阳发过来的消息。
等了半分钟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薛皎:?
她正要点输入框上方的提示又出现了。
薛皎:……
又没了。
又出现了。
又没了。
又出现了。
薛皎:……
她懒得等了直接发过去一个“?”。
又没了。
这回终于有消息发过来:“你没睡啊。”
薛皎觉得他问了一句废话“你干嘛呢?”
顾冬阳:图片.jpg图片.jpg
薛皎点开一看两包烤串和炸串还有罐装的饮品虽然不很饿但这个点看见很容易犯馋。
顾冬阳:夜宵吃不吃?
薛皎:你下班了?在哪?
顾冬阳:老地方。
顾冬阳:先别出门我
来接你。
薛皎起床,披了个外套,去冰箱里找出一盒卤肉,“妈妈,顾冬阳下班了,他没吃晚饭,我给他送点去。
薛青山闻言就要起身,“我去……
冯英拉住他:“行,手表戴了吗?早点回来。
薛皎:“戴了,爸爸妈妈珍儿你们早点睡。
她拉开门,穿着常服的青年已经等在她家门口,咧嘴一笑,酒窝深深。
大门轻轻关上,薛青山不甘心地望着门口方向:“这么晚了,要吃来咱家吃啊,我还能给阳阳下碗面。
冯英翻了个白眼:“孩子们自己的事,你少管。
薛珍抱着故事书,大眼睛睁地溜圆:“阿婆,妈妈去舅舅家了吗?
“是呢,珍儿还想听什么故事,阿公给你讲。冯英把小孙女糊弄过去,拿起手机,果不其然,绑定的电话手表定位依旧在这栋楼。
通往顶楼的最后半层楼梯,顾冬阳走在前面,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用手机手电筒照路。
薛皎紧跟着他,牵着他衣摆,踩在顾冬阳走过的楼梯上。
楼顶入口有个大铁门,铁门上挂着把锁。
顾冬阳把手机递给薛皎:“拿一下,我开门。
薛皎这才发现,门上竟然多了把锁,顶楼不是他们两家的,这锁自然也不会是顾冬阳挂上去的。
她惊讶道:“你、你要开锁吗?
顾冬阳不是警察吗?还要学怎么开锁?
“想什么呢。顾冬阳忍俊不禁,从兜里摸出把钥匙,在薛皎面前晃了晃。
薛皎:“……
她尴尬地转移话题:“刘爷爷瞿奶奶怎么忽然想起来给顶楼上锁了?
楼顶的天台是顶层带着一起出售的,薛皎家这一栋的顶层两户是一家人买的,老两口当年买房子的时候,想着对面的房子给儿子当婚房,既能保有小家庭的生活自由,又能互相照应着,他们帮着带孙儿孙女也方便。
然而这家的儿子一直在外地读书,读完本科又保研,薛皎穿越的时候,刘家的儿子博士在读。
别说结婚生孩子了,女朋友都没谈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对象——这是来自刘博士亲妈的吐槽。
刘爷爷和瞿奶奶非常喜欢小孩子,家里常备各种糖果零食牛奶,分给小区的孩子们。
两口子都是勤快人,别人的楼顶天台搞阳光房,他们弄了个菜园子,种些新鲜的瓜果蔬菜,收获了就分给楼里的邻居们。
自从薛皎小时候来过一回楼顶的
菜园子,这里几乎成了她和顾冬阳的半个秘密基地,两人老喜欢往顶楼跑。
为此,刘爷爷和瞿奶奶还特意又把顶楼的防护栏加高加密了一层。
“前两年有别栋的小孩摸上来,在楼顶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家里找刘爷爷和瞿奶奶扯皮要赔偿,他们就给顶楼上了锁。”
顾冬阳两下捅开锁,把手机接过来,侧身让薛皎先上去。
薛皎踏上楼顶天台,无遮无挡的夜风立刻朝着她吹来,薛皎裹紧了外套,担心地追问:“他们得逞了吗?刘爷爷和奶奶赔钱了吗?”
天幕下追看夜戏的丰朝古人们也在好奇,讹人的成功了吗?
原本平日这个时间,薛皎要睡觉,天幕会黑屏,没想到今晚,天幕将熄未熄,薛皎出了门,天幕也开了夜场。
他们看见薛皎和顾冬阳在门口碰头,两人默契地转身上楼,轻车熟路摸到顶楼来。
又听见他们谈话,忽然发现,原来天人也不是人人都是好人,也有这些不讲理的,喜欢占便宜的。
孩子跑到别人家地界,自己摔了,竟然还能靦着脸要赔偿。
反而这种贴近现实的小矛盾,越发能让普通的百姓理解共情。
当然,也有些人开始蛐蛐。
[这么晚了,天女娘娘怎么能同男子单独私会,不、不合规矩。]
[正是如此,有夫之妇,当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
[怎么就是有妇之夫了?]
[?你们为什么敢要求天女娘娘?]
[人家天人的规矩跟咱们丰朝又不一样,如何能相提并论。]
[三媒六聘,如何不算夫妻?]
[若是按照天人的规矩,天女娘娘和齐王殿下没领结婚证,就是不算夫妻。]
[你们……胡搅蛮缠!]
[齐王殿下?齐王殿下怎么说?]
梁桓倚靠着窗台,面无表情灌下半壶清酒,他不嗜酒,偏偏酒量很好,少有喝醉的时候。
娇娇不喜欢酒气,见他喝了酒就撵他出去,非要洗干净一身酒气才许他进门。
他仰着头,看着天幕上,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亲密地挨在一处,甚至将手伸出去,拉那男人上楼。
“当然没有。”顾冬阳虚握着薛皎的手跨过最后一级比较高的台阶,反手把锁挂上去,“那家孩子不是自己摸过来的,以前被家长带来偷过菜,家里厨房偷的菜还没吃完。”
薛皎:“……臭不要脸。”
顾冬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么多年了,皎皎骂人
的技能还是没什么长进。
“你笑什么!”薛皎嘟囔。
“没,我笑我自己。”顾冬阳熟门熟路摸到墙上的开关,“啪”一声脆响,昏暗的天台亮起光。
曾经偷偷躲过猫猫的菜架子还在,可是已经倒塌歪斜,菜园子里长满杂草,已经荒芜了。
薛皎怔住,忽然想起回来这么些天,邻居们也见过一些,却没见到过顶楼的刘爷爷和瞿奶奶。
她猛地回头,“顾冬阳,刘爷爷和瞿奶奶呢?”
“去刘哥在的城市了。”顾冬阳朝薛皎安抚地笑了笑,“他们年纪大了,咱们这里没电梯,爬上爬下不方便,而且他们家儿子想在读书的城市定居,就把他们一起接过去住了。”
刘爷爷和瞿奶奶生孩子比较晚,他们家儿子比薛皎和顾冬阳大十多岁,从小哥哥和叔叔混着叫。
人还在就好,薛皎松了口气,看见角落里摆着一套小桌椅,一个小圆桌,两把椅子。
走过去一看,还挺干净,没有什么灰尘,显然经常有人来收拾。
顾冬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薛皎摸摸靠背小椅子,“这是你的吗?”
“嗯,有时候来坐坐。”
天台灰大,顾冬阳说着,拉过一把椅子,掏出纸巾把上面的浮灰擦干净,示意薛皎坐,然后直接在另一个凳子上坐下。
薛皎:“你那把椅子不擦一下?”
顾冬阳正在用湿巾擦手,“今天在地上滚了几圈,一会儿回去换衣服。”
他把手擦干净,拆开包装盒,给薛皎拿了串烤五花,又去开饮料。
“我不喝酒。”薛皎看见绿色的瓶子,以为是啤酒。
顾冬阳把易拉罐转了个圈,硕大的四个字:金桔柠檬。
薛皎默默接过试图冒充啤酒的果汁饮料,咬了口烤肉,眉头一皱,“不辣。”
“五香的。”顾冬阳单手捂着腮帮子,“我口腔溃疡,吃不了辣。”
薛皎不搭理他,口腔溃疡还吃烤肉?
其实她的药忌口没那么严重,一点点辣椒粉没关系的。
顾冬阳举起饮料,笑眯眯道:“谢谢薛大小姐陪我吃宵夜,来,碰一个。”
薛皎跟他碰了个杯,拿着烤肉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顾冬阳大约真没吃晚饭,薛皎拿来的半盒卤牛肉,他一会儿就吃光了。
有肉填了填肚子,他吃东西的速度才慢下来,吃着烤肉跟薛皎聊着天。
这个桌椅摆放的位置很好,从铁门外面看不到这里,虽然在角落,面前却没有
遮挡,视野很开阔。
夜风习习,不凉不燥,眼前是万家灯火,薛皎靠在椅背上,舒服地眯着眼睛。
这般情态,顾冬阳下意识放低了声音,轻声道:“听说你今天入学考试成绩很好,恭喜。”
原来大晚上把她叫出来吃宵夜,就为这句话呀。
薛皎乐了,故意逗他:“就这?”
顾冬阳摸摸口袋,他今天太忙了,吃的东西还是下班回家的路上买的,没来急的买礼物。
薛皎喝了口饮料,故作姿态地感叹:“有酒无歌,少点滋味,你说呢?”
顾冬阳:……
这要再看不出来皎皎是故意逗他,他就是个傻子了。
顾冬阳也不虚,腰板儿一挺,清了清嗓子。
薛皎撑着下巴等顾警官表演,顾冬阳唱歌还行的,最缺钱的那段时间,只要有奖金的正规比赛,他都想参一脚。
曾经薛皎被他拉着去参加校园歌手大赛,薛皎扛着电子琴去给他伴奏,顾冬阳唱歌,他们的组合还拿了第二名呢。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
“噗……咳咳……”薛皎呛住了,顾冬阳连忙给她拍背顺气递纸巾。
“顾冬阳!”
顾冬阳一脸无辜:“我唱得不好吗?比我爸那鬼哭狼嚎好听多了吧,感谢阮女士遗传给我的歌唱基因。”
薛皎哭笑不得:“那你唱啊,唱完。”
“真唱?”
“唱啊,我爱听。”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
“顾冬阳!”楼下传来一声怒吼:“你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鬼哭狼嚎什么呢!”
“是钢……”最后两个字像破了气的气球,漏得只剩一点尾音。
薛皎绷不住了,扶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顾冬阳:……
他看着身边开怀大笑的女孩,眉眼舒展,突然也笑了起来。
夜风吹不散笑语,十年前在瓜架下分吃一包干脆面的男孩女孩,十年后在此重聚。
[顾郎君这歌曲调最简单,但铿锵有力,吾甚喜。]
[顾郎君心悦天女娘娘吗?]
[什么?顾郎君不是天女娘娘兄长吗?]
[不同姓,无血缘的异性兄长?]
[小天女不是叫舅舅吗?]
[当初顾郎君分明说得是叔叔舅舅皆可,直呼其名亦可,是小天女自己选的舅舅。]
[你们这些人,心有异,看不得旁人清白。]
[清白?顾郎君看天女娘娘的眼神,可算不得清白。]
薛皎好不容易停下来,肚子都笑疼了。
她假模假样地关心:“这下怎么办呀?明天不会被邻居们说吧?”
顾冬阳神色淡定:“没事儿,就说我爸喝醉了唱的,他有前科。”
薛皎:……
她顾爸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顾冬阳喝了口饮料:“还听歌吗?”
薛皎又想笑了:“你还敢唱?”
顾冬阳无声一笑:“我声音小点儿。”
他们在天台,楼下一层空着,只要不太大声,确实影响不到别人。
薛皎心情很好,懒洋洋道:“唱呗,等等,我要点歌,来首抒情的。”
“我想想。”
顾冬阳仰头,看见一轮明月高悬夜空,繁星点点,围绕着月亮。
七月十五已经过了,天上的圆月已经在朝下弦月转变,但没关系,月亮还会再圆,今年的中秋节,他们不用再对着月亮痛苦思念了。
清朗的嗓音微微压低,如吟如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注1)
[顾郎君这曲词,怎地有些耳熟?]
[我好像在哪听过。]
[俺也一样。]
[这不是琪华郡主的水调歌头吗?顾郎君怎么会唱这首词?!]
[是不是天女娘娘告诉顾郎君的?]
[……这谁啊,给小爷蠢乐了。]
[天女娘娘日日都在天幕之中,何时告诉顾郎君?睡梦中吗?]
[所以……这词不是琪华郡主所作?]
[难道还有其他可能?顾郎君知晓,天女娘娘必定也知晓,定是那琪华郡主从天女娘娘那里偷的!]
[早就想说了,你们诗才斐然的琪华郡主,以前半点才名也无,她兄长一娶妻,她的诗才也冒出来了,真可笑。]
[不是琪华郡主,陛下已下旨撤了她的郡主封号!]
[事实如何尚未清楚,或许是天女娘娘主动赠诗也未可知。]
[天女娘娘赠诗,她就能说是她写的吗?]
[若真是偷的,天女娘娘为何不说?]
[说?跟谁说?嫁了人的女子,往后宅一关,她怎么说?同谁说?]
[此事齐王是否知晓?]
[后宅女子心思龌龊,齐王忙于公务,如何知道这些蝇营狗苟。]
[可笑,若连后宅之事都管不了,如何管得国家大事。]
[悄悄说一句,齐王府的老太妃,可不是好相与的。
]
[妾乃后宅女子妾不信后宅之事男人毫不知情无非看他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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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罢了。]
[所以天女娘娘才一心想回家?]
齐王府百姓议论的中心。
梁桓还在喝酒他喝了很多浑身酒气但还是没醉。
他已经没看天幕了但男人低沉的吟唱还是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里与一年前中秋节薛皎醉后的歌声混在一处。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王爷!王爷不好了……”长随慌张地跑进来“禀王爷福寿院来报太妃晕过去了……”
梁桓用力闭了闭眼他头痛欲裂撑着身子站直:“叫大夫了吗?”
长随:“请了府里的大夫已经过去了是不是要去宫里……”
梁桓揉了揉额角“拿我腰牌去请御医。”
又一长脚步匆匆冲进来“王爷外头来报说郡……柔小姐要寻死!”
“让她去死!”
梁桓身子一晃差点栽倒离得近的长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王爷您没事吧?”
梁桓喘了口粗气忍着头痛冷声道:“将她捆起来若要哭闹便堵住嘴让人看好她不死即可。”
真想死能等到消息传到他这里来?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用这种把戏来拿捏他。
他真想成全了梁柔算了死了清净。
但是不行梁柔的命得留着她死了解脱了百姓的愤怒无处发泄齐王府就得承担这份怒火。
顾冬阳唱了半首曲紧急停下扶着薛皎的肩膀担心地问:“怎么了?我唱得太难听给你难听哭了?”
薛皎的难过硬是被顾冬阳赶走一半。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顾冬阳我对不起苏轼大大还有孟浩然。”
顾冬阳懵了:“啊?”
薛皎猛灌了两口果汁闷闷不乐道:“我没跟你说过我在丰朝
顾冬阳皱眉:“谁?”
不会是那个姓梁的吧?应该不是皎皎不会喜欢上那么下作的人。
不不是喜欢是迫不得已下的选择。
“梁柔。”薛皎低着头“梁桓的妹妹她、她特别坏她妈妈也不是好人我不是故意说她们坏话但她们就是那种草菅人命心思很坏的人。”
“我知道。”顾冬阳安慰地摸了摸薛皎头发皎皎连骂人都不怎么会也从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
[天女娘娘说
了她亲口说的梁柔就是个窃诗贼!]
[小偷!琪华郡主是个贼!]
[天老爷真搞不懂俺们这些饿肚子的都不好意思偷东西郡主有吃有喝为啥还要偷呢?贵人们莫不是有什么癖好。]
[被警告我也要骂无耻之尤!]
[那是梁柔关旁人什么事!]
[休要将我等与此人相提并论。]
[耻于其为伍!]
[真恶心堂堂郡主行如此下作之举。]
[读书人忍不了一点旁人的心血之作被小人窃取何其惨也!]
[难怪天女娘娘要走换我我也忍不了。]
[恶毒的婆婆偷诗的小姑子眼瞎耳聋的丈夫……]
[梁柔该死!]
[陛下已经下旨命梁柔改姓她不姓梁了!]
可惜愤怒的百姓们没人在意这无力的辩解他们或许不识字不会作诗
就在这时一个弹幕忽然出现:
[我是琪华郡主!我是梁柔!诗是梁桓让我偷的都是他让我偷的!]
[?]
[什么?竟然是齐王?]
[果然是一丘之貉!]
[会不会是假冒的会不会有人陷害齐王殿下?]
[不可能之前有人试过若想在天幕表明身份只能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冒名顶替他人。]
[天女娘娘太可怜了竟然嫁了这么个卑劣之人。]
“王爷!”
刚走到福寿院门口的梁桓两眼一黑直挺挺栽倒下去。
被左右搀扶住他缓了一会儿才勉强站稳咬牙道:“好好得很……”
薛皎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恨不得让顾冬阳把坏人都抓起来判刑。
“我给珍儿启蒙教她背诗梁柔偷了《春晓》中秋节我喝醉了发癫唱《水调歌头》她们又偷了苏轼的词。”
难怪他一开嗓就把皎皎唱哭了他就说他唱歌哪有那么难听。
“那个姓梁的他不管吗?”顾冬阳生气地问。
亲妈和妹妹这么欺负皎皎梁桓是死了吗?
薛皎:“第一次梁桓知道的时候梁柔已经把《春晓》放出去了我要揭发梁柔他不让说梁柔在说亲会影响她的婚事。”
“他还说……”薛皎咬牙眼眶都红了显然这句话让她很介意“他说不过是一首诗而已。”
“他凭什么这么说!”过去这么久再提起来
薛皎还是气得不行,要是她自己写的诗被偷了,都不会这么气。
不光是生气,还有愤怒、委屈和愧疚。
顾冬阳面无表情冷嘲:“呵,没用的男人,才会用让妻子委屈的方式平衡家庭关系。”
薛皎情绪再次被打断,诧异地看着顾冬阳,他还懂这个?
顾冬阳:“我爸说的。”
薛皎仔细想了想,点头认可:“顾爸说得对。”
顾冬阳:“他就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他不理解,男性占据优势地位的封建王朝,那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皎皎,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薛皎垂下眼:“他跟我保证了,说不会再有下一次。”
顾冬阳直接被气笑了,不会有下一次,然后又偷了《水调歌头》?
光这事就可看出,皎皎嫁给那个没用的男人,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顾冬阳一颗心被扎得稀巴烂。
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薛皎看见他手里被捏扁的易拉罐,连忙抓着他的手腕,把不成形状的罐子扒拉出来,可别扎破手了。
“你气什么啊,我说这些又不是让你生气的。”
她嘟嘟囔囔:“我就是跟你吐槽一下,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以后再也不会让他们欺负了。”
顾冬阳笑不出来,可是皎皎以前受过的那些委屈,不能当不存在啊。
“而且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呀。”
薛皎把易拉罐塞进袋子里,一会儿拿下去丢了。
“在梁柔偷了《春晓》之后,有段时间梁桓去外地出公差了,梁柔还有她妈,趁机逼我给梁柔当枪手,你猜我怎么对付她们的?”
顾冬阳摇了摇头,薛皎抬头挺胸:“她们要诗,我就给她们写呀,只要她们敢用!”
顾冬阳隐隐想到什么,薛皎站起来,对着夜空,朗声背诵: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注2)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薛皎的笑声在夜风中飘荡,她在笑,肆意地笑:“抄啊,抄啊!我敢写,她们敢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水调歌头》苏轼
注2:
《诗经》
黄巾军口号
《史记·陈涉世家》
《不第后赋菊》黄巢
《七杀诗》张献忠
元末谶语
《秦妇吟》韦庄
《题菊花》黄巢
《七律·到韶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