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鹰眼的指控，科恩并没有生气：“我是杀了很多人，可其中谁是无辜的？”


    “他们就算有罪，难道全都罪大至死吗？即使罪大，也要交给法律审判……”


    科恩摇头：“如果法律能审判每一个恶人，我就不会出现了。


    法律真正的作用，只是维护秩序，而不是惩罚罪恶。


    甚至，它维护的是上流人的秩序，审判的却是下层人的罪恶！”


    他转身看向夕阳：“我不知道你们神盾局怎么看我，恶意或善意，我不在乎。


    可是，我清理这个世界的时候，请不要干涉我。


    另外，如果神盾局身负罪孽，那么它也将是我的清理对象！”


    他最后看娜塔莎一眼：“找到德雷科夫吧，纠正你的错误，完成你的救赎！”


    说完，他转身就走。


    鹰眼看着他的背影，腹诽，你小子不要太狂！


    还神盾局身负罪孽就清理神盾局，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们是维护世界和平的组织好不好？


    哼，下次有机会，一定射你一箭！


    远处关注这一切的科尔森眉头紧皱。


    有属下提醒他，钢铁侠就要离开监视区域了。


    科尔森想了想，命令道：“先让他离开吧。”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黑寡妇和鹰眼。


    布达佩斯的那次行动，相当于黑寡妇娜塔莎的投名状。


    那之后，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才接纳了她。


    但是现在，投名状出了问题，那问题可就大了。


    甚至连鹰眼也被牵扯其中，头疼，两大王牌特工都有麻烦了！


    他自己当然是愿意相信两名队友的，但是自家那个卤蛋局长……


    【科尔森，身为一个特工要有一颗怀疑一切的心！】


    啧啧！


    想到局长的教诲，他就头疼，可是无论如何，他还是需要好好向局长大人汇报一番。


    “嘟嘟……”


    “科尔森，计划进行的如何，捉住那个该死的放毒犯了吗？可不要让我再次失望……”


    “局长，我们有麻烦了……”


    听完科尔森的讲述，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是一声暴怒的咆哮。


    “妈的~法克！”


    ……


    科恩打开系统，看见面板上【信条：以杀戮，获得救赎。】一栏正在闪闪发光。


    很快，系统传来提示音。


    【恭喜解锁系统赠予功能：宿主获得升格之源、血统、技能、能力时，可以选择赠予他人。


    注：获赠者必须是信条信仰者。】


    干，科恩暗暗吐槽，我自己都不够用，还赠予他人？


    再说你这個信条，有条件信仰的可不多，手上没几条人命能用得上？


    回到爱玛教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吃完饭洗完澡，美美的躺在床上。


    接近午夜的时候，他期待已久的另一个女人终于来了。


    她身形敏捷的跳上爱玛教堂的阳台，小心进入内室，钻进科恩虚掩的房门：“主人，我来了。”


    “嗯，把门关上。”


    九蛛新娘显然精心装扮过，一改之前的艳丽烟熏妆，变得清丽动人。


    “来，坐床上，和我讲讲……


    手合会的情况！”


    她是手合会高夫人手下，对其内部情况很熟悉。


    “主人，我刚刚知道，手合会有一个惊天大阴谋！”


    ……


    一处不知名的豪华庄园，硕大的办公室。


    “咔嗒！”


    “嘶——，呼！”


    金并抽了一口刚点上的大雪茄，脸上却没有丝毫愉悦的表情。


    得力助手卫斯理站在他旁边，眉头紧皱：“老板，我们真的要撤出纽约？”


    金并眼神晦暗：“卫斯理，这个世道变了。”


    “不过就是多了一个恶魔脸而已，之前不是也有夜魔侠吗？


    我们可没怕过他！”


    金并摇了摇头：“卫斯理，我们，或者说黑帮之所以强大，不是因为我们有钱、有枪、有人。


    而是因为我们践踏规矩，不受束缚。


    夜魔侠固然强大，可他行事做人依旧处于规则之内，道德的规则。


    但是恶魔脸不一样，他比我们更加无视规则！”


    说到这里，金并沉默了一会儿：“以往的强大者，全都束缚于规则之内，我们才有了生存的土壤。


    现在，有一头无视规则的磨牙霍霍的狂兽以我们为食，我们是挡不住的。


    如果他一直存在，那么我敢说，纽约的黑帮们，将会因他而迎来最黑暗的时代！”


    卫斯理倒吸一口凉气，只是一个恶魔脸而已，真有这么大威力？


    他忍不住侧了侧头，他知道旁边的房间住着一个女人，凡妮莎。


    金并新结交的女朋友。


    我的老板，究竟是敌人太强大了，还是你变软弱了？


    他欲语还休。


    “叮铃铃……”


    电话忽然响了。


    金并坐着不动，卫斯理自觉的接起电话，里面的声音他很熟悉，手合会，高夫人。


    金并摆摆手，卫斯理按下免提键。


    一个尖细的老妇人声音冒出来：“金并，手合会损失重大，我们要复仇！”


    几个小时后，一间密室。


    金并看着眼前被锁链紧锁，不断挣扎的夜魔侠，一脸惊讶。


    手合会竟然真把他捉住了？


    夜魔侠一看到他，就开始大骂：“金并，是你！


    你这个混蛋，你究竟对艾丽卡干了什么，伱这个魔鬼！”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夜魔侠，竟然是一个瞎子呢？”


    看了一眼地上的头罩，金并忍不住感叹。


    他再次看了看那张脸：“而你这个瞎子，竟然还是个律师！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和我听到手合会说捉住了你一样让我吃惊！”


    “混蛋，艾丽卡在哪里，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夜魔侠咆哮。


    “作为一名街头义警，法律的践踏者，竟然以法律为生，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


    你在法庭上将那些有罪之人送进监狱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过你自己？


    想到某一天，你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艾、丽、卡在哪里，你这个混蛋！”


    金并不耐烦了：“艾丽卡、艾丽卡、艾丽卡，女人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你是超级英雄还是超级情种？”


    夜魔侠镇静了一些，冷哼一声“你一个冷血无情的黑帮老大懂什么？


    她被人控制，背叛了我，我要救她！


    如果连心爱的人都不能守护，那我还当什么英雄！”


    金并忽然沉默，我懂，我很懂！


    手合会的人拿女人对付你，手段真的很下作。


    他心底忽然莫名其妙涌起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


    “金并，你该不会与他共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