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主的病

作品:《娘亲又美又飒:战神爹爹缠疯了

    岁月更迭,一转眼三年便过去了。


    彼时,京城最繁华的酒楼,一女子站在高处,轻纱遮面眺望而下,俯瞰着京城的每一处。


    女子肌肤洁白如雪,吹弹可破不见半点瑕疵,眸光似水,波光粼粼。


    身着一身浅绿色薄衫,更显腰肢曼妙身姿婀娜,三千青丝只系一根发带,简单大气。


    虽不见脸,却也只凭那身段,那眼睛,便能断定是位绝色生香的美人。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眼球。


    张绍明远远看着,一整颗心都被牵女子的一撇一捺牵动了。


    他跨步上前,将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挡在身后。


    他缓言提醒,“岁岁,该进宫了。”


    女子声线轻灵,“小冉安置好了吗?”


    张绍明点头,“放心吧,我娘陪着她,现在已经睡下了。”


    慕容岁这才放心,跟着张绍明上了马车,一路朝着宫门而去。


    看这马车外的景色,慕容岁只觉得恍惚。


    三年前,生死之际她闯入深山中,石头村的张婶救下了她。


    慕容岁的孩子生下后,可沈云昭却依旧对她不依不饶追查到了张家,他知道孩子是他的,慕容岁知道他的性格,为了不连累张家,慕容岁只得谎称只生了男娃,把儿子给了沈云昭,死死隐瞒了女儿的消息。


    随后,她隐姓埋名,对外只说是张家媳妇,生下一女,久居深山不出。


    直到张绍明高中,一举夺了状元,此番进京,是皇帝诏令,授予官位。


    而她,是为了张冉,还有那个孩子……


    张冉体内的胎毒难以根除,她集齐了所有的药材,唯独缺了鬼切草跟八角莲叶。


    偏偏这两种药材,金贵稀少,只有当今天子的国库中,尚存些许。


    只是……


    张绍明看穿她的顾虑,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握住她因焦虑而冒汗的手给予安慰,“岁岁,不要想太多,此番我们定能平平安安,一切顺利。”


    他顺势打开话题,“对于公主的病情,你有几分把握?”


    慕容岁摇了摇头,“且需细瞧。”


    当今公主重病缠身,宫中御医束手无策,天子昭告天下,寻遍名医,只为医好爱女。


    她此番进宫,便是为了公主病情而去。


    若医治顺利,区区两昧药材,于公主性命而已,不值一提。


    入了宫,二人就分开了。


    慕容岁被单独带往公主寝殿,一路上,进进出出的来自五湖四海的医者数不胜数,可他一个个紧皱眉头,束手无策。


    等慕容岁去到的时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医者正对着皇帝下定论,“陛下,公主气息微弱,怕是时日无多,还是尽早处理后事,望陛下节哀,莫要伤了龙体……”


    “你们的意思是,朕的女儿没救了?”


    众人纷纷跪地,瑟瑟发抖。


    寝殿内气氛严峻,无一人敢言语,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当个鹌鹑。


    慕容岁开口打破了这僵局,“陛下,可否让草民瞧一瞧?”


    皇帝瞧了她一眼,上下打量着。


    这般年轻,还是个姑娘,能有几分本事?


    末了,悠悠叹了口气,身形往旁边偏了偏,以示准许。


    罢了罢了,死马当活马医。


    慕容岁行了一礼上前。


    幔帐之外,仅仅搭着一只瘦得骇人的手,上边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斑,本该雪白的肌肤却透着一股死灰。


    搭上脉搏,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慕容岁愣了一瞬,很快就恢复正常。


    在她收手后,皇帝忙问,“如何?”


    慕容岁点点头,给了他最期待的两个字,“有救。”


    “公主并非是重病缠身,而是中了蛊。”


    “肌肤上出现的血斑,便是蛊虫啃噬血肉所致。”


    “若草民没猜错的话,公主体内的蛊虫乃是母蛊,母蛊通体生寒,只需在人体养足七七四十九日,母蛊产卵,中蛊之人便会爆体而亡。”


    “敢问陛下,今日可是公主重病第四十八日?”


    皇帝面色沉重,“正是。”


    “可有破解之法?”


    “有,”慕容岁点头,“母蛊食之肉糜,想要抓到它并非难事,只需在母蛊周边肌肤划上一刀,再以亲人之心头血作引,便能将母蛊引出。”


    “胡言乱语!”那名老医者闻声变色,指着慕容岁的鼻子就骂,“无知小儿,你可知蛊虫早在先帝


    登基时便被严令禁止,公主身在深宫,怎会中蛊?”


    “竟妄想伤了龙体取血,有何居心!”


    他行医多年,从未失手。


    如今公主已被他下了死论,竟然被一个毛头都没长的女娃给否了,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慕容岁白了他一眼,“你没见识,就不要说出来丢人脸。”


    “被严令禁止,别人就不会偷偷养?”


    老医者一噎。


    慕容岁继续道,“我愿意性命担保,若不能治好公主,我这颗人头,自当奉上。”


    “你诊不出公主病因便早早下了定论,我倒想问问你,你居心何在?”


    皇帝一个眼神过去,天子威严尽显。


    老医者哆嗦着重新跪下,“陛下,心头之血极难获取,一毫之差,便有性命之忧!”


    “陛……陛下……此女子妖言惑众,怕不是细作,想要谋害皇上你的性命啊!”


    皇帝探究的目光落在慕容岁身上,缓缓眯起眼眸。


    殿内肃杀之意渐起。


    他开口道“来人……”


    “李大夫,你怕不是老眼昏花了。”


    皇帝刚刚开口,就被一道嘲弄的冷厉声打断,“姑娘方才说的,可是亲人。”


    “公主的亲人,可不止陛下一个。”


    声音自殿外传来,慕容岁闻声看去,在看清来人时,手心不住地渗出一层冷汗。


    那人逆光而来,身着玄色墨黑金丝金袍,上边勾勒的,是栩栩如生的四脚蟒。


    五脚为龙,隶属天子。


    四脚为蟒,属太子。


    大明王朝未立太子,普天之下,能够穿得起蟒袍的,仅此一人。


    沈云昭。


    三年不见,他还是那张死鱼脸。


    跟个冰块似的,没有一点表情,一个眼神下来就能冻死人似的。


    慕容岁挺了挺腰杆,不动声色地跟随其他人对沈云昭行了一礼,“参见王爷。”


    怕什么?


    她如今跟三年前,可是两个样子。


    毒被解了后,人也不黑了,脸上的大片的红胎记也慢慢褪去。


    就是亲娘来了,也认不出来。


    沈云昭看向了人群中那道不卑不亢的身影,垂眸问道“不知姑娘,本王的心头血可否能用?”


    他与其对上视线,一股熟悉涌上沈云昭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