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柳拂月将通草花一事说明白。


    关于庆阳伯和昭王的事，卫国公他们早就知道，此时听说皇后询问，卫国公就明白了是皇上授意的。


    二老爷远离京都，消息掌握的没有那么及时，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因为这一点事就来试探，对他们国公府未免太不信任。


    直到楚晏说了一句：“一个多月前庄妃娘娘有孕，十日前庄妃娘娘流产了。”


    孩子有了又没了，这要么没有动静，要么有了保不住。有阁老就提议皇上，用民间的土法子，过继嗣子引皇子，或许能留住。


    但皇上不同意，声称民间还四十无子才纳妾呢，他最起码也要等到四十。


    阁老们觉得皇家和民间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


    皇上之所以不同意过继，还是担心一旦过继，自己的皇子还没引来，自己就先完了。宫廷里害人手段多多，就说先皇的父亲，名为案前猝死，可他平日身体健壮，每日作息良好，怎么可能好好的就猝死了。


    再说先皇的爱妃，也是死因不明。


    当今圣上的贤妃，更是一把火死于避暑山庄。


    类似事件还有很多。


    二老爷狐疑的看他一眼：“你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像个江湖万事通。


    他早就从楚易的书信中得知，楚晏参了诸多大臣的事。这小子奇了，不仅知道朝臣的事，居然对他的事知道的也那么清楚，手伸的够长啊！


    “你猜猜。”


    二老爷：“……”


    倒是三老爷问起：“皇上叫走你又是为了什么？又是下棋？”


    他们拜完年，楚晏也被皇上叫走了。


    以至于各国使臣都等了一会儿。


    就在三老爷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他说：“那倒没有，不过——“他从怀里摸出一卷明黄色绢布：“年后我要去上朝了。”


    皇上叫他去就是为了这事。


    众人看到他手里的东西，下意识就要跪。


    当然，除了柳拂月和国公爷，其他两人更多的是震惊！


    二老爷很直接：“你、你也能上朝？这如何上，难道人家都站着，你坐着？”


    整个大邺一朝，就没听说过有残缺之人上朝的。


    楚晏虽然是个将军，可那是散官。就这朝上还有一群人隔三差五上折子让皇上罢免他呢。


    三老爷：“就是呀，皇上为何会准许你上朝，不怕言官弹劾？这年后，那群言官还不得疯啊？”


    “疯倒是不至于，因为，我就是言官之一。”


    二老爷、三老爷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不可置信。


    让楚晏去做言官？


    皇上是嫌朝中太安宁了，还是怎样？


    倒是卫国公抓住了重点：“哪个位置？”


    “左副都御史。”


    二老爷倒吸一口气，他是个粗人，说不上来内心什么感觉，就憋得慌！他爬了半辈子，也才爬到都指挥使的位置。楚晏年纪轻轻，一纸诏令就到了正三品左副都御史的位置，这和三品的散官可不一样。


    三老爷也蛮唏嘘的，不过这是好事啊。他们家军功起家，多年以来，家族子弟几乎都是在军营，兵部这些地方，像他和他爹都在兵部。


    他爹原是太子少傅，皇上登基后，加封太傅，太傅是个虚衔，但也有兵部尚书这个实职的。


    可惜碍于国公府的特殊地位，没能入阁。再说他自己是苑马寺卿，从三品，隶属于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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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眼下楚晏就像那一支杏花，突然就跑到墙外去了。


    本来那支杏花应该是楚易，可楚易中了进士后，为了能留在京城，家里把弄他去兵马司了。


    他二哥是北地宁州的都指挥使。


    至于其他旁支的，他堂兄就在皇上亲领的京师大营里。


    他觉得，他爹没能入阁，不可能没有皇上忌惮的原因。


    三老爷很快又问：“你这道圣旨，几位阁老知道吗？”


    “应该知道。”


    他去的时候，内阁首辅也在皇上的御书房中。


    三老爷一拍手：“那妥了。”


    柳拂月没说话，轮不到她说话，她正想退出去呢。


    不过楚晏一个打仗的，突然跑去都察院了，总觉得差点什么。


    直到楚晏和二老爷说：“年后你把楚晗带走。”


    她忽而懂了，皇上不想让楚家下一代的人在兵部遍地开花了，但是楚晏不用又很可惜。至于楚晗，楚家军功起家，军营之地才是根基。下一代人中，楚晏回不去军营，楚暄不行，楚昀还小，楚易在兵马司。若不想失去根基，就只能带走楚晗培养。


    楚家不想失去根基，也不是说要干十恶不赦之事，而是大树一倒，人人都会来砍一刀。


    二老爷点点头，他也有这个意思。


    庶子已十七岁，该带出去历练了。


    见他们不再说话，柳拂月：“祖父，若没旁的事，我就先退下了。”


    “去吧。”


    柳拂月走后，二老爷和楚晏说，侄媳妇儿倒是有脑子。


    卫国公白他一眼，这不是说废话呢么？没脑子的人怎么做宗妇主母？


    这章没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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