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盛长裕亲自来接

作品:《夫人离婚后,军阀大佬一夜白头

    宁祯上楼更衣。


    她穿一件很厚羊绒风氅,浅蓝色的。


    衣裳内侧的口袋里,装了一把手枪。


    到了江家,京春安特意带着宁祯走大门,先去了趟她婆婆院子。


    江太太对宁祯的到来,有点意外;又立马很热情,丝毫不介意上次的尴尬。


    “我想学学英文,让夫人给我指点,如何入门。”京春安说。


    江太太嗔怪看向她:“你这孩子,怎叫夫人跑一趟?这点小事,也不该拿去麻烦夫人。”


    宁祯便说:“我闲来无事,愿意出门走动。只怕您不欢迎我。”


    “哪里的话?江家与督军府是斩不断的交情,您能来做客寒宅蓬荜生辉。”江太太说。


    彼此客气几句,宁祯去了京春安的院子。


    京春安没把服侍的佣人遣下去,而是拿了几本英文书。


    正好女佣端了补药进来。


    京春安放在手边,特意看了眼宁祯。


    宁祯倏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见状笑了笑:“这是什么补药?给我尝一口。”


    京春安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使不得……”


    佣人已经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失手就要把药给打翻。宁祯早已洞察,伸手接住了。


    药没撒。


    京春安也没喝,宁祯把它放在旁边。


    “夫人,我毛手毛脚!”佣人给宁祯跪下。


    宁祯:“快起来。我是客人,到了这里叫江家的佣人给我下跪,传出去不好听。况且又没泼到我。”


    京春安伸手去搀扶那个女佣:“快起身,别叫夫人难做。”


    女佣慌慌道是。


    京春安:“夫人想尝尝这补药,不如你去问问太太,要了药方过来。”


    女佣应是。


    她退下去,另有女佣在旁边服侍。


    京春安叹气:“我院子这些人,总少几分仔细,夫人见笑了。”


    宁祯:“佣人都会欺软怕硬。要我说,你太仁慈了。”


    旁边的女佣瑟缩了下。


    宁祯和京春安聊起英文书,两个人说了快一个小时的话。


    都是关于如何学习的。


    女佣都听到了。


    说完了,京春安邀请宁祯出去吃饭。


    开车的是宁祯的司机,她便道:“春安,你有话可以直接告诉我。”


    京春安:“我只是想找个由头,免得我婆母猜疑。我打听到一点事,又不想打草惊蛇。”


    “你说。”


    “之前葛五小姐来了两次。每次都是神神秘秘。我不小心去了婆母的院子,她们不是在客厅闲话,而是在楼上密谈。


    我便留心,又瞧见云兮回来一趟。云兮每次回来,都会去望梅苑,也不知做什么。


    我特意去后花园,那边靠近望梅苑,听到云兮和婆母说话,说什么书信,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宁祯沉思。


    京春安脸上火辣辣,感觉自己有点挑拨离间,毫无章法。


    她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解释:“我知道婆母很想澜儿给督军做二房,葛小姐却与你无瓜葛。”


    宁祯回神,笑道:“不,我多谢你的机敏。葛宝娴虽然不想给督军做妾,却是格外针对我。”


    她把葛宝娴几次挑衅她的事,说给了京春安听。


    京春安:“是儿时就不和睦?”


    “对。”宁祯道。


    京春安舒了口气,总算没有白费心思。


    她又说,“对不起夫人,我想试试那个药到底是什么,才利用了你……”


    宁祯:“不算利用,彼此互助。我要是讨厌你,根本不会随你登门。你这次也看清楚了吧?”


    “夫人知道那个药是什么,对吗?”


    “以前偶然一次机会闻到过。我没喝过,不敢保证,可能药味都差不多。春安,你实在不放心的话,偷偷想办法藏一点,拿回娘家,找你父母帮忙查证。”宁祯说。


    京春安:“好,我试试看。”


    宁祯:“你要是相信你丈夫,也可以找他帮忙。”


    “他总是不在家。”京春安说。


    江南浦两三个月才休沐一次。他的驻地不在苏城,不能像盛长裕、程柏升那样常在城里。


    “你保护好自己。”宁祯说。


    两人又说了好些话,才去吃饭。


    宁祯在餐厅,给督军府打了个电话,盛长裕接的,说她要回去晚点。


    “在哪里吃饭?”他问。


    宁祯说了地址。


    待她吃完,走出餐厅时,给她开车的副官走过来行礼:“夫人,督军到了。”


    宁祯微讶:“在哪?”


    对面街道旁边,安静停靠一辆黑色汽车。


    前后都有汽车守卫,很低调。


    宁祯瞧见了,对京春安说:“我的司机会送你回去。下次约。”


    京春安抿唇笑:“好。”


    宁祯同她作辞,走上前去,守在车门口的副官朝她敬礼。


    宁祯拉开车门,瞧见盛长裕,他正坐在后座,阖眼打盹。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


    然后,他挪了个位置,把这侧的座位让给宁祯:“上车吧,冷。”


    宁祯坐上汽车,想着之前有次也是路上遇到他,他一动不动,微微摆了下头,示意她从另一边上车。


    如今,他肯动弹了。


    “怎么来接我?”宁祯问。


    盛长裕有点困顿,眼皮低垂着,身上有淡淡烟味:“为何不来?我又不是在驻地。”


    “你吃饭了吗?”


    “吃过才来的。”


    两人闲话几句,盛长裕搂住了她。


    宁祯依偎在他怀里,细细把今日的事,说给他听。


    盛长裕的手,从她大衣敞开的衣襟钻进去,先摸到了她的枪。


    “……宁祯,这世上的人都不及你万一。放心,没人可以算计你。”盛长裕说。


    又道,“葛家还不消停。我几次给机会,葛明把我的话当了耳旁风,简直可恨!”


    那些老将,从前用大帅的余威压他;站队他的,又因为年纪大,觉得有了“从龙之功”,开始“功高盖主”。


    姚劭的死,不是盛长裕动手的,没起到震慑作用。


    葛明和姚劭的心思,估计差不多。


    盛长裕想到这里,便道:“我不日叫江郴回来。江家的事,必须做个了断。”


    宁祯:“什么了断?”


    “你不用操心。”盛长裕道。


    程柏升劝他,利用江澜的事牵制江家,免得江郴野心太大。他叫盛长裕忍住脾气,别随便把此事捅开。


    盛长裕却受够了。


    江郴没有什么野心,反而是他的太太,实在不安分。


    欺负盛长裕,他发发脾气,勉强为了大局忍下来。


    欺负宁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