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刘昂瘫了

作品:《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809章  刘昂瘫了


    窦瑛目瞪口呆,杨束生气的,不是下属认为他冷血凉薄,而是陆韫误会。


    这个帝王,把妻子放在他的前面。


    “你早晚会去会宁,有些事,也该让你知道,恶了夫人,谁也救不了你。”


    杨束拿起马吃了窦瑛的帅,将帅放在桌上,他迈步离开。


    雷声轰隆,一阵接一阵,似是没有尽头。


    百里外,山坡上,冯清婉死死抓着歪脖子树的枝干,树皮划破了她的皮肤,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底下,是汹涌的洪水。


    踢蹬着腿,冯清婉奋力往上爬,手臂因为用力过度不停颤抖。雨水拍打在冯清婉的脸上,让她无法睁开眼。


    吐出口泥水,冯清婉再一次尝试,她的鞋子和裤子,沾满了污泥。


    一次次下滑,她一次次往上爬。


    终于,她成功爬到了树上。


    顾不上喘息,她抓着枝条、草根,去往更高的地方。


    湿透的头发贴在脸上,冯清婉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身下,洪水一浪高过一浪。


    好几次,要将冯清婉吞噬进去。


    躺在山崖上,冯清婉呼呼喘着粗气,雨不知何时停的,天边已有亮色,她费力抽出身后的竹筒,查看后,紧紧抱在怀里。


    渗进鬓角的水痕,分不清是泪还是汗水。洪水已经退去,好像昨晚惊险的画面,并不存在。


    拧干外衣,冯清婉蹒跚着下山。


    ……


    “公子。”


    护卫走向杨束,神情凝重,“刘昂出事了。”


    “人躺在榻上,眼睛虽能张开,但动不了。”


    “大夫已经看了,束手无策。”


    “这是瘫了?”杨束拉开弓,射落挂在树上的石子。


    窦瑛抬眸看过去,因着泄了气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到时间了吗,你就坐。”杨束斜窦瑛。


    “公子,刘昂那?”窦瑛从地上起来,眼神问询。


    “看我干什么,李钦下的毒。”


    “你以为叫他来,只是为了瞧热闹?”


    “李家不会坐以待毙。”窦瑛沉吟开口。


    “脑子转的还挺快。”


    “本公子就不明白了,我这般良善,他们怎么好意思起歹心!”杨束一脸愤愤。


    窦瑛瞟了瞟他,默默低下头,臭不要脸!


    “李家在怀陵能调动的人不少,窦瑛,我若不敌,你会挡在前面的,对吗?”杨束眼露期盼。


    窦瑛红唇张合,“公子,我也怕死啊。”


    “加半个时辰。”


    “我们走!”杨束招呼护卫。


    看着杨束大步离开的身影,窦瑛一脸无语,她迎合杨束,杨束罚她,她实话实说吧,杨束又不高兴,就没见过这样的!


    真难伺候!


    窦瑛祝杨束如厕找不到厕纸!


    磨了磨银牙,窦瑛举重去了。


    书房里,杨束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李钦给刘昂下的毒,没这么快发作,但他的时间紧,哪等得了,只能给刘昂加个速。


    “收拾东西,我们搬去刘府。”杨束对护卫道。


    “奸人谋害刘兄,我岂能坐视不理,必要保他平安。”杨束看着远处,声音里透着某种决心。


    护卫看了看他,眨巴了两下眼,公子跟刘昂,不是一边的吧?


    见护卫懵逼,杨束给了他一个脑瓜子,混玩意,非要他明说,李家要杀他,他跑去刘昂那避祸。“赶紧的。”杨束粗着声。


    护卫立马把疑惑抛到脑后,快步去安排。


    马车里,窦瑛红唇抿了又抿,还是没忍住,“公子,你待刘公子,实在是好。”


    “我在怀陵这些天,他没少照顾,现在他遭了贼人的暗算,我要不尽点心意,那还是人吗?”杨束一脸正气。


    “公子,收着点,我怕你连自己都骗了。”


    “什么意思?”杨束瞅窦瑛,“你这是质疑我跟刘兄的兄弟情?”


    “数日前,吉春楼,我跟刘兄高谈阔论,纵情饮酒,那叫一个肆意潇洒!”杨束眼里流露出回忆之色。


    窦瑛从怀里拿出包子,一口口咬着,杨束哪天要癔症了,她一点都不奇怪,戏园子角儿的戏都没他真。


    “窦瑛,你在干什么?”杨束瞧着窦瑛手里的包子,眼神不善。


    窦瑛腮帮子动了动,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公子,我从厨房拿的,没动你的核桃酥。”


    窦瑛说着,把桌上的碟子往杨束那推了推。


    这下他总不能罚她。


    “谁问你包子了,我说话你吃东西,眼里还有没有我!”


    “……”


    “公子跟刘二公子的感情真是深厚。”窦瑛满脸动容。


    “我原以为你是个实诚,不想也这般谄媚,加一个时辰!”


    “?!”


    窦瑛将包子丢进嘴里,狠狠咀嚼,“公子,下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些,千万别滑了。”


    毕竟像你这样可恶的人,走霉运再正常不过了。


    后面的话,窦瑛只敢在心里腹诽。


    要说出来,以杨束“大气”的性格,绝对能把一个时辰提到两个时辰。


    杨束扫窦瑛的腿,“这话,你得同自己说。”


    “别总往我怀里扑,叫人瞧见,本公子的清白还要不要了。”


    窦瑛唇角抽了抽,闭嘴了,要脸的人怎么可能在口舌上胜过不要脸的。


    一下马车,杨束推开刘府的护卫,就直奔刘昂的屋。


    “刘兄!”


    杨束人未到,声先至,声音悲痛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刘昂死了。


    “护卫告诉我,你出事了。”杨束风风火火进屋,一屁股坐在榻上。


    “是哪里不舒服?大夫呢!”


    杨束握住刘昂的手,愤怒不已,“连个小毒都解不了,养着有什么用,砍了,统统砍了!”


    “你放心,我今日就住进来,看谁还敢害你!”


    “去,收拾几间离刘兄近的厢房,我用惯了紫砂壶,桌椅换成檀木的。”杨束冲一旁的小厮道。


    小厮看向刘昂,眼神请示。


    刘昂喉咙发出嗬嗬声,眼睛用力眨了眨,让小厮按杨束说的办。


    “竟、竟成了这样!”杨束一巴掌拍在床褥上,杀气腾腾,“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刘昂嗬嗬声加大,手用力抓了抓。


    杨束按住他,宽慰道:“刘兄,我定把人揪出来,将之千刀万剐!”


    “你先好好休养,齐国的大夫要不中用,我给你请萧国的,一定解了你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