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接过针线器具,用烈酒消毒。


    其实这时候的酒消毒效果有限,她只是趁此机会,把“灵泉水”混进去。


    一切就绪,她手法极其娴熟的缝合一层层的皮肉。


    那女人受不得这刺激,看着针线像是缝衣服似的在丈夫的皮肉穿来穿去。


    她“嗝”地一声,昏了过去。


    “应激性昏迷,没事,一会儿扎一针就醒了。”温锦瞟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这针线在肉上拉来拉去,那得多疼?”


    “也不见他疼醒,怕是……”


    “唉,毕竟伤的深,流了那么多血啊!”


    周围人都觉得,受伤的男人恐怕不行了。


    他们却是不知,虽没有麻醉剂,但温锦给用了他扎针麻醉术。不然这疼痛给他刺激太大,不利于伤口缝合。


    待她封好了伤口,取下了银针,正给那女人扎针时。


    药铺的坐堂大夫,从外头急匆匆赶回来了。


    “就在这儿缝的?谁让缝的?简直、简直胡闹!”


    “上个月胡大夫给人缝脚上一个口子,口子不过一指长,缝得也好!结果怎么样?伤口又红又肿!”


    “人高热不断!没出半个月,人就没了!你们还敢缝!”


    大夫简直要气死。


    周围人闻言也都不禁变了脸色。


    温锦却不慌不忙,古代没有抗生素,好的医药都很难得,平民常常因为外伤感染、破伤风死人。


    但她的“灵泉水”可比任何一种抗生素都厉害多了。


    见状,她笃定地说道“外伤已经处理好了,三天后换一次药,十五天基本愈合。”


    “但因失血过多,伤者一定会体虚气弱。若能配合服用‘生肌补血丹’,元气也补得快,不出一个月,就能下地,活动自如了。”


    众人正嘀咕,温锦是不是说大话时。


    男人幽幽转醒。


    “我……我这是在哪儿?”男人哑着嗓子问。


    女人见丈夫没死,扑在丈夫身上嚎啕大哭。


    周围人忙劝,她回过神来,对温锦连连磕头。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女人抹着眼泪,“这生肌补血丹……哪里有卖?怕是很贵吧?”


    温锦道,“一两银子一颗。”


    “这也太贵了!”


    “怎么不去抢……”


    温锦笑笑,“但这丹药能救命。”


    周围人立刻不说话了。


    “我赊给你五颗,每三天服一颗。半个月后,我们就在药铺外头相见。届时,人好了、药也值。你们再付我诊金药钱。若是觉得不值,我分文不取。”


    家属还没说话,账房先哼道“若是半个月后人没了呢?你跑了上哪儿找你?”


    “呸!”女人爬起来啐了他一脸,“你才没了!”


    “多谢公子!谢公子大恩大德!我信公子!若非公子搭救,我家男人已经……”


    “公子救了我家相公,就是救了我一家啊!”


    温锦拉不住她,女人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


    约好了半个月后相见的时辰,他们各自离开药铺。


    “阿娘真厉害!”温钰小声说着,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拜。


    温锦摸摸他的头,正要说话。


    一辆奢华的大马车,忽然停在他们身边。


    “姑娘是要卖成药吗?药铺没这眼光,但我们可以合作啊?”车窗帘子掀开,露出一张妖孽般的俊脸。


    那句话怎么说?男人要是妖艳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马车里的男子,对得起这句话!


    他美得妖冶,却并不令人生厌,反而恰到好处的抵消了两性之间的防备和距离感。


    但他张嘴就喊“姑娘”,多多少少让温锦有种被人拆穿的不快。


    “在下刚才目睹了姑娘救人的全过程,对姑娘的人品和医术,都十分钦佩。所以才有合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