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没听说过慈悲菩萨。”


    方尘老老实实的道，随后用冀望的目光看着茅章。


    正常来说，对方理当跟他说说这位慈悲菩萨的来历了。


    “哦？你不知道？”


    茅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没事了。”


    不打算唠唠？


    方尘当即抱拳：“前辈，慈悲菩萨是哪一位高手？”


    “云天帝没告诉你，我们也不方便告诉你。”


    茅章摆摆手。


    石晋忽然冷笑道：“茅章，你就这么怕云鹤？云鹤不告诉他，我偏要告诉他。”


    茅章怔了怔，随即笑笑：


    “行啊，我不反对。”


    石晋冷眼看向方尘：


    “小子，你们三千道门曾经有一座死敌宗门，你可知晓？”


    “不知道。”


    方尘摇摇头。


    石晋哈哈一笑：“看来云鹤也没把你当做亲传弟子，这些有关三千道门的往事怎么能不跟你说说呢？”


    “那时候云鹤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你们三千道门在上一代宗主的操持之下，刚刚晋升镇域。”


    “圣王殿麾下，镇域宗门数量不少，每晋升一座，就代表各方资源会被抢夺。”


    “所以圣王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晋的镇域宗门，必须要经历一场资格战。”


    “这场资格战，将会挑选四座镇域宗门出面，在新晋镇域宗门处，车轮挑战。”


    “如果撑不下来，就没有资格成为镇域宗门。”


    方尘神色微微一凛。


    对方说的竟然是更早期的宗门往事。


    他所知道的三千道门，那会儿已经是他师尊主持，早就在圣王殿里站稳脚跟。


    “当时那四座宗门之中，有一座名曰：「大乘禅寺」。”


    “以大乘禅寺为首，四大镇域对你们三千道门发起了为期上百年的车轮战。”


    “在这期间，双方死伤都挺惨重，本来三千道门已经有些承受不住，摇摇欲坠，只要再输一场，马上就得回到大域之列。”


    “最后一战，就是你师尊云鹤出场，迎战大乘禅寺天赋最强的佛子。”


    “当时你师尊的修为，就跟你现在差不多。”


    石晋说着说着，似乎开始回忆过往，眼神有些感慨，偶尔还会闪过一些愤怒，与痛苦。


    “接着呢？”


    方尘提醒他继续往下说。


    “接着？接着你师尊赢了，打死了那尊佛子。


    三千道门就此站稳脚跟，立足镇域之列。”


    石晋淡淡道。


    结合对方先前所言，方尘大概有点明白了：


    “后来大乘禅寺就成为三千道门的死敌？”


    “不错。”


    石晋微微颔首：


    “自那以后，双方之间明争暗斗多年，结下的仇怨越来越深。”


    “后来你师尊上位，成为三千道门的宗主，便开始跟大乘禅寺拼命。”


    “本来大乘禅寺的实力依旧不弱于你们三千道门，可谁知道有几位菩萨临阵反叛，最后大乘禅寺死伤无比惨重，跌出镇域之列。”


    方尘眼中露出了然之色，点点头：


    “从镇域跌为大域。”


    “你错了。”


    石晋深深的看了方尘一眼。


    “那是小域？”


    方尘有些惊讶。


    镇域宗门硬生生打成小域？


    石晋摇摇头：


    “为了避免被三千道门灭门灭根，大乘禅寺举宗迁徙，成为了窃道者。”


    “嘶——”


    方尘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被打到天元道之外去了？


    “那其他三座……”


    方尘有些好奇。


    “其他三座？你师尊上位之前，已经被你师祖打成了小域宗门。


    虽也惨淡，却比大乘禅寺好上一些。”


    石晋道。


    “你们这一脉，就是太记仇了，其他倒也还好。”


    茅章轻轻摇头。


    其他几位青铜圣宫的高层深以为然。


    “也就是说，那位慈悲菩萨，其实就是弃暗投明，离开大乘禅寺，加入了三千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