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杨忠福看了看她的小腹：“所以为了萧家那个大少爷，你放弃了你的身份职业是么？”


    徐芳：“……”


    杨忠福叹道：“我这只神眼其实挺讨厌的。让我看到很多不想看到的东西。当初看到萧启聪第一眼时，我就看到了他的本质和未来。”


    徐芳低着头喃喃道：“他的孩子是哪位鬼帝？”


    “我不知道。”


    杨忠福摇摇头：“看不了那么具体。唯一能分辨出来的，就是你怀了地藏菩萨，而他的情人怀上了五方鬼帝之一。”


    徐芳：“……”


    沉默良久。


    徐芳突然抬头问了一句：“你想认识一下杨媚么？毕竟，她应该也算是你妹妹吧？”


    杨忠福苦笑着摇摇头：“我不想认识。你看我像她哥哥么？我可能跟她爷爷差不多年纪了。”


    徐芳：“可是你们……”


    杨忠福笑了笑：“如果有朝一日真能变成神仙，到时候自然会跟她见面。现在见面毫无意义。她有她的人生路要走，而我，也完全不是传说里那个‘三大反骨仔’之一的杨戬。我只是个普通的小老头儿而已。还是一个人更自在一些。”


    徐芳点点头：“好吧。”


    说完起身整理好心情。


    准备走了。


    千辛万苦找到这个老人，无非就是想知道‘萧家血脉出鬼帝’的真相而已。


    现在清楚了。


    自己怀的根本不是鬼帝。


    而是地藏菩萨。


    或者说，是有人把地藏菩萨的力量植入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既然这样，那萧家的事就跟自己无关。


    什么鬼帝不鬼帝的，谁在乎？


    去找萧厉。


    见他一面。


    见了面，再决定去留。


    徐芳打定主意，心境也豁然开朗。


    她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看着杨忠福说：“老伯，二郎神杨戬除了是天界‘三大反骨仔’之一外，他同时也是个重情重义的真英雄。是做反骨仔，还是做真英雄，其实取决于你一念之间。再见，后会有期。”


    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杨忠福呆住了。


    抬头看着瑶姬仙子的雕像，脑海中回荡着徐芳的话。


    是做反骨仔，还是做真英雄？


    取决于自己的一念之间。


    是啊！


    因为害怕‘天庭反骨仔’这个称号给自己带来的麻烦而龟缩在家里，甚至不敢出门，是不是太侮辱了二郎神杨戬的名号？


    ……


    门外。


    徐芳突然对未来又充满了憧憬。


    反正自己怀的不是鬼帝。


    也犯不着卷进萧家的这场风波里。


    如果萧厉还是个男人，还有担当，那就让他带着自己离开港岛，远离是非，回到陇东安心养胎生子。


    又或者，自己从此远走天涯，隐姓埋名。


    一个人把孩子养大。


    至于这孩子将来想干什么，要干什么，那都无所谓。


    地藏菩萨又怎样？


    不也是自己儿子么？


    于是，徐芳一洗颓势，迅速走向胡同口。


    眼看着要走出胡同时，迎面进来一男一女。


    男的身高一米九。


    很壮！


    女的窈窕娉婷，一副港岛阔太装扮。


    脸上戴着巨大的墨镜。


    很快，双方走到一起。


    徐芳小腹之中骤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气息，让徐芳脑海中幻象丛生。


    五方鬼帝之一，南方鬼帝杜子仁。


    其镇守南方鬼域罗浮山，统领羌蛮鬼众，维护阴阳秩序。


    与此同时。


    戴墨镜的女人也意外的停住了脚步。


    她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一些幻象。


    地藏菩萨。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


    汉传佛教四大菩萨之一。


    以“大愿”著称。


    其核心誓愿“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这一刻，徐芳和墨镜女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