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会馆自由搏击选拔赛的预算方案，你妈妈看了吗？”


    “王先生，你不说我都忘了。”


    陈浩南在他的挎包一顿翻找。


    “妈妈翻阅文件时，她的脸色沉重，嘴里一直叨念着一个词。”


    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王达料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伯母的嘴里叨念什么呢？”


    “糟糕。”


    正如陈浩南所描述的那样。


    预算方案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很多注释，问号，通篇标红。


    密集程度，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看又看不懂，学又学不会。


    隔行如隔山。


    唯一能确定的是，事态一定非常严峻。


    “阿南，伯母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去拜访她。”


    陈浩南眼前一亮，兴奋道：“之前我跟她提起过您，我把您的事迹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她听后感慨万分，多次提出想见您。”


    事迹？


    要是从上帝视角来看，王达的事迹就两字，装逼。


    换成普通人的视角呢？


    那可了不得。


    上刀山，下油锅，毫发无伤，逆天。


    一拳干爆测力机器，神乎其神。


    鬼王达本是一个杂役。


    一个杂役却一步登天，坐上馆主之位。


    对于普通人来说，只能在梦里才得以实现。


    用天选之子，上帝流落凡间来形容也不为过。


    “阿南，你不会在伯母面前将我大吹特吹吧？”


    他的心里还有点兴奋。


    “我没有吹，实话实说罢了。一开始，妈妈也不信的，但是她看了报纸，加上我的亲口描述，她信服了，现在她对您的崇拜如滔滔的江水，延绵不绝。”


    ‘打住，这不是鹿鼎记多隆的台词吗？’


    ‘小爱，听到没有？’


    ‘您好，主人。您刚刚说什么，小爱不是很明白。’


    卧槽！这不是车载导航的语音包吗？


    ‘小爱，你没听到有人夸奖我吗？’


    ‘小爱听到了，那又怎样呢？夸奖主人，就等于夸奖小爱，嘻嘻。’


    一会像机械式的语音包，一会又自夸其才，难不成系统还有AI智能化？


    如果系统AI化，那多可怕啊！


    ‘小爱，你是人工智能吗？’


    ‘不是。’


    ‘那你是智障吗？’


    ‘嘻嘻，主人才是智障。’


    系统AI化，逐渐取代人脑，继而控制人体本能，久而久之，人体变成了一具无意识的载具，行尸走肉。


    可怕。


    ‘小爱，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关于脑筋急转弯方面的。’


    ‘脑筋急转弯？太简单了。主人，你快点出题目吧！’


    ‘白人和黄种人生下的宝宝，宝宝的牙齿是什么颜色？’


    ‘刚出生的宝宝没有牙齿，何来的颜色！’


    ‘还挺厉害的嘛！再来，什么时候蹬上太阳不会感觉到热？’


    ‘晚上。’


    ‘在什么情况下有人敲门，你绝对不会说请进来？’


    ‘蹲坑的时候。’


    三战三捷，全对。


    这是什么系统？


    ‘小爱，你会取代人脑吗？’


    ‘这个嘛，怎么说呢！嘿嘿。’


    有一个预言。


    AI终将取代人类。


    这仅仅只是预言吗？


    细思极恐，王达的后背发凉。


    ‘主人，您怎么突然出汗，还是冷汗？’


    ‘哦，一阵风吹过，我感到有点着凉。’


    ‘有风吗？没有吧？’


    质疑？


    它居然能质疑？


    它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小爱，我可以关闭系统吗？’


    ‘目前小爱还没有自我关闭的功能。’


    ‘那我需要用到这个功能，怎么办？’


    ……


    鸦雀无声，安静的出奇。


    ‘小爱？’


    ‘在呢，主人，您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爱的服务？’


    ‘我需要关闭系统这个功能。’


    ‘目前小爱没有这个功能，小爱办不到。’


    ‘小爱，我在问你一个问题。’


    ‘在的，主人，只要是您咨询的问题，小爱会尽最大的努力向您解释所有的困惑。’


    ‘系统里面的免费功能，因为什么而免费？’


    ‘小爱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小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王先生，您怎么啦？”


    陈浩南的呼唤声将王达拖回了现实。


    恍惚间，王达感觉做了一场梦，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


    系统。


    是好？


    还是坏？


    不得而知。


    “我没事。”


    豆大的汗滴顺着额头滚了下来，王达努力调整着气息，就要从咽喉跳出的心脏缓缓而下。


    多么的厉害！


    对于系统的异常表现，王达后怕不已。


    “你刚刚的表情吓死我了。”


    看到王达呆坐着，一动不动，六神无主，像一具无魂的尸体，这可把陈浩南吓坏了。


    他一边摇晃着王达，一边呼唤着王达，想要将王达唤醒。


    无济于事。


    看到王达无动于衷，陈浩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最后，好在王达有了反应。


    “阿南，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对于自己的情况，王达似乎一无所知。


    “王先生，刚刚你就像失了魂，我怎么叫你，你都没反应，吓死我了。”


    失了魂？


    没反应？那么夸张？


    刚刚不过和小爱对话，怎么会失了魂呢？


    真要如陈浩南所说，那这个系统就太可怕了。


    “我没事。”


    看到陈浩南焦急的样子，王达的心里满是欣慰。


    “没事就好。”


    “阿南，你找一个时间，我去拜访一下伯母。”


    “好嘞！我这就安排。”


    “这个不急。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办。”


    “什么事情？”


    “晚上你带上山鸡他们几人，跟我去砵兰街，得意酒楼，真香包厢。”


    陈浩南一脸的惊愕。


    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有点夸张了。


    “不就是一间酒楼，有那么夸张吗？”


    “哇，那可是全香港最奢华的酒楼，出入的全部都是社会名流。王先生，您是要带我们去吃大餐吗？”


    “带你们去见见世面。”


    “哈哈，爽！我还没有去过呢！”


    得意酒楼。


    这是一间金碧辉煌的酒楼。


    它就像一座雄伟的山峰，座立在城市之中。


    高大的幕墙展现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彰显着威严。


    高耸如云的塔尖，直冲云端，无时无刻不流露着庄严，壮丽的氛围，令人肃然起敬。


    今晚，得意酒楼却展现出不一样的氛围。


    平日里，酒店大门外豪车云集，车水马龙。


    今儿门可罗雀，实属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