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这才叫捡漏

作品:《臣本布衣,穿越就领俩媳妇

    “九万两!”


    超出底价三万两的价格,对比着之前动辄十万两的加价来说,根本是不值一提。


    可是。


    在场能够拿得出九万两银票的买主,不多了。


    特别是交了保证金的那几个买主,根本不在拿得出九万两银票之列。


    江南雁看着几度想举牌的马老与容家主,感慨不已。


    “谁能想到,旌阳的无忧酒楼,居然能以九万两的价格成交。”


    别看旌阳不大,可无忧酒楼不仅地段好、层数高、封存的宝贝也不少,它的上限至少是四十万两!


    林羽一语点破他的心思:“你是后悔没多交一份保证金吧?”


    “交了也不一定能抢到手,我听到你说换顺序,还没想到你的计谋,倒是杜小姐,马上就能找准机会,把顺序调换到最合适的地步,她还愿意给我探探路,所以我不会和她舅舅抢的。”


    有取便有舍。


    江南雁可不像其他买主那么贪心,总想着别人争抢的一定是好的。


    哪怕是坨屎,也要冲上去闻几口味道。


    此时,井诗书见杜舅舅叫出九万两的低价,却无人敢继续加价,心中一震,终于反应过来。


    不对劲!


    只是自己花光了所有的票契也就算了,怎么坐在椅子上的权贵豪绅,全都拿不出九万两?


    旌阳虽地方不大,但出了重碧酒和江氏糖坊,以后人来人往,定能成为商业重地。


    买下无忧酒楼,不论是重操旧业,还是做些别的事,甚至是租出去,按照它的地段与建筑本体来说,也能开出四十万两的顶格价。


    自己太冲动花超了预算那是意外,怎么其他买主到了最后,也和他沦为一样的冤大头?


    “厚巴,还剩下几处产业没参与竞价?”


    “五处。”


    厚巴将打乱顺序的五处产业的详细资料取出,不等递过去,井诗书一把夺过。


    他扫了一眼上面的府衙估价,还有李郡守写的实际价值,还有交纳保证金的人员名字,面色剧变。


    “五处产业,其中三处是杜小姐她舅舅要买的,两处是江南雁要买的,这绝对不是巧合!”


    特别是江南雁要买的两处产业,他原本也是势在必得,上面除了他还有容家、马家以及薄家苏家等人交了保证金。


    除了苏家与林羽有交情,可能不参与竞争,剩下的买主,几乎都在前期竞价时,把手里的银钱用完了!


    铛!


    李郡守摸着酸倒的牙,敲响了铜锣。


    他对着井诗书等人大喊一声。


    “九万两!还有加价的吗?”


    价值四十万两的旌阳无忧酒楼,被人以九万两买去。


    什么叫捡漏?


    这才叫捡漏啊!


    无人应声。


    杜慎行看出李郡守不乐意促成这桩买卖的想法,适时地提醒:“郡守大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可妖多了,却能反过来证明事情是正常的。”


    “你啥意思?”


    “之前卖的产业价格虚高,再卖几处与底价相差不大的,才不会那么突兀,不是吗?”


    言之有理!


    尤其买主还是杜家的姻亲,朝廷怎么可能会怀疑杜家人与他联手暗中操控价格呢?


    对于自己处事不公有了辩解借口的李郡守,快速地拍案定论。


    铛铛!


    “成交!”


    九万两捡漏买下四十万两的无忧酒楼,杜舅舅比谁交钱都积极。


    就在这时,终于明白自己中了圈套的井诗书举牌站了起来。


    “李大人,不如先休息片刻。”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他要利用休息的这段时间,去找几个与族中关系好的亲友,借钱也要与设计坑他的江南雁奉陪到底。


    “这……”


    李郡守刚说了不休息,井诗书当场推翻他的决定。


    别的事还好说,但他好歹是一府郡守,朝令夕改难免落人话柄。


    就在李郡守为难之际,杜慎行上前一步,夺过他手里的铁锤。


    “井公子,你要休息可以自便,想让大人陪着,下官可以代大人完成剩余四处产业的竞价,可井公子要想利用休息的空档,前去借银再来参加竞价,有失公允。”


    杜慎行伸手比划着场中坐着的容家主等人,借力打力。


    “这里是益州城,不是蓉州城,井公子认为你在这里的情面,比得过他们吗?”


    比不过!


    可井诗书也不想让江南雁白白捡漏!


    这时,江南雁也站了起来,朝着井诗书拱手作了一揖。


    “我知道诗书兄只是想与我一较高下,诗书兄今日买了多处产业,已经远胜于我,难道诗书兄与我的竞争,不光是在商言商,还对我有私怨,才故意针对我?”


    叫价的时候,江南雁可没有刻意表露出针对井诗书的意图。


    因为,他是针对所有拥有可以和他竞价实力的买主。


    看似树敌无数,实际上,大家虽多花了钱,但都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产业,赚足了面子。


    就算事后反应过来,也不会有人因为多花了十几万、几十万两银子,而与已经是皇商的江家翻脸。


    更别提。


    此时江南雁当众让井诗书表态。


    是否要为了今日的竞价,江、井两家因此撕破脸皮!


    “江……”


    “公子不可冲动!”


    厚巴低喝一声,打断了井诗书的话。


    “公子,江南雁虽然只是一个低品级的剑南道皇商使,但他的背后是江国公!他若有事,江国公不会置之不理!”


    “江国公与大公主殿下交好,若井家与江家交恶,娘娘在王府必会受到牵连!”


    有时候能够让人耀武扬威的助力,也会变成让人认怂吃瘪的阻力。


    井诗书紧握着木牌与折扇,手背青筋暴起,神情狰狞。


    但,他还是极力克制住怒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南雁兄说笑了,我只是累了想休息,告辞。”


    “诗书兄不等到结束再走吗?”


    江南雁不是得了便宜在卖乖,他只是单纯地想让井诗书有始有终。


    井诗书深吸一口气,一脸假笑地摆摆手,掰断了手里的木牌,以实际行动拒绝了这个提议。


    留在这里看江南雁捡漏,用李郡守给他安排的底价,买下超值的产业?


    比杀了他还难受!


    木牌断了,意味着放弃竞价。


    江南雁自然也不好再出口挽留。


    “诗书兄慢走,多谢诗书兄割爱相让。”


    井诗书咽下满腹骂人的脏话,拂袖而去。


    井诗书离场,李郡守压力骤减。


    他刚想压压惊,继续敲锣,赫然发现铁锤不在手中。


    铛!


    “郡府商铺一处,底价五万两!”


    “五万零一两!”


    捡漏归捡漏,江南雁还是象征性地加了一次价。


    铛……


    还没走远的井诗书,猛地停下脚步。


    他不敢置信地扭头问身后的厚巴。


    “本公子没听清楚,厚巴你告诉我,江南雁刚才叫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