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谁才是兔子
作品:《全家提前两年准备大逃荒》 第51章谁才是兔子
赵松和赵柏听闻来意,一开始还有些吃惊。
赵松是大房的人赵柏是四房的人他们的爷爷是赵大山的堂哥,赵老汉是他们的曾叔公也就是他们曾祖父的亲弟弟。他们曾祖父那辈一共有七个兄弟,老三和老六没立住跟脚,养到十几岁死了活下来的只有五个儿子赵老汉就是幺房老七,而他出生的时候他大哥都当爷爷了,也就是赵松的爹比他幺爷还大好几岁。
幺房出长辈就是这么回事儿和赵松儿子一样大的赵小宝,按辈分算赵松还要喊她一声堂姑奶奶。
他儿子更是超级加倍,要喊姑太奶奶也就是曾姑祖母。
尽管到他们已经是第四代了但因为没出五服,关系还是亲当初赵小宝出生他们大房和四房才会包一百文的厚礼。
之所以是大房和四房全因当年分家一事闹得这件事说起来赵松和赵柏都觉得没脸,不过比他们更没脸的是二房和五房,别说幺房这些年和他们断了关系,就连他们两房人也不咋往来了,这次赵全找来说是大山叔公喊他来询问他们的想法赵松和赵柏几乎没有多做思考就答应了。
这些年他们其实很想和幺房缓和关系毕竟老一辈的人几乎全都死了曾祖父那辈就剩一个赵大根。人么其实在某些时候很想本家多一个能主事的老人赵老汉平日里在村里为人处世很得尊敬不是倚老卖老的性子赵松赵柏心里其实非常敬佩曾叔公呢。
这次他们家主动示好兄弟俩几乎是瞬间就下了台阶。
当然这也不是冲动他们都不是傻子眼下村里是个啥情况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明白正愁着不知如何是好机会这就来了。
“李家和吴家你们能联系到吗?”赵全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想到村里姓李和吴的不少就道:“就是李大河和吴大柱他们两家。”
赵松他媳妇就是李家人平日两家关系好挖地窖的时候还互相帮忙了闻言立马点头:“这个我知道他们在坟岗那片
“……”赵全忍不住腹诽可真是两家大聪明脑子都长一块去了“既然你知道那找他们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甭管他们愿不愿意卯时初咱在槐下弯碰头到时再具体商量怎么个行事。”
说完他头也不回就走了。
大山伯的意思是让二癞他们“搬家”赵有才的婆娘被掳下了山谁也
不知道她会不会供出二癞家的位置为了安全起见
至于搬去哪儿商量的结果是他们两家暂时搭伙二癞的阿爷阿奶都是好性子的老人二癞和狗剩又是好兄弟他媳妇和二癞阿娘也能说上话两家人相互照看他和二癞也能放开手做事。
他一走赵松和赵柏二人你看我我看你。
“咱现在去坟岗啊?”赵松有点犯憷现在是子时一日中阴气最盛的时候他是真怕遇到鬼啊“柏子你从小胆子大要不你去吧?”
赵柏白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走:“怕啥怕鬼能比流民可怕?你没听全子说赵有才一家都死了多拖一日就多一分危险难得今年雨水太阳都充沛田里的稻子长得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流民除非我死。”
虚无缥缈的鬼哪有手段残忍的人可怕?
坟岗坟岗埋的可是咱们村祖祖辈辈的先人就算他们要钻出来吓人吓的也是山下的流民而不是逃到山里的子子孙孙。
不过能在坟岗睡得四仰八叉鼾声四起李家和吴家的人咋看咋都是一副缺心眼的样子。
隔老远听见鼾声给赵松吓够呛还以为谁他娘的大晚上在锯木头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高亢有节奏他瞬间就在脑海里把近些年死的村里老头扒拉了个遍没有哪家是干木匠的呐!
循着声儿走近打眼一望好么两家人躺在拼凑起来的凉席上李满仓的闺女躺在吴三柱媳妇的怀里睡大觉关系亲近的还以为她们才是亲母女。而吴大柱的小儿子正趴在李大河的肚皮上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他正儿八经的大孙子半个屁股蛋撅在吴婆子的墓碑上简直离谱!
这场面真是阴森中透露着温情温情中带着滑稽。
被人注视有所感应李大河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树林子那头站着两个一动不动的身影莹莹月光照在他们身上显得面色是那么的惨白。
夜风呼啸树叶婆娑。
李大河白眼一翻晕过去之前成功把所有人吵醒:“啊~~~有鬼啊~!”
…
翌日槐下弯。
背风的缓坡下挨挨挤挤坐着十七个汉子二癞爹赵全赵松赵柏李大河父子三人吴大柱兄弟三人加上赵老汉父子四人赵三旺和赵大牛两兄弟。
赵三旺和赵大牛兄弟是后半夜吴大柱去找的说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两分冤家的意思赵三旺这厮最是喜欢欺负老实人他偷鸡摸狗的性子改不掉偏生吴家三兄弟
又都是老实巴交的性子,不喜欢斤斤计较说好歹,他要扯葱拽菜,他们看见了也不说啥,实在不高兴了也是让赵三旺少扯点,他们还要吃呢。
一来二去,奇奇怪怪的,赵三旺反倒挺维护吴家人,尤其是厉害的吴婆子去世后,吴大柱几兄弟都是嘴笨的,娶的媳妇生的娃子也木讷,吵嘴都吵不过村里那群婆子,娃儿被欺负也不敢还手,他这人又不太讲究,打女人打孩子都下得去手,维护了几次吴家的小娃子,两家关系莫名其妙就亲近了起来。
而赵三旺和赵大牛赵二牛是堂兄弟,这不,吴大柱半夜摸过去,又是拔出萝卜带出一串泥。
赵老汉能相中他们也是有原因的,这不,没有一个缺席,连一开始没算在内的李大河都亲自来了。
奔波一晚上,所有人都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一边打哈欠一边抠脚丫子。
在场的除了李大河,姓赵的基本都是晚辈,连赵三旺都缩着脖安安分分听赵老汉发言:“今日来到这里的人,我赵老汉托个大,直说了,往后咱就是自己人,不论姓氏,不论血缘,不论往日关系好歹,从此以后一条心,哪家有啥难处我们一起帮,哪家被人欺负我们一起上,不说什么有福一起享这种屁话,就一句,有我赵大根一口饭吃,必有你李大河一个碗刷!”
虽然被拎出来当例子了,但李大河很激动,当场拍腿大喊:“好!大根老兄说得好!”
“曾叔公说啥我们听啥!”
“大根叔,我们都听你的!”
这一番抱团宣言说得大家伙心潮澎湃,真的,刷个碗算啥啊,有饭吃才会让你洗碗呢!
李大河更是哐哐拍巴掌,都是一样的老头子,咋他就没这个文采呢?他只会说日后我家茅坑有粪,必让你担半桶去浇菜这种腌臜话。
赵老汉被叫好声淹没,嘚瑟挑眉,这可是他琢磨了一晚上,准备今儿用来鼓舞士气的话,显然效果很好。他轻咳一声,继续道:“想来你们也都清楚,接下来咱要干的事儿相当于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大家伙要是现在后悔,那也晚了,咱这条乌篷船上了就没有下去的道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包括我自己都要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
原本还有些轻松的氛围,突然就凝重起来。
嬉皮笑脸的赵三旺也正了面色,和众人一起点头。
“叔爷,虽然事情是你家牵头,说到底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还有村里的房子和地里的庄稼,你放心,后果我们都晓得,既然敢来,咱就不是孬种,人活一世到头都是个死,但不能死的窝
囊,咱是家里的顶梁柱,自然要担起撑门楣的责任,先前我们怂了一回,搞得咱们现在不上不下进退两难,既然山下的流民如此逼迫我们,咱也只能拼了命博出一条生路了。”
赵三旺一番话说的众人齐齐点头,大家伙都挺吃惊呢,没想到这货前十年是顽皮娃,后十年是偷懒汉,真到挑担子的时候,他居然真能撑起来。
果然人还是不能只看表面。
“我宁愿现在被刀砍死,都不想以后看着儿女被饿死。”赵松跟着点头,想了想后,扭头看向赵老汉,还是问道:“曾叔公,我想问一个小心眼的问题,我们几家拿着命去拼,那村里那些人呢?就这么让他们躲在身后捡便宜吗?他们一点都不出力呢。”
此话一出,李大河连连点头,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说实话,这么一想心里有些不舒坦,感觉被占了便宜。
“为啥我说往后咱们几家就是自己人。”赵老汉沉声道,“不是一条心的,胆气也不足,他们在反而拖后腿。就算没有他们,我们就能眼睁睁看着流民霸占我们的庄稼吗?不能!若是事情顺利,村里人自是占了我们的便宜,但也不要指望在他们身上捞到什么好处,邻里邻居几十年,他们是什么脾性你们都清楚,被占便宜是无奈之举。我们管不了别人,只能做自己的事,以后遇事一条心,村里就再没人敢欺到我们头上来,谁敢对我们几家指手画脚,直接上门把他家砸了,今日他们占了我们的便宜,来日见到我们也必须得低下半个脑袋。”
这一番话直接说到大家伙心里去了,尤其是吴家三兄弟,下意识把胸膛挺了起来。
好啊,这样才好,现在当龟儿子,日后就当龟孙子,一辈子都要对他们缩起脑袋!
赵老汉心想,等此事一了,他还有一件大事要和他们说。
既然说了一条心,他赵老汉就要当个敞亮人,不说拉拔他们一把,但有啥危险也会提前告知一声。
他可是个讲究人儿!
所有人都被他说服了,再不去想自己会不会吃亏的问题。
闲事说完,该说正事了。
赵老汉继续道:“我家老三想的那个法子,我觉得可以一试。咱们现在需要商量的是,我们是只烧一处火,还是分开成几处烧,这样做有利有弊。只烧一处火,我们所有人在一起,打起来了互相也有个照应,退一万步说,就说真没干过他们,好歹也能跑几个。当然,弊端也很明显,流民没有分散,我们面对的敌人也就更多。”
“而分成几处引诱,好处是流民分散,坏处是咱也得分开,
若是运气不好,遇到几个厉害的流民,咱这边恐是一个都活不下来。”
赵老汉思来想去,他也说不出怎样才好,毕竟他们没有正面和流民干过,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厉害。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现在是他们在算计流民,他们在暗,对方在明,他们可以提前做一番陷阱,这是他们唯一的优势。
但能做的也很有限,顶多挖个坑,再埋些木桩子。
流民也不是傻子,人家不一定会顺着你的引诱掉到坑里来。单单只一点,对方没有大肆进山抓他们,就说明了对方不是一群没脑子的蠢货。谁不知道山林广阔,随便在路上挖个坑,做个陷阱,别说三十几个流民,就是来一百个,在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面前都得全部趴下。
把敌人想的太过愚蠢,通常吃亏的就是自己。
“我觉得大家在一起比较好。”李大河抠着脚丫子,想了想后开口说道:“山里突然有好几处飘出烟来,我担心他们会生疑,前几日没人敢生火,今日处处都是火,这咋看咋反常。既然我们的打算是先逮一批,后再逮一批,那分成几处就没有太大的意义,我们只需要等人来了一起上就完了,我不相信他们会全部上山,只要人数少于我们,咱咋都不吃亏。”
他们现在赌的就是流民尝到了甜头,没想到见他们如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村民,居然也敢在山里抱团商量怎么坑杀他们。
虽然这话有点不道德,但赵有才他们一家死的正是时候,因为他们一家的愚蠢行为恰到好处迷惑了流民,让他们误以为山旮旯的农家汉子都是些没有血性的软脚虾,流民越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的胜算就越多一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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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同大河叔的想法,咱一窝蜂上干他们就完了。”赵三旺第一个表态。
“我也赞同。”赵松赵柏兄弟同样点头。
赵大牛兄弟和吴家兄弟也忙不迭点头,他们没啥主见,基本大家说啥都点头。
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接下来就是商量在哪里点火,一个既要考虑到不会让流民生疑,又合情合理的地方。为了表示对三只领头羊有脑子的尊重,他们思来想去后,决定牺牲一下二癞家。
不,准确来说,是牺牲一下二癞家的位置。
原因也很简单,赵有才那个被掳下山的婆娘,她知道二癞家的位置。
被流民抓走的妇人是个什么后果,他们虽然不太愿意去想,但结局是很明显的,流民不是什么好东西,被折磨之下会不会供出二癞家的位置换取片刻安宁,赵三旺经常和村里妇人吵嘴,他觉得赵有才媳妇
真能干出这种事儿。
他们家连恩狗都吃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全子你家那处也不太安全。”李大河想了想后说“让你媳妇和儿子还有勇子一家全都搬到坟岗来吧我们那个地儿是真的安全流民就算看见新翻的土顶多也就以为村里刚死了人不会手贱来翻坟包。”
“成。”赵全想到自己那个胆小的媳妇只能无奈点头他家地窖离二癞家实在太近了还是跑远点好免得被祸及到。
此时太阳已经出来他们昨晚几乎都没咋睡觉为了保存体力挖陷阱削木棍就由家中妇人带着孩子们干妇人家力气小那就砍树把木棍尖尖削得能扎出血的程度这活儿不咋难都是干惯了活计的乡下妇人一把柴刀就能轻松完成任务。
带着对流民的愤恨她们不但把木棍削得能扎死人还在上头抹了五谷之物力求只要沾上就算立马不死过后也要死。
先前商量时赵老汉他们就已经下了狠心不是“抓一批”而是要“杀一批”。他们和流民已是不死不休的结局那就不能心软直接下死手免得春风吹又生。
既然总是有人要死就让那群杀人不眨眼的流民匪徒去死好了。
汉子们狠狠睡了一觉又饱餐了一顿。
大概正午时分二癞家的地窖几乎被挖空地窖里插满了沾着粪便的木棍上方则是用枯枝藤蔓编制出来再撒上树叶松针做遮掩一眼望过去看不出任何陷阱的痕迹。但只要有人不小心踩上去立马就会摔到地窖里就地面和地窖的高度而言除非是大罗神仙保佑不然必被扎个透心凉。
赵小五背着小姑一步三回头慢慢离开了此地。
他不想走的想留下来一起杀流民但被阿爷一句“要是我和你爹都死了你奶你娘你姑不就只能指望你们了”给堵了回去。
“爹大哥二哥三哥小宝回家给你们炖猪蹄
她已经打算好了回去就让娘炖猪蹄要炖两个等爹他们回来就能吃肉了。
不用再担心香味儿会引来流民爹说他们会拦住所有进山的坏人。
…
山里又一次飘出了炊烟还是和昨儿差不多的位置。
正下午的日头毒辣晒人这几日他们的日子过得可谓是美妙惬意日日杀猪杀鸡顿顿大米饭鸡鸭猪肉吃不完吃饱了就抱着别人
的媳妇睡觉,睡醒了又继续吃,这神仙般的日子比没当流民时还要潇洒畅快!
他们搜遍村里三十多户,找到了上千斤的粮食,还从床底板,墙缝、茅坑板子、衣裳夹层里搜出二十几两银子,还有猪圈里的八头猪,鸡舍里的几十只鸡,几十只鸭……
他们抓到的大多数都是家中养了家禽的村民,他们舍不得丢下畜生,跑得慢。这不,他们一进村就把人全部抓了起来,听话不反抗的就被他们丢到猪圈里,不听话的就丢到茅坑去。
而这个村的人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孬,原本以为进村要费一番工夫,就像上一次那个村子,一群汉子跟不要命似的拿着菜刀斧头和他们互砍,害他们死了十几个兄弟,虽然最后屠了半个村子,抢了他们所有的粮食和女人,杀了村里所有的娃子,可这口气却怎么都咽不下。
原本还想把气撒在这里,没想到这个村的人怂到他娘的离奇!
杀人杀习惯了,反抗的人遇多了,突然来这么一群怂蛋,搞得他们心头的火憋得更难受,原本是打算抢了粮食和女人就走,老三却提出守在村里等他们自投罗网,眼看着地里的庄稼就要成熟,何不如多待上一阵,就不信那群会打洞的兔子能眼睁睁看着果子被他们摘走。
杀人不过头点地,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老三聪明,玩这么一出守株待兔,既可以拿它们解闷,又可以把兔子引到面前好撒气。等抓到那群送上门的免费劳力,到时让他们去地里割稻,他们在家里睡他们的婆娘,吃他们种的大米,哈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神仙日子!
“大哥,又看到一个兔子洞。”一个下巴长着一块黑斑的汉子突然冲进屋里。
屋内,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魁梧汉子抓着一只炖鸡大口大口撕咬着,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比他年轻几岁的汉子,对方抓着鸡腿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兄弟二人吃的满嘴流油。
闻言,被唤作大哥的魁梧汉子咧嘴一笑,他左脸有一道狰狞刀疤,显得整个人跟阎罗殿里爬出来的恶鬼一个模样:“昨儿才掏了一个,今儿又露出来一个,看来山里的兔子也是饿得藏不住了。”
“昨日是二哥进山捉兔子,今日该轮到我了。”断指把手中的鸡骨头随意丢到地上,起身一把拿起放在身旁的大刀,说完还回头看了眼大哥,三角眼眯起,像条阴毒的过山峰,“大哥,你没意见吧?”
刀疤男反手就把手中啃了一半的鸡朝他丢去,断指一把抓住,狠狠咬了一口肉,大笑着去外头叫人。
“秃子,喊上十来个兄弟,咱进山逮兔子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