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大概人都是如此,...

作品:《[清穿]雍正宠妃日常

    只是这事说来令人震惊,在人多的环境下容易闹出声响,傅雅看了眼傅父他们,拉着额娘进了里间,傅父他们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她们娘俩要谈私密话。


    走进里间后,傅雅没带着额娘坐到榻上,她只凑近了额娘,小声道:“额娘,我有个办法,很大概率能让阿玛升官,但这事同样不容易。”


    陈母抓着她的手微微用力,语气有点儿急,“你该不会是要去求四阿哥吧,额娘不许你这样!”


    不管其他人家有多喜欢靠着女儿攀龙附会来获得好处,陈母是万万不愿做的,说是吹吹枕头风,听着容易,可陈母一直觉得,那是受宠的时候,但等女儿不受宠了呢,那时候是不是就要从女儿身上加倍讨还回来?


    而且受委屈的是她女儿,拿女儿的委屈来给家里的男人换好处,她觉得自己日后都别想再睡个好觉了!


    “额娘别急,我不是要求四阿哥,”傅雅摇头,安抚住了她,“我说的,是解决天花一事。”


    “天——”


    陈母眼睛睁大,声调才刚提高,立刻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同时她也明白了女儿为什么这么小心,不是什么怕傅父也不让她求四爷之类的,而是这事的确不好在没做出来前肆意宣扬。


    “……你确定是解决天花么?”


    傅雅点头,和她说了牛痘一事。


    陈母眉头紧蹙,没有问女儿是哪里得知的。因为傅父书房里就有医术,陈母自己都见过,小时候傅雅也喜欢在傅父房里翻书看,她和傅父又不会拘着傅雅,傅雅也经常跟三个哥哥上蹿下跳、斗鸡遛狗的,牲畜接触得不少。


    再来,陈母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并不蠢,也不缺细心,因此傅雅说的牛痘一事,就算还未验证,她也相信了三四分。


    “这事,你没告诉四阿哥?”


    傅雅微微一笑,“女儿也是刚刚才想到的,而且四阿哥是皇子,立功的机会多得是,我觉得阿玛更需要。”


    说起她穿越之前还未毕业工作996的时候,也是有闲暇时间的,因此也接触过穿越小说,而这类穿越到古代的但凡想要建功立业,有几项可以说是经典招式——


    肥皂、炸药和牛痘。


    见得多了,她自己也随手搜了一下,肥皂牵涉的化学等式对她这种已经高考完


    了的人来说堪称天文炸药她也只记得所谓的一硫二硝三炭这种其实还缺了许多详细内容的公式唯独牛痘要简单一点。


    没有牵扯到什么复杂的数字和难懂的公式而是以故事记录牛痘的出现过程因此傅雅就记住了。


    甚至穿越了这么些年后回忆起来也能描述个大概。


    只是她一直没说一是因为正如她所解释的那样她的确是现在才想起来二是因为想要将牛痘从纸面资料变成真正的疫苗就算有她记的那些内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其中涉及到的人力、财力甚至可能天花流出引发的危险都不是简单二字可概括的。


    家里过得好好的没事折腾这个干什么呢而且她现在也才十五岁以前就更小了就算家里人对她好牵扯到天花那也是要慎重的不可能轻易听一个小孩子的话。


    如今她看出家里人有了改变的想法才将它说了出来。


    “芙儿……”陈母攥着女儿的手很用力说得艰涩


    她是傅雅的母亲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女儿对四爷的感情那是根本不存在什么男女之情可就算如此宠爱也是人能过舒服的关键若傅雅将这事说给四爷听这事就算是对皇子来说也是个天大的功劳。


    但傅雅想到的却是自己的家人。


    傅雅抱住陈母将头放到她肩膀上轻轻道:“你们要过得好好的。”


    她这次没有说什么不委屈或是挺好的话。


    陈母眼一热抬手摸着女儿的头她想是这世道委屈了她的女儿只给了男人争功立业的通天之道而让女子困于后宅。


    “若你阿玛愿意将此事献给四阿哥呢?”她问。


    傅雅没有犹豫地道:“由阿玛自己做决定吧我只是把方法告诉了阿玛。”


    由她说给四爷听和由阿玛说给四爷听的效果是不同的。


    前者她说不定只能得些轻飘飘的首饰衣服之类的赏赐要是四爷不往外说未来就算她在后院待遇不好了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她若是想说牛痘是自己提出的除了她的家人没人会相信一个女人会有这种本事她能赌的就只有四爷的良心。


    让她赌未来雍正帝的良心?


    呵呵她觉得不如去相信太阳从西


    边出来。


    而阿玛若是决定告诉四爷,出发点一定是为了她。


    陈母道:“我想,你阿玛肯定会说给四阿哥听的。


    因为他是傅雅的阿玛,他也爱着自己的女儿,比起升官,他更想让女儿在四爷那里有一份香火情,也不愿意掩盖掉女儿在这其中的贡献。


    若真由傅父一手操办此事,未来就不能再有傅雅身影在其中,否则说出去了,她献计给家里人,却对四爷不吭声,四爷心再大,也会有个疙瘩心里搁着。


    当傅父带着三兄弟要去面见四爷时,陈母转头和傅父说了天花牛痘一事,又讲了傅雅的心思,傅父听了心中尤为感动,如果不是因为快要见四爷了,只怕都能哭出来。


    就算如此,傅父眼眶也红了一圈。


    “此事……还需告诉四阿哥。傅父哑着声音道,“你替我与芙儿说一声,这事与四阿哥联手,成功的机会才大。


    一是此策涉及天花,是需要谨慎再谨慎的事,同时试验出牛痘所需的资源若是有个皇子加入,那能调动的东西更多,更为保险,中间若出了什么问题也更好摆平,且皇子能直面皇帝,上折也不会经手多人,出现被抢功劳的情况。


    从五品的侍读想要捏住这等天大的功劳,很有可能被这饼给噎死,这是傅父担忧的地方,和傅雅所顾虑的其实相差不大。


    至于第二个理由,则是因为傅父觉得,他们一家立再大的功,也不如让女儿在四爷那里明摆着有份功劳。


    此事不同于女子涉政,没有那么敏感,不如明明白白地摆出来,而且傅父知道,就算摆出来了,大家也只会赞一句傅雅细心聪慧,然后将大部分功劳拢在四阿哥身上,小部分再落到他身上。


    但就算如此,女儿也依旧是立了功,四爷又占了大部分好处,为了面子,他日后就算不宠女儿了,女儿也不会过得艰难。


    谁让这世道多得是娘家富贵女儿却依旧在后院受苦的例子呢,傅父往日听闻都心颤,是万分不愿这事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


    三兄弟特意站远了点,没去听阿玛额娘的私密话,等看到傅父转过头来,眼圈泛红时,还有些意外,面面相觑了下,没有在此时问出来。


    反正若傅父想说,等回家了都会告诉他们,若没说,那就是有不说给


    他们听的理由。


    四爷歇息的庭院要比福晋的大,甚至还有专门腾出来见客的书房,四爷此时便坐在桌子后头,垂眸面露思索之色。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将桌上摆放着的多余的茶盏拿走,再走到门口转手给小太监,这过程没发出一点声响吵到四爷。


    这次只有福晋的家人没来,其她格格的家人则都来了,毕竟福晋是正妻,平日里经常出门跟皇家的嫂子弟媳结交,也不缺和家人见面的机会,福晋便没通知自己家里人。


    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因为四爷来到寺庙后只去见了福晋和傅雅,而福晋的家人没来,所以只有傅雅得到了四爷的特意叮嘱,让她家人来见自己,可偏偏宋格格、李格格和汪格格的父兄却要比傅雅的父兄更早来面见四爷。


    世人都爱趋炎附势,他虽只是个光头阿哥,可毕竟是皇位上坐着的人的亲儿子,稍微松松手漏出的机会也是很多人要争破了头才能碰到的,所以四爷可以理解李格格她们的父兄如此殷勤的原因。


    可正因如此,有些感情便因此凸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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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得珍贵了。


    这一对比之下,倒也不是说四爷生气,只是他却从中察觉到了傅雅的父兄对她的疼爱和看重。


    四爷就想,难怪小格格整天跟个小孩子似的,连泥土都能玩起来,有这样的家人宠爱着,自是要天真许多,毕竟什么事都不需要她发愁么。


    难得的,四爷发现自己竟有一丝丝的艳羡。


    大概人都是如此,缺什么,就向往什么。


    四爷觉得自己喜欢待在小格格那,约莫也是喜欢她的家人用情感赋予她的这层美好。


    苏培盛从外头走了进来,对四爷道:“主子爷,富察格格的父兄来了,在外面等着面见您呢。”


    四爷嗯了声,“请进来吧。”


    没多久,苏培盛便领着傅父和富察家三兄弟走了进来,这父子四人气质各有不同,但继承自父母的好相貌让他们都显得一表人才,让四爷都觉得眼前一亮。


    本身他就对富察家的人有了一点好感,如今一见面,四爷便更加满意了。


    父子四人向四爷请安又被叫起后,便坐到了四爷赐下的座位上。


    四爷先和傅父聊了几句,又跟三兄弟都交流了一遍,心中就略微有些底了,嗯,这


    父子四人都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是有些本事的。


    等再聊了一会,他的印象就又刷新了。


    难怪傅父会在侍读位置上待这么些年,也不是说不懂做人,而是少了那么点进取的心情,容易满足,看来小格格那丁点事情就爱笑开怀的性格更多的来自于傅父,而不是他没见过的陈母。


    傅父的三个儿子都比他要更有进取之意,尤其傅文,四爷认为只要这人未来行事谨慎,不站错队,那官居三品的概率不会很低,至于傅铎,此人志向在战场,四爷只能看出他性情不是那等软弱之人,但光靠嘴上这么聊几句是不能试出他在军事上的天分如何的。


    傅敏么……虽有些圆滑,是个偏门的人才,但是却需要再磨一磨,免得过于浮躁了,容易着了人的道。


    聊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四爷拿起茶盏喝了口茶水润润喉咙,打算就此结束。本来他特意叮嘱傅雅,也只是想先对她的家人有个大概的了解,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傅雅说得那样有几分本事能为他所用。


    如今他心里已经对这四人有了评价,只等着日后再考察几分。


    傅文三兄弟便起身和四爷告退,四爷将茶盏放回到桌子上,抬头时发现傅父还未离开,他脸上便流露出一丝疑惑,“傅大人还有事?”


    傅父整理了下自己的衣冠,很是严肃地准备跪下行礼。


    四爷丢了个眼神给苏培盛,苏培盛连忙上前托住了傅父的肩膀,“傅大人何必如此客气,您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出来,主子爷听着呢。”


    傅父发现自己还没苏培盛力气大,只好乖乖又坐回到了位置上。


    “臣要说的事情,尤为重大,且一旦能成,可造福千万人家,甚至青史留名。”


    四爷的身体立刻坐直了,他的脸色也由一开始的放松变得认真起来,甚至隐隐散发出些许皇子威严。


    “傅大人,我与你方才有过交流,也信你不是口出狂言之辈,”四爷沉声道,“可你也知,青史留名有多艰难。”


    傅父受四爷气势影响,本就有些紧张的情绪更加紧绷,袖子底下的手都攥在了一起,但他面上却努力淡定着,没有流露出异常来,因为他在官场上的经验让他明白,有时候一件事的可信度如何,也看叙述人的表现。


    惶惶不安者说出来的话,会让人先天就多了一份不信任,若是淡定稳重,那就算说天塌了,可能听的人也会下意识先抬头看天,再来质疑这话的真假。


    傅父抬头直视四爷,顾不上这行为有些失礼。


    他道:“那是因为臣要说的,正是人人闻之色变的天花,而且是有关治愈天花的事情。”


    四爷瞳孔紧缩了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