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1章 沈知念和康妃曾经的情分,到此为止

作品:《抢我姻缘?转身嫁暴君夺后位

    “呵……”


    康妃极轻地笑了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涩然:“原来如此……”


    “陛下哪里是敷衍,他这是在告诫本宫,也是在告诫所有人……往后谁再敢越过永寿宫去叨扰他,便是自取其辱。”


    彩菊听着康妃冰冷的话语,心中亦是一片凛然。


    如此一来,经此一事,后宫众人看在眼里,谁还敢轻易绕过皇贵妃娘娘去求见陛下?


    皇贵妃娘娘的威信是立起来了,而自家娘娘,则成了被用来儆猴的鸡……


    这盘棋,她们从一开始就输得彻底。


    彩菊将一盏新沏的温茶,轻轻放在康嫔手边,道:“娘娘,今日之事……连我们都看得分明,皇贵妃娘娘那般通透的人,又怎会不明白?”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陛下已然不悦,皇贵妃娘娘身处其位,感受只怕更甚……”


    “娘娘今日越过永寿宫,直接禀报陛下,怕是……已得罪皇贵妃娘娘了……”


    “得罪”二字重重砸在康妃心上,让她瞬间慌了神。


    她从未想过要与皇贵妃为敌。


    皇贵妃手握权柄,圣眷正浓。与她交恶,自己在深宫只怕举步维艰。


    她只是想求一个公道,怎会弄巧成拙,陷入这般境地?


    康妃用力攥紧掌心,刺痛感让她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


    事已至此,懊悔无用,唯有设法弥补。


    康妃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婉:“是本宫今日急昏了头,行事太过莽撞,失了分寸。”


    红疹虽然没有彻底褪去,但已经不痒了。


    她看向彩菊,目光坚定:“备上厚礼,本宫要亲自去永寿宫,向皇贵妃娘娘请罪!”


    彩菊先是一怔,随即了然。


    娘娘这是要放下身段,以最卑微、诚恳的姿态,去化解这份因越级而生的嫌隙。


    她不敢怠慢,立刻应道:“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准备!”


    康妃看着彩菊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越发不安。


    深宫之中,果然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试图挽回局面了。


    ……


    永寿宫。


    菡萏


    一边为沈知念斟茶,一边低声说着今日储秀宫的变故。


    末了,她忍不住道:“……娘娘,奴婢瞧着那叫桃叶的宫女,怕只是个顶罪的替死鬼。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知念接过茶盏,神色淡漠,不见丝毫波澜:“调查此事,是慎刑司的职责。真相如何,是他们该操心的事,与本宫何干?


    菡萏闻言,心头微微一凛,立刻明白了沈知念的态度。


    是了,从前娘娘待康妃娘娘虽不算十分亲密,却也多有照拂。


    可今日康妃娘娘遇事,想到的竟是绕过娘娘,直接去求陛下。


    这举动背后的不信任,昭然若揭。


    娘娘何等心性,岂会察觉不到?


    既然康妃娘娘先划清了界限,娘娘自然也不必再费心揽事。


    “是奴婢多嘴了。


    菡萏垂下眼,不再多言。


    储秀宫的是是非非,确实与永寿宫无关了。


    这时,芙蕖脚步轻悄地走了进来,躬身禀报道:“娘娘,康妃娘娘在外求见,还……还带着厚礼。


    “说是她今日因担忧五皇子安危,一时心急如焚,行事僭越,失了分寸,特来向娘娘请罪。


    殿内静了一瞬。


    听完芙蕖的话,沈知念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仿佛早已料到康妃会来。


    那双妩媚的狐狸眼微微垂着,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冷意。


    终于,沈知念缓缓抬起眼,平静的目光落在芙蕖身上,声音听不出丝毫温度:“告诉康妃,她担忧五皇子将来被人算计,一时情急,本宫能理解。


    “陛下都不曾怪罪于她,本宫又怎会苛责?


    沈知念的唇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带着一丝讥诮:“况且,康妃的身子还未好利索,红疹未消,实在不宜劳动。这些虚礼就免了,让她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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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将养着吧。


    沈知念的语气始终保持着平和、宽容,可每一句话带着明确的界限感。


    她没有表露任何怒气,但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疏离,比直接的斥责更令人心惊。


    芙蕖跟随沈知念多年,立刻心领神会。


    娘娘这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直接将康妃娘娘拒之门外,并且


    明白地告诉对方——


    康妃娘娘的请罪,她收到了。但她们之间曾经的情分,到此为止。


    芙蕖躬身,恭敬地应下:“是,奴婢明白。”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储秀宫的康妃,在永寿宫已然成了外人。


    永寿宫外。


    康妃站在宫门前,身后跟着手捧礼盒的彩菊,心中忐忑不安。


    她脸上未施脂粉,红疹未消退,更显病容憔悴。这般模样亲自前来,已是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芙蕖从殿内出来,对着康妃福了一礼,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靠近的疏淡:“康妃娘娘,皇贵妃娘娘让奴婢传话。”


    “娘娘说您忧心五皇子安危,情有可原。陛下既已明察,不曾怪罪于您,皇贵妃娘娘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娘娘还特意嘱咐,您身子欠安,疹症未愈,实在不宜在外奔波劳累。这些虚礼就免了,请您保重身子,早日康复,这就回去吧。”


    康妃脸上努力维持的谦卑笑容瞬间僵硬,手指在袖中微微蜷缩。


    皇贵妃娘娘这番话听着宽宏大度,体贴入微。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却比直白的斥责更让她心寒……


    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两人之间,划下了一道清晰而冰冷的界限。


    康妃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失落和涩然,声音依旧温顺,带着一丝颤抖:“臣妾……谢皇贵妃娘娘体恤。”


    她没再坚持,也没能踏入永寿宫半步。


    转身离开时,康妃的脊背挺得笔直,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夜色中,康妃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带着浓浓的自嘲:“彩菊,你看到了吗?皇贵妃娘娘……终究是跟本宫生分了。”