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帝王震怒

作品:《逐我出家门,我成镇北王你后悔什么?

    说罢,凌玄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没杀这肖顺,是他仁慈,更是不想让那些言官诟病。


    要不然,今日这肖顺非死不可!


    肖顺苍老的身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仿佛被人抛弃的提线木偶。


    朝臣们对他指指点点,都觉得,他真是想青史留名想疯掉,居然敢越过陛下给林尘定罪。


    更有人觉得,他确实是老糊涂。


    陛下都说,等林尘被押回来再论罪,他非要去顶撞。


    如今好啊,老来官位不保。


    但,他走掉更好,朝中又空出一个位置来。


    他们好安插人接任,算是在朝中多一点势力。


    另一边。


    凌玄下朝。


    福公公对他欲言又止。


    “陛下,太后已昏迷多时,您……要去看看吗?”福公公小心翼翼开口。


    凌玄则有些不悦,“朕又不是太医,去看又有什么用?让太医在太后跟前候着啊。”


    “奴才该死,陛下恕罪。”福公公抽一下嘴巴子,再不敢开口。


    凌玄走两步,突然认命一样叹息一声。


    “唉,摆驾永乐宫。”


    若非太后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要不是怕被人诟病不孝。


    凌玄才不想去看望太后。


    太后这妇人,一点不省油,一直想着干涉朝政。


    凌玄不愿意让她插手。


    因此,两人关系差。


    首先,不是亲生,总不一心。


    其次,太后哥哥是当今宰相。


    他自视甚高,拉着文官一派,打压武将一派,搞得朝堂上文武相争,鸡犬不宁。


    单说,太后养在身边的郡公爷,欺男霸女,在京城横行无忌。


    凌玄费好大力气,才把他弄到河东郡。


    为此,更引得太后和宰相不满。


    凌玄去看望太后。


    此时,龚建进宫面圣,没想到竟与李老元帅相撞。


    这不是意外,而是陛下传召他来。


    “李元帅。”龚建率先向李老元帅行礼。


    两人距离有些远,李老元帅没看清是谁,特意走近一些。


    “噢,龚指挥使啊,你进宫求见陛下?”李老元帅笑呵呵。


    看这样子,是不知道林尘的消息啊。


    龚建叹息一声,和李老元帅轻声开口:“李元帅,你知道林尘出事的消息吗?”


    果然,李老元帅惊愕。


    “林尘出什么事啊?”


    “他杀死郡公爷啊。”


    龚建把事情经过简单说给李老元帅听。


    李老元帅意识到事态严重,那神色比在战场上遇到劲敌都要严肃。


    “唉,林尘杀掉那郡公爷,太后和宰相肯定不会轻饶他啊。”


    龚建苦笑,“这次是我的人失职,没有看好林尘。”


    “陛下定然会因此动怒,一会儿,望李元帅替我和林尘说两句好话。”


    李老元帅点头。


    这点不用龚建说,他心里都明白。


    “那走吧,看看陛下是什么态度。”李老元帅示意龚建快走。


    两人走到宫中。


    凌玄刚好看完太后。


    实际上,凌玄没见到太后。


    她的宫女出来,与凌玄说两句话,凌玄才走。


    御书房中。


    龚建和李老元帅见驾。


    “臣叩见陛下。”龚建和李老元帅行礼。


    凌玄有些烦心,满不在乎抬手。


    “免礼平身,都什么时候……别在乎这些俗礼。”


    无论是李老元帅,还是龚建,都是他信任的臣子。


    如若不然,凌玄这烦心,都不敢明显表露。


    “方才,朕去看望太后。”


    “听她身边宫女说,太后为那郡公伤心欲绝,都不想见朕。”


    此话一出,龚建和李老元帅对视一眼。


    两人都在心中暗叫不好。


    太后都不见陛下。


    这摆明,是不想给陛下面子,更不想和陛下扮什么慈母孝儿。


    她极有可能因郡公之死,与陛下彻底撕破脸皮。


    “林尘这浑小子比那邱赋春都大胆啊。”


    “若他杀的人,是河东郡郡守!朕都不说什么!但,他竟敢杀郡公!”凌玄冷着脸开口。


    龚建和李老元帅拿不准圣心,只能先请他息怒。


    “如今这情况,叫朕怎能不动怒?今日,百官吵嚷着,要处斩林尘。”


    “你是怎么叮嘱林尘啊?他不仅鲁莽,还比那邱赋春更莽撞。”


    “陛下息怒,臣该死。”


    龚建跪得痛快麻利。


    扑通一声。


    李老元帅听着,都感觉膝盖隐隐作痛。


    其实,龚建心中有苦难言。


    退一步讲,这事陛下您没错吗?


    是您让他去河东郡啊,结果出事,全赖他们锦衣卫。


    这时,李老元帅开始替林尘和龚建说话。


    “陛下明鉴,这事,臣已听龚指挥使说过。”


    “纵使林尘有过!可,到底是郡公有错在先啊。”


    “作为皇亲国戚,他无视百姓死活,甚至要虐杀百姓,这是万万不应该的事。”


    “林尘是护民心切啊!这种情况下,相信无论是谁,都很容易做出冲动之举吧?”


    “望陛下看在这点上,能对林尘开恩。”


    凌玄难做啊,“虽是这么个道理,但太后和宰相的面子,得照顾一二啊。”


    “宰相教子不严,有什么颜面为他儿子鸣不平?”


    李老元帅轻嗤,“怕是平时光顾着搬弄政权,儿子都没教育好吧。”


    “李老元帅,慎言呐。”凌玄又何尝不知李老元帅所言属实。


    只是为大局,他不能明说。


    “陛下,这是胡千户所写的亲笔书信,上面有郡公爷犯罪的详细经过,请您过目。”


    龚建把胡千户的书信呈给凌玄。


    福公公立刻走过来,接过书信递给凌玄。


    凌玄打开看一下,得知河东郡百姓饿得啃树皮,翻找虫子吃。


    那郡公爷不仅好吃好喝,还宴请河东郡所有官员,收买锦衣卫,更不准百姓动主街两旁树木花草。


    凌玄气得面色铁青。


    特别是,胡放把郡公爷的狂妄言论,都记在这封信里。


    细节到林尘千辛万苦前去河东郡,路上所吃的苦和林尘离开时,百姓对他的跪拜相送。


    凌玄捏紧手中书信,强忍着才没把面前桌案掀翻。


    “岂有此理!畜生,简直是畜生不如!”


    “朕抬举他为郡公爷,他竟那么残暴不仁,那么祸害河东郡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