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坐。”


    在进入屋内，清水耳边传来了威严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过去，源头来自榻榻米上面一个不苟言笑，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赫然是宇智波富岳。


    “富岳大人。”


    “不必如此拘礼。”


    富岳试图挤出了一丝笑容，可惜尝试了一下，还是没能笑出来。


    他很少笑，就算强行挤出来的笑容，也会让人觉得别扭。


    不管怎么说，这孩子的父母曾是他的部下，还是为了宇智波而死，身为队长的自己，需要表示出应有的态度。


    “清水，听说白牙的事了吗？”


    富岳忽然问道。


    美琴给清水沏上一杯热乎乎的茶，放在他面前。


    清水手指在摩挲茶杯表面，感受着温度：“听说了。”


    木叶白牙，真名是旗木朔茂，一手刀术出神入化，在上一次忍界大战中闯下偌大的威名，其声望还要在三忍之上。


    不过他在前段时间死了。


    死因是自杀。


    可木叶白牙仅仅是抗压能力不够，所以想要自杀吗？


    木叶白牙在公式书上记录，一共做了S级任务27次，A级任务123次。


    窥探敌人情报，天天玩阴的搞暗杀，这是忍者的基本守则。


    其他级别的任务也有好几百次，早就是见惯了生死的老油条。


    作为忍者，自然离不开间谍工作，这些都是见不到人的阴暗事。


    可他就是这么自杀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在木叶隐村的忍族都在暗中猜测原因。


    宇智波也不能置身事外，家大业大的宇智波，更需要考虑生存之道。


    “清水，你的实力已经足够毕业了吧。”


    “我还想多沉淀几年。”


    清水摇摇头。


    早毕业一日，就多执行一日的任务。


    他现在又不缺钱，去做那些无聊的任务干嘛。


    “不，现在正直多事之秋，宇智波需要积蓄每一分力量。”


    宇智波富岳喝了一口茶，语气带着不可置疑。


    旗木朔茂的死法，各方忍族心里都有不同的想法。


    有的认为是三代目感觉旗木朔茂威胁到了火影的地位，声望太高。


    也有的认为忍者需要遵守戒律，最重要的就是纪律严明，认为错误都需要追责到底，这样才可以保持忍村的稳定。


    不然区区中伤的话语，又怎么会伤到旗木朔茂？


    三代目一个命令下去，还不是该闭嘴就闭嘴，再敢说旗木朔茂半点不是，就是和火影对着干，不把村子放心里。


    “富岳大人，这……”


    清水微微皱眉。


    这是要强迫他毕业呀，看他天赋不错，就得马上进行培训，然后当工具人了吗？


    “清水，你也知道现在族里和村子有些不和谐，作为宇智波的一员，你也有义务帮助大家，你有医疗天赋，这很好，但我不想你浪费时间。”


    宇智波富岳顿了顿，接着道：


    “如果是我的孩子的话，哪怕是三四岁的小孩，我也会让他上战场，见证忍者世界的残酷。”


    清水没有说话，借着喝茶进行思考。


    宇智波富岳这句话没有假，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鼬四岁就被安排上战场，然后也不管会不会受到心理损伤，问就是要作为忍者，要坚强。


    清水半天没有答复，这让宇智波富岳蹙起眉头。


    自己在以一个族长的身份和他交谈，清水居然还这么推脱，心里到底有没有宇智波。


    就当气氛有些紧张时，清水终于开口了。


    “是，富岳大人。”


    “嗯。”


    富岳点点头，对清水的回答很满意。


    开始寒暄清水最近近况，清水一一作答。


    现在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只好同意提前毕业。


    反正距离他真正毕业也不久了，只剩几个月时间，早几个月，就早几個月吧。


    一时间二人交谈融洽，就像是多年未久的好友。


    从厨房拿出甜点的美琴，一脸疑惑。


    怎么在厨房的时候听不见客厅声音，现在两个人交谈的声音这么大。


    “清水，来吃点蛋糕。”


    美琴推出一个小蛋糕给清水。


    “麻烦美琴姐姐了。”


    清水面上带笑，一脸温和。


    实则心中对宇智波富岳的观感开始直线下降。


    现在就知道拿宇智波一族的义务压他自己了，灭族之夜那会，怎么没有履行族长的义务？


    害死宇智波，宇智波富岳也有难逃的大责任。


    在鼬背叛宇智波时，屠杀了大量无辜族人。


    宇智波富岳却没有进行报仇，而是夸赞鼬。


    根据《鼬真传》的结局，富岳在最后的最后，语气也没有一丝抱怨。


    相反，他还觉得自己的痛苦和鼬相比，只是一瞬间。


    鼬才是真的痛苦，能做出这种决断，还需给予赞扬。


    安安静静做好了觉悟等死，完成了宇智波团灭结局。


    不得不说，有时候宇智波会被称为颠佬，是有原因的。


    这脑回路，也是没谁了。


    当初只是在书中看见这个情节并没有什么，现在等清水成了宇智波一员。


    他很想问问富岳，你觉得你的宝贝儿子痛苦，怎么不问问那么多族人痛不痛苦呢？


    一个族长，不说为家族谋福，至少心里要有族人吧。


    清水心中闪过种种念头，直到富岳再一次开口。


    “清水，你帮美琴调理下身体吧，我知道你在医疗班队长那里学了很多东西。”


    宇智波富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也没心思再继续浪费时间，他还要去村里巡逻。


    不待清水回复，富岳就此离去。


    一个男人和一个已婚女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般会传出闲话，正常情况下是避嫌。


    不过清水现在才九岁，是标准的小孩，有着小孩的特权。


    “啊拉，要麻烦小清水了。”


    美琴收拾好留有蛋糕残屑的餐盘，对清水解释起原因。


    原来是她一直有些小毛病，每个月那几天的时候剧痛无比。


    起初美琴只是以为是当忍者留下的暗伤，不影响正常生活就没有去管。


    她和富岳说过，可是富岳很忙，没空管这些小事。


    在他看来，忍者就是忍耐痛苦之人。


    他身上都还有年轻时留下的一些暗伤，这些算什么。


    美琴只好去医院开了点药，就此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