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人生,当真如此狗血

作品:《王妃在上,病娇王爷开挂了!

    宸王躺在床上,听着段婆子的禀报,方才微微睁开眼。


    “她说要相鸡教子?”宸王唇角微扬,带了几分讥笑,“相鸡哪有子?她教鸡蛋还是小鸡?”


    “殿下休要玩笑,那……是公鸡。”段婆子不由得产生一种,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横竖她是老了,跟不上宸王多变的心思了。


    昨日折腾这么一场,现在要是真出去拜堂,岂非明摆着是装的?


    抢了太子殿下的婚礼,这事,太子殿下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宸王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可如何是好?


    宸王思索片刻,薄唇轻启,“去,她不是让你们抬么,推轮椅来就是。我倒是要去看看,我那位好弟弟,找了个多威风的公鸡替我。”


    “宸王到!”


    “宸王殿下万安。”


    众人原是等着看姜家二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是怎么吃瘪的。


    却不想,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病得说没就没的宸王,竟是被人推了上来。


    宸王已经很久没在外面露面,众人只看上他越发消瘦苍白的面庞,再加上发乌的眼圈,就只宸王病重,所言不虚。


    难怪,急急忙忙找人冲喜。


    宸王有气无力地摆手,示意大家免礼。


    姜晼晚还盖着盖头,场面上不少细节因为看不到也只能靠推敲。


    嗯,你家确实是这么做的。


    新鲜。


    “咳咳,贤弟……贤弟多礼,原本想着,你我兄弟,亲密无间。我身子实在为难,便由父皇做主,让你代我行礼,也算不亏待了姜家姑娘。”


    宸王似乎虚弱的厉害,停顿喘息半晌,才又接着说道:“谁知,我这弟弟一向是个守礼、规矩的。竟是不肯替为兄,方才之事,我已知晓,确实是我失礼,怠慢了姜姑娘,特来赔不是。”


    宸王说罢,咳嗽的厉害,竟是当着众人面,咳出一口血来。


    众人惊呼,连忙叫人请府医,叫人推宸王去休息。


    宸王摆手,“老毛病了,诸位不必惊慌。既然来了,还是把礼数周全了才是。”


    可方才宸王要说是守礼,那分明是当众讽刺于他了。


    没少被陛下责罚,被百官参奏。


    他可没有宸王殿下那般体弱,每次陛下责骂他的声音,隔着一所宫苑,都能听得真切!


    手指苍白纤长。


    “方才怠慢了姜二姑娘,我在这儿给姑娘赔不是了。吉时快要过了,要不……”


    “行礼吧。”姜晼晚见好就收。


    喜婆年过半百,什么样婚礼的差错都见到过。


    现下两新人都说了要行礼,自然半分不耽误。


    “日吉良辰,天地开张。乾坤相配,大吉大昌。天造一对,大富大贵。地造一双,大吉大昌。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依照规矩,陛下和皇后是不能来王府观礼的。


    各自派来心腹来庆贺,自然不敢坐在堂位置上,分别立于左右。


    二人对着空置的座位一拜。


    “夫妻对拜!”


    姜晼晚隐隐在盖头下看见个侧脸,到底不真切。


    “礼成!”


    按着常理,新娘子这会儿是要送入洞房的。


    而新郎应付一阵宾客的恭贺,往来席间。最后才能进洞房完成合卺酒。


    所谓人生三大乐事的洞房花烛夜,要在众好友闹过洞房后才能开始。


    可,谁敢去闹宸王殿下的洞房啊?


    万一宸王殿下病情反复,直接出个三长两短,谁担待的住?


    “咳咳咳,有劳贤弟,帮为兄好生款待宾客吧。贤弟海量,等为兄身子好些,定重礼致谢。”


    后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虽然两人想来面不和,心也不和。


    到底没有拒绝。


    就这样,姜晼晚和咳嗽不停,听起来喘气都费劲的宸王被一起送入了洞房。


    “请王爷揭盖头,新婚和顺到白头!”


    段婆子上前,搀扶着宸王起了身。


    宸王拿起秤杆,揭开盖头的一刻,双方眼里都是震惊。


    外人自然不知实情,只当是新人之间的羞涩,喜婆和丫鬟们相互交换眼神,继续流程。


    “请王爷、王妃各取青丝一缕,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喜婆见二人似被定住一般,完全没有动作,不由又重复一遍。


    还是宸王最先拿起手旁丫鬟一直端着的金剪刀,取下一缕头发来。


    姜晼晚硬着头皮照做。


    喜婆讲二人发丝系成同心结,放入喜字荷包内。


    “请王爷、王妃共饮合卺酒,今生今世长相守!”


    姜晼晚脑子里天人交战,仿佛已经精神分裂。


    一口“酒”下肚,才发现是白水。


    看着宸王病恹恹的样子,也能理解。


    “撒帐撒帐,喜气洋洋。夫妻恩爱,共枕同床。百年好合,鱼水情长。早生贵子,龙凤呈祥。”


    喜婆一把一把的“枣生桂子”撒完,总算唱和出一句,“礼成!”


    宸王坐在榻边,摆手,“厚赏。都退下吧。”


    “谢王爷!谢王妃!”


    随着下人们退下,把房门带上,屋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方才,说话都喘,走路都要人扶着的,动不动就咳嗽,甚至能咳出血来的“病重”宸王猛然起身。


    一根手指抬起放在姜晼晚下颌处,缓缓抬起她埋地极低头。


    四目相对间,两人的眸中,出现了相同的打量。


    “你是宸王?”姜晼晚不敢相信,人生,当真如此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