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没有结婚证

作品:《给古人直播日常

    第26章没有结婚证


    突如其来的社死冲淡了谈话气氛中的沉郁。


    往事不堪回首,让现在的薛皎评价她曾经挚爱的穿越言情小说薛皎表示很难评。


    而且一想到看过她那些书的人不光有她爸妈,还有办理失踪案的警察同志。


    薛皎:QAQ。


    薛皎尴尬她爸妈也没好到哪去真正道德水准比较高的人最先要求的是自己他们从来都是尊重女儿隐私的,五年前为了找到女儿失踪的线索把她房间里的私人物品翻了个遍。


    当时一心只想着找回孩子,现在孩子回来了,提及当年的事,顿觉尴尬侵犯了孩子隐私。


    “皎皎,爸爸妈妈不是故意的,看了你的书还有笔记、手机妈妈跟你说声对不起……”


    “不用。”薛皎连忙拦住妈妈的


    薛青山:“好了你们母女两个就不要道歉来道歉去了,皎皎继续说,你穿越了然后呢?”


    薛皎垂下眼,把当初跟顾冬阳讲过的经历复述了一遍,只是这次在自己家里,当着父母的面她说的更详细一些。


    包括她如何跟梁桓相遇又怎么救了他两人如何相互扶持一路跋山涉水穿山过林逃过凶险的追杀。


    她本不想说的这些经历于她而言只是一段回忆但对她爸爸妈妈来说约等于听到自己尚未成年的孩子在他们看顾不到的地方被一群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拿着大刀千里追杀。


    可她含糊两句父母就要追问自家女儿当爹妈的还能不了解?她想编些谎话糊弄过去刚开了个头就败在了父母了然的目光中。


    况且她也实在委屈害怕当着爸爸妈妈的面都不能诉苦还能跟谁讲呢?


    三言两语之下就被问出了过往的经历抱着妈妈的胳膊呜呜哭着说看见人死在自己面前她吓得几晚都睡不着。


    薛青山看见妻子发白的脸色慌忙去拿了药来冯英却摆手拒绝了:“没事我还好。”


    “妈妈……”薛皎想起顾冬阳说妈妈身体不太好受不得刺激顿时懊悔不已。


    “我没事。”


    跟薛皎一样冯英的病其实也是心病只是她年纪大了又大病一场牵连着身体不如以往好。


    如今女儿回来了她枯萎的身体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刚才听见皎皎的那些经历虽然心脏隐隐作痛


    但没有像以往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冯英摸着女儿的脸,给她擦眼泪,手掌下都没什么肉,下巴尖得硌手。


    薛青山仔细观察,妻子确实跟以往发病时不太一样,看着状态没那么差,才放下心。


    他看了眼乖乖坐在女儿身边的小女孩儿,这孩子生得漂亮,眉眼五官无一不精致,但只有五分像他的皎皎,可见亲生父亲不是个丑的。


    忆及曾经看过的女儿的那些“藏书”,薛青山心情复杂,一个长得帅又能打的男人,还跟他闺女有过生死与共的经历,危险的时候也算可靠,骗小姑娘还不是一骗一个准。


    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可是他女儿才多大!


    没成年的小姑娘,知道什么,就是狗男人骗了他女儿。


    薛青山心中郁卒,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担心皎皎误会,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


    冯英也猜到一点:“你救的那个男人,就是……”


    她看向梁贞。


    薛皎将女儿拉到身前,再次正式向父母介绍:“爸爸妈妈,这是我的女儿,她叫梁贞,生父叫梁桓。”


    不待父母追问,她继续道:“跟梁桓成婚……是我自愿的。”


    跟梁桓当了几年夫妻,薛皎再单纯也不会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一点儿不了解,当初梁桓向她表白求婚的时机,实在恰到好处,好到她很难不想到些什么。


    但梁桓没有逼迫她是事实,她是迫于封建朝代的大环境才选择早婚也是事实。


    梁桓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安稳地坐在树桩旁等着,必要时张开袋子,因为他知道四面都是荆棘,笃定她这只傻兔子无处可逃,只能一头撞上来。


    不过这些事再追根究底已经没必要了,她和梁桓的婚姻一片狼藉,如今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和梁桓再不会相见,多少给彼此留些体面吧。


    即便结束时不堪,最起码,她决定嫁给他时,是真的喜欢他,也真的曾心生欢喜,期待过他们的婚姻。


    冯英很想骂人,这傻孩子,什么自愿不自愿的,没满十八岁就是未成年,别说没到法定结婚年龄,都还是个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人。


    不忍心骂女儿,她瞪了眼丈夫,她就说女孩子青春期有点儿萌动很正常,喜欢异性和被异性喜欢,都是青春的美好回忆。


    都怪老薛,严防死守,有小男生给皎皎送情书,他都要去找人家谈话。


    现在好了,看得倒是够严,孩子在他看顾不到的地方,让野男人给骗了。


    要是对她皎皎好也就罢了看女儿现在瘦巴成这个样子风一吹就倒就知道孩子结了婚没过什么好日子否则光听薛皎讲他们逃亡路上梁桓的表现冯英和薛青山对他的印象也不会那么差。


    薛青山不敢吱声比起梁桓曾经给他女儿送情书的毛头小子都不算什么了。


    父母的眉眼官司薛皎看得一清二楚她勉强解释了一句:“丰朝……我穿越的那个朝代立女户很难。”


    薛青山唾弃:“封建太封建了咱管理员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他们怎么连女户都不给立。”


    冯英忍了许久还是没维持着风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能因为什么怕给了女人单独立户的机会就不好摆弄了。”


    “不能立户女子就无法自谋生计只能依附他们过活跟个物件儿似的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稍微对自己的“东西”好一点那些被剥夺了独立机会的女子反而要对禁锢她们的男人感恩戴德。”


    “呵男人。”


    [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警告!警告!用户……】


    [无知妇人信口胡说!]


    【警告!警告!用户……】


    [女子本弱若无男子依靠不能得活天女娘娘的母亲有失偏颇。]


    [原来……如此吗?]


    天幕下无数女子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腰抬起头怔愣地仰望着天幕。


    真是如此吗?原来如此吗?


    [我丰朝并非不可立女户无夫无子之寡妇可立女户。]


    [若是无子有女呢?妾夫病弱早逝徒留一女家中本有良田屋宅


    [妾不甘心啊!苍天有眼天女娘娘开天幕启人言尔等恶徒再捂不住妾的嘴。]


    [妾乃阳山府安内县周氏女状告夫族罗氏宗族害小女性命谋夺家产妾所言句句属实苍天可鉴!]


    天幕中出现了短暂的空屏周氏女字字泣血一时间无人发言。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问:


    [不曾报官吗?县太爷不管吗?]


    周氏女每日三次弹幕机会已经用尽自然没办法回答。


    被点名的安内县县令吓得不轻这天幕可是整个丰朝都能瞧见也就是说他上司上上司上上上司甚至皇帝都能看见。


    [在下覥为安内县县令告于诸君并非在下渎职实未收到周氏报官。]


    [那周氏的话也不能尽信其女溺亡如何就能笃定是被人害死许是她女儿顽皮不甚落水。]


    正关注着天幕反应的周氏气得胸口闷痛两眼发黑她的敏儿最乖巧不过从不乱跑那水塘子离女儿居住地甚远她如何能一人跑去那处。


    可惜她今日发弹幕的机会已经用尽没办法辩驳不由气苦落泪。


    刚抬起手帕周氏女的父亲闯入院内破口大骂:“你在天幕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母亲正在为你重新相看人家你在天幕上乱说谁还敢要你。”


    周氏女垂泪泣言:“阿爹敏儿也唤您一声外祖父她死得冤枉啊!她那么小溺在池中时定哭着喊阿娘我的敏儿啊……”


    [吾乃安内县人罗氏一族乃本地豪族他们若不想让周氏女出首有的是办法。]


    [此等恶事令人发指!]


    [然此事为偶发特例不可一概而论。]


    [正是寡妇带女无男人可靠必定求生艰难下场凄惨不若寡妇改嫁幼女由族中抚养各有所依。]


    [天族与我丰朝不同如何相提并论。]


    [此乃良政尔等切勿因此特例心生怨愤。]


    [妾曾寡


    [妾亦寡有女无子。]


    [妾曾寡有三女无子。]


    ……


    一瞬间天幕忽然被类似的弹幕刷了屏。


    这些曾经死了丈夫或自愿或被迫改嫁的寡妇们从沉默到发声不过一个念头的功夫。


    不是特例啊!


    周氏女不是特例!还有她们。


    薛皎不知道她妈妈随口一言给丰朝带来的震动她自己也很惊讶竟然会听见妈妈说出这些话。


    冯英其实一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当护士的慢不下来。


    她坚强了一辈子女儿忽然失踪久寻不见硬是将她给打垮了。


    这会儿孩子回来了她的脾性也渐渐恢复。


    薛青山听到最后一句冷嗤弱声弱气辩解了一句:“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想。”


    女儿受那么多苦罪魁祸首抓不住冯英一肚子火没处发当即冷冷一笑:“我说那些封建的古代男人怎么你还应激了。”


    薛青山:……


    就不该多那句嘴。


    “后来呢?”冯英怼完丈夫又问女儿。


    她承认她是迁怒就


    想怒一下,怎么了?


    薛皎低头:“就、就成婚了,然后怀了贞儿,回来了……


    她实在不想告诉爸爸妈妈齐王府的那一摊子烂事和烂人,她自己提起来都恶心的程度,难道要再恶心一遍她爸妈吗?


    就算要说,她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太多了,让她恶心的事太多了,她说到晚上都说不完,晚饭也不用吃了,根本吃不下。


    冯英又气又心疼,被亡命徒追杀都敢说,现在不愿意说,这是受了多少委屈啊,提都不敢提一句了。


    她还想再问,却被薛青山拦住了:“行了,好几年的事儿呢,等闲下来,皎皎给咱讲讲古代什么样。


    他忽然想起,顾诚跟他说皎皎找到了的时候,提了一嘴,说皎皎精神不太好。


    现在他回过味儿来,孩子成了这样,精神不好恐怕不是指累到了需要休息。


    冯英缓了口气,问:“你走那个男的知道吗?


    薛皎点头:“我给他留了个字条,说我回家了,妈妈,贞儿不能留在丰朝……


    “当然不能留!冯英毫不犹豫道:“你辛辛苦苦生的女儿,为什么要留给男人。


    虽然对孩子的父亲有芥蒂,但这孩子是她宝贝皎皎身上掉下来的肉,十月怀胎啊,她经历过,怎么会不知道多难呢。


    她女儿养得娇气,怀孕的时候也没个家人在身边,自己都还那么小,不知道她多害怕,真是想想都要流眼泪。


    薛青山也道:“咱家养得起孩子,你想怎么做,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


    薛皎的眼泪硬是没憋住,扑进爸爸妈妈怀里。


    她就知道,就算她做错了事,爸爸妈妈也会原谅她,他们永远都是她的退路,她的依靠。


    “诶哟眼睛哭红了。薛青山红着眼眶哄。


    冯英别过脸,一家三口一模一样的红眼圈。


    天幕上悠悠飘过一行字:


    [齐王殿下,真被抛弃了呀。]


    [天女娘娘要女儿,不要男人。]


    [天族有女户,不要男人也能过活,天女娘娘自然不愿意要男人了。]


    [天女娘娘爹娘也支持她,真好。]


    正为“女户问题焦头烂额的天成帝,看到弹幕,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的堂弟。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他媳妇带着孩子跑了,不要他了。


    啧啧,丢人。


    “阿娘……梁贞弱弱地喊了一声,外公外婆抱得太紧,她都看不到阿娘了。


    冯英:“贞儿是吧?来,叫外婆


    。”


    梁贞乖乖叫了一声,阿娘早就跟她讲过外公外婆了,讲了好多回呢。


    薛青山也凑过来:“还有外公,贞儿叫外公。”


    梁贞也叫了,薛青山满意道:“贞儿像皎皎,看着就机灵。”


    提起女儿,薛皎可有话说:“爸爸,贞儿可聪明了,我教她背诗,一两遍就能记下来,算术也学得好,贞儿,来,给外公外婆背两首。”


    梁贞上过学,在很多人面前背书这事她熟,一点儿不怯场,大大方方开始背:“《咏鹅》唐·骆宾王……”


    口齿清晰背完《鹅》,又背了一首《赋得古原草送别》。


    薛青山和冯英啪啪鼓掌,薛青山再次发出肯定:“像皎皎,皎皎小时候就这么聪明。”


    薛皎:……


    爸爸你回忆的滤镜开得有点大。


    薛青山来了兴趣:“贞儿,还会背什么诗,再背给外公听听。”


    梁贞感受到外公外婆对她的喜爱,放松许多,露出笑脸。


    这个孩子过于早慧,哪怕还说不明白,已经感受到妈妈很在意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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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意识想讨他们喜欢。


    “贞儿会背好多好多诗,都是阿娘教的。”梁贞奶声奶气道,正要再背几首,却被冯英拦下来了。


    “好了,连口水都没给孩子喝,还背背背,贞儿别搭理你外公。”


    她看了眼薛皎:“贞儿怎么还叫阿娘,该改个口,回头让人听见觉得奇怪。”


    梁贞紧张地看着她们,不叫阿娘叫什么?阿娘就是她阿娘啊!


    薛皎抱起女儿,轻声细语跟她解释:“在阿娘家乡,孩子管阿娘叫妈妈,管阿爹叫爸爸,就像我这样,贞儿懂吗?”


    梁贞歪了歪头:“阿娘就是妈妈,妈妈就是阿娘?”


    薛皎点头,梁贞抱着她脖子,喊了一声:“妈妈?”


    “对,乖宝宝,妈妈的好宝宝。”


    梁贞欢喜地笑起来,连着喊了好几声:“妈妈,妈妈!”


    薛皎笑着哄女儿,冯英却心酸不已。


    她的皎皎,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把叫法改过来了,薛青山琢磨起别的:“贞儿户口肯定是上咱们家,没出生证,能上户口吗?”


    冯英一听,也发起愁。


    她本来没到退休年纪,但女儿失踪了,她和丈夫都请了长假找孩子。


    后来一直没找到,薛青山复工回去上班,冯英因为大病一场,身体不好了,去单位办了提前退休。


    退休工资和福利肯定大大减少,但说


    实话,他们家不差这点钱,也没打算靠退休工资活,少点就少点,身体重要。


    冯英退休前,像梁贞这种情况的孩子想上户口还很为难,什么证件都没有。


    薛皎忙道:“顾冬阳跟我说,可以上的,我填个证明就行了。”


    冯英:“什么证明?”


    “好像是说明,为什么没有领结婚证。”


    好问题。


    三人给出了三个不同答案。


    冯英:“说他死了。”


    薛青山:“渣男跑路了。”


    薛皎:“我问问顾冬阳怎么编。”


    [天人的证件是真多,结婚证又是个什么证?成婚还要考试拿证吗?]


    [应当是婚姻证明吧,类似于咱们的婚契。]


    [那岂不是说,天女娘娘和齐王没有婚契?还不算夫妻?]


    [不能这么算,在咱们大丰朝走了三媒六聘,怎么能不算夫妻?]


    [就是,孩子都生了。]


    [孩子生了又如何,人家根本不认。]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那咱齐王,到底是被媳妇儿抛弃了,还是被白白玩/弄了一场。]


    [胡言乱语,齐王可是男人,如何会被玩弄。]


    [男子又如何,若是天女娘娘看得上在下,在下愿意被天女娘娘玩/弄。]


    [俺也一样。]


    [可天女娘娘就是没带齐王回天族啊……]


    [齐王到底有多俊美,才会引天女娘娘动凡心。]


    [吾少多赞誉,诸友皆赞吾琼林玉树,神采英拔,可叹时运不济,未曾与天女娘娘相识。]


    [吾亦少有美名,若早逢天女,必比那齐王得天女娘娘欢心。]


    [齐王可,吾亦可。]


    一声脆响,接着是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书房外的长随小厮都缩着脖子不敢出声,天幕他们都看见了,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主子的霉头。


    梁桓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善于控制情绪,可这回没控制住一点儿,把书房砸了个干净。


    一个丫鬟在院外探头探脑,梁桓的长随走过去问:“做什么的?这里也敢瞎看,眼睛不要了?”


    丫鬟慌忙行礼,结结巴巴道:“奴、奴婢是郡主院子里的,姐姐让我来报,说郡主又、又……”


    她没敢说完,长随也猜到了,郡主定是又发了疯。


    以往她们都说王妃是疯女,又疯又病,如今王妃走了,眼看着人好好的,反倒是他们府里,老太妃卧病在床,郡主两天疯


    五次。


    就连他们王爷也没好过,天女娘娘带着小郡主回天上了,全天下都在看他们王爷的笑话。


    三人答案未能得到统一,不过这不重要,梁贞的户口得等到薛皎的失踪案结案,重新领新身份证之后才能办。


    薛青山忽然想起:“孩子上户口是不是要改名?还跟那姓梁的姓啊!”


    那他可不乐意。


    薛皎说:“单亲妈妈上户口,贞儿只能跟我姓。”


    “薛贞?”薛青山念了几声,觉得比梁贞顺口多了。


    冯英问:“贞儿的名字谁起的?你取的吗?”


    这字倒是不错。


    “她祖父。”薛皎提起,略带怨念:“他说,盼这女孩儿贞静娴淑。”


    冯英脸立刻垮下来,薛青山也不念叨了,“起什么破名字。”


    梁贞仰着小脑袋:“阿……妈妈,外公外婆,我的名字不好吗?”


    薛皎抱着女儿,一字一句解释:“‘贞’这个字当然是好的,它有很多非常好的寓意,妈妈和外公外婆不高兴,是因为你祖父为你取名时,赋予的期盼亦是对女子的束缚,妈妈和外公外婆希望贞儿的名字,是来自家人的祝福。”


    而非生而背负时代对女子的压迫。


    薛青山附和:“就像你妈妈,她出生在晚上,那天我一抬头,好圆好亮的月亮,外婆就给你妈妈取名‘皎’,因为……”


    薛皎笑着接话:“皎皎如月。”


    冯英嗔道:“你还笑,你爸爸那会儿,抱着你喊‘小月亮’‘爸爸的小月亮’,哎哟腻歪死了,我要是不给你取这个名,你小名就成大名了,薛月亮。”


    薛皎笑不出来了,薛青山嘀咕:“这名多好听,皎皎也好听,还有诗呢,皎皎空中孤月轮,名篇。”


    念完发现寓意不好,拍了下自己的嘴,他皎皎才不是孤月。


    梁贞听得两眼发亮,她很喜欢听外公外婆讲妈妈小时候的事,说不出的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妈妈,如果是你给我取名,你会叫我什么?”


    妈妈的妈妈给她取了名字,她也想让妈妈给她取名。


    至于祖父……贞儿没见过祖父啊,堂兄是见过的,祭祖时去拜过祖父的牌位,但她是个女孩子,不能进祠堂。


    薛皎心里确实一直藏着一个名字,她抱着她的小女儿,微笑着说:“会叫你珍儿啊,你是妈妈的珍宝,妈妈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去做你喜欢的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