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陛下的恩情还不完.......”


    这句话已经成为了九天十地生灵的心里话。


    他们是真的认可石毅这个人皇所做的事情。


    或许石毅以为自己是大坏蛋，大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可在九天十地生灵的心里面，从没见过石毅这种善待下属的人。


    就像是石毅前世有过的一个笑话。


    那就是威震天奴役了所有地球人。


    威震天为了惩罚地球人对于自己的反抗。


    于是他准备惩罚地球人每天工作八小时。


    每周只有双休日才可以休息，而且只有每天早中晚三顿饭，并且只有早餐才有牛奶喝。


    一年只发三个月奖金，每年只有短短两个月年假，最狠毒的是每四个月才涨一次工资。


    威震天这样子觉得自己奴役地球人，可恶的地球人就会筋疲力尽，后悔曾经对于自己的反抗。


    然而事实相反，威震天发现被自己奴役的地球人，一个比一个来劲，争先抢后的想要当球奸。


    同理。


    如今的石毅也差不多，从小只是被进行过石村变形记的他，根本不懂曾经的九天十地，到底有多混乱无序，又有多么绝望，底层生灵，更是朝不保夕，根本就看不到明天的希望。


    突然崛起的石毅，就好像是正午时分的太阳，明亮而温暖，如同黑暗里面点亮了火堆，那触手可及的温暖，让九天十地生灵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九天十地可以延续下去的未来。


    石毅以为自己这是对九天十地生灵的压榨。


    殊不知在九天十地生灵眼里面这就是救赎。


    秩序！


    秩序！


    再烂的秩序也比没秩序强。


    再烂的时代也比乱世要强。


    石毅以为自己这是在残忍剥削九天十地的生灵。


    殊不知他给了很多九天十地生灵活下去的机会。


    九天十地在走下坡路。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几乎整个九天十地的生灵都能感受到九天十地一直在走向末路。


    所以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九天十地的生灵在悄无声息中失去生命。


    诡异不详很强大这个不否认。


    但没人站出来也非常之悲哀。


    可问题是。


    九天十地的生灵根本就信不过自己人。


    也不愿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对方。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如果没有石毅出现。


    在不久的将来。


    九天十地，彻底崩碎，最后一块净土三千道州，也迟早会被诡异不详给吞噬殆尽。


    那时候，极少数的九天十地生灵可以逃遁仙域，可大部分九天十地生灵只能等死。


    所有人都看得到那一天。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


    所以有时候不是仙道花蕾滑跪石毅。


    实在是如今的九天十地没有办法了。


    至于仙道花蕾和九天十地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九天十地落寞和仙道花蕾有关？


    明眼人都能通过三千斑斓世界发现，九天十地和仙道花蕾属于共生关系。


    就好像是八域冥冥之中诞生的天道，九天十地的天道意识则是仙道花蕾。


    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


    所以仙道花蕾如果不想凋零。


    就必须帮助九天十地再崛起。


    ........


    虚空大裂缝，染血古船上。


    长达上千光年，亿万里的古船上，整整十亿大军都在埋头干活，驱动石毅传下的法阵，净化提纯染血古船上面的真仙污血。


    就好像是十亿勤勤恳恳的清洁工，拿着一把刷子刷洗船板上的污垢，可偏偏还不用人催促和监督，一个个干的比谁都起劲。


    没办法。


    或许石毅看不上这些被污染的真仙血渍。


    而且是散落在亿万里染血古船上的血渍。


    但对于九天十地这些饿坏了的生灵，就差人吃人的生灵，什么污血，什么血渍，那都是好东西，如果不是怕强行接触污血会被腐化成污血，早就趴地上跪舔了。


    想来也是，一尊残仙，就能压制九天十地，让仙殿独占鳌头那么多年，虽然也有折仙咒和青铜仙殿的原因，但也说明了九天十地实在拉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你们一个个的真是笨的可以，愚不可及，一个人驱动法阵，净化提纯血渍速度多慢，多人合力驱动法阵，效率可以至少可以提升三倍！”


    有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了一下那些单独净化提纯血渍的独行者，如今他们是在人皇眼皮子底下，难道还怕有人背后使绊子吗？


    要知道。


    石毅一开始的约法三章。


    可不是就嘴上说说而已。


    自从十亿大军进入虚空大裂缝这近乎半年的时间内，凡是违背约法三章的生灵，全都被严肃处理了，自始至终一个例外的都没有。


    或许简陋的约法三章，比不上条条框框，有规有矩的人法，但在有的时候，约法三章远比人法有用，因为这是某种意义上的军法。


    军法无情。


    不可触犯。


    “这个法阵还能合力驱动？”


    “废话！为什么不能合力？”


    “一个人确实太慢了，你提纯净化一滴仙血的功夫，其他人可能已经提纯净化十滴了，哪怕几个人一起分，但也比一个人强得多。”


    “没办法，很多人都习惯了单打独斗，根本信不过身边人，而且还是这种难得的仙血，生怕其他人在背后偷偷给自己来一个狠的。”


    “我确实是信不过身边的道友，但永远相信人皇陛下的命令，有约法三章在，有人若胆敢乱来，人皇陛下绝对不会放过他。”


    “既然如此，有没有道友........不，我们现在是军队的一份子，应该唤作同袍，那么有没有同袍，愿与一起合力驱动法阵的？”


    九天十地生灵对于彼此的信任，可以说是早已经彻底塌房了。


    尤其事关修炼资源方面的信任，那真的就是一点信任都没有。


    你敢转身，把背后交给他人。


    不用回头，背刺就已经来了。


    可如今却不同。


    一个九天十地生灵以前从来没见过。


    未来有可能大概遇不到的人出现了。


    简简单单的约法三章，强行把九天十地那乱成一团的信任互相链接在了一起。


    就好像有人说的那样，就算信不过身边人也绝对信得过石毅定下的约法三章。


    这份信任。


    很是难得。


    因为很多生灵真的是很欠缺信任。


    欠缺一个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对象。


    就好像是石毅前世的一家超市胖东来。


    多少人是冲着那份无条件信任而去的？


    在这个互相比烂的时代。


    难得有人愿意保持初心。


    而石毅作为人皇，因为信仰功德体系的存在，再加上信仰本身的力量，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八域生灵和九天十地生灵眼里面有多么值得信任。


    很多九天十地的生灵，恨不得石毅就是来自九天十地，甚至个别极端的九天十地生灵，不管有没有人籍，直接在家里面供奉起了人皇石毅牌位。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石毅也好，石昊也罢，甚至整个八域的生灵，祖上都来自九天十地，因为八域本身就是后天打造的，不是天生地养的世界。


    八域的存在是因为八域牢笼，八域生灵的存在也是为了看守八域牢笼，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很多事情被遗忘在了时空长河。


    当然。


    仙域的本质也是一样，都是后天打造，不是先天而成，基本上祖上也来自九天十地。


    然而随着的时间流逝，仙域也和九天十地强行做了切割，不再承认九天十地的身份。


    九天十地就像是一个年迈的老母亲。


    好不容易培养一个好大儿却被抛弃。


    反而是曾被人唾弃的下界八域。


    如今反而和九天十地联络密切。


    虽然石毅也在某种意义上把八域和九天十地做了切割。


    但因为一些人和事，注定了他不可能切割的那么干净。


    无论是昔日人族七王。


    还是如今的月婵魔女。


    很多事情不是随随便便的切割和了断就可以的。


    承认过去，不是原谅，而是接受了真实的自己。


    .........


    又是一个月过去。


    “哥，船上血渍清理的差不多了，只有极少数的地方还没有清理干净，只是后面的尸山血海该怎么处理？”石昊再一次找上了石毅。


    这一个月的时间，近乎集合了整个九天十地所有核心力量的十亿大军，不分昼夜，日夜不休，齐心协力的在净化提纯船上面的污血。


    长达亿万里，上千光年的巨型战舰，硬生生被这帮十亿清洁大军涮洗的差不多了。


    如今只有极少数地方还没有被这些涮洗干净，但这种收尾的工作，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处理尸山血海......”


    听到石昊提出的问题。


    石毅不急不慢放下手里面的兮意，开始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兮意兮意，知我心意，兮意是炎黄帝国最常见的通讯宝具。


    这段时间。


    石毅除了偶尔看一下人皇印的交易市场，查缺补漏的瞅一眼十亿大军刷洗染血古船大工程，剩下的时间都在通过兮意和红颜知己闲聊。


    虽然间隔空间，身处虚空大裂缝，但兮意的终端是人皇印，以人皇印的威能，别说间隔空间，身处虚空裂缝，哪怕是身处界海也一样。


    通讯畅通无阻。


    如同在家一样。


    “哥，这一个月，你不会都在玩兮意吧？”


    石昊眼神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他感觉自己老哥这一个月都没干事，一直在偷懒，只有他


    苦哈哈的，而且一直忙前忙后的监督十亿大军清洗染血古船。


    “什么玩兮意？我是那种玩物丧志之人？”


    石毅脸色一正，神情十分严肃，他才不会承认自己除了和红颜知己聊天，也在通过兮意，暗地里偷偷游玩那些炎黄帝国民间刚兴起不久的虚拟游戏。


    有句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


    在炎黄帝国的今天，长达一百多年的和平安稳，以及石毅的暗中引导下。


    世俗娱乐业也在蓬勃健康发展，极大满足了炎黄帝国普通人的精神需求。


    老实说。


    石毅一直不了解玄幻修仙世界发展不了娱乐业，甚至是一团死水。


    因为他感觉人活着，除了生存这个基本需求，也需要精神的富足。


    就好像是他。


    除了修炼就是修炼。


    感觉活着很没意思。


    可要是修炼的时候能缓解一下紧绷的精神。


    例如音乐这种，就可以通过声音共振灵魂。


    悲伤喜乐。


    尽在其中。


    可后来。


    石毅发现不是玄幻修仙世界发展不了娱乐业，旁门左道，而是大环境不允许。


    在生存这个基本需求没有解决之前，大多数人没什么心情娱乐和艺术创作的。


    除此之外。


    人人都在修炼。


    就你不学正道。


    哪怕是再有艺术天赋的生灵也不敢逆行大道。


    因为这种大环境下没有艺术可以存在的土壤。


    幸运的是。


    石毅不是一个严格死板的人皇，相反对于喜欢艺术创造的生灵多有赏赐。


    一些传世艺术名著，甚至天降功德，让不少生灵产生了艺术创作的心理。


    不过这也是极少数。


    因为艺术创作比修炼还要更难。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艺术天赋。


    不过至少相比较以前。


    最少有了生存的土壤。


    石毅赋闲之际。


    更是沉迷赏赐。


    说真的。


    要不是怕礼乐崩坏的太快，石毅还真的想把前世那个短视频平台搞出来。


    让九天十地生灵和八域生灵见识一下，到底什么叫做真正的仙子和魔女。


    不过就算没有石毅查收。


    有了兮意这个平台之后。


    石毅感觉以后也有人搞出类似的短视频，除非他把兮意这个通讯平台封禁，同时禁止其他人在兮意这个通讯平台上面开发新功能，否则这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是的，兮意这个通讯宝具，石毅不说是一比一对照前世智能通讯手机开发，但也差不多了，也就是通讯功能比前世的手机强亿万倍，隔着一个世界都可以交流。


    “行，哥你是怎么打算的？”


    石昊对于女色不感兴趣，对于兮意也不怎么感兴趣，他只关心战斗和修炼。


    可他知道自己这个哥哥，贪花好色，闲着没事就喜欢偷懒，吃不了一点苦。


    然而气人的是。


    他还是打不过。


    石毅就是那种你以为自己努力就一定可以追得上，看似浪费自己天赋的人，可偏偏无论你如何努力，就是追不上的那种人。


    这种人，很气人，也让人很绝望，因为这种人，只要稍微努力几分钟，就顶的过其他人努力一辈子，甚至还可能追赶不上。


    也就是石昊拥有一颗赤子之心。


    不然早被石毅打击的没自信了。


    其实石毅和石昊两个人的天赋硬要分个上下高低的话，二人就好像某龙珠世界里面的传超布罗利和卡卡罗特。


    卡卡罗特，也就是地球孙悟空的初始战斗力不过二点，而传说中的超级赛亚人布罗利一出生战斗力就有一万。


    这是天和地的差距，也是石毅浪的资本。


    只要石毅不走错路，躺着都比石昊强大。


    简单来说。


    石昊属于努力型的天才。


    而石毅纯属老天爷喂饭。


    当然。


    石昊即使是比不上石毅，也比外界那些初代天骄，当代至尊，古代怪胎，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妖孽级存在。


    而正常来说，石毅石昊，必然会因为一些事发生隔阂，毕竟他们两兄弟，要是一直站在一起，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情了。


    所以在那个绝望时空。


    又是挖骨，又是追杀。


    仿佛那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看不得他们两兄弟齐心协力。


    巴不得这对兄弟最好死一个，最差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说不上成功。


    但也说不上失败。


    荒天帝的出现不可阻挡。


    但重瞳者石毅确实废了。


    想想也是。


    如果重瞳者石毅可以一直和荒天帝并驾齐驱，兄弟二人，齐心协力，合力征战诡异不详背后的黑暗，估计也就没有后世叶天帝和楚天帝什么事情了。


    一个荒天


    帝就很让人头疼了，再来一个不输给荒天帝的重瞳者石毅，失去了围殴荒天帝的机会，怕是要被荒天帝和重瞳者石毅两兄弟按着地上爆锤。


    要知道。


    有时候一加一可不是等于二那么简单。


    尤其是重瞳者石毅还比荒天帝有脑子。


    什么绝望时空。


    那叫人皇纪元。


    “还能怎么打算，自然是全埋了，血海就不说了，那座尸山，那些可都是为了九天十地战死的先烈，难不成你们还打算亵渎他们的尸身？”


    石毅翻了一个白眼，他能怎么办，尸山血海，血海都被用大水缸装起来了，那是没办法，尸山上面的尸体，总不能对其尸身抽筋拔骨吧？


    “哥，这会不会......”


    石昊语气有不理解。


    这是不是太浪费了。


    “闭嘴，你今日能亵渎他们的尸体，后人也可以亵渎你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