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戈登，哈维又恢复到之前那般散漫的工作状态，不过今天一早，警局里就关押进了一位熟人。


    “嘿，企鹅，你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吗？”


    “当然没有。”


    “你扪心自问一下，企鹅。”哈维不屑一顾，黑帮哪有不得罪人的。


    他没有管企鹅人的哀求，戈登在阿卡姆遇到麻烦了，他得去帮忙。


    企鹅人颓丧地从铁栏上滑落，他的手机已经被收走，也没办法打电话求援，只能和盖布一起被关在哥谭警局。


    这一关，就是整整一天一夜。


    “企鹅。”


    在监牢里度过绝望夜晚的企鹅人，被马罗尼的声音吵醒。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激动地打着招呼。


    “马罗尼阁下。”


    “您终于来了。”


    马罗尼走近，突然挥手在面前扇了扇。


    “你身上臭烘烘的。”


    企鹅人尴尬地讪笑：“抱歉，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我只能用身上这个湿巾擦擦。”


    “湿巾？你平常带的不是干……”


    马罗尼及时止住话头，转移话题：“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关在这吗？”


    脚下却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知道。”企鹅人回答。


    “把你关在这，是我的意思。”马罗尼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马罗尼阁下，为什么？”


    “你知道什么是自大吗？”马罗尼反问，不等企鹅人回答他就自顾自解释起来。


    “自大就是没多少斤两的小跛子，当自己是个大人物。”


    “先生？”


    企鹅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掉了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么侮辱性的话了、


    马罗尼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傻了吧唧的下人，不问我就去提税。”


    企鹅人的脸色更不好了。


    “还是渔民，你提渔民的税？”


    “他们在大海里，为我们拿命冒险，你敢不问我就去提他们的税。”


    “这就是自大，我的朋友。”


    企鹅人也终于知道问题的根源，连忙认错：“我很抱歉，马罗尼阁下。”


    “非常抱歉，以后不会再犯了。”


    但是在心里，企鹅人将马罗尼和李铭做了个对比。


    马罗尼是典型的黑帮老大，暴虐、易怒、喜怒无常，亲近你时各种优待，当你是朋友，可一旦惹到他，他就不会讲情面了。


    当然马罗尼优点也不少，尤其是行事比较讲究，有功必赏，不会竭泽而渔，这也是他能将帮派发展到哥谭第二的原因。


    但李铭就不一样了，企鹅人发现无论何时、处于什么场景下，李铭给他的感觉都如沐春风。


    企鹅人能感受到李铭是尊重、认可他的，哪怕他行事不密，闯了什么祸，李铭也会安慰他，从来不会说“跛子”“下人”之类的话。


    甚至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李铭阁下为他谋划的。


    本来因为马罗尼的善待，企鹅人还以为是自己的才能又被认可，从而得到尊重。


    企鹅人之所以执着于混黑帮，就是长期以来受欺凌，而在黑帮能让他也享受欺凌别人的快感。


    最重要的是，当上黑帮大人物后，能收获别人的尊重。


    但现在看来，一直以来，尊重自己的只有李铭阁下。


    而且在自己还是个小人物的时候，就已经如此了！


    企鹅人看着马罗尼转身，点头哈腰着，但是眼底闪过他特有的怨毒。


    马罗尼阁下，李铭阁下要伱死，你就安心去吧。


    “嘿！”马罗尼随便朝一个警员大喊道，“把我朋友放出来。”


    虽然这里是哥谭警察局，但马罗尼丝毫不当回事。


    警员愣住了，他自然认出这個哥谭排名第二的黑帮老大，可这毕竟是警局，犯人哪能说放就放的？


    看他愣着，马罗尼不爽了。


    “我说外语了吗？”


    “给我打开牢门！”


    警员这时麻溜地过来打开门，都让马罗尼喊两次了，他已经算得上维护警局的威严了。


    企鹅人蹒跚地走出监牢，马罗尼对他说道：“这次当个教训。”


    小企鹅连忙点头。


    “你是只聪明的小猴子，但你始终是只猴子。”马罗尼指了指自己，“但我是动物园的看守。”


    企鹅人一句话不说，只是点头赞同。


    马罗尼拍拍企鹅人的脸。


    “没事了，走吧。”


    经过一番修整之后，企鹅人拿冰袋捂着乌青的眼眶，拨打了李铭的电话。


    “嗨，奥斯瓦尔德，还好吗？”


    耳边传来李铭亲切的问候，企鹅人莫名地想哭。


    “我很好，李铭阁下。”


    他声音有点酸涩沙哑。


    “怎么了，奥斯瓦尔德，你声音有点不对。”


    企鹅人连忙咳两下清清嗓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有点着凉，最近天气不太好。”


    李铭的关心随之到来：“注意身体，奥斯瓦尔德。”


    “你的天赋逐渐兑换成才能了，所以要把健康排在第一位，这样才可以发挥出你的能力。”


    “我知道，谢谢关心，李铭阁下。”企鹅人颇受打动。


    “对了，我们的计划要进行下一步了，会针对马罗尼。”李铭试探了一句，“你会有什么顾虑吗？”


    企鹅立马回答：“没有，李铭阁下，您放心，我只忠心您一个人！”


    “伙伴，奥斯瓦尔德。”李铭微笑着回复他，“我们是伙伴。”


    企鹅人心中一暖，大声说道：“是的，我们是伙伴！”


    直到挂断电话，企鹅人都很亢奋，像打了鸡血一样。


    羁绊的招数竟然如此有用。


    难怪前世家人侠能拍到十部呢。


    李铭感叹。


    他将面前的计划名单再划掉一笔，和企鹅通话前他先接到了法尔科内的电话。


    今天法尔科内手下又有一个黑帮头目没了，死得不明不白。


    李铭通过剧情知道，这个头目与菲什手下布奇关系很好，在招揽布奇的时候，被菲什下令干掉。


    菲什已经等不及，想取代法尔科内了。


    这段时间除了布鲁斯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法尔科内也焕发了第二春。


    莉莎在他身边，让他一切都感觉非常舒适。


    尤其是莉莎还表示不愿意离开他，想跟他共度余生。


    这让莉莎在法尔科内心中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权势。


    这天上午，告别了莉莎的法尔科内，回到帮派处理事务，突然一通电话打来。


    “叮铃铃铃。”


    法尔科内接起，里面是一个经过处理的男人声音。


    “法尔科内先生，你的女人莉莎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