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小翠急匆匆进殿："圣女，大祭司来了。"


    宁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倒快。让她进来。"


    大祭司一身素袍，面色凝重："圣女何意？"


    "大祭司这是说的哪里话？"宁凤起身相迎，"本圣女不过是见小师父天真烂漫，想让她来宫里清修罢了。"


    "清修？"大祭司冷笑，"宫里哪有清修的地方？"


    "大祭司这话就伤本圣女的心了。"宁凤给大祭司斟茶，"您若不放心，大可搬来宫里陪着。"


    大祭司不接茶："圣女到底想要什么？"


    "本圣女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宁凤收敛笑容，"南诏气运已尽，需新主登基。"


    "你......"


    "若是大祭司觉得为难，"宁凤意味深长地道，"那小师父入宫清修的事，本圣女就做主了。"


    大祭司脸色骤变："你敢！"


    "大祭司这是在威胁本圣女？"宁凤冷声道。


    "大祭司未免太护短了。"宁凤站起身，"小师父年纪也不小了，总要见见世面。"


    "她只是个孩子，圣女何必为难？"大祭司语气缓和下来。


    "为难？"宁凤轻笑，"本圣女这是在成全她。想必大祭司也不愿看着自己的孙女一辈子困在寺庙里吧？"


    大祭司沉默良久："你想让我怎么做？"


    "本圣女说过了，南诏该变天了......"


    "若我答应你，"大祭司打断她，"你可保证不动她分毫？"


    "那就要看大祭司的表现了。"宁凤意味深长地道，"若是能让本圣女满意，小师父自然平安。"


    大祭司握紧拳头："给我一天时间考虑。"


    "好，本圣女就给你一天。"宁凤转身，"记住，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


    看着大祭司离去的背影，小翠轻声问："圣女，她会答应吗？"


    "会。"宁凤冷笑，"为了她那宝贝孙女，她不得不答应。"


    "圣女，发现大祭司在偏僻处设了一个密室。"小翠低声道。


    "看来是打算藏人。"宁凤冷笑，"守着这里，等她自投罗网。"


    夜深人静，一道身影悄然来到密室。大祭司警惕地四下张望，轻轻推开门："小沁，跟阿祖走......"


    "大祭司这是要带外孙女去哪？"宁凤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大祭司浑身一僵："圣女......"


    "本以为大祭司是个耿直之人，"宁凤步步逼近，"没想到也会玩这些把戏。"


    "你设计我！"


    "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宁凤眸光森冷，"大祭司深夜私会太子，现在又要偷偷转移小师父，这要是传出去......"


    "你到底想怎样？"大祭司声音发颤。


    宁凤轻笑："本圣女的耐心有限，本圣女只给你三日的时间，若是三日之内没有让本圣女满意，那这个小师父......。"


    "阿祖......"小沁从密室里走出来，眼中满是困惑与惊慌。


    大祭司看着外孙女天真的面容，终于泄了气："我答应你。"


    "你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宁凤轻抚小沁的头发，"小师父，你说是吗？"


    "圣女姐姐......"小沁怯生生地道，"我能和阿祖一起住吗？"


    "当然可以。"宁凤笑意温和，但眼中寒意未减，"只要大祭司配合，本圣女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你别想利用她！"大祭司上前一步。


    "利用？"宁凤冷笑，"大祭司深夜密会太子，转移外孙女，这才是在利用她吧？"


    大祭司神色一滞。


    "阿祖，"小沁拉着大祭司的衣袖，"你真的和太子见面了吗？"


    "小沁......"大祭司看着外孙女困惑的眼神，心如刀绞。


    "大祭司，"宁凤意味深长地道，"您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大祭司闭上眼，声音沙哑："三日后老身定会让圣女满意。"


    "很好。"宁凤转身，"本圣女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次日，大祭司突然说感应到天兆，要占卜一番。


    "今日占星，请殿下们静候。"大祭司在祭坛前跪坐。


    祭坛下，宁凤立于阴影处，眸光微闪。


    "师傅。"一个年轻祭司上前，"让我为您准备香料。"


    大祭司微微点头。眼角余光瞥见小沁正在殿外安静祈祷。


    香烟袅袅中，大祭司掐指演算。突然，铜钵中水面波动，一道金光闪过。


    "天象！"年轻祭司惊呼，"师傅，这是......"


    大祭司神色凝重："你看到了什么？"


    "紫气东来，金龙盘旋。"年轻祭司激动道，"这是明君降世之象！"


    殿外众人哗然。太子脸色骤变："荒谬！"


    "敢问大祭司。"宁凤上前，"此言当真？"


    大祭司望向小沁，缓缓点头："天机不可泄露太多，但确有明君将现之象。"


    "胡说！父皇正直壮年，哪来的什么明君将现。就算有也该是父皇。"太子拍案而起。


    "殿下。"宁凤冷笑，"你这是在质疑天意？"


    人群窃窃私语，消息很快传遍宫中。宁凤站在殿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听说了吗？大祭司说有明君降世。"茶馆里，食客们议论纷纷。


    "会是太子吗？"


    "太子？"一个老者嗤笑，"若是太子，大祭司何必说''将现''二字？"


    "我听说啊，"说书人压低声音，"圣女回朝后，祥瑞频现......"


    "莫非是圣女？"


    "胡说！"一个官差低喝，"休要妄议朝政！"


    皇宫内，宁凤听着密报，嘴角微扬："民间如何议论？"


    "大多认为是太子或圣女。"小翠道，"还有人说是那位王爷......"


    "太子那边如何？"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翠笑道，"已经派人去控制流言了。"


    "控住流言？"宁凤冷笑，"这倒是个好办法"。


    殿外飘来阵阵梵音，是小沁在诵经。宁凤看向窗外："小翠你找一些没在太子面前露过脸的人，去给流言再加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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