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你们家振江十八了，打算去哪里工作啊。”傍晚的四合院，很多人在外面，借着落日的余辉忙活手里的活。


    中院的耿广健媳妇，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一问完，前院立刻安静了下来。


    大家纷纷看向周素娟。


    李振江要是找了工资，李家就是三个工人了。


    一想到李家能有三个人挣钱，她们就嫉妒坏了。


    嫉妒心最重的，要数三大妈。两家的矛盾就不说了，光是阎家抠门的性子，就能让三大妈升起无穷的嫉妒心。


    周素娟早就把这些人的心思猜出七八成了。


    当初她去上班的时候，这些人暗中就说过不少风凉话。


    李家被孤立，也有这一方面的原因。


    她们家也没那么贪心，没想过霸占三个工作岗位。


    能有两个工作岗位，他们家就已经满足了。


    周素娟已经提出申请，让李振江接替她的工作。


    现在就等着厂里的批准了。


    这个事情不算秘密，周素娟也没有瞒着的想法。


    “我们家哪有本事给振江弄工作。我们家早就商量好了，我会把我的工作岗位让出来，让振江去上班。


    现在就等厂里的批复了。”


    这个结果，众人还能接受。李家要是再弄来一个工作岗位，她们非疯了不可。


    她们想弄一个工作岗位都不容易，凭啥李家那么有本事，能连续弄来工作。


    “这么说振江也要去轧钢厂工作了？他是跟你一样在后勤，还是去车间啊。


    咱们院里一大爷，二大爷都是厂里的高级工，你们家振江要是能拜他们为师，那就享福了。”


    周素娟心里冷笑。谁不知道院里两个大爷的脾气。


    易中海这些年，就教了两个徒弟，吴铁柱跟贾东旭。


    这两个徒弟什么样，就不用提了。


    也就刘海中，勉强算个合格的师傅，会认真教徒弟。


    但他们家也不乐意跟着刘海中，主要是太没脑子了，容易坑自己人。


    “我觉得后勤其实也不错，工作轻松，危险也小。


    我也不图他挣大钱，发大财，只求他不给我惹事就不错了。”


    院里的那些人，别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在劝说周素娟，还是车间好。


    到了车间，只要通过考核，就能涨工资。


    三大妈看李家太舒服，心里就不高兴，劝说道：“李家的，你不能这么想。


    现在小姑娘找对象，都找那些有本事的。


    后勤的工资低，人家条件好的姑娘看不上。


    要我说，还是去车间好。


    要是能考上三级工，你们家振江找对象，可就随便挑了。”


    其他人觉得三大妈说的有理，又加大了劝说周素娟的力度。


    句句话都不离为了振江好。


    周素娟却没上她们的当。现在不是以前，三级工没有那么好考。


    就算要去车间，也不会跟着易中海和刘海中。


    一大妈从后院聋老太太屋里出来，听到前院的动静，就在人群后面听了一会。


    总算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过她并没有表态，直接回了家，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冷笑起来：“李家做梦，我就是教一条狗，也不会教李振江。


    一群白眼狼。”


    相比起易中海的冷漠，一大妈想的就有些多了。


    从心里来说，她是非常羡慕周素娟的。


    她跟周素娟的年纪差不多，人家儿女双全，儿子都到了找对象的年纪。


    她却还要为骗一个养老人，辛苦忙碌。“中海，你要不再考虑一下。李家跟傻柱的关系好。


    李振江要是成了你的徒弟，咱们就可以让李家帮咱们跟傻柱牵牵线，不要闹的这么僵。”


    易中海恶狠狠的瞪着他：“让我收李振江为徒，除非……”


    本来想说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的。


    话到嘴边，他想到了聋老太太的一箭双雕之计。


    聋老太太的主意是，利用给吴铁柱介绍对象，拉拢吴铁柱，刺激何雨柱。


    这个办法很好。


    他最近一直都在琢磨聋老太太的聪明智慧，有不少的心得。


    刚才他就想到了同样的一箭双雕之计。


    李振江若是拜他为师，他就能利用师父的身份，指挥李振江。


    他让李振江帮助秦淮如，李振江敢不做吗？


    吴铁柱没本事，不能好好照顾秦淮如，那就再加一个李振江，就不信照顾不好秦淮如。


    此外，正如一大妈说的，可以利用李家拿捏何雨柱。


    若是何雨柱不听话，就要跟李家翻脸，何雨柱就少了一个帮手。


    若是听话，自然万事大吉。他的养老大业，至少也成功七八成。


    聋老太太是一箭双雕，他这是一石三鸟。


    比起聋老太太的计划，他的计划更加高明。


    一大妈并不知道易中海的心思，就问：“除非什么？”


    易中海想了一下，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就说：“除非他们家来求我。”


    一大妈一愣。她以为易中海会提非常苛刻的条件，比如李家跟何雨柱翻脸之类的。


    现在却提了这样一个条件。


    这简直不算条件。


    谁家拜师，不是徒弟求师傅，这很正常。


    “你说的是真的？没别的要求？”


    易中海哼了一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大妈又想到了易中海对付贾东旭的手段，就担心的说：“李家跟贾家不一样。


    你不能把振江当东旭，至少也要像教铁柱一样，教导振江。”


    易中海嫌弃的说道：“你啰嗦什么，我比你知道怎么教导徒弟。”


    一大妈见易中海生气，就赶紧闭上了嘴。他怕把易中海惹恼了，再拒绝收李振江为徒。


    过了一会，易中海激动的心情平复了，才说：“你觉得刚才李家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假话。”


    因着何雨柱，一大妈跟李家接触不多，并不知道周素娟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


    她认真思索着，觉得应该是假的。


    原因很简单，轧钢厂的工人，有几个不愿意拜高级工为师的？


    轧钢厂是万人大厂，除去那些领导，光工人就有七八千。


    七级工八级工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人。


    那些工人想要涨工资，找个好师傅是最好的选择。


    “我觉得是假的。振江才十八，不可能放着有前途的路子不走，走死胡同。”


    易中海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要有脑子，就应该知道能拜他为师，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没等易中海高兴太久，一大妈就说：“不过，他家可能不会选你。


    一来，咱们两家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二来，咱们院里还有老刘这个七级工。”


    有些话，一大妈没好意思说。


    刘海中的徒弟胡铭，现在是三级工，而易中海的徒弟呢，一个是学徒，一个刚考上一级工。


    这么一对比，就知道选谁最好。


    易中海重重的哼了一声，表达了对刘海中的不满。


    在这一点上，他最看不惯刘海中。


    哪有徒弟说几句好话，就把本事教给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