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灵魂。


    钟连城愣住了，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手段？竟然连自己的魂魄都抹杀了？这么狠吗？”


    刘月秋看着慢慢腐烂形成的一摊脓血，若有所思的说：“普通的异能应该做不到。除非……涉及到了佛道信仰和鬼道能力。”


    钟连城：“……”


    越来越麻烦了。


    这伙人，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信念，一旦失手立马自戕。


    自戕的手段恐怖到居然能毁掉自己的魂魄。


    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到底想干嘛？


    ……


    二十分钟后。


    国安异能监禁区。


    夏雪被叫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起床，愕然发现国安大局长钟连城居然来了。


    难道出什么事了？


    夏雪被带进了审讯室。


    气氛凝重。


    钟连城和刘月秋双双坐在对面。


    夏雪揉了揉眼睛，软绵绵的说：“又怎么了？”


    “夏雪。”


    钟连城的轮回眼闪烁着幽幽紫光，看着夏雪沉声问道：“我现在问你的事非常重要。我需要你如实回答。我不想用轮回眼催眠你，你懂我意思吗？”


    夏雪眨了眨眼，随即点点头：“我明白。”


    “好，我问你。你的‘无效领域’能脱离本体使用么？”


    夏雪一愣，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点头：“可以。”


    “可以？”


    钟连城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使用？放出一股白色烟雾？还能从皮肤渗透进人体？”


    “啊？”


    夏雪一呆：“什么白色烟雾？”


    “不是白色烟雾？”


    钟连城连忙追问：“那是什么？”


    夏雪眉头轻皱：“我的‘无效领域’是看不见的。只是一种……能量场而已。哪有什么白色烟雾。而且，一旦‘无效领域’脱离本体使用，我自己就彻底没有力量了。”


    钟连城：“……”


    这时，刘月秋轻声问了一句：“夏雪，最近一段时间，你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么？”


    “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夏雪耸了耸肩：“每天都被关着，而且我是被判无期。我能有什么感觉？行尸走肉而已。早就没感觉了。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刘月秋沉吟了一下，随即坦然说道：“外面有种很特殊的力量，可以让异能者彻底失去能力。这种力量跟你的‘无效领域’如出一辙。只是，这种力量的性状是一种白色烟雾，不管是吸入还是从皮肤渗透，都能生效。你对这种力量有什么看法么？”


    夏雪：“……”


    “夏雪？”


    夏雪突然笑了：“你们有人死了？”


    “是牺牲。”


    钟连城的眼神很可怕。


    但是夏雪根本不在乎，只是抿着嘴笑道：“真对不住，你们说的那种力量，我一无所知。”


    “那你笑什么？”


    夏雪悠然抬头看向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语：“红莲业火燃心间，暗影浮动映劫年。菩提叶落秋风起，世间纷扰似潮急。佛光黯淡魔影现，因果轮回转瞬间。金钟长鸣警世醒，血雨腥风暗潮生。”


    钟连城一愣：“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


    夏雪再次看向他，一脸淡然笑意：“只是最近脑子里经常会出现这几句话。至于什么意思，我真不知道。”


    这时，刘月秋突然起身离席。


    钟连城连忙问了一句：“干什么去？”


    “回去收衣服。”


    刘月秋随口回了一句。


    “收衣服？”


    钟连城简直一头雾水：“收什么衣服？这大半夜的你又搞什么禅机？”


    “血雨腥风要来了，不收衣服难道等着被浇？”


    钟连城心中一震：“血雨腥风？”


    “没错。”


    刘月秋回头看着夏雪：“红莲业火，菩提叶落，佛光暗淡，金钟长鸣。连佛祖都不讲普度众生了，血雨腥风还远么？对么？夏雪？”


    夏雪甜甜一笑。


    那一笑，竟然让钟连城浑身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